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2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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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舒英故作鎮定地道:“在我家里,我想去哪去哪,用得著你管嗎?!” 她沒有找到寧馥以前的照片。 看鄧蔚卓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穿越的記憶的。 鄧蔚卓隱去唇角一絲笑意,也真給她講起物理習題來。 ——若是以往,誰能管得住這位的叛逆成性的大小姐?更別提把她按在這兒做題,還一做就是三四個鐘頭了! 連鄧蔚卓也沒意識到—— 他也在等那個人回來。 于是一個假裝敬業,一個混充好學,竟然硬生生做完了十多頁“難題精講”。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寧馥還沒回來。 田姨并不了解兩人的心思,還來催促了幾次。 “做題不在這一時,”她破天荒地對鄧蔚卓也露出親切的神色來,“只要有好好學的心思,每天堅持,咱們舒英聰明,成績肯定錯不了!” 她讓兩人都趕快去休息,甚至給鄧蔚卓也端了一杯“睡前牛奶”,“還是小鄧有辦法??!” 鄧蔚卓知道田姨指的是“讓寧舒英學習時長超過一小時”這件事。 男大學生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這大概不是我的功勞?!?/br> 當然,他沒過多解釋。 ——如果田姨知道,讓寧舒英面對著一疊物理資料堅持了四個多小時的,只不過是區區“寧馥”兩個字,只怕當下就要喜極而泣-昭告天下-普天同慶了。 “小鄧今天也留下來吧?!?/br> 鄧蔚卓點頭,“謝謝田姨?!?/br> 田姨說完,心中其實有些后悔。 ——鄧蔚卓名義上是寧舒英的家教,可實際上是個什么身份,田姨心里明鏡似的。 這小伙子留下來,明天不就等著寧馥回來了嗎? 可挽留的話已經說出去了,人家也答應了。再看鄧蔚卓神情坦然,目光清正,而且也是因為幫寧舒英補習才拖到這么晚的,田姨也不好意思再把話收回。 已經上樓的寧舒英倚著扶手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 田姨走了,鄧蔚卓抬起頭來迎上少女的目光。 寧舒英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綠茶?!?/br> 鄧蔚卓滿臉無辜,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少女氣得重重錘了一把欄桿,甩著手憤憤轉身。 *** 第二天早上寧舒英在早餐桌上見到了寧馥。 這還是那段不可思議的穿越后,她們“母女”見的第一面。 女人顯然是夜里才回來的,但此刻已經穿戴整齊,臉上絲毫不見疲色。 她的長發盤在腦后,只用一枚簡單的發卡別住,露出天鵝般的脖頸和光潔的額頭。 若不以行跡論,單純看一個人的容貌氣質,這個女人絕對是第一流的美人。 歲月在她身上,仿佛完全不曾留下皮摧骨銷的痕跡,只平添美酒陳釀的甘醇悠遠。 寧舒英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忍不住在心中想,如果、如果那個世界里的寧馥活下來,活到與這個女人相當的年紀,會不會……也這樣美? “站著干什么?” 女人的聲音讓寧舒英反應過來。 她用力甩了甩頭。 不,不可能! 她認識的“寧先生”,是沉靜中透著堅執的,是曠野中浩蕩的風,是沖破霧障的永不墜落的星辰—— 絕不會是這種被金錢腐朽堆砌出來的妍皮癡骨! 腦海中思緒紛亂,寧舒英坐下時還在走神。 “很好。你聽話了?!睂庰サ溃骸敖裉旄页鋈??!?/br> 寧舒英一愣,然后才意識到寧馥指的是自己的頭發。 前段時間——或者準確地說,從ktv包房中醒來后,沉浸在那個世界記憶中的寧舒英迷迷茫茫,可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將自己新染的一頭紫發重新染回黑色。 沒有一點雜色,沒做任何花巧。 那紫色的頭發,實在讓她吃夠了苦頭! 寧舒英心里莫名甜滋滋的。 就好像真的被寧先生夸獎了一樣。 很顯然,原本寧馥的出門計劃里是沒有她的。因為看到她的頭發染回黑色,這才改變了她的決定。 但她的笑容只流露了一瞬間。 她告誡自己—— 這不是寧先生! 這是你那個亂搞男大學生、嫉妒成性、自私無比、只顧著自己而且毫無頭腦的母親! 于是對接下來寧馥所說的什么拍賣會什么慈善晚宴全都左耳進右耳出,興致全無。 田姨端來早餐。 簡單的中式早餐,小點是蒸好的芋頭。 寧家的廚子都是資歷深級別高的,面對主人家這么個“接地氣”的口味,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使出三頭六臂翻出花兒來,它也就是個芋頭?。。?! 于是只好盡力弄得精巧細致,恨不能配個五六七八種蘸料和吃法。 寧舒英一伸手就去拿芋頭,燙得在手里顛了兩顛。 寧馥淡淡看了她一眼。 寧舒英嘴里“嘶嘶”地吸著氣。 倒不是燙的——是她昨天晚上怒拍欄桿用力太重,手掌邊上到今天早晨還紅腫著。 寧馥伸手拿過芋頭來,給她把皮剝了。 寧舒英又愣愣地看著她。 她的眼神就定在寧馥的手上,仿佛像沉入了某種驚喜的回憶。 但她的美夢也只維持了一瞬間。 ——“不吃等著我喂你?”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來晚啦~本章掉落50個小紅包~ 第156章 重振河山(22) 寧馥帶寧舒英去的是一場慈善拍賣會。 按寧舒英一貫的脾氣,對這樣的場合必然是嗤之以鼻,敬謝不敏。 但女人坐在黑色轎車中搖下車窗,神色平淡地問她:“不一起來么?”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坐進了車里。 等回過神來,高檔轎車已經平滑地駛出了別墅區幽靜的林道。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 寧舒英坐在了副駕駛,這顯然讓司機感到不習慣且緊張。 但她并沒注意到。 因為她自己大概還要更緊張一點。 ——怎么就一時間被迷了眼睛、迷了心竅! 寧舒英微微抬頭,就能從后視鏡里看到坐在后座的女人。 她穿著晚禮服。 黑色露背長裙,簡單的盤發。 是和她以往完全不同的風格。 從前的寧馥,更青睞華麗的禮服,更璀璨的色彩,以及及肩的長發。 這樣簡單到有些質樸的裝束,絕對會讓她直接炒掉她的造型師。 但寧舒英卻莫名地覺得…… 這個“樸素”的寧馥,透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場。 她一時想不出該怎樣形容。 鋒利?但是不咄咄逼人。 沉靜?但不顯得軟弱。 這讓她控制不住地產生懷疑。 后視鏡剛好可以看到那女人半張臉。 她的下頜線條分明,嘴唇卻顯得柔軟。 寧舒英下意識地摁了摁自己手上紅腫的傷處——這樣才能讓她在越來越不切實際的猜測中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