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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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付出性命,熱血沸騰的一切—— 竟然都是一場夢么? 她像一個溺水者,試圖抓住任何與那段歷史、與自己那段經歷相關的蛛絲馬跡。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但她不敢回家。 醒來后的一星期里,寧舒英要么是借宿在狐朋狗友家中,要么就是在外面玩到半夜,隨意開個房間。 她害怕面對家里那個,被她呼作“母親”的,與寧馥有著相同名字的女人。 因為她太知道那個人是什么樣的了。 她自私,從來不關心其他人的感受;她嫉妒,丈夫的任何一絲注意力都不被允許分出去;她瘋狂,連大學還沒畢業的學生都要下手。 她是寧馥的每一個反面。 寧舒英害怕回到家,見到“那個寧馥”,會徹底毀掉她的回憶。 然后她就被打包塞進了學校的暑期項目。 在那座博物館里,她親眼所見,親手觸碰,都是曾經真實發生的歷史。 這仿佛給了寧舒英勇氣,給了她回來面對這該死的、可恨的真實世界的主心骨。 她也不得不面對心中的疑惑。 那個時空中的鄧蔚卓,是不是現在的鄧蔚卓? 那個時空中的寧馥……是不是現在的寧馥? 她不知道自己期待的答案,究竟是“是”還是“否”。 昨天夜里,趁著寧馥不在家里,她偷偷回家,摸進了主臥。 ——她想偷翻一賭馥的老照片。 她想看一看,那人年輕時的模樣,是否也與自己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早餐桌上,寧馥拿起一只芋頭,寧舒英眼巴巴看著。 寧馥:不會自己剝嗎? 寧舒英:哼,她果然不是她! 馬場,寧馥跨上駿馬,寧舒英眼巴巴看著。 寧馥:想學給你報個班。 寧舒英:哼,她果然不是她! 第155章 重振河山(21) 寧舒英今年夏天就要升初三了。 她的成績,哪怕是在這所集中了全b市大多數紈绔子弟的私立學校里,也名列后茅。 別說考本市的重點高中和國際學校,就是分分鐘送出國去,她也是踩凳子夠月亮——差得遠了。 雖然這份“家教”的工作是在一種詭異、奇怪、尷尬的氛圍下被交給他的,但鄧蔚卓不打算敷衍了事。 而且他還有其他事,要問這位大小姐。 “今天晚上……出去浪不?” 玩的好的小姐妹親昵地趴到寧舒英背上,在她耳朵邊態度曖昧地說道。 前段日子寧舒英新添了愛好,飚摩托車,認識了一群機車仔,都眾星捧月似地圍著她轉。 機車的危險和刺激,對于一幫家里有錢,整天專精吃喝玩樂尋求新鮮的少年來說,格外具有一種陌生而新奇的吸引力。 更何況,那群機車仔里,有好幾個長得還挺野的。 寧舒英卻有些興致缺缺。 “我今天……” 她想到她媽那個小奶狗很可能正拿著一堆物理習題冊等在家里,心里一陣翻騰。 還不如那個世界里的鄧蔚卓呢! 雖然也是天天一副死人臉,動不動就說教,除了寧馥跟所有人都合不來……但他是她的同志。 不是被她媽包養的小白臉! “去嘛去嘛!”同學纏股糖似地搖晃寧舒英,“這幾天你是怎么了,從云南回來一直也沒帶車出來玩!之前可是說好了給我介紹最野的那哥們的!” “難不成是你媽管你太嚴了?還是……還是你這家伙背著我們談戀愛了——?!” 同學一邊說,一邊伸長了脖子去瞧寧舒英隨手放在課桌上的手機界面。 寧舒英原本有些猶豫,反應過來后,她飛快地按了鎖屏鍵,然后把人從自己身上掀下去。 “覺得沒意思了。不想去?!?/br> 說完拎起背包往肩上一甩,走出教室。 “假裝什么很好學生啊,真是的!”被她甩下的女生一臉悻悻。 “歷史作業還是抄我的呢,搜抗戰歷史裝什么樣子!” 寧舒英并不知道“好姐妹”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她也并不在意。 ——她只是慢吞吞地走在別墅區綠化極好的便道上,走出一種優哉游哉、滿不在乎的“氣勢”來。 反正不能讓那女人看出來,她是因為她今天回國才提前回家的! 絕不?。?! 自己在心中預演了各種場景,默默排練好了不卑不亢、高冷淡然的神情和語氣,寧舒英終于走到了自家房子門口。 然后一愣。 田姨拿著剪刀出來,在花圃里剪了幾枝花,直起身來不經意地一瞥,這才看見正站在大門口走神的寧舒英,趕緊過去開門。 “舒英,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從寧舒英讀了初中,回家的時間那是越來越晚,原先她上下學是有家里的司機接送的,她憤恨這種不自由,跟寧馥提過兩次,寧馥就很干脆地把司機撤掉了。 不像那些事無巨細地cao心著自己孩子衣食住行的家長,寧馥可沒準備參詳什么育兒指南和培養手冊。 至于寧舒英每天怎么回來、什么時候回來,也根本不在她關心的范圍之內。 只要“寧舒英”這個家中養女的符號沒有死、沒有消失、沒有干出有辱門楣的事情就行了。 寧舒英也一樣。 她早就在為搬出寧家悄悄存錢,只等十八歲遠走高飛。 對于那個名義上的母親今天去那艘游艇上度假,明天去那個酒會上交際,她也根本沒有想要了解的欲望。 可以說,這“母女”二人,從來就沒怎么在意過對方的行蹤。 然而下一刻,田姨就從寧舒英口中,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問句—— “寧馥人呢?她怎么沒回來?” 在田姨逐漸瞪大的,透著驚訝的眼睛里,寧舒英看到了自己臉上無法掩蓋的局促。 她暗自磨了磨牙,扭頭就走。 田姨歡天喜地地追在后頭。 “說了多少遍了,這孩子,不許對你mama直呼其名?!?/br> 她又道:“寧總今天的飛機,說是因為那邊的天氣要延誤,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br> 怪不得今天早早就回來了。 怪不得回來不進門,站在大門口張望,原來是沒看見她媽的車,心里頭正失落呢! 田姨美滋滋地想—— 這天底下,哪有成仇的娘倆呀! 寧舒英快步甩開絮叨不停的田姨,恨不得一頭撞死。 結果一進屋子,看見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才想起似乎、好像、大概還有補課這一回事。 寧舒英往沙發上一坐,半分好臉色沒有,“我今天沒有心情,你請回吧?!?/br> 鄧蔚卓卻是早料到了她的反應,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彼D了頓,道:“她將你的學習成績交托給我,我就要完成我的工作。學習原本就是一項艱苦的工作,并不是非要在你興高采烈的情況下才能進行的?!?/br> 寧舒英:“你——!” 好一個巧言令色,好一個巧舌如簧! 寧舒英怒極,反而冷笑道:“你在寧馥面前,可不是這幅樣子吧!” 鄧蔚卓面色坦然,“當然?!?/br> 寧舒英氣的手抖。 狐貍精! 鄧蔚卓卻不等她再說話,直接打開了習題冊,“在她回來之前,這幾道題重新過一遍應該是來得及的?!?/br> 鄧蔚卓滿意地看著剛剛還要跳腳的寧舒英,竟真的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到了習題上。 就仿佛“寧馥”這兩個字有某種魔力,能讓寧舒英這個叛逆得一點就炸的火藥桶,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那個猜測,再次從他心中浮起。 應付走來送水果的田姨,鄧蔚卓用漫不經心的口氣突然道:“昨天晚上進她的臥室,你去做什么了?” 寧舒英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她按下怦怦亂跳的心臟,看了鄧蔚卓一眼,又迅速地避過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