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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蕭遠敘問,“這里,還是這里?” 手從小腿肚挪到膝蓋窩,力道正好地按摩著。 他觀察路采的表情,看少年隱忍地咬著嘴唇,輕柔緩慢地繼續往上移。 路采嘀咕:“都很難受,唔,你別碰這里!” 一年一度的求偶期要維持七天左右,長短因人而異,程度由輕到重,再逐漸消下去。 成熟的身體已經到了準備繁殖的階段,渾身上下敏感得不行,催促美人魚尋找中意伴侶。 蕭遠敘道:“你好像這里最難受啊?!?/br> 路采道:“蕭總,光天化日……” 此時還是白天,劇組其他人都在上工,樓層里只有這間房有人在。 蕭遠敘淡淡道:“光天化日,你來什么勁?” “我也不想的?!甭凡晌桶偷卣f。 他不能詳細地解釋原因,隱忍地任由蕭遠敘為所欲為。 賓館不比之前所住的豪華酒店,這里隔音效果并不理想,同事們隨時可能會回來,而且時不時會傳來外面的喧嘩。 一開始路采放不開,后來發現蕭遠敘掌控得很好,自己既不會失控出聲,也不會隔靴搔癢般毫無緩解。 后來他漸漸軟了下去,信任地完全交給對方。 眼睛在尾處泛著紅,視線有些渙散,琥珀色的眼珠子一直盯著蕭遠敘看。 蕭遠敘問:“好了?” 路采沙啞地說:“還要,還想要……” 這段時間以來的摸索和積累,加上求偶期的驅使,他無師自通地想要更近一步。 可當他拉過蕭遠敘,正吻上男人的喉結,卻被清醒理智地制止。 蕭遠敘道:“去洗個澡?!?/br> 路采蜷縮起來,被抱去了浴室,后知后覺地緊張起來。 可是洗完澡以后,蕭遠敘沒有和自己做的意思。 那件事情似乎不在蕭遠敘的計劃中,因此態度一點也沒有搖擺。 即便路采試圖用濕漉漉的眼神打動他,軟著嗓子撒嬌了幾句,蕭遠敘也只是溫和地笑著。 這教路采覺得這人是在觀賞拙劣的小把戲,不知所措地安靜下來。 看他不再鬧了,蕭遠敘安撫般地摸了摸少年的頭發,俯身要親吻眉心。 失敗的求愛讓路采有點受挫,避開了這個吻。 “為什么不做?”他坦率地問。 蕭遠敘趁著他放松,如愿吻了下他的眉心,再道:“你還小?!?/br> 路采不服氣道:“我都十九歲啦?!?/br> 再說了,他都開始求偶期了。常理來講,每一條美人魚都必須要抓緊做這種事情的,這是種族的天性使然。 蕭遠敘道:“你都還不懂這件事的意義?!?/br> “和之前有什么區別?”路采很疑惑,“我覺得沒有呀,可能、可能要吃力一點,別的不都差不多嗎?” 蕭遠敘道:“可我覺得不一樣?!?/br> 路采追問:“那你說哪里不一樣呢?” “就當我比較別扭吧,不可以那樣對你?!?/br> 路采悶悶不樂道:“我同意你那樣對我,我還邀請你了!是你不要我的?!?/br> 說起來著實丟臉,他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過了兩分鐘,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床頭的手機飛快地撈了進去。 蕭遠敘搭話:“剛才還病懨懨的,現在有精神玩手機了?” 路采答:“阿承約我吃飯呢,我們在挑地方?!?/br> “腿疼就多休息幾天?!笔掃h敘看著床里拱起的一團被子。 路采本來就不急著和池承宣見面,打算殺青后再說,但這時偏要和蕭遠敘作對。 他哼哼道:“不和你玩了,我要找別人,這不用你同意了吧?” 以前每次路采講類似的話挑釁,蕭遠敘都會改變態度,順著他的心意來。 然而這次很奇怪,他捂在被子里等待答案,等了半天沒回應,便忐忑地探出腦袋來。 蕭遠敘道:“這確實不用我同意?!?/br> 路采有點慫了:“隨便問問你嘛?!?/br> “你們年紀接近,比和我在一起有共同語言,相處起來也應該很開心?!笔掃h敘道,“我沒什么好說的?!?/br> 路采懊惱道:“我不喜歡你這么猜測,也不喜歡你糾正我,你又不明白我的心意?!?/br> “你的什么心意?” “剛才我沒和你開玩笑,你不想做到底嗎?” 這答案說了等于沒說,依舊亂七八糟,半點不開竅。 蕭遠敘輕聲道:“不明不白地這么做,你后悔了怎么辦?” “我后悔是我的事情呀,自己可以承擔后果,不需要你cao心?!?/br> 路采說完,補充:“有什么好后悔的?!?/br> “但我覺得這要好好考慮下?!笔掃h敘道,“你可以無所謂,我也可以認為慎重一點比較好,不是么?” 路采似懂非懂:“喔,其實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纏著你要你負責的?!?/br> 蕭遠敘垂著眼看他,感覺越說越無力,干脆不說了。 路采瞧他不講話,感覺自己說錯了,彌補道:“我之前聽人聊天有了解過一點,你覺得自己的初夜是很珍貴的東西,要交給很喜歡的人,是吧?” 說到這里,他豁然開朗,心里卻非常失落。 “你和我直說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能尊重你的想法?!甭凡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