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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蕭遠敘說不。 他道:“我覺得你的初夜是很珍貴的東西?!?/br> 路采努力傾聽,望著那雙輪廓姣好的桃花眼,擺出了茫然的表情。 蕭遠敘道:“或者說,不僅是第一次,哪一次都很重要,它可能有風險,可能會讓你疼,甚至可能讓你生病。我希望你回想起來的時候,不會為當時的選擇失望?!?/br> 路采磕絆道:“你擔心我失望?不是看過體檢單嘛,你不會讓我生病的……” 蕭遠敘說:“不是這個原因?!?/br> 路采想,人類真的太捉摸不透了。 其中的蕭遠敘尤其復雜。 不過蕭遠敘沒再讓他胡思亂想,淡淡地說:“我怕你不是很喜歡我,還怕你不懂喜歡是什么感覺?!?/br> 蕭遠敘眨了下眼睛,繼續說:“要是哪天你懂了,也有了更喜歡的人,那你記起我的時候,會不會遺憾現在的輕易?” 路采被問蒙了,一點也答不上來。 他不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人,蕭遠敘卻比所想的要患得患失,因此顧慮得非常周全。 簡直有點過頭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甭凡傻?。 蕭遠敘想了想,道:“那你怪我不想看到你沮喪的樣子吧?!?/br> 路采根本說不過他,只能無措地盯著他。 之后蕭遠敘離開,而自己的難受有所緩解,慢吞吞地從床上下去走了一會。 幸好自己的戲份不多,眼看著殺青在即,腿疼也勉強能夠咬牙堅持。 之后董哥為了自己能緩緩,沒有安排接下來半個月的行程,路采很糾結要不要借機回到海里。 他的尾巴遲遲得不到舒展的機會,需要回到海洋游個痛快,可是一回去估計會被侍衛逮住。 別的海域太陌生,他又太弱小,不敢獨自前往。 路采想,萬一以后見不到蕭遠敘了怎么辦? 自己這樣屬不屬于喜歡他、非常喜歡他? 說到底路采才十九歲,青春懵懂,心思朦朧,很難把自己搞清楚,也很難對別人作保證。 殺青那天,劇組給他精心準備了殺青宴。 經紀人特意過來慶祝,路采左顧右盼,沒有見到總裁的身影。 不過這樣也對,在外人眼里,如果他們顯得太熟絡,總有那么幾分可疑的氣息。 路采知道這道理,不過心里依舊有些空落落的。 羅南洲道:“小路,你的腿好點了沒有?要不要我推薦你一位骨科醫生?” 路采道:“沒關系,謝謝你最近照顧我?!?/br> 羅南洲笑道:“怎么這么客氣?沒了你,我要在這里無聊死了?!?/br> 美人魚還在結合期,因為身體得不到滿足,發i情遲遲沒有結束,可他壓抑著,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正常模樣。 宴會除了自己劇組的人,別的劇組也來了些朋友,還有形形色色的投資商。 路采算是今夜的主角,陪著導演一一敬過酒。 如此在飯店里走了兩輪,他的腿抬不動了,卻被告知有位投資人特意等著自己。 副導演道:“那位女士討厭熱鬧,但對你有些好奇,特意趕過來想聊幾句?!?/br> 路采頭昏腦漲之余,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羅南洲憂心忡忡地攔住他:“要不然你別去了,她不肯正大光明地露面,肯定心里有鬼?!?/br> 路采道:“只是聊幾句,這里人那么多,不會出什么事的?!?/br> “據說那人來頭挺大,副導的朋友引薦她過來的,副導對她畢恭畢敬。但我套問了半天,沒問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绷_南洲道,“八成副導也不清楚?!?/br> 路采道:“這樣啊?!?/br> “對,你別去了比較好。說得好聽是對你有興趣,天知道是哪方面的興趣!” 路采心不在焉地說:“我都答應了,還是去看看吧,有不對勁就回來?!?/br> 羅南洲道:“我等你半個小時,如果你沒發我消息,我就……” 路采問:“你就喊董哥?” “董哥沒法收拾這局面吧,我得搬蕭總出來?!绷_南洲道,“有大事還是他靠譜?!?/br> · 與此同時,三樓的包廂內。 Jill穿著品牌方重寄的粉色裙子,第十九次照起了鏡子。 周鳴庚問:“你相親都沒那么仔細吧?” Jill道:“我怕穿幫??!” “我都打扮成這樣了,哪兒還能穿幫?”周鳴庚道。 下了飛機以后他們直奔商廈,買了一套和平時風格完全不同的衣褲,此刻周鳴庚穿得礙手礙腳。 照他的話說,就是太講究,看著花枝招展的有點詭異。 Jill道:“你自己收著點,含胸駝背裝慫包?!?/br> 周鳴庚道:“行了我記著呢,話說剛買的兩瓶酒呢?” 酒店里沒有茅臺,但他偏偏想喝幾兩,特意買了一箱在車上。 Jill道:“你少喝點,待會要灌那小鬼?!?/br> 俗話說得好,酒后吐真言,他們要問什么要確認什么,都等人醉了再套話。 提醒完,Jill改不了秘書的自覺,主動去車庫拿酒。 這么一走,她恰巧在電梯間遇到了路采。 路采驚訝:“原來是你?” 繼而他注意到這身粉色裙子,忽地浮現了某些回憶,僵硬地撇開了頭。 Jill道:“是啊,我們又見面了,等下好好喝兩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