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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停車場,蕭遠敘不見疲憊,動作溫柔又利落,扶路采坐到副駕駛座上,關門時不忘抬手幫忙系好了安全帶。 這時候,路采喃喃:“可是他mama讓你幫忙的時候,他能坐在你旁邊的時候,就有一點點討厭?!?/br> 蕭遠敘意味深長地重復他的用詞:“一點點?!?/br> “一大截,好了吧?超大一截!”路采攤牌,“你不準和他離太近?!?/br> 蕭遠敘開導道:“有討厭的人很正常,原因和契機千奇百怪,你不需要刻意回避這種心態?!?/br> 路采道:“我分得清什么是討厭,我對他不是那樣,準確來說,問題不在他身上?!?/br> “難道在我身上?” “對呀?!甭凡傻?。 今晚的對話進行得格外磕絆,體育館離片場很遠,蕭遠敘一路疾馳,偶爾借著后視鏡打量路采,都看到路采一臉糾結。 等到車開到了影視城,眼見著再拖就沒機會說了,路采才勉強開口。 “我不確定,我又不是很懂?!彼Z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懵懂青澀又緊張。 他道:“我是為你吃醋啊,我也會吃醋的……我被你變幼稚了?!?/br> 路采捏著安全帶,去看幫他開門的蕭遠敘,眼神躲閃如同在等待審判。 蕭遠敘笑道:“真可惜,今夜月色這么好?!?/br> “咦?”路采困惑地歪過腦袋。 蕭遠敘頓了頓,克制道:“這么好,我卻要送你拍戲,而不是接你回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課怒肝六千多字,但哥哥出場有點難寫,我再修一修555 第42章 機場。 Jill一直在矛盾, 老板的腦子到底是太活絡還是不好使。 但八卦欲作祟,她很爽快地答應了他的提議。 她穿了一襲艷色旗袍,端坐在私人銀行提供的貴賓廳, 喝著花茶的同時, 掃了周鳴庚一眼。 周鳴庚散漫從容地靠在沙發上,翻閱著書架上的雜志, 從氣場到舉止活脫脫的大佬。 富貴二字難的是貴,Jill見過蕭遠敘,那男人身上是優雅內斂的貴氣, 符合人們對世家繼承人的典型印象。 而周鳴庚很顛覆, 看起來肆意跋扈, 有沖擊性乃至于給人威脅感。 太強勢很容易像暴發戶, 但周鳴庚沒有,這人更像暴君。 待在他邊上, 別說自己了,鄰座的商業精英都被襯得像小秘。 “咱倆演不了吧?”Jill道, “您照照鏡子,哪像在吃軟飯?” 周鳴庚毫無自覺:“我哪里不像在吃軟飯?!?/br> “和葉燈分了以后, 您沒了解過這類市場的賣方行情吧?” 女人一說就戳中了周鳴庚的知識盲區, 他從沒了解過這些東西。 Jill道:“鴨子哪是想當就能當的, 個個要花心思打扮,還要會說好聽話, 一切從金主的角度考慮?!?/br> 指著周鳴庚的手表,她搖了搖頭:“您這塊表的價格就能壓我一身首飾,有比富婆更招搖的小白臉么?再看看您的坐姿,坐慣了老板椅坐不了臺啊?!?/br> 被指點了五分鐘,周鳴庚妥協了, 表示落地后好好調整一下行頭。 他平時不怎么接觸娛樂圈,尤其是明星,除了葉燈外沒見過幾個人,倒是不擔心模樣會被小藝人認出來。 保險起見要換個姓名,他和Jill串通好,讓人喊自己路澄。 “這是我小時候的名字,后來有事就改姓了周?!彼?。 Jill沒多問原因,道:“你和葉燈提起過這個嗎?我怕那小鬼轉頭閑聊,你被葉燈給認出來?!?/br> 周鳴庚不記得有沒有了:“沒吧,我沒事和他說這個干嘛?!?/br> Jill感嘆:“說起來我在賭場見過那小鬼一面,他和經紀人來玩牌,看側臉的話,其實和你有那么一點像?!?/br> “cao,你看岔眼了吧?”周鳴庚道。 抵觸被人說外貌相似很正常,尤其對方還是個愛占便宜、投機取巧的舔狗。 他一向勝負欲強烈,被Jill這么說就更想探個究竟,瞧瞧那人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他叫什么???我查查看?!彼?。 Jill一拍腦袋:“媽的,真給忘了?!?/br> 周鳴庚:“……” “我一天要在場子里聽多少個名字,和多少人打交道?突然這么問我,我怎么一下子記得起來?” Jill冥思苦想,剛要拿出手機翻找,廣播響起了登機提示。 周鳴庚只是隨口一問,很快拋到了腦后。 在澳城窩了那么久,去山城也沒四處轉悠,費心費力地對付蕭遠敘這不好算計的麻煩精,這段時間屬實悶壞了。 難得能夠出來透透氣,他權當是放松心情。 · 另外一邊,路采腿軟得起不來,請了病假窩在賓館里。 不過他好在不是一個人孤獨地忍受,蕭遠敘過來探班,讓他把腿屈起來,揉捏著他的小腿。 明明沒做過火的動作,路采卻眼里蒙上水霧,整個人發著抖。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蕭遠敘問。 路采搖頭:“沒事的,這個我清楚……過幾天就好了?!?/br> 他的求偶期來得遲,第一次很煎熬也在常理之中。 苦于自己一向無憂無慮,沒想過哪天會遇到難題,也沒了解過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只能硬著頭皮熬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