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謝家父子四人,除了謝朝歌,都是北域的重臣忠將。 回皇上的話,大哥前些日子來了書信,說是快要動身回城了,想必路上還要費些時日。 嗯,等謝將軍回城后,朕必定會大肆封賞,邊疆之戰大勝,擊敗十萬敵軍,謝將軍功不可沒。 微臣先替大哥謝過皇上。 蕭燼又道,不知,相國大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相國謝淵因為身體抱恙,三日沒有上朝了,只是到底是不是身體有恙,旁人未可知。 謝云慕頓了頓,這才恭敬回答道,家父只是害了些風寒,并無大礙,這幾日藥一直在吃著,只是還需要再將養一番的。 蕭燼應聲,相國大人為了國事日夜cao勞,如今竟然還累倒了身子,朕派太醫去相國府上,替相國大人再好好診斷,朕也就不用時時牽掛著。 謝云慕道,謝過皇上圣恩,只是家父確實沒有大礙,倒是不用再勞煩太醫去診斷了。 蕭燼看了眼圍簾外站著的人,笑了笑,語氣微冷,怎么?愛卿這是要替相國大人拂了這圣恩? 謝云慕忽的跪下身子,叩首道,皇上,微臣不敢。 蕭燼道,既是不敢,那就跪安吧。 圍簾外的人靜了靜,才直起身子道,是。 蕭燼伸手將包裹在被子中的謝朝歌扶了起來,謝朝歌身子還有些發軟,微匐在蕭燼肩頭,因為這個突然的動作喉間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嗚咽。 這聲音被走到了門邊的謝云慕聽到了,他抬起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稍作沉吟,便折回身子站到宮殿內。 皇上,微臣還有一事。 圍簾內的蕭燼只是將謝朝歌抱在了懷中,沒有繼續動作,沉聲道,愛卿直言無妨。 皇上,家父先前就一直記掛著,想要見見謝妃,這幾日生病后更是牽掛的緊了,算起來,謝妃入宮已有些時日,卻是還沒有回過府中探望過 蕭燼看著懷里的人,勾著唇角笑笑。 謝淵向來是不待見謝朝歌的,召謝朝歌回去,肯定也不是因為牽掛他。 蕭燼低頭,在謝朝歌耳旁輕聲問,想回去嗎? 謝朝歌抬起眼來,看著蕭燼點點頭。 他想回去,想回家,不想呆在這皇宮中,相國府就算再冰冷,也比會吃人的皇宮強得多。 明日,朕派人送謝妃回府。 謝云慕行禮謝恩,隨后出了殿門。 殿門一打開,蘇景和小棉也一同進來了,一個端著湯藥,一個抱著謝朝歌的衣袍,兩人連走路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聲音,放好東西后,又一同出了殿門。 那藥湯還冒著guntang的熱氣,先被放到了床邊,衣袍則被整整齊齊擺在了床榻上。 蕭燼拿過了謝朝歌的衣袍來,伸手要掀開被子,謝朝歌卻是在里面緊緊攥住了被角不愿意松開。 朕脫都脫得,卻是穿不得? 但其實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只要輕輕一扯就能扯開了,蕭燼故意沒有用力,而是又把手伸進被子中。 這次蕭燼的手指卻是奇怪的不再冰冷,反而是發著熱,碰到哪里,就能燙的那細滑的身子一顫。 沿著那纖細的腰際揉捏了兩下,隨后又毫不知足的繼續向著那道溝壑探去,謝朝歌抓著被角的手指就松了,而是慌亂的去按住蕭燼的手。 蕭燼趁此,將被子挑開了來,底下光滑白皙的肌膚便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 謝朝歌像是個撥了殼的雞蛋,渾身都是又白又滑的,身上還有些沒有消散的紅痕印記,都是那晚蕭燼粗暴的動作留下的,事后看來倒是勾人的很。 你說,你上輩子是不是會吸人的妖孽? 蕭燼大掌撫上那些紅痕,感受著滑嫩的觸感,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重,手下也用了些力。 謝朝歌身子還虛弱著,敏感的感覺到疼痛,但是連掙扎都是軟綿綿的,沒兩下就深深淺淺的喘不上來氣,他便只能睜大了淚眼搖頭。 不是?蕭燼嗓音低沉,朕說你是,是禍國媚主的妖孽。 蕭燼捏著謝朝歌的下巴,你看看你這具yin亂的身子,朕不過是碰了你幾下,就留下這么多愛痕,若是朕真的要了你,還不知你會變成什么樣子。 謝朝歌聽著這番折辱的話,只覺得眼眶酸澀,卻不知他越是一副凄然可憐的模樣,此時的蕭燼就越是怒火中燒,越是快要被仇恨燒沒了理智。 就那么想回去,你以為謝淵那老東西真是因為記掛你?他一直在暗中籌劃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以為朕真的一無所知? 蕭燼眼尾微微發紅,謝家的爪牙在朝中扎根已久,現在還想在朕身邊也安插上眼線 他狠狠道,真是膽大包天! 第21章 全部喝光 謝朝歌身子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眼前的蕭燼讓他感到恐懼,腰間的那只手更加用力的掐著他,掐得他一陣疼痛,卻又躲避不得,只能害怕的睜大了眼睛,眼淚成串的往下掉。 那個相國府上下,可有一個人是真的在乎你?蕭燼冷聲道,不過是養育你十六年而已,朕一樣可以許你榮華富貴,為何你就是不愿從了朕? 謝朝歌頭發被一只手從后扯住,逼迫的他不得不仰頭與蕭燼對視,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快要將他燃燒殆盡了,他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卻是凄然哀婉的惹人憐惜。 他如何能從,蕭燼是要將謝家從朝堂鏟除,是要誅殺他謝家滿門,是要他的爹爹和兩個哥哥的項上人頭,他如何能從 好,很好,你倒是生得一副傲骨,雖然是個啞巴,倒也算是省事,省得吵得朕心煩。 蕭燼松開了掐著謝朝歌腰間的那只手,轉而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藥碗,遞到了謝朝歌唇邊來。 喝。 那藥汁黑苦酸澀,只是聞著就令人作嘔,蕭燼還故意讓人熬制的加苦的湯藥,逼迫著謝朝歌必須一滴不漏的喝進去。 謝朝歌聞著那味道胃中一陣翻滾,臉色發白的想要干嘔,但是被蕭燼拉著頭發沒辦法低頭,藥碗就已經撬開了他的唇瓣擠了進來。 唔嗯嗯 苦澀的湯藥被灌了進來,來不及吞咽,就順著下巴成串的流了出來,越是灌得厲害了,越是吞咽的艱難,吞了幾口下肚之后,胃里的難受感覺更加明顯,再加上被堵住了呼吸的窒息感,謝朝歌無意識的開始用力推拒起來。 那藥碗被他無意之間推了出去,正擦著蕭燼的鼻梁而過,險些就砸到了那張俊美冰冷的臉。 蕭燼手上一空,抬手用指尖抹了把濺到了唇上的湯藥,隨后伸出舌尖來舔了下,確實苦的厲害。 咳咳咳 謝朝歌終于擺脫了束縛,猛地趴到床邊干嘔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頰因為咳嗽和憋悶泛起了紅暈,他光潔的前胸和明黃的床褥上都沾了不少黑苦的湯藥。 朕要你全部喝光,你卻敢摔了藥碗。 蕭燼抓住床畔邊的人翻了過來,把他按在了床榻之間,眼看著謝朝歌因為痛苦而眼眸中滿是濕噠噠的水意,秀眉也緊緊的皺著。 怎么,還想弒君嗎? 蕭燼握著一只細白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額角,那里還包著一小塊紗布,那天晚上是謝朝歌親手把這里的流的血擦干凈的。 朕可以容忍你一次,不代表朕可以一直容忍你,若是讓人知道這傷是你砸的,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的躺在這里? 蕭燼又握著那只手,把單薄的胸前沾上的湯藥擦了去,隨后把那只手指連同自己一起遞到了殷紅的唇瓣邊上。 舔干凈。 謝朝歌長睫顫了顫,幾滴晶瑩的淚珠撲簌簌滾落,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來,顫抖著湊了過去,觸碰到了自己的指尖,舌尖便被染得又澀又苦,他險些又要干嘔,但是又被強行壓抑住了。 閉著眼睛,將自己手指上的藥汁舔干凈后,謝朝歌便收回了舌尖睜開了眼睛。 想要把手拿出來,蕭燼卻依然緊緊攥住了不肯松開。 還有呢。 蕭燼握著他的手指側了側,那只更加修長有力的手指上,也是沾了不少黑色藥汁的。 謝朝歌咬了咬唇,帶著試探性的目光看著蕭燼,蕭燼卻好像是被他剛才的舉動討的歡心了些,看起來已經沒有方才那么駭人了。 又伸出了花瓣一樣粉嫩嫩的舌尖,剛想要去舔舐蕭燼手指上的湯藥,那只手卻忽的放下了。 蕭燼俯身含住伸出來的那小截舌尖,像是吮吸什么世間甘霖一般,在上面輕咬啃噬。 直到謝朝歌因為呼吸不暢快要窒息,才被人稍稍松開。 蕭燼直起了身子,手指替他撫去唇邊的水漬,而后喚了聲蘇景。 蘇景立馬就推開門進來了,恭敬的站在圍簾外面。 皇上。 再讓人送碗湯藥過來。 蘇景看了眼圍簾那邊朦朦朧朧的兩個人影,應了聲是,便匆匆下去了。 殿門又關上后,蕭燼拿過了一旁的衣袍,要親自替謝朝歌穿上。 本來身體就是虛弱著的,又被蕭燼這么一番折騰,謝朝歌已經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了,一邊細細的喘著氣,一邊任由那雙手在自己身上來回穿梭游走。 終于把最后一根絲帶系好,蘇景也端著新的藥碗進來了。 把這里收拾了。 蕭燼端著藥碗,將謝朝歌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蘇景看了眼滿地的狼藉碎片,還有彌漫在整個內殿中的藥味,手腳麻利的就收拾了干凈,卻是站在殿內還沒有退下去。 蕭燼看了他一眼,何事? 蘇景猶豫幾分,還是說道,皇上,白妃方才來過,奴才應您的意思擋了回去,但是,看樣子白妃似乎很是生氣,聽說回宮之后就處死了兩個下人,皆是溺斃。 嗯,蕭燼淡淡應聲,那就再選十個機靈的給白妃送去,若是沒有滿意的,就讓白妃親自去挑。 蘇景明顯不是想說這個,而是想說那兩個下人都是溺斃,很明顯是為了做給謝妃看的,并且剛才白妃來勢洶洶的模樣,就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一般,可是被害的差點丟了性命的分明是謝妃。 皇上,這 蘇景還想再說什么,但是被蕭燼看了一眼后立即噤聲了。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 蘇景走后,蕭燼才將手中的藥碗重新遞到了謝朝歌唇邊。 全部喝光,一滴也不準撒,否則朕有的是辦法治你。 謝朝歌方才劇烈的喘息此時都還沒有完全的平復下來,半張著嘴巴在竭力的呼吸著,卻還是覺得胸悶的厲害,并且胃中剛才被灌進去的那幾大口湯藥還在難受著。 但是他知道,蕭燼說得出做得到。 第22章 勾引朕也不看看時候 謝朝歌忍著難耐,將那第二碗湯藥一滴不剩的喝了進去。 蕭燼松開了他之后,便沒有絲毫留戀的揮袍離去了。 等到蕭燼的腳步離開了殿中,謝朝歌才又趴到了床畔邊,單薄瘦弱的脊背一起一伏,被嗆得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想要干嘔卻又記著蕭燼方才的話,不準吐出來,只得竭力的吞吐著氣息把那抹苦澀壓抑在喉間。 小棉端著碗清水和些許蜜餞進來了,看見謝朝歌無力的趴伏在床邊,心疼的趕緊過去將他扶起來。 娘娘娘娘您還好嗎小棉聲音中帶著哭腔,皇上怎么能這么為難您,您才落了水,身子正虛弱著呢 遞了清水過去給謝朝歌漱了漱口,隨后給他放了一顆冒著甜味的蜜餞含在口中,壓住那股藥苦。 謝朝歌斜靠在床畔邊,又是咳了兩聲,才有力氣抬眼看小棉,伸手拉了拉她的手。 小棉給謝朝歌重新蓋好被子,說道,娘娘,剛才蘇公公說,皇上準許您明日回相國府,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