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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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沒想到還會有自己去給別人灌心靈雞湯的一天。 時間已經過去八年之久了,蘭堂先生。 蘭堂眼眸微微睜大,半晌,帶著些許感慨,說道:是嗎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啊 時間是足以埋葬一切的墳墓,與蘭堂而言短暫的昨日,卻是這個世界所有人漫長的八年。 作為開啟新生活的鑰匙蘭堂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梧言目光落在蘭堂身上。 看來你遇見了麻煩。 蘭堂伸出手撐著身下的木板坐起來,他的身體時間被定格,因此也沒有任何肌rou萎縮的情況。 看在你救了我的面子上,我可以勉強聽一下你的要求。 梧言沒有過多顧忌什么,我被人懸賞了。 懸賞?這個詞引起了蘭堂一絲注意,他輕聲重復一聲這個具有金錢重量的詞匯。 一百億。梧言有些失落著說出金額。 你得罪了誰?蘭堂隱約有些明白梧言的意思。 一只小心眼的飯團。梧言嘀咕出聲。 沒有詳細資料的話我很難幫你暗殺他哦。蘭堂見梧言含糊不清,索性直接挑明。 誒?梧言眼眸中帶著驚愕,連忙搖頭,不用麻煩你的,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很麻煩,蘭堂先生能保護我一個月嗎?一個月后我會為你偽造一個新身份以及足夠的現金。 梧言似乎是覺得這樣說很有歧義,他解釋道:蘭堂先生現在在外界已經是已死之人了,你現在是完完全全自由的,無論是選擇開啟新的生活還是選擇重新報效祖國,都可以供你挑選,你的未來有無數種選擇和方向。 蘭堂表情微愣,似乎是被梧言的話驚到了,你變化還真的很大啊 梧言后知后覺他提高圍巾擋住半邊側臉,為自己剛剛一番話開始感到尷尬。 明明第一次見面時,還是那么靦腆一個孩子。蘭堂說著失笑出聲。 昏暗的光源下隱約可以看見梧言通紅的耳尖,蘭堂不再逗弄梧言,他站起身,總之你的要求我知道了,我會在未來一個月里保護你的安全。 謝謝你蘭堂先生。 老實說梧言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讓蘭堂答應這件事,畢竟在八年前他說出那句話之后才意識到,蘭堂先生似乎是刻意去尋死的。 但是不喚醒蘭堂先生的話,他的異能會成為他計劃中最大的負擔和紕漏,或者說,他需要一個足以支付異能為代價的因,這個因不能憑空去創造去突然發難,否則會引起「書」的警惕和懷疑。 說起來,梧言,你居然把我放地下室里還只給了一塊硬邦邦的冷木板?蘭堂忽然回過頭幽幽的說道。 這不是我家,是太宰家。梧言連忙撇清自己。 太宰治嗎?蘭堂若有所思,看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啊 正當梧言開始思索如何要跟蘭堂解釋所有的事情時,對方卻沒了后文,他率先踏上階梯準備出去,蘭堂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動的梧言。 不走嗎? 唔,來了。 梧言回過神跟上蘭堂,對方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年里橫濱發生的事情,他一邊往上面走一邊攏緊自己紅色格子圍巾,外面難道下雪了嗎?這么冷。 下雪了,今天是圣誕節。梧言老老實實的回復著蘭堂的問題。 梧言感受到自己說出這句話后,蘭堂似乎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幽幽發出一聲嘆息。 冬天就算了,還是氣溫驟降的開始,距離冬天過去還有足足一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怪事,我怎么越寫越感覺梧言要變成反派boss了。 (好家伙我體會到咕的后遺癥了,以至于我忘記設定瘋狂翻前文。順帶在前文里捉了個蟲) 第88章 所有的一切準備就緒, 只等戲劇拉開序幕。 梧言坐在書桌前聚精會神的粘合著書皮,在原本古老神秘羊皮封面上又貼上了一層簡單的紙封面,那原本是他跟蘭堂在回來時他從書店精心挑選的一本書的封面。 這本書放在書架上顯得平平無奇, 不過僅一眼,梧言就被這個書名的神秘力量深深吸引《如何與千層餅交流》, 帶著感嘆和驚奇去翻開這本書,沒想到完全不是他所想的內容,書里的千層餅居然真的是一塊普通簡單的千層餅, 所以到底誰會去特意買這本書跟一塊食物交流? 梧言買了。 雖然內容完全都是水和廢話, 不過這個書皮他十分中意,以至于把那本書捋的光禿禿的只為了完整扒下封面頁。 硬要說為什么?因為他覺得今天晚上的場景會十分應景這書名。 蘭堂先生, 晚上可能會開始起霧。梧言用剪刀剪下多余的邊角, 對坐在床頭看書的蘭堂說道。 你要出門嗎?蘭堂沒有抬頭,他的注意力依舊在隨手從書店中買來的詩集文字上。 嗯,白霧會具有分離異能的效果, 你可以選擇站在高處躲避霧氣,或者是在霧中打贏自己的異能力,異能力的話身上會有一塊紅水晶, 打碎它就可以了。梧言舉起手中脫胎換骨的煉金書欣賞一番后放下,拿起一旁江戶川亂步托中島敦給自己的書。 你呢?蘭堂從梧言話里發覺對方似乎有不需要自己跟隨的意思。 我短時間里不會有什么問題, 如果霧氣散去或者說是開始變化了的話, 那時要麻煩蘭堂先生來救我了。手中翻開那本喪氣封面的書,入眼是熟悉的文字。 梧言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向蘭堂確認道:蘭堂先生你能戰勝自己的異能嗎? 蘭堂的異能「彩畫集」屬于空間系異能, 會很棘手的吧? 蘭堂聞言抬起頭看了一眼梧言,語氣帶著法國超級異能者的自信,你覺得的呢? 能幫我一個忙嗎?梧言從桌上的筆筒里抽出了只筆, 在一張白紙上畫下了一個圖案,遞給蘭堂,如果到時候白霧在你戰勝異能后仍沒有變化,麻煩你幫我把這個圖案刻在霧區范圍里。 需要多大范圍?蘭堂接過白紙,沒從圓形宛如法陣一般的圖案中看出什么。 如果可以,請覆蓋整個霧區。梧言眼睛一眨不眨,他說著轉過身重新坐回桌邊。 蘭堂沒有立刻作答,他思索許久,最終選擇相信對方。 如果霧區變化了我去什么地方救你?見梧言心里有數也沒過多詢問,他重新低頭看著手中的書。 橫濱租界的中心位置有一幢名為「骸塞」的廢棄高層建筑。梧言翻著那本名為《殿堂》的書籍,里面的文字既陌生又熟悉。 蘭堂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他翻著手里的書,房間里寂靜的只能聽見紙張翻動的聲音。 梧言手中的書籍的劇情正如他所料的那樣,原本想寫成小可憐的柃子在命運的交叉口來了一個急轉彎,直接變成殺人魔。 這前后的兩極分化也太明顯了吧?江戶川亂步讓中島敦將書給他難道是在暗指這本書的劇情前后不通垃圾的要命? 可是按照對方的個性,他應該會在封面后面直接寫上不好看或者是笨蛋這種詞。 想到這里梧言又把書翻了回去,封面后雖然干干凈凈的空白一片,但是夾層里好像有什么東西露出了一角。 指尖那出夾在里面的一張紙條,上面卻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這是用了什么新式的隱匿文字手段嗎? 梧言翻轉紙條,在背面右下角發現了一條短短橫線,橫線還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如同隨手畫的一樣潦草。 不愧是江戶川亂步,連夾的紙條都如此有深意,成功把他搞得一頭霧水了。 梧言沉思半晌,想不通到底為什么江戶川亂步會夾張什么內容的沒有的紙條,但是再拖下去可能會趕不上計劃。 窗外的雪依舊在飄飄悠悠的下,中途曾間斷過,但未等太陽露出光線又開始變得陰沉,周圍的亮度逐漸變暗。 梧言將紙條重新夾回書里,放置在桌面,他從書桌前起身,在即將走出門口時忽然回想起房間里還有一個人,應該同對方告別一下。 蘭堂先生,我先走了。 蘭堂合上書看向梧言,注意安全。 梧言微愣旋即帶著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我相信你,蘭堂先生。 蘭堂露出無奈的笑容,知道了。 梧言轉過身合上門,攏緊了圍巾,手里從吧臺桌面果盤里拿出一顆紅蘋果,總感覺缺了什么,他拿過放置在果盤里的那把銀色水果刀插在上面,現在感覺順眼很多。 街邊店鋪放著圣誕鈴音,小雪慢悠悠的在空中飄游,現在的夜晚有著圣誕節的氛圍,火樹銀花,熱戀中的情侶坐在路邊躺椅上相互依偎,玩鬧的孩群帶著紅帽子從身旁嬉笑打鬧而過,呼出的白氣消融于空中。 在雪夜中孑然一身行走的少年與熱鬧似乎永遠都格格不入。 是世界在排斥他,還是他在排斥著世界? 明明是廢棄了的建筑,里面的裝飾卻依舊精致巧奪天工,不輸昔日,伸出手推開緊閉的大門響起一聲沉重的悶響。 梧言的到來吸引正在討論什么的三人注意力,太宰治揚起笑容率先打招呼:梧言好巧~ 梧言抬起眼眸看清了眼前的情況。 澀澤龍彥穿著一身白色正裝站在三個衣服展示架邊,太宰治依舊是一身駝色風衣,費奧多爾披著黑色白絨斗篷撐著下巴盯著眼前展示架身上看似單薄的白色衣服似乎在思考什么。 梧言君,澀澤龍彥朝梧言微微頷首,我本來以為你不會來的。 怎會?我一向不會拒絕他人的邀請。梧言說著漂亮的場面話,背在身后的雙手卻在暗中使勁將蘋果上的水果刀拔下來。 怎么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都會出現在這里?費奧多爾的出現在意料之中,太宰治是什么情況? 梧言感覺自己頭上浮起了一個巨大的危。 只差一個江戶川亂步,全橫濱最棘手人物就到齊了。 暗中使勁了半天,梧言臉都要扭曲了也沒能將水果刀拔出來,心中暗自后悔,自己當初扎那么深干嘛?現在連一個稱手的武器都沒有,回頭死的第一個就是沒有武器的老實人。 這一下全員到齊了,梧言君來的正好,我為你們精心設計了服裝。澀澤龍彥說著往后撤了一步,方便梧言看清架子上的服裝。 老實說,沒看清,因為都是清一色的白,光是看顏色梧言就沒什么興趣,雖然他喜歡白色風車,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喜歡白色衣服,主要是他帶著的圍巾可是灰色,如果穿白衣服是不是配色有點過于死亡了。 我覺得梧言頂著三人投過來的視線,硬著頭皮說道:我穿的一身就挺好的。 太宰治聽見梧言的話仿佛得到了支持,看吧,梧言也這么說! 費奧多爾此刻也終于找到了機會,點點頭,是的,我也這么覺得。 他覺得澀澤龍彥給他設計的衣服太單薄了,外面還在下雪,雖然簡約精致但看上去不太保暖的樣子。 澀澤龍彥情緒rou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梧言臉上維持著笑容,背后抓著水果刀的手指尖泛白,用力過猛拔出水果刀時卻因為慣性沒能抓住刀柄,使得水果刀直接飛了出去,所有人的視線下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優美的弧線降落在太宰治身前于大理石光滑地板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刀尖幾乎是擦著太宰治鼻尖落在地上的。 太宰治彎腰打算撿起地上的水果刀,臉上神色不變,并沒有因為水果刀差點刺到他而驚慌。 在他指尖觸碰到水果刀的那一刻,水果刀碎成星光消失不見,太宰治微微愣了一下。 是異能變出來的嗎?太宰治直起身目光看向緩緩把臉埋進圍巾里的梧言。 是之前用來切西瓜的水果刀。 梧言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尷尬,他若無其事的回答。 太宰治用異能把水果刀消除了,四舍五入等于他沒有拔刀,刀也沒有飛出去,又等于他沒有帶水果刀,也就是說他只是一個捧著蘋果應邀而來的老實客人罷了。 啊太宰治回想起來了。 難道說是當初在跟蘭堂戰斗時,梧言坐在一邊切西瓜用的那把,后來對抗因懸賞而來的敵人時梧言用的好像也是這把水果刀。 這么久還留著?太宰治語氣若有所指。 澀澤龍彥注意到了什么,忽然插進聊天,說道:你的水果刀,跟我的一模一樣。 梧言詫異的投去視線,澀澤龍彥從一旁桌子上的果盤里拿出一個插著水果刀的蘋果,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握住銀色刀柄輕松的將水果刀從蘋果里拔了出來,漆黑的指甲與銀白色的刀柄對比的膚色越發蒼白。 銀色的水果刀的刀柄雕刻著繁麗的花紋,如同精美的藝術作品。 而梧言的注意力卻更多落在了對方輕松拔出水果刀的那一幕,果然人與人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太宰治拉長聲音發出詫異,難道說梧言審美這方面跟你是一樣的嗎? 梧言聞言立即反駁,我不喜歡白色衣服。 澀澤龍彥轉移了注意力,拿起展示架上的衣服,為什么?衣服材質都是采用上好布料縫制,就連衣角的金色花紋采用的都是金絲繡邊且針腳精細。 不配我的圍巾。梧言捂著圍巾言簡意賅。 澀澤龍彥原本準備給對方介紹的一大堆詞匯都被這一句話卡在喉嚨里,他表情僵硬,他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拒絕的原因居然會是如此簡單又直白。 噗。太宰治沒忍住笑出聲,他打破了一直僵持不下的僵局,我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不穿的話會怎么樣? 會哭。澀澤龍彥表情陰沉,說出與他想要殺人氣場截然不同的話。 梧言腳步慢慢挪向門口,他之前站的就是里門口最近的位置,現在倒是十分方便他逃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