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書迷正在閱讀:賽博女巫的謀生法則、養豬漢的寡婦妻、[咒術回戰]思春期、饑則思食、我心知秋意、本座,就要和美人貼貼(穿書)、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珍貴、我在古早文里拆cp(快穿)、穿書后我成了惡魔的主人
僅一眼,梧言又開始覺得這個封面喪氣逼人,難道自己是個致郁系的三流寫手嗎? 他發出一聲疲倦的嘆息,他下一秒收斂起情緒,看向中島敦說道:替我謝謝亂步先生。 所以,你怎么會出現在太宰家?國木田獨步發現了盲點,他將話題又引了回來。 太宰拿了我家鑰匙,還我的卻是他家鑰匙,我又聯系不上太宰,所以只能來找找,進不去家門的話我會很困擾的。梧言面不改色混淆概念,他說的句句屬實,只是混合在一起就極其容易誤導別人。 門鎖沒有任何外力撬開的跡象,屋內也沒有任何被翻過的明顯痕跡,再結合太宰治的個性行為,這確確實實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太宰那家伙!聽了梧言的話國木田獨步手中的鋼筆驟然折斷,他幾乎每天都要處理太宰治的事,居然又給別人造成麻煩! 一旁的中島敦有些欲言又止,重點不應該是為什么太宰先生會有對方的鑰匙而且還還錯了嗎? 如果你們來找太宰的話,他不在家。梧言捧著那本書,目光從國木田獨步手中被捏斷的鋼筆上收回。 這就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嗎?太厲害了吧!居然單手就能捏斷一支鋼筆! 十分抱歉驚擾到你,國木田獨步的態度轉變的十分迅速,顯然太宰治引起的麻煩事也不是一次兩次,需要我們幫忙尋找嗎? 啊不用了,梧言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他看向被踹飛的門,猶豫著,只是這個門 話未說完,只見國木田獨步十分熟練的提起門重新裝進了門框里,一舉一動都蘊藏著令人心疼的熟練。 這樣就裝好了。 十分感謝。梧言干巴巴的道謝,看著國木田獨步的目光里摻雜著心疼。 跟太宰治做同事肯定很累吧?畢竟對方是摸魚狂魔,花式入水選手,cos晴天娃娃冠軍,一言不合就消失的黑泥精。 國木田獨步朝梧言表示告辭,他帶著中島敦一同走出客廳,路過門口時不忘關上門。 梧言松了口氣,他連忙繼續尋找著任何可能有鎖的地方。 翻遍了所有的角落,最后只剩一個地方沒有尋找,那就是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堵著許多雜物紙箱子,太宰治真的會把人放在陰暗臟亂的地下室嗎? 這個念頭冒出來沒一秒立刻被肯定,會。 國木田先生,寂淵老師跟太宰先生的關系很好嗎?中島敦走在國木田獨步身邊,想起之前在太宰治家里看見梧言的一幕。 看上去是這樣的,畢竟他能夠找到太宰家而且他還有太宰家的鑰匙。國木田獨步提起太宰治氣不打一處來,說起來那家伙究竟跑哪去了? 太宰先生之前跟我說他找到了完美的絕佳自殺方法中島敦弱弱的舉手示意。 那個自殺狂魔只是想單純的翹班!國木田獨步額角青筋暴起,他這個借口都不知道用過幾次了! 那我們現在還要去找太宰先生嗎? 我一天的計劃都被打亂了,再耽誤下去就來不及做后面的事情,國木田獨步翻著手賬本,做出了決定,先回偵探社。 中島敦乖巧的跟在國木田獨步的身后,后者走著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手賬本翻著在尋找什么,手指在某一頁停下。 原來如此,難怪我會覺得眼熟,國木田獨步往太宰治家方向看了一眼,原來被懸賞一百億的那個人就是他。 一百億?!中島敦驚呼出聲,他臉上帶著不可思議。 啊,對,比你還高,開心嗎小子。相較于中島敦的震驚,國木田獨步反應倒是淡淡的。 可是,這樣的話他處境豈不是很危險?中島敦皺著眉頭,回想起梧言瘦弱的身板,難以想象怎么會被懸賞出如此之高的價格。 他可比你強上許多,你就不用擔心這一點了,國木田獨步合上手賬本,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小子。 誒?為什么國木田先生會這么確信我的意思是,他看起來很瘦弱也很年輕的樣子。 他的懸賞比你早上很多,大概是三年前就已經發布了,而本人一直沒有被發現過蹤跡,只是近期才在橫濱露面,國木田獨步說著又低頭記下了什么,近期會突然露面也很奇怪 誒 中島敦有些失落,明明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樣子,卻是那么厲害的一個人嗎? 國木田獨步沒有去過多說些什么,他推開武裝偵探社的門,坐在桌邊吃零食的江戶川亂步聽到聲響望了過來,嘴里含著一根棒棒糖,怎么樣? 見到了,只不過他看上去外貌沒什么變化。國木田獨步瞬間明白江戶川亂步的話。 正常啦正常,江戶川亂步彎腰從桌子下面搬出一個保險箱放在桌面,一邊往里面放著零食一邊說道:沒找到太宰嗎? 嗯,太宰那家伙國木田獨步看著手賬本上被劃去更改的計劃,咬牙切齒,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偏偏在這種關頭。 怎么就你一個人???亂步先生。中島敦看清武裝偵探社里面時發出疑問。 因為晶子說偵探社里沒有圣誕節的氣氛,所以帶著兩兄妹出去買圣誕節的裝飾品啦。江戶川亂步手里拿著一盒餅干放進去又拿了出來,看上去似乎是在猶豫是現在吃還是藏起來。 這樣啊中島敦若有所思。 書給他了嗎?江戶川亂步最終還是決定現在拆開吃,他合上保險箱的門,拆開那盒餅干。 給了,只是沒想到寫出《天國》和《殿堂》的作者會是這么年輕的一個人。中島敦感嘆一聲,感受到了人與人的差距。 江戶川亂步睜開眼睛露出翠綠色的清澈眼眸,他放下了往嘴里塞餅干的手,確定太宰不在家嗎? 誒?中島敦沒想到江戶川亂步會提出這個問題,他回憶了一會,我們沒有仔細查看,不過寂淵老師說不在。 唔,江戶川亂步重新瞇起眼睛,往嘴里塞著餅干,這樣就沒問題了。 像是自言自語般嘀咕,果然沒什么變化嘛,還是個膽小鬼。 作者有話要說: 發出想要評論的聲音,不知道說什么可以夸夸我(不是) 感謝在20201227 13:30:40~20201228 13:33: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姝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姝閱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7章 正在清理雜物的梧言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重新攏緊圍巾。 是灰塵太大了嗎? 手中將最后一個紙盒挪走,露出后面常年未見光而與其他墻壁有了明顯色差的那塊地方,墻壁中有一扇閉合的門, 門上的鎖銹跡斑斑,看上去很久沒有被開過。 梧言從口袋里掏出那把銅色鑰匙, 塞進鎖孔,伴隨著一聲鎖落下的聲音,門緩緩打開, 腐朽的味道鋪面而來,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仿佛擇人而噬的怪物。 手機打開手電筒, 照亮了前面的樓梯,梧言順著樓梯往下面走去,狹小寂靜的空間響起腳步聲的回音, 此刻詭異的與梧言近乎震天響的心跳重合。 地下室里沒有梧言想象中雜物成堆的樣子,簡單的一塊木板上躺著一個人,那人身上草草蓋著幾張報紙擋灰, 從梧言這個角度只能看清對方腳上看上去價格不菲的皮鞋,由此判斷是個男性, 符合自己想要找的人性別。 手指輕輕移開報紙, 避免將灰塵灑落在那人身上,伴隨著報紙一張張的移開,報紙下面的人穿著自己熟悉的衣物, 只是并沒有血跡,看來是被換過了。 他本來以為港口黑手黨對待叛徒不會給對方整理遺體直接丟進海里沉尸,沒想到森鷗外還是挺注重死者的? 覆蓋在頭上的報紙被人用紅色記號筆不知道畫了什么東西, 圖案詭異的仿佛是在催化下面人尸變一樣。 梧言指尖微頓,難不成對方死后被毀容了?所以臉部特別嚇人以至于太宰治要用什么來鎮壓?? 手指小心翼翼的掀起報紙一角,揭開后并沒有想象中血rou模糊腐爛生蛆的場面,對方的臉依舊精致俊美,他的雙眼閉合,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一頭鴉羽般的烏黑色長發帶著微卷散落在身下,看上去十分安詳。 梧言似乎一瞬間回到了當初來橫濱時的懵懂,帶著懷念的悠遠,他的聲音仿佛從時間的盡頭傳來,該醒來了,蘭堂先生。 空氣中響起指針到點的滴答,梧言周身暗紅色的光圈攜帶著灰白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破碎后化為星星點點的熒光消失在空氣中。 他并沒有付出任何氣運代價,因為他這一次交換的東西,是那份之前被限制了【規則】的異能,換言而之,他現在是一個沒有異能的異能者。 異能都來源于書,「作繭自縛」是他傾盡心血、精心訴說的人間故事,因此他擁有了異能,有了異能的位置,接著便是要選擇異能。 他想要一個足以保護自己的異能,能夠讓他在這個世界上獲得足夠安全感的異能,于是擁有了出口成真類似與言靈一樣足以干擾現實的力量,但是這個世界擁有著祂的秩序,因此「作繭自縛」的范圍只有一百米。 雖然是一百米,但也足以讓梧言獲得安全感。 只是他畢竟是外界來客,不了解這個世界異能者的異能有多么的強大,太宰治若有所指的話讓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全感又再次失去這還真是個強大的異能啊沒有副作用嗎? 只有一百米的出口成真也算強大嗎?當時的自己如同一個失去了熟悉環境的小孩子,慌亂又害怕的想著,既然算強大的話,那就再添加一點副作用的影響?正好自己身體病弱不如就添加在這里,這樣就不會讓這個世界的人感到異樣和窺探了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覺得自己的擔心是不必要的,即使他們注意到了自己的異樣在他沒有做出什么妨礙他們利益的時候,這些人也不會輕舉妄動對自己做些什么。 因此他改變了主意,既然擁有著近乎可以出口成真干預現實的異能,這個世界又存在著可以實現任何心愿的「書」,為什么不嘗試著去追求自己所想要的,追逐心底那個已經消失的身影? 所以,他選擇在龍頭戰爭時期答應費奧多爾的合作,即使對方是千層餅,為了他的目標,他需要有人合作。 費奧多爾是一個想要毀滅異能者或者說是人類的瘋子,常人怎么能夠猜到瘋子的思維?用僅有一半的廢棄異能換取蘭堂的蘇醒,這是最完美的最優解。 腦海中所得知自己的異能信息在逐漸消失,距離自己重新設定獲得異能,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躺在干硬木板上的法國男人眼睫微顫,緊接著睜開雙眼露出帶著茫然的金綠色眼眸,他側過頭看向跪坐在一旁的梧言,又望向了周圍,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梧言附身傾聽,只聽對方說道,怎么還是這么冷 現在是冬天,蘭堂先生。梧言直回身體,解答了對方的困惑。 眼前的男人完全沒有被安慰到,他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梧言微微皺眉,按理當初他說的那句話「稍微休息一會吧,我會在某一天再次喚醒重獲新生的你?!?/br> 蘭堂身體應該不會有什么損傷吧? 蘭堂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嗎?為了以防萬一,梧言詢問出聲。 可以重新來一次,選擇在春天快入夏的時候喚醒我嗎?蘭堂聞言轉過頭,眼眸中滿是對冬天的抗拒。 梧言沉默了,他默不作聲的盯著蘭堂,原來這個法國人只是單純的怕冷??? 氣氛一時之間十分沉默,寂靜無聲中躺在地上的蘭堂忽然發出一聲疲憊的嘆息,梧言,你為什么要救我呢? 因為蘭堂先生是好人。梧言直言不諱。 好人?蘭堂似乎輕笑了一下,我算是好人嗎? 你在我生病的時候給我送藥,還是我除了酒吧老板以外第一個人認識的人。梧言一邊訴說著一邊觀察蘭堂的表情。 對方失笑不已,梧言你真容易被打動,當時我只是想單純利用你。 梧言無奈的說道:蘭堂先生最后也沒利用我不是嗎?沒發生的事情就不算。 當初我以為你的異能會是預言或者預示之類的,所以想得到荒霸吐后撬你回我的祖國。蘭堂躺在木板上,昏暗的地下室中唯一的光源來自于梧言的手機。 誒?我以為你會說言靈之類的,畢竟當初你控制先代首領的時候梧言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蘭堂跟酒吧老板是好朋友,酒吧老板跟蘭堂提起自己新招了一個調酒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那么,蘭堂有沒有可能是看見酒吧的鑰匙掉落時而認出自己就是好友口中的調酒師所以才撤銷了火焰收回先代首領? 現在我知道是言靈類了。蘭堂注視梧言神色的變化,知道對方已經明白,你的異能比我想象的更強大一點 可是蘭堂先生,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想要活著回去吧?梧言察覺到什么,將話題轉移。 你發現了啊蘭堂輕笑兩聲,因為我也無處可歸了嘛 梧言在蘭堂最后即將死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并非是蘭堂不敵,而是他心存死意,他并不知道自己異能的全貌,只當自己當時所說出的話是安慰,所以在死亡即將來臨的時候才會如此安詳吧? 人的一生很長,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等待著你去嘗試,你所遇見的每一個人在你的生命里都不過只是配角,你的世界里唯有你自己才是你自己的一切。梧言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大堆心靈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