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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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富江踩著高跟鞋轉身離去,費奧多爾垂著眸子低著頭,發梢上還在不斷滴下散發著甜膩芳香的咖啡落在他肩上。 看著十分狼狽且可憐。 是個狠人,川上富江,不過,大快人心 梧言沉默著朝費奧多爾遞上了一張餐巾紙,費奧多爾嘴角微彎,即使被澆了一臉咖啡,依舊保持著風度,多謝。 巨大的聲響吸引來一大片的注意力,這里顯然已經不適合再談什么事情了。 梧言起身打算告辭,轉過身還未邁出腳步,從袖口傳來一股力道,被人拽住。 費奧多爾用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眸盯著他,那雙宛如寶石般的眼瞳被暖色調的燈光打上了濾鏡般顯得更加深邃,梧言能夠清晰的從中看見一身黑灰的自己。 被澆了一身咖啡的費奧多爾用這種目光注視著他落在梧言的眼中無端的顯得有些可憐,就像是尋求同類的孤鳥,即使知道這只是費奧多爾做出來的假象,但梧言也不可否認自己確實是被影響到了一瞬間。 畢竟,他也渴望著尋求到 我會等您。 他聽見他這樣說。 知道了。 他聽見他這樣答。 然后,費奧多爾被人抓走了。 梧言打的電話。 開什么玩笑,與費奧多爾這種人打交道那豈不是比跟太宰治打交道還累? 所以,勞煩您先回牢里呆幾天,橫濱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了,您就別出來制造更多的川上富江了,好嗎? 梧言手里拿著報紙,報紙上出現許多則少女被人分尸的事件,不知是什么原因,報紙上并沒有指出她們是同一個人,而是打上了厚厚的馬賽克。 而兇手無一例外的都是藝術家,那些畫家或是名聲在外或是街頭畫手,又或是擁有被上帝吻過雙手的雕刻家,他們的供詞千篇一律都是表明著自己是因為深愛著她而這么做的。 表情癲狂,語言急促又無序,看起來顯得像個癮君子,都中了名為富江的毒。 川上富江就像一株在黑暗中綻放的罌粟,美麗又致命,使人上癮,使人癲狂,使人愛的徹骨,恨的痛下殺手。 根據她身上的血腥味來看,八成已經死了十次以上,而主體就死了這么多次,那么復制體更別提了,不過唯一能叫人不那么頭禿的好處大概是每一個富江都想殺死對方吧。 梧言托著腮幫子,指尖轉著鋼筆,等他回過神來時,才注意到鋼筆的墨被自己甩出來了許多,濺的到處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 捉個蟲 第45章 太糟糕了。 梧言連忙拿起掛在一邊的抹布擦拭著墨跡, 結果越擦越黑,許多塊墨跡頑強的站在那里,看起來需要打盆水來靠水稀疏墨水再多擦幾次了。 他嘆了口氣, 真麻煩。 字沒寫出幾個字,先給自己制造了一個要花費體力的勞動點。 轉筆這個習慣在使用鋼筆的現在得改了。 其實, 宿舍這么多,自己換一個住好像也行。 不過,其他宿舍沒人住肯定都落灰了, 到時候打掃起來肯定更麻煩吧。 控制不住的思緒又想到了個廢點子。 梧言認命的打了盆水擦著地板上和書桌上的墨跡。 未等他先擦完地板, 放置在書桌上的手機先行一步響了起來。 又是誰?沒看他正忙著嗎? 梧言猛然直起身,手指還沒碰到手機, 先被從腰部傳來的一陣疼痛搞得眼前一黑差點沒跌進盆里。 似乎, 閃到腰了。 他嘴里輕輕抽取著冷氣,頑強的接通了電話。 鏘鏘 手機里傳出太宰治興奮的大喊,差點沒把小心翼翼直起身體的梧言直接送走。 又, 有什么事了? 梧言盡力讓自己語氣毫無波動,但在每個字間隔中的抽氣聲是隱藏不住的。 誒梧言你受傷了嗎? 果不其然,對面的太宰治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能別問嗎?十幾歲少年由于擦地板閃到腰這種事情說出來會很丟人吧! 沒什么, 太宰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什么事情? 梧言選擇隱瞞這個丟人的事情,總感覺說出來會被嘲笑說提前步入老年階段。 對面的太宰治也沒有過多詢問, 他繼續興奮的說著, 像是一個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 梧言!我抓到了一個會動的會說話的狐貍面具尾巴??! ? 什么玩意? 能說清楚點嗎?會說話,會動,狐貍面具還有尾巴?那是什么東西?奇行種嗎??! 太宰治興奮激動的聲音后隱約夾雜著中原中也和另一個人激情互罵的聲音, 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太宰治喋喋不休的說著他抓住的東西有多么的神奇。 梧言梧言你知道嗎!它居然還會飛~ 在空氣里還會逐漸變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神奇的東西!從一個下屬身體里鉆出來的~難道是寄生蟲什么的? 聲音到這里逐漸變得嫌棄。 那么恭喜你得到了一只炫酷會說話還會飛的寄生蟲寵物。 梧言艱難的一邊慢慢直起身體,一邊揉著腰間,企圖緩解疼痛。 惡才不要呢!太宰治聲音無比嫌棄, 要不然我撒開手把它丟了算了。 太宰!中原中也的聲音猝不及防的清晰,像是走近了于太宰治,這家伙一直在自稱王,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首領要找的無色之王? 你確定嗎?中也,你看它這副蠕動惡心的樣子,比起王明明更像寄生蟲多一點??!太宰治震驚了。 我上次跟梧言一起出任務時遇見過,確實是跟這差不多的,而且他除了你我們誰也碰不到。中原中也仔細回憶道。 太宰治沉默半晌發出了一聲無比嫌棄的聲音,連同著無色之王惱怒的唾罵一同傳進梧言耳朵里。 梧言沉默了,連帶著閃到腰都沒那么痛了。 世界的融合是緩慢進行的,循序漸進的,而自己打破了這份循序漸進,直接強行將世界通過回溯時融在了一起,雖然壁還在,但依舊有進來的先行者。 按理說,太宰治也是一樣沒辦法觸碰到無色之王的,難道說是由于回溯的源頭是自己異能所以太宰治的「人間失格」能夠對無色之王起效嗎? 回憶起當初森先生為了王權者的消息找上門的時候,他內心涌起了一絲幸災樂禍。 太宰,恭喜你,可能未來的日子里都要跟他待在一塊了。 ???太宰治難以置信。 太宰治瞳孔地震。 因為目前只有太宰你能夠抓住它,其他人是摸不到的,而你如果撒手了就很難再抓住他了。 梧言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對面傳來一聲極其做作的驚呼,呀~手指一時間抽筋沒能握穩,讓他逃掉了呢!可惡~ 緊接著中原中也蘊藏著暴怒的聲音平地驚雷,你這條青花魚醒來之后復工第一天能不能靠譜一點??!腦子也睡傻了嗎! 黏糊糊笨蛞蝓說的簡單,又不是你要跟這只寄生蟲待上那么多天! 哈?所以你果然是故意放走的吧! 既然蛞蝓這么喜歡那條寄生蟲,你們待在一起好了!噫說起來蛞蝓和寄生蟲也都是差不多的惡心物種呢! 誰會喜歡他?。?!可惡!你這混蛋青花魚別混淆概念?。?!你去死吧?。?! 梧言聽著手機對面噼里啪啦的雜音,心里詭異的有種,啊,又開始了的感覺。 當雜音逐漸平息之后,太宰治聲音帶著由于疼痛引起的抽氣聲。 本來以為抓住了什么好玩的東西,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只麻煩的寄生蟲。 太慘了。 好歹太宰治特意打電話來跟自己分享,梧言想了想還是安慰了一句。 你多在橫濱逛逛的話也許能夠發現其他更有趣的東西。 咦?怎么聽起來感覺有一點像陰謀論發言。 梧言陷入了沉思。 對面的太宰治似乎沒有察覺到梧言的沉思,他聲音輕快帶著期待,真的嗎!會不會出現那種讓人無痛去世的東西? 不會哦。梧言輕聲回答。 他垂下眼簾,畢竟抽取的條件不是無痛去世嘛 誒太宰治的聲音聽起來低落了不少。 不過會出現你從未見過的神奇景觀呢。 梧言不知何時帶上了那副眼鏡,鏡片上被半空中的電子屏幕倒映出一片雪白。 【已(知)融合世界:伊藤潤二驚悚集、k、無頭騎士異聞錄】 【注:目前「基石」為《文豪野犬》橫濱】 【《伊藤潤二驚悚集》融合度:百分之六十(已達成)】 【《k》融合度:百分之十】 【《無頭騎士異聞錄》融合度:百分之五】 這樣嗎~太宰治提起了一絲興趣,那么我就稍微期待一下吧。 掛斷電話之后,太宰治盯著手尖的手機表情晦暗不明。 神奇景觀嗎 明明沒有未來的記憶,卻還是能夠知曉發生的事情嗎? 梧言好不容易擦干凈了地板上的墨跡,躺在床上呈一個大字,他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胸膛上下起伏,耳邊雨聲不斷,這場大雨已經下了很久了。 下次即使控制不住想要轉筆,那也一定要蓋上筆帽! 他轉過頭手臂舉起手機,手機鎖屏壁紙的頁面上彈出窗口,表示有消息。 梧言指尖微動解鎖。 【悄悄話】甘楽:言醬~所以最后那塊玉落在誰手上啦? 【悄悄話】言辭:落進了港口黑手黨的手里。 【悄悄話】甘楽:誒~那可是二十億的玉呢!言醬沒去參合一下嗎? 梧言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指尖毫不猶豫:因為那塊玉的詛咒實在是太惡心了,全身都是黑洞呢【附圖】 【悄悄話】甘楽:哇啊嚇到我了言醬! 【悄悄話】言辭:啊,抱歉抱歉。 【悄悄話】甘楽:不過橫濱最近這種奇怪的事件出現了很多起呢~ 梧言輕描淡寫的回復了一個:嗯。 【悄悄話】甘楽:聽說有個怎么殺都死不了的少女,這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算是行走的異聞了耶? 梧言眉頭輕蹙,指尖打出來字又刪除,來來回回打了四五遍,最后只說了一句:甘樂有空來看看就能明白了。 【悄悄話】甘楽:哈哈哈哈哈哈~下次如果有空的話就去哦。 梧言看著對方已經灰下去的頭像,放下了舉的有些發酸的手臂。 川上富江 她的不死體質確實是個麻煩。 等時間回溯正常結束,大概就能夠得以解決了吧。 畢竟主場還是橫濱啊,無論怎樣,在橫濱的地盤上都得遵守【規則】。 作者有話要說: 梧言之前知曉懸賞的事情源于跟甘楽的聊天。 第46章 「 伴隨著流言蜚語的消失, 柃子在生活中又回歸到了最初的透明,混雜在許多人群中間毫不起眼,毫不出眾, 就像是空氣。 這樣是正常的嗎?在世界里她甚至都不是配角! 有人嬉笑著打鬧從她身邊跑過,臉上明媚的笑容刺痛了柃子的眼睛。 為什么笑的那么開心?明明如此平庸!明明如此的差勁! 怎么辦?怎么做才能讓大家再次關注到自己? 怎么樣才能夠成為故事的主角重回殿堂? 這個問題如附骨之疽不斷的蠕動攀爬上柃子日漸敏感的神經末梢。 柃子柃子到這里來 一聲呼喚從某個陰暗的角落里傳來, 柃子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男人臉上掛著令柃子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寬大的手掌中捏著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 是什么柃子并不想知道, 男人的身軀掙扎著從門縫中擠進來了, 就像是未曾觸及過地方的妖怪。 他的眼睛里是柃子看不懂的情緒,他的手朝著柃子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今夜, mama似乎不在家。 柃子瞳孔驟縮,一瞬間驚懼爬上她的面容,男人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平庸面孔, 表情扭曲又丑陋。 呀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尖叫劃破了寧靜夜幕,男人一直握在手中的東西散落在地上,鮮血飛濺, 一片淳淳流動的鮮紅中,破碎了枷鎖?!?/br> 梧言從書桌前起身,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 目光透過窗戶中的透明玻璃落在遠方,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悸自心臟的跳動中蔓延,一瞬間意識陷入黑暗被替換。 破碎的聲音伴隨著飛舞的玻璃碎片一同射進了房間里, 梧言反應極快地躲開子彈,他靠坐在窗臺下面,胸膛因為剎那間的變化與死神擦身而過的劫后余生而急促起伏。 窗臺原本放置著的許多紙風車也被一同掃下了窗戶, 在雨絲中飄零著落在梧言面前,像是一只只折翼的彩色蝴蝶。 雨水伴隨著風從窗戶里沖進來,打濕了地上的紙風車,窗簾連帶著床或者說房間里的一切包括梧言好不容易寫出來的稿子也被一同浸透雨水。 畢竟,是肆虐狂妄的暴風雨。 梧言盯著眼前的這一幕,口中喃喃,他看見了肯定要氣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