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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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試探著用晾衣架舉起一團黑乎乎的抹布,下一秒被子彈咻的打穿。 看看,讓他一直這么大搖大擺的囂張,仇家找上門了吧。 梧言陷入了沉默,會是誰? 難道說森先生終于要對他下手了? 還是上回剿滅的那個小組織剩了漏網之魚來找自己算賬? 還是說是他跟港口Mafia走太近了被人找上門? 又或者是其他世界? 目光掃過眼前的電子屏幕,數據都沒有變,更別提什么雇傭狙擊手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微變,梧言會因為【規則】忘記,回溯的原因他可是記得的。 雨天,這個敏感的時間線。 突然找上門的狙擊手。 答案呼之欲出。 可惜,梧言因為心悸而精神狀態不穩定,自己的不完全異能只在一定范圍里對人起作用,現在大概只能等了。 別像之前一樣被炸就行。 說起這個,太宰治現在在干什么呢? 梧言回溯時間可不是為了讓自己再經歷一次爆炸。 所以說,太宰治到底有沒有采取什么行動? 梧言表情煩躁,眼底流轉出一片暗紅,如同進入墨水中不可拒絕的色澤,整個眼瞳顏色呈雙色分化。 這一次回溯他特意干擾了因,如果太宰治失去了這次機會,可就再也不會再獲得回溯的可能性了。 老實說,梧言還是不希望太宰治失敗的,畢竟他也很喜歡織田作之助的性格,試問黑泥精的白月光誰不感興趣呢? 手機在床上,無法拿到,如果自己貿然起身去取,估計馬上就會被爆頭。 只得縮在窗臺下面等待著某個不靠譜的繃帶精或者是梧言醒來打破僵局。 不過他們會注意到自己并且上門狙擊,果然還是森鷗外對自己起疑想要鏟除了吧?鏟除或許有些言重,畢竟森鷗外應該會明白區區狙擊手不可能會除掉自己,大概只是警告。 這樣的話 梧言瞳孔驟縮,那么太宰治大概是來不了了。 想必這段時間橫濱發生的異聞事件太宰君你已經知道了吧。 房間里昏暗一片,唯一的光源來源于森鷗外面前書桌上的小臺燈,燈泡像是接觸不良一般時亮時暗,穿著紅似血小洋裙的愛麗絲趴在地上用紅色的蠟筆在畫著什么。 面前站著的太宰治身上的繃帶纏的更多了,幾乎只露出一只眼睛和嘴,他像是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困倦的淚花,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面對太宰治敷衍的態度,森鷗外熟知對面人的性格,也毫不介意對方的失禮,他目光落在燈光下一張張原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出現在橫濱地盤上的照片,表情晦暗不明。 似乎是沉默了很久,森鷗外一直沒開口,太宰治也沒有主動詢問,氣氛僵持著。 忽然,對方開口了,森鷗外語氣輕松的仿佛在與太宰治閑聊,太宰君覺得這個讓無數藝術家陷入癡狂的美艷少女長得怎么樣? 太宰治興致缺缺,長相確實不錯,但真正特別的是她那份獨一無二的氣質與自信的高傲,能夠輕易碾碎對方的心理認知從而對她說的話堅信不疑。 是嗎?真是個特別的少女,可惜年齡已經超過十二歲了。森鷗外說著像是很惋惜的嘆了口氣。 接著他指尖又拿起了另一張照片,說起來最近橫濱十字路口總是會出現霧氣呢,時有時沒有的,毫無規律,中也君從梧言君口中得知關于這片霧的一個詞匯死者的相思病,太宰君怎么想? 怎么想?太宰治唇角微微勾起,這是在詢問梧言跟異變的關系?詢問自己跟梧言的關系?還是說只是單純詢問這個詞匯的意義?或者都有又或者意義更多,太宰治懶得去細想,他音調懶洋洋的。 字面意思吧,興許是死去的人還會思念活著的人借助白霧現身也說不準呢,啊,說起來死后居然還會產生思念的情緒嗎? 太宰治說著說著又偏離了軌道,嘴中源源不斷的冒出死后世界的話題,表情帶著夸張的驚訝和失落。 森鷗外見太宰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引開話題的模樣也沒不悅,他低笑一聲,再次說起了其他話題。 太宰君肯定沒有見過這塊來自彼世的玉吧,這可是被開出二十億高價的玉,而且還伴隨著棘手詛咒,這塊難以下手的玉最終也是被梧言君解決的呢真能干啊,對吧。 未等太宰治說些什么,森鷗外自顧自的又說起了其他事情,說起來,就連王權者這個詞包括背后的訊息也是梧言君說的,真是個慷慨的人啊,這么重要的信息就如此簡單的告訴我了。 太宰治眼眸陰沉,其中似乎翻滾著什么,森鷗外明顯是在拖延時間,一字一句里都在試探著自己跟梧言的關系,他也沒指望自己只說了一半的話能夠誤導森鷗外多久,現在對方明顯是反應過來了,而且得知的消息還比自己想象中的多。 啊,差點忘記了,前些天還有人看見梧言君在咖啡廳跟那個來自俄羅斯的魔人見面呢,順帶一提,就連那個被殺死了數次的少女也在場哦。 森鷗外側身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報紙,報紙一角的標題十分引人注目驚!美麗動人的少女大罵人渣,背后原因居然是?,配上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正是川上富江抓起梧言咖啡潑費奧多爾一臉的時候,川上富江精致的面容上滿是咬牙切齒的怒火,費奧多爾一臉的無奈眼眸盯著川上富江帶著憐憫和同情,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在嘲諷對方的好騙,梧言一臉茫然手中握著勺子目光盯著自己被潑光的咖啡隱約透露出被牽連的無辜表情。 一眼看過去,就像是渣男男女不忌,腳踏兩只船的翻船現場,女方氣憤填膺,男方茫然無措,渣男一臉嘲諷。 費奧多爾風評被害。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這好像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更一章。_(:з」)_感謝在20201004 16:48:34~20201008 13:21: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扇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太宰治一眼掃過報紙, 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森先生沒看見下面一框魔人入獄的照片嗎? 就在三人感情糾紛那一欄的下方,赫然出現了一欄字稍小的標題大快人心!渣男作風不正被舉報入獄。 配圖上費奧多爾俊美的臉上被打上厚厚的馬賽克, 帶著手銬駝著背跟在警察身后,那照片簡直可以p上幾個字當成表情包, 給個機會啦,阿sir。 森鷗外像是才注意到下面的內容,他輕輕發出一聲單音節, 唔, 似乎確實是他,不過魔人君會乖乖跟在警察后面也很可疑呢, 畢竟他當初都能夠從守衛森嚴的港口Mafia逃脫。 太宰治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聲, 不做評價。 森鷗外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的不配合行為,他十指交叉撐著下巴,一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眸緊盯著對方, 那么,太宰君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為什么要放走無色之王? 誒~太宰治像是抱怨的拉長了尾音,語氣中透露著委屈的意味, 說出的話也宛如和稀泥一般隨意又敷衍,對方一直掙扎的厲害, 我手指握久也會酸的。 面前的森鷗外并未介意, 或者說他似乎從未打算要太宰治說出個什么解釋。 是嗎?不過這也正好恰恰證明了太宰君體術需要加強呢,畢竟才那么短的時間就無法堅持,接下來幾天里你去跟著紅葉君提升體術吧。 對方如此輕易下了決斷同時也隔絕了太宰治去支援梧言的可能性。 氣氛一時之間沉默僵持, 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雪白的閃電亮光照亮了兩人,一個帶著虛偽微笑一個面露陰沉。 梧言被人扛在肩頭在小巷間穿梭,那人一頭暗紅色的頭發伴隨著動作在空氣中輕揚。 肩上的人一臉郁悶, 就當他蹲在窗臺下準備等待梧言醒來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忽然踹門而入,靠著「天衣無縫」有驚無險的躲過了狙擊手的子彈并且帶走了窗臺下一臉詫異的他。 狙擊手似乎是喊了同伴一同追逐著自己,織田作之助也顧不得那么多,把梧言往肩上一扛開始了逃跑。 織田作之助時不時回頭朝著對方開幾槍,延緩對方的行動速度。 梧言此刻也終于感受到了在槍林彈雨中穿梭自如的感覺。 子彈擦著臉頰射過,確實是刺激的很。 本來以為太宰治不會讓織田作之助與mimic那群人接觸,沒想到居然會安排后手嗎? 不,不對,梧言又推翻了這個結論,還未等他推測出結果,主人格瞬間將他扯入旁觀席,接過了他的思緒。 太宰治不會是那種慷慨大方的人,梧言一面忍耐著與人近距離接觸的不適一面強制分析。 那么,結論只有一個,他想要他出手干擾這個命運。 而太宰治看似作死進醫院的舉動不僅僅是一個賭約,也是為了創造他得到森鷗外許可證實存在的通行證。 消失。 子彈聲音中梧言的聲音顯得微弱無比,卻宛如休止符,將所有的子彈槍支全部消融,不分敵我。 織田作之助若不是靠得近,也會錯過這兩個輕飄飄的字,他看著手中化為液體的槍支臉上并未有過多的驚訝。 織田作之助明白梧言的意思,扶著對方的腰緩緩放下了對方,梧言腳沾地,蒼白如紙的面色總算是好看了一點,他捂著圍巾遮住了半邊臉,目光掃過身后一直窮追不舍披著斗篷的mimic。 對方并未因為槍支的溶解而感到慌亂,他們反應迅速的拿出了匕首,不愧是訓練有素上過戰場的老兵。 mimic是無法存活的。 梧言很清楚的明白這一點,時代的變更需要鮮血的鋪路,未能跟上時代的人只會淪為眾人腳下的鮮紅地毯。 戰火紛爭時,他們是戰場上一往無前的勇士,和平來臨時,他們是冷酷無情的殺人兇手。 人一旦習慣榮光便會在黑暗來臨時感到無所適從和迷茫,沒有地方能夠容納下他們,而他們一直以來受到的愛戴與榮光造就的傲骨也不允許他們像只老鼠在陰暗的下水道茍延殘喘。 所以他們追求死亡,追求著救贖。 既然如此。 死亡。 唇片的開合宛如降下的判決,冷漠的殺意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他的話音落下,眼前披著灰色斗篷的人忽然綻放出鮮艷的血花,一個接一個倒在了地上,順著雨水染紅了地面,如同大道中象征榮耀與進化的猩紅地毯。 織田作之助張了張口,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來,梧言像是明白織田作之助的苦惱,略有些沙啞的嗓音自小巷中響起。 他們本來就一直在追逐著死亡,織田。 他轉過身,雨水早已打濕了他身上的一切,梧言黑色的發絲緊緊黏在皮膚上,像是一條條蜿蜒粘稠的蛇,雨水順著他眼睫毛落進眼眶中又再次滑下,蒼白如紙的俊美面容此刻帶著淡漠和悲涼。 生存比死亡更加困難,沒有人能夠賦予一個人生存下去的權利和價值。 他像是在確認,也像是在欺騙自己般的重復,沒有人。 織田作之助表情復雜的看了對方半晌,嘆息一聲,走吧梧言,你都濕透了,先回去換身衣服不然要感冒的。 為什么梧言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看著織田作之助,原因他明白,但他依舊不知為何想得到什么回答。 后者明白了他說意思,啟唇說出梧言意料之內的答案,是太宰讓我來的。 啊啊啊果然如此,他嘴角微翹,卻沒有笑意,眼眸之中不知為何更加黯淡了。 梧言懷里抱著一只三花貓,三花貓表情慵懶伴隨著手掌拂過背脊毛發的動作時不時從嗓子里發出輕微的呼嚕。 他坐在五個孩子的中間,摸著懷里的三花貓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五個孩子嘰嘰喳喳的吵鬧著,梧言表情淡淡與其格格不入。 與原劇情不一樣,事情已經偏離了軌道。 無論樹梢如何發展走到盡頭的一定是注定的結局。 干擾?還是不干擾? 賭約的具體內容他不清楚,只知道他輸掉了這個賭約,所以,本應該要做些什么? 還是說這本來就是太宰治計劃的一環?若是自己不插手冷眼旁觀事情發展到最后,到回溯的節點出現時,自己交付代價換回記憶的時候,到時怕不是會損失給太宰治的更多。 但換一個角度思考,這件事情也不排除賭約已經結束的可能性,而自己插手去開辟新的道路肯定會付出令他后悔的代價并且在為太宰治打白工。 根據自己的個性來分析,這個賭約很有可能就是到此結束的了,而他所要給太宰治的東西應該也已經交付了主動接觸太宰治使得自己在因果干擾下影響到他的異能失效,從而喚醒太宰治醒來進行他的計劃。 不過就連他自己都放出來了,現在自己倒是不敢肯定自己知道未來的那個自己心中是如何所想的,或者是說他接觸到了什么時候使得他發生了改變。 而現在自己所缺少最關鍵的拼圖,導致自己陷入了猶豫不決的境地,站在十字路口徘徊不定,優柔寡斷。 不,不對。 梧言摸貓的動作一頓,三花貓疑惑的抬起頭看向看不出表情的梧言,貓瞳中劃過一絲困惑,似乎是不明白為什么忽然停下了,它輕輕開口喵了一聲,后者像是在發呆,并未回應三花貓的呼喚。 因果效應已經解除,太宰治得知的一直都是完整的事件,就連他那一句你,相信蝴蝶效應了嗎?自己都許可給了通行證,按理而言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止太宰治。 即使森鷗外意識到時間線的變化,他也應當阻攔不了相當于在開卷考試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