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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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不是太宰治剛剛一提,他也不會回想起那么社會性死亡的一幕吧?! 后悔了, 梧言忽然說道,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請你躺好, 我再來一次。 誒太宰治拉長了語調,幽幽說道:我從不會后悔這可是梧言自己說的呢。 未來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現在的我還沒有說出那句話, 所以我后悔了! 這是詭辯!太宰治大叫著在床上滾來滾去,像是一只撒潑的貓。 梧言默不作聲,盯著太宰治從床頭滾到床尾, 再從床尾滾到床頭,直到撞上了床頭柜發出一聲痛呼抱著頭才漸漸平息。 啊太宰治揉著被撞疼的頭,低垂著頭聽不出情緒, 梧言,你失去了殺我的機會。 我知道。 梧言雙手插在衛衣口袋里,他走近窗戶,背對著太宰治,雨水占領了玻璃,外面的一切也都只剩下朦朧模糊的色塊。 這場賭約其實對他而言并不是公平的,太宰治鉆了漏洞使了計謀,那晚的電話就是他輸掉賭約的敗因。 對方深刻的知曉自己的謹慎個性以及多要強,除去所有的可能性將箭頭引導向他,那通電話仿佛什么都沒說,但又透露了自己什么都知道,迷惑自己的判斷從而導致勝利的天平傾斜。 那么,贈予自己的童話書是表示希望自己別生氣的意思嗎? 難道說,上一條時間線中費奧多爾做了什么讓自己吃了個大虧的事情?根據自己的個性而言和童話書爆炸的結局來分析,費奧多爾不會炸飛了自己吧? 不對,也有可能是做出了什么事情導致太宰治和自己都吃了個虧,否則太宰治似乎也沒有什么理由來幫助自己去報復費奧多爾才對,或者說是借助自己的手去報復費奧多爾。 啊啊啊算了這件事情如果分析起來那可會有很多種結論。 反正也沒指望自己能夠取得勝利,賭約只不過是給予自己的一個選擇權利罷了。 他目光盯著在樓下街道中移動的色塊,神色淡淡,我不會后悔,但也希望你別辜負了我的信任。 坐在床上的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明明不知道未來的事情,卻顯得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呢。 跟你們學的,梧言轉過身,臉上是無奈的笑容,畢竟跟你們打交道真的累,不裝一裝的話會被當成老實人忽悠的吧。 我才不要跟他被歸為一類啊太宰治氣呼呼的抗議。 好了好了,梧言像是安撫炸毛的貓那樣隨意,既然你已經醒了,那么,想好如何做了嗎? 當然~太宰治嘴角微勾,在這之前,我先請問一下梧言,你,相信蝴蝶效應了嗎? 你猜?梧言同樣回復了一個臨摹兩可的答案。 一切語言匯聚與兩人對視的目光中,與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融為一體。 指尖摸向放置在桌面一角的眼鏡,帶上眼鏡時,眼前出現的電子屏幕無論如何都顯得讓他有些在意。 根據之前他所說的話,他意識到時間的問題,而此刻找到錨點之后,他開始在意起他話中的權限二字。 眼前的電子屏幕上顯現出一排排整齊的數據,是已融合的世界? 梧言眉頭微皺,但看起來并沒有自己想要的。 而且 梧言指尖落在《k》那一欄上。 【《k》已融合百分之十】 【目前為:無色之王(干涉)即(掠奪)】 【注:此人物高度危險,只有王才能殺死王】 即使將港口Mafia拖進這些事情里,估計也難以抓住無色之王,但應該能夠牽制一下,好讓他沒那么囂張也不會在短時間里引起大范圍的sao亂。 所以說,究竟為什么會把無色之王融合進來??? 梧言余光掃過一邊已經空了的墨水瓶,將思緒拉回,該買墨水了。 他起身拿過靠在墻角還濕漉漉在滴水的傘,灰蒙蒙的天空雨一直下,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積水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停止。 在雨水中撐開的傘各式各樣,各式各樣的傘下站著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面色或是面無表情或是憔悴不安或是面露喜色,傘面如同世界的隔膜將所有人都圈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雨水打在傘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就連雨水落下的弧線,在不同情緒人們的眼中都有著巨大的不同。 下雨天是不利于出行的,這點梧言一直都明白,沉悶的天氣,宛如累贅的傘,將自己裝扮的像一個笨重的企鵝,哦,這一點大概要到冬天才能深刻體會。 也用不了多久。 梧言站在十字路口等待著綠燈,短短十幾分鐘里,他已經被出行的車濺了兩次水,是的,兩次。 這也許跟他走的位置有關,不過,下雨天終歸還是不方便的。 雖然傘能夠隔絕人與人的范圍,但是濺起的雨水打濕的褲腿和鞋,都無疑讓他勞動范圍增大了。 好吧,下雨天不是沒有好處,最起碼不用聞到各式各樣的詭異氣味,空氣中彌漫著土腥固然不好聞,也總比與人擠在一起空氣中混雜的汗臭腳臭香水等等味道要好上許多。 分子是在不斷運動的,也就是說當你聞到氣味的一瞬間,四舍五入也算吃進 算了算了,這點就不想了。 梧言打住發散的思維,跟著人流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十字路口不是什么平靜的好地方,似乎自帶一些debuff,梧言目光透過雨幕在某處停留。 暖色調的燈光中,坐在咖啡廳的某個熟悉身影似乎對他舉了舉手中杯子。 這太奇怪了。 自己看他只有一個淺淺輪廓看不清面孔,而他卻能夠精確捕捉到自己,這難道就是小心眼的記仇力量嗎? 梧言下意識想打算假裝沒看見直接離開的,可不知為什么總是感覺有些在意。 這肯定是源于他那該死的好奇心。 梧言嘆息一聲,腳步認命的轉了個彎走向對方,咖啡廳里放著舒緩的古典音樂,確實是很適合這個看起來優雅的俄羅斯人。 梧言將傘靠在了門邊,以免拿進來會弄濕這看起來十分高大上的地毯,即使對方已經臟的差不多了。 梧言坐在費奧多爾對面,目光看著對方,對方沒有絲毫要開口的意思,梧言也不著急,他目光在價目表上瀏覽許久,點了一杯價格相較于便宜一點又感興趣的拉花咖啡陪著對方慢悠悠的坐著。 梧言君。 終于對方開口了,梧言把注意力從手機上俄羅斯方塊游戲里移開,輕輕的應了一聲當做回答。 請問您考慮的怎么樣了? ?梧言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疑惑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啊,大家節日快樂,之前忘記說了嗚嗚嗚嗚(被打) 最近通宵太多都記不清時間了 第44章 費奧多爾見對面的人疑惑不知真假, 也沒絲毫的失望,他輕笑一聲,您應該已經拆開了才對。 哦, 這事啊。 梧言面無表情,甚至還想出言諷刺幾句。 您從牢里逃出來十分不容易吧?怎么還有空給我送紙風車? 您被炸彈迎頭炸了一下怎么沒事呀?難道還特意帶了面具打開的嗎? 千言萬語被梧言沉吟半晌的思索變為了一句言簡意核的話。 你不會在椅子下安裝了炸彈吧。梧言問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題。 費奧多爾: 怎么會?費奧多爾露出一個溫柔無害的笑容, 我可是寂淵老師的粉絲。 他說著指尖推過來了一本書到梧言面前,熟悉的喪氣封面正是《天國》。 可以麻煩老師在書的內頁給我簽個名嗎? 費奧多爾單手撐著下巴,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眸像是在發酵的紅葡萄酒逐漸變得暗沉濃醇。 梧言沉默了一秒, 斟酌著出聲, 你在書里裝了炸彈? 費奧多爾: 不是梧言太過于疑神疑鬼,主要是對面的俄羅斯飯團太過于出人意料, 如果說他特意在這里等著自己喝咖啡那梧言是可不能相信的。 肯定有陰謀。 他們玩戰術的心都臟。 梧言懷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費奧多爾, 對方慢條斯理地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一舉一動中都透露著對方受過高等禮儀的優雅。 梧言的咖啡在此刻被端了上來,咖啡上浮著精致的拉花, 散發著它特有的芬芳,他拿起勺子毫不留情的將那片拉花攪和的扭曲無比。 希望您能重新考慮我的邀請,畢竟我認為我們一定會是最了解對方的同類。費奧多爾說著頓了頓, 低沉的嗓音帶著獨特的魅力,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眸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罪被消滅之時神會重新降臨于這片死寂的凈土。 啊, 是《天國》開放的結尾之一呢。 梧言漫不經心的攪動著咖啡,不一樣。 是不一樣的,《天國》并不是他所做出的選擇, 而是他從拋棄的選擇中挑選出來的另一條道路走至盡頭的極端。 他時常也會思考,若是選擇了其他的道路是否就會比現在的瘡痍好上千萬倍,也時常會猶豫要不要轉頭奔向其他結局, 可惜,人生沒辦法回檔,選擇出來的結局即使是一場祭奠也要走向迎接。 沒關系,我等你 費奧多爾嘴角的弧度讓梧言感到了一絲不適,這種被什么東西盯上的感覺真的很古怪。 總感覺會被詛咒呢。 會被詛咒吧。 梧言不著痕跡的東想西想,此時咖啡廳的門再次被推開,響起清脆悅耳的風鈴聲混雜在舒緩的音樂中。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近,在兩人面前停下。 一股濃重血腥味在來人拉開椅子的一瞬間彌漫在梧言的鼻腔間,他第一時間縮進了圍巾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對方好像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身上的氣味,她撥了一下頭發,精致的面容沒有一絲憔悴。 真的是,偌大的橫濱居然沒有一個可以保存住我這份美麗的畫師,川上富江開口抱怨,目光盯著費奧多爾帶著懷疑,你該不會是在欺騙我吧? 我怎么會欺騙如此美麗的小姐? 梧言有些佩服費奧多爾了,對方在如此濃稠的血腥氣息里依舊還能保持風度的喝咖啡,與對方談笑風生。 托你的福,那些三流藝術家畫出來的東西一個比一個丑陋。 川上富江涂著鮮艷口紅的唇片停了停,像是在尋找什么能夠描繪出她內心感受的話。 簡直玷污了我的這份美貌和我的眼睛,同時還浪費了我大把的時間,包括你上次推薦的一個寶石商,他除了在我面前滑稽夸張的表演了一番之外什么寶石都沒能做出來。 是我的問題,沒想到富江小姐的美麗無法被刻畫在紙上和寶石中,為了表示歉意,讓我請你喝杯咖啡如何? 費奧多爾抬起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唇角的弧度絲毫未變。 川上富江冷哼了一聲,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不必了,希望你能夠有更好的推薦,否則我不會再在這片三流藝術家匯聚的城市浪費時間。 是嗎,真遺憾。費奧多爾垂下眼簾抿了一口咖啡。 梧言: 這位好心的俄羅斯人到底有沒有一絲危機感?龍頭戰爭之后居然還敢出來搞事,躲都不帶躲嗎? 而且川上富江 哦。 梧言忽然想通了什么地方,無色之王那夜搞得亂七八糟的法陣會不會也有費奧多爾的手筆在里面? 畢竟沒有人能比費奧多爾更會洗腦。 無色之王追求永生,再加上彼世的玉那塊名頭,結合之前得知的片言碎語。 八成是費奧多爾讓無色之王以為那塊玉再加上他隨手亂畫的法陣可以打開通往王權者世界的大門。 但是 梧言眉頭微皺,但是《k》已經在這個世界的東京了啊雖然壁還未打破,但是確確實實已經融合了。 等融合度達到標準時,壁就會破碎,所以無色之王被其他王權者消滅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拉下港口Mafia去也只不過是為了避免引起巨大的sao亂。 按理說無色之王應該能夠明白的,這種事情去一趟東京就能夠明白的。 難道是因為 哐 一聲巨響打斷了梧言的思緒,他下意識看向聲響的源頭,川上富江一把將自己的咖啡潑在了費奧多爾臉上。 梧言: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指尖的勺子,又看了看川上富江手中熟悉的杯子,嗯,確實是他的咖啡,還一口沒喝的咖啡。 你這個人渣!川上富江情緒激動,嘴里怒罵出聲。 ? 他錯過什么了? 費奧多爾微微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眼底是化不開的暗色,他低低的啞笑了一聲,說出口的話帶著悲憫與同情。 富江小姐,您引以為傲的美貌和過度的自信讓您高傲無比,人類總會對他人交口稱贊的一點堅信不疑,為罪。 咖啡順著費奧多爾的發梢滴在他毛絨的領子上,暈染出一片深色又甜膩的氣息。 你難道想說那種怪物是我嗎!川上富江看起來更加憤怒了,她把瓷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發出巨響,語氣即氣憤又失望,我本來以為你會是理解我美貌的人,沒想到你同那些愚昧不堪的三流藝術家一樣,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