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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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丸也笑著伸手在清光肩上一拍,成功地將打刀弄紅了臉。 你輕一點啊,加州清光小聲說,會被他們發現的。 我不太擅長這種工作呢。髭切輕輕回應。 兄長更適合在戰場,膝丸立刻補充道,正面作戰我們不畏懼任何人。 他們三人現在正蹲伏在清涼殿的屋頂上,一邊注意著腳下動靜一邊聽著屋里人的交談聲。 我還是沒有你們動作輕巧,所以就到宮室里走一走,看看有沒有別的收獲,最后在這里匯合。 審神者用這番說辭毫不遲疑地推掉了爬屋頂的活兒,要一動不動蹲不知道多久,腿腳麻痹的滋味可想而知,安排完他穿著在夜幕中分外顯眼的白狩衣優雅地消失在回廊上,留下打刀獨自傷腦筋。 說起來,今天有一件奇聞,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 屋里聚做一堆的人里有一個清了清嗓子說。 什么樣的奇聞? 不要吊人胃口,你就直說吧。 其他人聞言紛紛轉向他,充滿八卦氣息地發問。 今天在綾小路靠近朱雀大路那里發現了一個被捆住的盜賊,據說是將旁邊的一家四口全殺了,送到衛府以后才知道他是個慣盜,這樣的事已經做過五六起了。 這確實是駭人聽聞,但也達不到奇聞的程度。 我要說的奇事還在后面,審問那盜賊時,他將這一兩年間犯的案子都一一交代了,到了最后問他你是被何人制服的時候,他突然就抱頭大叫是鬼!。 啊 眾人一起發出驚嘆聲。 說話人得意地環顧一圈,吊足眾人胃口后才繼續道:據說,他當時遇到的鬼共有四個,剛開始時外貌與常人無異,誰知其中之一在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后就化作原形,是一力大無窮打扮怪異的白發鬼! 我嗎? 髭切迷茫地用手指指向自己,看看左邊的弟弟又看看右邊的清光。 據說那鬼相貌猙獰,身高八丈,穿黑白雙色窄袖衣,腰佩長刀底下的人還在興致勃勃的分享八卦,四周的聽眾也配合地發出抽氣聲。 房頂上膝丸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清光忍著笑抖做一團,幸好屋內氣氛正熱烈,完全沒注意到頭頂上的細微聲響。 那盜賊是不是胡說也未可知,另一人提出反對意見,若真的是鬼,他怎么會活到被衛府發現,還被捆著? 盜賊說他身上帶著法師的經文,醒來后不見了,想必是這經文救了他一命吧,講話人有些不悅地回答,你難道覺得我是編了故事來嘩眾取寵嗎? 不會不會,你的消息來源必定是可靠的,當下便有人出來打圓場,聽說檢非違使滿季家的女公子姿色動人,想必你一定是見過的。 這人又露出得意之色:這事便是我今晨在她那里聽說的。 底下的話題開始偏向于桃色軼事,加州清光無聊地望天,覺得還不如他們剛才講鬼有意思。 旁邊有人輕輕拽了下他,膝丸向他比了個手勢后便悄悄溜下屋頂,藏身到殿側的黑暗里去了。 怎么,你要現在去殺了那個盜賊嗎? 我大概能猜出來是什么時候了,膝丸看起來已經沒有那么生氣,檢非違使源滿季是滿仲的弟弟,這就是我們被鑄造的時代啊,兄長。 喔?就說覺得這個名字也很熟悉呢。髭切,我看看,是不是去源滿仲家里會更好 話音剛落,就聽見殿中一片sao動。 哪里來的煙? 是陛下那里! 著火嗎?還是又有盜賊 一陣慌亂過后,出入的人越來越多,三名付喪神觀察了一會,確定再待下去只會徒增被發現的風險,只能放棄繼續探查,挑選著僻靜的小道打算回到白天的宮舍處。 主人?埋頭趕路的加州清光眼角余光掃到一抹熟悉的白,他不由停下腳步向一處角落看去。 那是回廊折角形成的凹進,廊下泥土上盛開著叢叢菊花,審神者正坐在廊邊,手側放著酒壺與杯盞,不遠處正站著白天他們見過的女子。 女子腳邊散著一堆錦帛,側身半擋著臉,看不清表情。 我們偷偷繞過去聽吧?雖然用著詢問的語氣,但髭切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打量四周,盤算著是選不容易被發現的屋頂還是聽的更清楚的回廊背后。 兄長!膝丸用氣音試圖勸阻,那可是審神者,這樣不好吧。 然而這根本攔不住髭切,他已經開始沿著柱子向上爬了,膝丸抱歉地看了看清光,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喂喂!清□□惱地小聲喊著,最終只能一并上了屋頂。 27、意外 我可真恨他啊恨不得化作厲鬼一口一口吃了他女子的聲音幽幽傳來,那人長得確實很美,但凡男子見了沒有不動心的,這一點我自愧弗如,若是遇見我之后的事也罷了,男人的心,怎有不變的呢? 但他卻不該這樣捉弄于我,一邊說著美色不過紅顏枯骨,一邊又在她面前嘲笑我癡心妄想,以我的可憐癡傻去捧那人開心!女子聲音尖利,顯然是說到怒處,若是嫌棄我容顏丑陋,不再來往便是,為何為何! 我日日侍奉她,與她相處時不免有四分卑怯一份自得,既自嘆容貌家世才學樣樣都差得極遠,又歡喜于這樣樣不如她的我也依舊能得一人知心相守,女子聲中漸帶哽咽,最后卻蒙她不忍,才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我怎能不恨?愈愛愈恨啊,愈愛愈恨 你想咒殺他?水流聲響起,應當是審神者在倒酒。 我既想要他死,又恨不得死的是我自己這個依舊心存戀慕不忍的人,女子有氣無力地道,我求了可以斷絕心意的咒法,只要再持續一月,便可解脫了,只要不再見到他,想必我這猶如惡鬼一般的樣子就不會再出現吧。 可他還是時常進宮來,審神者冷靜的聲音響起,你與我一個陌生人說這些,是想求什么呢? 我方才本是循另一位端著菊酒的女官前來的,女子答道,沒想到能見到這樣的場景,現在已經知曉您擅長方術了,故以丑事相告,想要求一法。 審神者沒有說話,女子聲音再度響起。 今日宮中出了怪事,我剛剛聽說清涼殿突然冒煙不止,似乎是神器被驚動了,雖說陛下素有心疾,但做出如此癲狂之事實非平常,衛軍肯定會加強巡查。 她語中帶著冷意:您不是應當出現在這里的人吧,我若是喊叫起來,想必會很麻煩。 加州清光眉頭一跳,想要下去阻止這個威脅審神者的女官,卻被髭切拉住了外套。 陛下素有心疾?審神者的笑聲傳來,若要一位公卿與女官不相見,怕是只有永不出入宮閨才有可能,這樣的咒術你是換不起的。 女子未再答話。 審神者的聲音又響起:不過我就給你個提示吧,若是你能抓住機會,明年三月就見分曉了。 接下來兩方都沒了交談,只有衣物蹭動的簌簌聲。 髭切試圖探出頭去看下面發生了什么,然而被清光報復性地一把按在臉上,掙扎間發出好大一聲響。 什么人!女子大聲叱問道。 屬下無狀,失禮了。審神者朝著從屋頂上跳下的付喪神們笑了笑,神情沒有半分意外。 突然出現的人影讓女子下意識后退半步,不甘心地看了眼京墨,彎下腰將散落布帛抱起匆匆離開了。 坐下喝一杯。審神者舉了舉手中的酒盞。 就這樣讓她走掉沒關系?加州清光猶豫了下坐在他身邊,為大家一一斟酒,酒壺很小,剛夠一人一杯的量。 沒關系,審神者回答,是我一時大意,讓她看見了式神送酒的樣子,結果被纏上了。 式神? 就像這樣。審神者敲了敲放酒的托盤,一個虛影從盤上浮起,很快便變得與人無異,是個穿紫檀色外裳的女子形象,眼瞳深黑,沒有光澤。 去摘一枝菊花來。審神者吩咐道。 女子站起來走到庭院里折下一枝菊花,清光注意到她走過的泥土沒有留下腳印。 蔣菊花放在審神者面前,女子又化作虛影消失了。 就是被她看見了這樣的情景,她固執地認為我是個方士或者別的什么,纏著我要學詛咒的方法。京墨拾起菊花在指尖轉動著,因為不好解釋所以干脆就默認了,不過倒是知道了關鍵消息,一會就試試能不能回去吧。 審神者看向源氏兄弟,眼中泛著笑意。 這個時代有心疾的就只能是那個了吧。 是,兄長,公元968年,膝丸神情復雜地說,是在我們被鍛造之前,沒想到還有這種機會。 還想著也許要去一趟源滿仲家里,看起來是不用了呢。髭切望了會兒天上明月,將酒飲盡,既然知道了具體的時間就快做出發準備吧,弟弟丸。 審神者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酒盞放回托盤,吩咐式神將東西放歸原位,自己向庭院的菊花從走去。 喂加州清光喊住髭切,有想去地方的話,就和主人說晚點走好了,他肯定會同意的。 謝謝啦,髭切笑著回答,不過不用了,沒有必要,這種地方一直都和我們格格不入呢。 與我們相配的地方,不是這樣華麗寧靜的深宮,也不是終將消逝的歷史。 跟在審神者身后的膝丸直到看見髭切的笑容才回過頭,臉上是松了口氣的神色。 這不是相處的很好嗎?不要擔心了。審神者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說,只要有接觸就能增進感情,慢慢來。 是。膝丸應聲,感謝您對我們兄弟的照顧。 會多安排你們和大家出陣和遠征的,這些孩子都很好相處,既然到我這里就放心吧,審神者回答,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太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回歸本丸的過程并非一帆風順,時間轉換器并沒有將他們直接帶回本丸,而是扔在了戰場上。 那是一場人類斥候小隊、付喪神與時間溯行軍的小規?;鞈?。 嗯? 稍稍偏頭避開迎面而來的流矢,髭切打量著這意外的情況。 毫無疑問是士兵的行動路線產生了偏差,闖入了這非人間的戰斗,時間溯行軍本著事不怕鬧大的原則擅自擴展了戰場范圍,付喪神則是手忙腳亂地一邊保護士兵一邊應付攻擊,總體來說稍稍有點落在下風。 嗯解決溯行軍是不會錯的。 戰斗很快就結束了,膝丸收刀入鞘轉身向后走去,將因隔離于戰場之外而毫發無傷的人類士兵全部打暈,并不因為他們的恐懼而放輕力道,身體摔在地上的悶響聽得另一只付喪神小隊面帶同情。 有一段時間溯行軍會故意將人類引到戰場上來制造混亂,不過不久他們就放棄了這個戰術,膝丸一邊拖動士兵一邊向清光傳授經驗,被引來的人要么攻擊他們要么兩邊一起亂打,好處沒他們想象的那么大,現在已經很少見到這種情況了。 不過,如果是巧合,人數又少的話,膝丸扔下最后一個人,拍了拍雙手,最好是先打暈添亂的人,再解決溯行軍。 想起戰斗時后方不停的詛咒叫罵,冷不丁還會飛過來點準頭不佳的箭矢碎石之類,加州清光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驚慌的人根本不聽你溝通,普通人能做的事也很少,要是第一時間逃跑反倒是明智的做法,但更多的是干擾戰斗。膝丸耐心地解釋,他們遇見的付喪神看起來經驗尚淺,剛剛戰斗的時候束手束腳受了不少影響。 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對方的隊長是蜂須賀虎徹,整理了下衣裝走上前來道謝,這確實是個意外,我們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難免顧此失彼。 沒什么,膝丸禮貌地回應,我們的時間轉換器出了點小問題,誤入了你們的戰場,抱歉,這里現在是? 承久之亂,墨俁,蜂須賀虎徹向他們亮了一下時間轉換器,我們得回本陣去向主人匯報情況,但不知道這附近還有沒有時間溯行軍 那就此分別吧,膝丸笑了笑,我們的審神者就在那里。 他的眼神望向戰場邊緣,和審神者并肩站著的髭切向他招了招手。 蜂須賀看上去還想說點什么,不過被跑過來的短刀打斷了。 蜂須賀先生,看,這次有新的同伴哦! 蹦蹦跳跳跑來的今劍懷里抱著一振打刀,臉上笑容燦爛:主人會很高興吧! 膝丸掃了一眼那振刀,恰到好處地道了別。 他們運氣還不錯,清光沒什么意義地感慨了一句,我在戰場上只遇見過陸奧守一個,唉。 也有可能是衰弱到無法維持人形的刀劍,膝丸順口回答,沒搞清楚就被帶回去的情況是最糟糕的,作為隊長要負起這個責任。 清光想了下靈力對沖的后果,有些低落地問:如果是的話該怎么辦呢? 交給時政就好啦。髭切笑瞇瞇的接話,雖然沒什么用但是這一點上做的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