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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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膝丸不贊同地提醒,這樣形容不好。 嗯?有什么關系,髭切輕輕拍了下弟弟的頭,溯行軍聚集的地方就會有從未被喚醒的付喪神,到現在他們不也還是沒研究清楚是怎么回事嗎? 兄長你啊太刀無奈地嘆氣,沒再說什么。 加州清光注意到審神者露出了點感興趣的神色,回憶一遍后確定自己還沒有提過這件事,趕緊補上聊勝于無的解說:戰場上有時也會出現未被喚醒的付喪神本體,和本丸鍛刀沒什么區別,陸奧守就是我從戰場上帶回去的。 大家總是一起出現,說不定和溯行軍會很有共同話題,髭切撐著下巴說,呀,要是能好好相處的話 他嘴角浮現出一個有些殘酷的笑容,不過轉瞬即逝。 算啦,不管我們和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要苦惱的也只有審神者們而已,髭切歪了歪頭,所以無所謂了? 膝丸滿臉疲憊地按著太陽xue,放棄勸說兄長的語出驚人,轉而詢問審神者:要返回本丸嗎? 恐怕不行。審神者側了下頭,慢條斯理地摸出一副手套。 有敵人來嘍,加州清光仔細聽著那微弱的沙沙聲,八十名左右,好,大干一場吧! 膝丸轉頭看了下那一堆士兵,確定他們一時半會無法蘇醒后,與兄長交換了個眼神,抽刀護在審神者身側,慎重地向樹林中前進。 從開始就被排斥出戰場的審神者看著兄弟倆的保護態度,默默地將手套又掖回了腰帶。 偶爾也要給他們一些表現的機會,免得過于精力旺盛去欺負小朋友。 28、變好的關系 樹林里穿行的是一支目的明確向著北方行去的溯行軍小隊,構成復雜到不像這個時代常見的敵軍,悄悄跟隨了一陣進行偵查的加州清光仔細觀察著隊尾的槍兵,卻摸不準那淡淡的違和感到底來自哪里。 沒時間讓打刀考慮更多,敵人已經走入了看好的伏擊圈,他與隊友交換了個眼色,心照不宣的以突襲拉開了戰斗序幕。 優先選擇的目標是隊伍中前部的短刀,同伴突然倒下讓敵方松散的陣型混亂起來,兩振半蛛半人的敵脅差沖上前迎敵時擋住了自己的同伴,樹干與灌木叢令戰場變得擁擠不堪,溯行軍原本具有的人數優勢蕩然無存。 制定作戰計劃并選擇陣型中間作為突破口的加州清光有一點點得意。 看,這段時間的出陣我還是成長了很多的,并不是在消極逃避。 抱著久別到自己都沒認出的微弱期待感,打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遠處的審神者那邊飄了一瞬,隨即又專注于面前的戰斗中。 借助地形優勢,源氏兄弟很快就清理掉了大半敵人,他們的戰斗效率非常高,凌厲寒光掠過之處必定鮮血潑濺,完全沒有確認敵方生存狀態的必要。 相比之下,加州清光就顯得有那么一點經驗不足。 就剩你們了呢。清光振去刀上的鮮血,走向最初被削斷了節肢無法移動的兩振脅差和隱于其后的持槍溯行軍。 脅差徒勞而絕望地掙動著,似乎是想要逃走,而從一開始就未參加戰斗的持槍溯行軍卻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閃開!身后傳來膝丸的怒喝,加州清光下意識地向后仰去,隨即一點尖銳的寒光襲來,與綠發太刀情急下擲來的佩刀相撞,發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 力竭的刀在完成阻擋的任務后掉在地上,趁這爭取來的一點時間,髭切穩穩地攔在打刀前方,與閃著寒光的槍尖對峙。 持□□來的溯行軍粗噶地笑了一聲,將槍從因無法逃走而被洞穿的脅差身后收回,脅差僵硬的尸體倒下,濺起一片塵土,露出身后槍兵的全貌。 與加州清光印象中不同的是,他身上泛出淡淡的紅色光芒,像是血氣一般不祥。 這是你應付不了的敵人,髭切淡淡地說,離開這里,去找審神者。 半蹲在地的打刀謹慎地將膝丸的佩刀拾起,慢慢向后退去,直到遠離二者的戰斗范圍,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剛才連溯行軍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待在這里只會讓同伴分心,不如呼喚主人前來救場。 不遇到危險才去找審神者是不是哪里不太對? 加州清光在凝重的氣氛里苦中作樂地想,他又看了一眼剛剛審神者站的地方,小小的人影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正向這邊趕來。 膝丸拿過自己的佩刀,緊張地盯著髭切與溯行軍的戰斗,他不止一次的與這種敵人戰斗過,很明白對方的弱點,但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慮。 這種溯行軍的速度極快,力量也十分強,加上武器是以穿刺為主的□□,在靈敏上遠遠不及的太刀只有一種應敵方法,可以說是他最厭煩的敵人。 戰斗一擊間就結束了。 髭切左手牢牢抓住腰側的槍柄,另一手用利刃劈開了對方的胸腔,槍兵眼中的火光尚未熄滅,膝丸就帶著怒意一躍而起,將敵人肩上尖銳的骨刺與脖頸一同斬斷。 做得好。 髭切松開了槍桿,夸獎般摸了摸飛奔過來弟弟的頭,然而對方并沒像以往那樣高興的臉頰暈紅,而是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沒關系,我有努力躲開哦。髭切笑著將被血浸透的手套脫下來扔到一邊,以前受的傷比這嚴重的多,這次只要包扎一下就行了。 主人應該馬上就到了加州清光走過來,怎么這么重的傷! 太刀左邊腰側因為槍尖的沖力失去了半個手掌大小的一塊血rou,鮮血止不住的傾泄而下,根本不是包扎就能解決的問題。 對付這種敵人就得在他攻擊的時候出手,不然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啊,隨著血液的流失,髭切臉色迅速地蒼白起來,但還是用軟綿綿的聲音解釋著,如果不能趁槍在身體里的時候斬了他,那就不是受一次傷的事情啦。 膝丸移開了視線,緊皺著眉頭,強迫自己將積攢的情緒一點點散去。 受傷了? 審神者穿過樹叢走來,及時打破了凝滯的氛圍。 主人,髭切傷得很重,需要手入,加州清光急忙回答,可以在這里就進行治療嗎? 膝丸迅速轉過頭,看向總被自己忘記的審神者,倒是髭切奇怪地打量了下審神者,疑惑于自己為什么沒聽見動靜。 京墨半跪在髭切身邊,一邊輸入靈力一邊檢查傷口,血很快就止住了,蹲在旁邊的加州清光松了一口氣,但看著髭切雪白的臉又覺得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受。 似乎總是看見這對兄弟全身浴血的樣子。 只能先將血止住鎮痛,剩下的需要到手入室進一步治療,審神者摸出幾張符紙,貼在傷口處,現在就回本丸。 髭切眨了眨眼睛,發現傷口處果然不太痛了,他借著膝丸的力量慢慢站起來,一陣陣襲來的冷意和眩暈感都在可接受范圍內,足以應付突發情況。 髭切側過頭看了看弟弟,對方賭氣般沒有回頭,但臉色確實比剛才要好了很多。 有了審神者果然很方便,大概是比麻煩還要多一點的方便。 他想。 加州清光跑到他的另一側,和膝丸兩個人分擔著他的重量,但一走動還是會拉到傷口,腰側的缺失破壞了身體平衡,每邁一步上身都控制不住地晃動著。 這樣不行,我來吧。 清光下意識地為審神者讓開了位置,然后就看他一手固定住腰背處,一手支撐雙腿,輕松地將太刀橫抱了起來。 啊哦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景象只不過現在的我成長了,不僅羨慕的心情減輕了不少,還隱隱有些同情呢。 如果受重傷的是我,肯定也得這樣丟臉的回到本丸吧,而且主人是非常不提倡動不動就受傷的行為,他房間旁邊的那個談話室不就是為此設立的嘛。 加州清光看著眼睛微微睜大一時無語的髭切想,完全沒意識到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誤解了審神者的慈父心腸。 要不還是我來背兄長回去吧,膝丸底氣不足地建議,應該不會再破壞傷口 后面的話語在審神者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消音。 京墨熟練地調整了下懷中太刀的姿勢,讓他別僵硬得像塊鋼板,隨后以眼神示意加州清光開啟返回本丸的通道。 這個到底算不算麻煩呢。 髭切放松身體,又認真又茫然地思考著。 誒遠征的時候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嗎? 有趣的不有趣的總之發生了很多嘛。 本丸里依舊是晚春,清風吹拂的安寧夜晚,清光、鶴丸與笑面青江坐在廊下閑聊,背后的手入室里躺著源氏兄弟。 為熟睡的傷員合上拉門后,鶴丸強烈要求清光聊一聊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和他們的關系變好了不少,鶴丸拔起一根纖長柔軟的草葉,好像想把它編成某種形狀,所以我才想知道啊。 唔清光警惕地打量了他一陣,還是從頭開始講述了這兩天里發生的事情。 直接就到了平安時代?這么有趣的事情我居然沒有參與,太可惜了。一開頭就這么脫離常軌,鶴丸立刻來了興趣,將手中的草葉拋到一邊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然后呢?你們都遇見了什么樣的人和事? 加州清光好艱難才沒有向他翻個白眼,略過自己和審神者間的對話,開始說遇到盜賊的事。 當時髭切就問主人要怎么辦,我還為難了一下子,畢竟我們是無意間來到這個時代的,又沒有足夠的情報,如果殺了他導致歷史改變會很糟糕吧,但就這樣放過他又很不舒服。清光有些怨念地說,幸好主人有辦法。 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的話,清光殿你就直接動手好了。一直認真聽著的大脅差冷不丁插話,把主君置于左右為難之境可不是武士所為呢。 是啊,直接殺了那家伙就好,反正也是死有余辜,鶴丸也笑嘻嘻地接話,髭切他們經驗超級豐富的,如果不能殺的話一定會阻止你啦繼續說,主人是怎么做的? 加州清光本能地感覺這句話有點問題,但鶴丸的催促很急,他只好繼續講下去,一口氣說完了髭切與溯行軍的戰斗。 外圍戰場也出現了這些家伙啊鶴丸若有所思地說,看起來未來一段時間會很辛苦。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加州清光忍不住問,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家伙。 等到我們的主人能進入更深戰場的時候,你就會經常遇到,現在的話還是不要靠近為好,鶴丸的沉重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消失了,他依舊用興高采烈的樣子說,笑面和他們很熟,是不是??? 只有□□上頻繁的碰撞,心靈還是相距遙遠,大脅差嘆了口氣,不能稱作熟呢,而且總在夜里見面的關系真是不可靠啊。 我是說戰斗哦。 雖然知道笑面青江偶爾就喜歡這樣的說話風格,但清光依舊做不到像鶴丸一樣若無其事的接話。 也該把針對性的特訓提上日程了,鶴丸架起腿向后一倒,頭枕在雙手上看著夜空,明天我去和膝丸商量吧,他做指導還是很合格的。 休息也差不多該告一段落了。 29、臨時征召 大人,有您的特派公文。 狐之助跳進了辦公區,這次的公文鑲著墨色邊,較以往的更寬更重,內容卻是一脈相承的精煉,除簡單交代集合地點和作戰環境外別無一物。 特派公文都是根據各審神者本丸實力所下達的特殊任務,屬于臨時征召,與日常清理溯行軍不同,所以請千萬不要掉以輕心,狐之助高興的搖了搖尾巴,大人的本丸里刀劍男士還這么少,能接到特派公文說明時政非常認可您的實力! 特殊任務戰場情況復雜多變,您最好均衡考慮出戰人選,各位刀劍男士各有擅長的戰斗方法 審神者笑著壓壓它的耳朵,沒等它說完就轉身上樓換衣服去了,最近近侍們將日程安排得很滿,今天也不例外,留在本丸的只有笑面青江和小夜左文字,審神者用了十秒鐘就定下了出戰人選。 他決定自己去看看,順便放松放松筋骨。 察覺到時間轉換器啟動而翻窗追來的笑面青江只得到了審神者不回來吃晚餐的交待和揮手道別的背影。 阿津賀志山。 我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哪里有點不一樣?精準的三連刺后敵人倒下,加州清光擦了下自己的汗水,喘息著問身邊的同伴,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力量更強、速度更快,還有些難以名狀的興奮。 這感覺不是棒極了嗎!回答他的是鶴丸國永,這振久未出陣的太刀高聲笑著從樹上一躍而下,鋒利的刀刃毫無阻礙地將敵太刀一分為二,冒著熱氣的鮮血噴濺在空中,襯的那雙金瞳耀耀生輝,還未等艷紅落在白衣上,他已經回身貫穿了另外一名敵人的心臟。 確實很痛快呢。髭切揮刀而下,總是軟綿綿的嗓音里飽含回味,剛才斬殺敵人的時候離得過近,他半邊臉上都是艷麗的血跡,這手臂是我的了! 與話音同時落下的是半個頭顱與整個臂膀。 聲東擊西的發動奇襲嗎?鶴丸國永側了下臉躲過飛濺出的鮮血,搶我的獵物可不行呢! 擦肩而過的兩人從彼此的瞳孔中看見了熟悉的狂氣與不知饜足,驚訝后又一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這才是我,真正的我! 就讓你們感受一下壓切之名,壓切長谷部冷漠地揮刀振血,面前是與粗壯樹干一同被斬斷的兩具脅差尸體,他握緊刀柄,緩緩后退與歌仙貼背站好,面對這些東西,你還要講究風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