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40節
第375章 缺糧 在西江省短暫逗留之后, 楚辭準備啟程回漳州府。他和張虎二人帶著許多袁山特產,一路顛簸趕到了五常府的太平縣。 太平縣身為一個港口城市,雖規模較小, 但因其四通八達, 所以客流量比較多,每日人來車往的很是熱鬧, 楚辭每次經過這里時,都會駐足感受一下。 但這次他卻發現, 這里好像有些不一樣了。雖還是人來車往,但總感覺空氣中多了一絲焦慮不安的氣氛, 大概是那些背著行囊的客人們神色太過匆匆的原因吧? 楚辭沒有把這當一回事,直接攔了一輛馬車去張虎家。他想著,既然路過了, 那就沒有不上門看看的道理,讓張虎一解思鄉之愁的同時, 也可以讓張家人放心, 看看張虎在他這里是不是過得挺好的。 馬車在巷子口就停住了,里頭太窄進不去。楚辭和張虎正欲拎著東西往里走,還沒走兩步, 便已經看見張老爹了。 張老爹的臉上本來布滿了憂慮, 此刻見到久未歸家的兒子,興奮之情倒將憂慮之色全部沖掉了。 “大虎??!”張老爹往前趕了兩步,哆嗦著嘴唇叫了聲, 他試探性地摸了摸張虎的手臂,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背,“可算回來了,叫我擔心壞了!看著比以前壯了!” 張虎咧著嘴, 眼中滿是欣喜:“爹,我回來了,這是我家老爺買的東西,他說都給你們?!闭f罷,便將手往前舉,示意他看自己手上提著的東西。 “怎勞楚大人您如此破費呢!您肯收留大虎,給他一口飯吃,小老兒就已經感激不盡了,這東西萬萬收不得!大虎,爹是怎么教你的?”張父臉一肅,他覺得大概是張虎鬧騰了,楚辭才買的。以前可從沒聽過,主子上奴才家還拎著禮物上門的。 張虎被他爹一訓,頓時愣住了,片刻后他臉上漸漸浮現出委屈之色,這東西,真的是老爺說要買給他們的! 楚辭忙出來解圍:“老丈快別這么說,大虎在我身邊給我幫了不少忙,是我該感激您才對。區區薄禮,老丈要是不收的話,那一定是嫌我拿少了?!?/br> 張父聽他這樣說,連忙搖頭:“小老兒怎么敢嫌您?大虎是您的仆人,他給您幫忙都是應該的,您不必為了這事還特意買東西給我們,這叫我們怎么好意思收呢?” 楚辭聞言笑道:“收下吧,我從來沒有把大虎看做是我的仆人,我們之間也沒立契約。老丈放心,若是哪天大虎想回家了,那他就還是良籍?!?/br> 張父還沒說話,一旁的張虎已經慌了:“老爺我不走,我要跟著你!” 他雖心智不全,但也知道誰對他好,他在老爺身邊這些年,他家老爺從沒因為什么事教訓過他。就算他偶爾貪吃貪玩,老爺也從沒有罵過他,反而還經常買些東西回來,明安他們有的,也會給他發一份。 往日他在家時,爹對他也好,可是嫂子弟妹們卻不喜歡他,嫌他笨,嫌他吃得多。雖然他不說,但他也是會難過的。 楚辭見他急了,出言安撫道:“放心吧,老爺沒叫你走,你想留就留,沒人能趕你走?!?/br> 張虎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確定他不是在說謊,立刻松了一口氣。他心里暗下決定,回去一定要問問阿曉,立契約是什么意思? 張父原想開口說什么,被他這么一打岔,話繞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快別站在這說話了,楚大人,進去坐坐吧,家里有人,小老兒出去拿點東西馬上就回來了?!?/br> 說罷,便讓張虎在前引路,他自己則匆匆往外頭趕去。 張虎樂顛顛地帶著楚辭回到新家,剛一敲門,就聽一婦人問道:“爹,您這么快就回來了?” “大嫂,是我!我帶我家老爺回來了!”張虎叫道,待婦人把門打開,他就將手里的東西全都遞了過去,然后又去拿楚辭手里的。 那婦人驚愕之下接了滿手的東西,瞧清楚后臉上滿溢喜悅之情,朝屋里叫道:“當家的,快出來,大虎回來了,還帶了位貴客……” 院子里立刻熱鬧起來,一番兵荒馬亂之后,楚辭終于坐下了。他的腦袋里嗡嗡的,說實話,他還從沒感受過一群人圍在他身邊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的情況。 往日他也來過,那時候怎不見他們這般熱情呢?難道是他以前不曾買這么多東西的原因? 解救他的是張父,他扛著半袋子米回來的時候,見他家大虎的老爺正手足無措地站在一群婦孺中間,立刻開口把他們趕了進去。 “楚大人您別見怪,鄉下人沒見過世面,眼皮子淺,這個月糧食比較難買,他們見到這么多吃的,就忘形了?!睆埜敢粡埨夏樣行┌l紅,覺得他們剛才太丟份了。 楚辭先搖頭表示不介意,而后又有些好奇:“您說這個月糧食比較難買是怎么回事?”楚辭平日里也難得關注糧食的問題,不太明白為什么太平縣會缺糧,他好像沒聽人說起西江省遭災的事情。 “您不知道?”張父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住了口。 “以為什么?”楚辭更加好奇,他應該知道嗎? 張父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說道:“您不是從南閩那邊逃回來的嗎?聽說那邊正鬧水匪呢,好些村子都遭了災,有幾個打漁的還被他們殺了扔在水里,血水把海都染紅了?!?/br> 他的表情驚悚得有些夸張,楚辭卻像在聽天書。 “老丈,我這次出來,是因為去了外省監考鄉試,不是逃回來的。而且這水匪之說乃是無稽之談,去歲閩地水師已經抓住他們了,哪里又來了一群呢?而且就算南閩真的鬧水匪,和太平縣的糧食又有什么關系呢?” 楚辭認為這是有人以訛傳訛,去年抓到的那些水匪,主使是個倭人,這倭人運送上京之后,聽說皇上還親自審問了,待問清之后便去了公文給那倭國。倭國乃是彈丸小國,哪敢與大魏正面對抗,當場就表示是這人自作主張,與倭國沒有半點干系。而后還納了貢,表示要與大魏重修舊好,此事方才作罷。沒道理又會來呀。 張父聽他這么一說,心里還有幾分猶疑,“可是大家都這么說,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前幾日一位下船的客人,還道自己親眼目睹水匪劫掠的過程。閩地有水師,可西江省沒有,說不定那些水匪什么時候就過來了呢!正因為此事,附近百姓這一個多月都不敢出海打漁了。再加上今年天氣炎熱,許久未下過雨,雖不至于說是旱災,但糧食今年的收成一定是大不如前的??h里的幾家糧店聽說了此事,都開始漲價了,這幾天,就算有錢都難買。我這半袋米,還是他們一起去鄰縣買時給我搭回來的,聽說鄰縣也準備漲價了?!?/br> 楚辭神情逐漸嚴肅起來,若這是一則流言,那傳播之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若這不是流言,那么閩地的水匪又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真是那群倭人又卷土重來了?他突然想起了在港口看到的那副情景,難不成…… 楚辭腦中閃過思緒萬千,但此時他身在西江省,對于南閩省的一切根本就無法知悉。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看看官府是否注意到了這一消息。糧店老板的所作所為聽上去明擺著就是故意哄抬物價,制造緊張氣氛, 先不說南閩有沒有水匪這件事,說一千道一萬,就算那兒有水匪,暫時也和西江省不相干,別人那里都還沒亂,這邊倒是先亂起來了,簡直太不像話了! 楚辭立刻寫了一封信,信上將他聽到的情況告知了知縣大人。信末他署上了自己的名字,還蓋了提學印上去。 張虎將信遞到了太平縣的衙役手里,那衙役之前還有幾分愛答不理的,當他聽張虎說這是他家老爺送的時,便隨口問了一句他家老爺是誰? 張虎挺起胸膛,大聲道:“我家老爺是提學大人?!彼惶私獬o的管轄范圍到底有多大,他只知道他家老爺是個很厲害的官。 這衙役一聽,果然誠惶誠恐地接過信函,拿了便往里沖。 縣令大人此時正在批閱公文,聽衙役說有提學大人的信函,也是馬上就接過去了。等他看完這封信,才發現此提學非彼提學。 他是提學大人沒錯,但他卻是隔壁省的提學。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他們又不屬于同一個省,就算以后上面怪罪下來,他也可以以此為借口推說過去。 正當縣令大人準備將這信隨意一丟時,忽然一旁的師爺地猶猶豫豫地開口了。 “大人剛剛看的信,可是那楚辭寫來的?” “是啊,你說他身為一府提學,自己那些事都忙不過來,竟還有空管到我們這里來了?!笨h令笑笑,臉上滿是不以為意。 師爺卻不同,他對縣令大人說道:“陳大人,您可知道在您上面一任,那位老爺是怎么下去的嗎?” 這位縣令有些莫名,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但還是說道:“聽說是辦案不利,知州大人巡查到此時剛好發現了,便革了他的職。此事與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大人有所不知,當年那個案子,這是這位楚辭進京趕考時途經太平縣發現的,知州大人似乎與他認識……”師爺點到即止,未盡之語留給縣令大人無限猜想。 第376章 挖墻腳 天剛蒙蒙亮, 張家院子里的大公雞卻已經叫了好幾遍了。張父從床上爬起來,披上外衣就出了門。 門口已經站了個老頭了,看他那姿勢似是正要敲門, 這是對門老李頭, 他是來邀張父一起去街上打聽今日的糧價的。 自從南閩有水匪殺人的消息傳過來,他們這里的糧價就一天比一天貴,而且去晚了有可能還買不到。糧食是一家之本,沒有吃的干什么都白搭。他們這些老的已經沒兩年好活的人,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 就先把他們的口糧斷了吧。趁著現在還有力氣, 他們得去瞧瞧,說不定還能買到點米回來呢。 幾個老頭沉默地向前走著,誰也沒有開腔,待他們走到盛豐米行門前時, 卻發現米行門口聚了好多人,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他們站在遠處踮腳去看, 發現有幾個衙差打扮的人正抓著米行的吳掌柜說著什么,吳掌柜一臉驚怒的表情望著他們, 也在爭論著什么。 張父趕緊上前,可那里已經擠了很多人了, 一時擠不進去。 “里頭怎么了?”他問站在前面那個伸著脖子朝里看得津津有味的漢子。 那漢子聽見聲音回過頭,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嘿, 你還不知道啊, 剛剛官府來抓人, 說是米行的吳掌柜散播謠言,哄抬米價,居心叵測, 要捆了他去公堂呢!” 張父一驚,想起了昨日楚辭說的話,又想起他讓大虎去送信的事,難不成這事和他有關? 在他思考時,前頭的衙差們已經帶著人往縣衙去了,老百姓們愛看熱鬧,一窩蜂似的跟著去了。張父和老李頭幾個,也忙不迭地跟在后面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縣衙門口,他們發現,不止盛豐米行的吳掌柜,還有興旺糧鋪的李掌柜,五谷糧店的江掌柜,縣城里賣糧食的這幾家人,都被抓了過來。 開堂之后,縣太爺黑著個臉,將這幾個人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們散播謠言,不知居心何在?又罵他們哄抬物價,是黑心jian商??偠灾?,便是將昨日的怒氣傾泄在他們的頭上。 待縣令大人痛痛快快發過脾氣之后,就把驚堂木一拍,宣布了判決??h令大人責令他們將這段時間收受的罪銀交出來,由官府采買糧食,然后低價賣予本地百姓。除此之外,他們每人還要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百姓看得自然是興高采烈的,這一個多月他們飽受饑餓之苦。要知道,太平縣是靠海的港口城市,縣內良田并不多,大部分還都掌握在官紳地主的手上。所以當地老百姓一般都是靠出海打漁換錢,再用換得的錢去購買糧食,因此地交通便利,所以百姓不愁糧食運不進來,再加上此地氣候潮濕,所以百姓們平日里買糧都是幾斤幾斤的買,生怕買多了放在家里會潮掉?,F在一下子失了供給,所以百姓們都慌了。 他們道聽途說了一點消息,就放出風聲,百姓們人人自危,打漁的也不敢出海了。平日里靠食魚蝦度日的百姓,也是深受其害。 現在官府出面將他們一網打盡,又承諾會購買低價糧來賣給他們,百姓們聽完能不高興嗎? 然而這些jian商就沒那么高興了。他們在做這件事之前,早就給縣令大人上供了。只是沒想到縣令大人會突然翻臉不認人,一大早便派了衙差在門口守著,就等著將他們抓上公堂。 縣令大人其實也憋著火氣,他在來這里之前,是一個富裕地方的縣丞,多年官途走下來,已經熟諳官場之道,深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能將日子過得紅火,于是便默許了他們的行為。他想,海里魚蝦眾多,田地旁也有野菜,只要百姓們勤快點別餓死了,餓瘦一些又有什么關系呢? 誰知道他們竟然會將事情鬧得這么大?誰又能想到那楚辭和知州許大人有舊,偏偏他又是個愛管閑事的性格呢?那信上說了,這太平縣商人欺上瞞下,犯下大錯,官府被蒙蔽其中,必是因為縣令大人忙于公事,無暇顧及這些小事。他觀這太平縣縣丞之外有空缺,不若稟明上峰,早日派下縣丞,也好多個人手幫縣令大人分憂解難。 他初看時是報以嗤之以鼻的態度的,但師爺分析之后,他才知道這個楚辭是真有這樣的能力。他這封信分明就是威脅他!偏偏他還不能不受威脅,因為許大人雖是陽信府知州,但他深得巡撫大人信任,平日里總是派他代為出巡。聽說這位許大人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即使官員穿戴不整,也會被他以有失官體的罪名噴個體無完膚。 現在,太平縣縣令只希望楚辭能看在他已經彌補錯誤的份上,不要將這件事捅上去。 楚辭會如他所愿嗎?答案當然是不會。 他派張虎去送信時,給的是兩封。一封送給太平縣縣令,讓他及時辟謠,早日還百姓一個清凈。另一封則是寫給許先生的,實名舉報太平縣縣令官商勾結以致百姓惶惶度日,希望官府能夠徹查。 當官的,哪個能受的住徹查呢?身在這個位置上,除非真的沒有一點私心,不然的話都是一查一個準的。 此時,恐怕信已離開五常府,正在去陽信府的路上了。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楚辭,此時正坐在船上前往漳州府。 昨日他在太平縣滯留了一會后,就聽說了那件事。他自是不太相信的,可當他在港口等船時,發現不斷有閩地口音的人背著包裹匆匆下船離開,而這些人里男女老少都有時,他不得不承認,也許南閩省確實發生了什么事。 會是水匪嗎?楚辭心里有些懷疑——他已經把水匪和倭寇掛上了等號——如果是水匪的話,那么是什么樣的原因,才會讓倭寇們明知大魏已有提防的前提下,還要來不斷進犯大魏水境呢? 楚辭這幾日時常坐在船頭思考,這艘船是中型客船,按照以往的標準,至少應該可以容納四五十人同乘。但是現在,這艘船上才十幾個客人。 楚辭也問過船老大這件事,當時船老大的說法和張虎他爹說的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當楚辭問他是否親眼所見時,船老大卻搖頭了。 楚辭又問他此事發生在何時何地,是何日發生的,船老大也是支支吾吾的,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楚辭基本上可以確定船老大只是道聽途說的??墒撬枥L的水匪,形象和倭人十分相似,就連一些獨有的特征,都描述的一模一樣。 因此楚辭又陷入了懷疑中。思來想去之后,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也許確實有人看見了水匪,只不過他有些夸大其詞,才使得這些話在百姓們口口相傳時變了味。楚辭聽說的最夸張的一個說法就是,其實南閩省已經落入水匪之手了,他們在城中肆意燒殺搶掠,很快就要打到西江省來了。 楚辭當時聽了,簡直哭笑不得。南閩有幾萬水軍駐扎,怎么可能在他離開月余的時間內淪陷并且沒有一點消息走漏? 懷著疑惑的心情,楚辭終于到達了南閩與西江省交界之處,他讓張虎結清賬目后,就帶著行李去了南閩水師營地。 因他有水師提督的親筆信,所以楚辭成功地進去了營地臨時駐扎點,等待他們發船。在等待時,楚辭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軍人的表情。他發現大部分人的狀態確實不如以往放松了。他們大多肅著臉,警覺地站在船的四周。一旦有船靠岸,他們便會用眼神盯著這些船上下來的人不放。楚辭幾次發現了他們還下船去搜了幾個人的包袱。 這種種情形都顯示著不尋常,楚辭心情變得沉重了不少。 船很快就開了,楚辭被安排在巡航船的一個客艙里。他們對待楚辭還算客氣,但神色之間難免會有些輕視。楚辭安慰自己,大魏朝的文武官之間一貫都有一條鄙視鏈,他們絕對不是看不起自己的身材樣貌,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文官罷了。 可是他們對待張虎的截然不同的態度,卻讓楚辭難以再欺騙自己。這些人面對身體強壯,力大無窮的張虎時態度特別親切,當他們得知張虎還和京城軍營里的人學過拳法之后,更是興高采烈地拉著張虎去切磋武藝。 張虎愛好和平,本不想和他們打來打去的??墒撬麄儜B度實在熱情,讓面軟的張虎根本無法拒絕,只能勉強同意和他們切磋幾場。 剛開始時張虎還不太熟悉,面對這些把打架當成家常便飯的人,他在對打時還有些手足無措,吃了好些悶虧。楚辭看著有點心急,生怕張虎會受傷。 可是幾場過后,張虎漸漸來了手感,他的力氣本來就大,熟悉套路之后基本上就再沒輸過了。 男人的友誼就是如此簡單,幾場架過后,他們便和張虎稱兄道弟了。甚至還有人為張虎打抱不平,認為他這樣的英雄竟然在一個孱弱文官的手下當書童,這分明就是屈才!他們妄圖說服張虎琵琶別抱,投入到南閩水師的懷抱中,屆時他們一定會好好對待張虎的。到時候如果有了任務,他們還會帶著張虎一起去完成,到時候分得了軍功和財產,如何不比當一個書童來得更快活呢? 楚辭很是無語,這些人當著他的面挖墻腳,難道就不會感到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