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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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上串著的黑色皮帶束在腰間,擋住了你往下看的視線,你只能看到脊柱陷下去的地方有一塊小小的陰影,似乎能讓你把手指伸進去。 子彈擦傷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就像書法家隨意揮手而就的作品,凌亂的筆畫帶著奇異的規律,鋪滿了他的后背,你并不覺得可怕,反而從中感受到了令人心動的野性之美。 你許久沒有動作,甚爾回頭斜了你一眼。 你對他笑笑,手掌一歪,一大瓶酒精直接從他的后頸淋下,滋滋澆到傷口上,像是要把他的整個后背都燒掉。 甚爾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就要從床上彈起來。 你按住他,別動! 你跟我有仇?他吸著氣問。 有仇我還會包養你?你用毛巾擦掉他傷口上再次滲出來的血。 酒精刺鼻的味道讓你皺了皺眉,你迅速把他背上的酒精擦掉,拿起藥膏給他涂藥。 整個過程他都很安靜,不知道是突然變得乖巧還是根本就懶得理你。 最后你用紗布幫他包扎傷口。 紗布從他的背后纏到胸前,他抬起雙手,你把紗布繞過去,雙手環住他的剎那,你忽然有種正在擁抱他的錯覺。 你的動作忽然放慢了幾分。 你知道么,我從來沒有這么認真幫別人清理過傷口。 你問他:讓你叫我一聲老板不過分吧? 甚爾問:他也沒有嗎? 嗯?你怔了怔。 你透過我看到的另一個人。甚爾側頭看你,狹長的眼眸無比銳利,像是要把你的思想徹底洞穿。 你沉默著沒說話。 他知道了,就算你不承認,對他來說也只是多狡辯幾句而已,他根本不會相信。 紗布在他胸前纏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傷痕全部被遮住,你用剪刀剪斷,剩下腰間的部分,甚爾按住你的手,我自己來。 他扯出一截紗布,熟練地纏上腰間,跟我說說他是什么人。 比你厲害的人。你說。 甚爾嘴角抽了抽,聲音忽地變冷:繼續說。 你不確定他是否記得太宰治副本的事,只能含糊地挑出一些夸獎的詞,什么動作快到你都沒辦法發現、腦子很好使、說話也好聽怎么優秀怎么夸。 畢竟是白月光,不優秀怎么行。 總之,你的白月光沒有缺點,就算他落魄了點,窮了點,那也是他不愿意與世俗同流合污的高貴表現。 你滔滔不絕地夸著未來甚爾,夸到接近詞窮,眼前的甚爾也把腰間的傷口包扎好了。 他一直低著頭,等他拋棄剪刀,撕拉一下把紗布撕成兩段,你才發現他臉色比當初被你激怒還要難看。 他抬起頭,眼神黝黑地望著你:他真的比我好那么多? 你看到了他眼里強烈的不甘,被另一個人比下去的惱怒讓他的臉色越發的沉郁。 你理所當然地回道:你根本比不上他。 呵。甚爾笑聲短促。 我從出生起就被人拿來比較,比來比去,我總是輸的那個。 從小輸到大。 他嘴角揚起譏誚的弧度:不過那些用我來襯托他們優秀的人,我至少見過他們的樣子,知道他們是誰 他頓了頓,眼神定定地望著你:這還是第一次,我輸給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那又怎么樣?你問他。 甚爾臉上的笑容放大了些,一股寒意突然從心中竄起,你迅速起身。 這時你的眼前一花,失重感突然傳遍全身,甚爾強行把你抓回來,按倒在床上。 他強壯的身體壓住你,那雙眼里燃起的勝負欲猶如被點燃的炸.藥,陡然爆發出來的情緒足以摧毀一切。 怎么樣? 他話里的譏諷越發明顯,我當然是不甘心。 你身下是柔軟的床墊,他壓制你的身體就像千斤重的石塊,任憑你怎么掙扎都無法撼動。 你不禁吸了吸氣,甚爾根本不是什么任人擺布的小野貓,而是兇猛的豺狼虎豹。 你沒有低估他的危險性,你只是在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貿貿然踩進了他的雷區,成為了他嚴防死守的獵物。 如果他真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你就不該這么早就讓他發現替身的事。 注意到你退縮的眼神,甚爾把你的雙手壓到頭上,俯下身幽幽地望著你。 我都還沒跟那個人比過,你怎么能隨意判我的輸贏。他微瞇起眼睛,低聲道,老板,你真是我見過的最不稱職的裁判。 他離你很近很近,身體大半的重量都壓在你的身上,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灑到你的臉頰,你緊張地咬了咬唇。 這個微小的動作卻讓他目光一凝,他呼吸微亂,看向你的眼神在一點點發生改變。 你輕皺起眉頭,他舔了舔唇,舌尖掠過唇角的傷疤,留下一點危險的弧度,告訴我,他會像我現在這樣對你么? 你: A 會。 B 不會。 C 跟你沒關系。 D 說點其他的 第54章 C 沒關系 跟你沒關系。你生硬地回答。 從他那里傳來的危險氣息讓你無法鎮定自若, 甚爾好像發現了你的弱點似的,有些得意地挑眉。 怎么跟我沒關系?是你先把我當成那人看待的吧? 他扣住你的那只手往上,抓住你的掌心捏了捏。 他的指腹有薄繭, 粗糲的繭子蹭著你柔軟的掌心, 刺痛和麻癢的感覺同時傳來, 你的手臂不由得僵直了。 察覺到你的不自在, 他看著你的眼神越發玩味。 硬直的頭發垂到你的臉頰邊,像針尖戳在你的臉上,你忍不住皺起眉頭。 看到你一臉的不適, 他反而越發起勁,輕輕搖晃腦袋,任由發絲從你的臉掃過,激起一陣顫栗。 一絲紅暈不受控制地爬上你的臉。 甚爾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 在你微紅的臉頰上停留片刻,他的目光繞過高挺的鼻梁,落到你比臉頰更紅潤的唇上。 你看到他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那張兇悍的臉忽然在你面前放大,你嘖了一聲, 冷冷地問:你在干什么? 甚爾沉默,像是有人抽走了他身邊的空氣,他的呼吸變得又重又亂。 你對他說:既然知道我把你當成另一個人,你就應該安分點,好好當他的影子。 甚爾眼里閃過一絲慍怒,他用力捏住你的手指。 你哪來的底氣說這種話? 你手腕倏地發力, 掙脫他的鉗制, 從腰后摸出一把袖珍的手.槍, 黝黑的槍口抵住他的額頭。 你的眼神冰冷, 當然是憑這個。 甚爾的神色比你更冷, 他直接握住槍管,剛勁有力的手指收緊,合金鍛造出來的槍管發出咔擦咔擦聲,就這么被他徒手捏成了一團。 他抓著那團廢鐵,挑釁般地對你抬眉。 你沉下臉,猛地把他的手打開,扭曲的合金從他手中飛出,撞到了旁邊的木板上。 木板發出咔咔的聲音,四處傳來異響,甚爾抬頭一看,不由得臉色微變,天花板和墻壁的部分瓷磚陷進去,露出黑色的槍管。 瞄準的紅點從四面八方照過來,扎到他的身體上。 他的神情頓時變得難以言喻。 把房間裝修成這樣,你這是有多怕死? 你對他奇怪的眼神熟視無睹,甩了甩被他捏得酸疼的手腕,手指緊握成拳,甚爾反應飛快地起身,沒等他做出反擊,對面的墻上就咻地一聲,子彈破空朝他飛了過來。 他立即側身,子彈呲地從他身邊飛過,擊穿了他腳下的地板。 墻壁上更多的槍管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甚爾警惕地望著那些槍管,腳步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所有的漆黑的槍管都隨之轉動,瞄準的紅色射線猶如聚光燈追隨著他的身影,讓他無法甩開。 他僵硬地低頭看你。 你迅速從床上跳起,仗著他投鼠忌器,不敢有任何動作,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集中在他身上的瞄準紅點隨著他倒地而晃動,眼花繚亂的紅色光點晃過你的眼睛,你上前幾步,腳尖踢了踢他的腰。 腰上剛包扎好的傷口滲出鮮血,你低頭看著他,如果是他,他不會這么魯莽。 說著你微微笑了一下,現在知道了吧,你永遠也比不上他。 甚爾頓時瞪圓了雙目,胸膛劇烈起伏,血從他的傷口冒出,在潔白的繃帶上綻放,像是一朵朵血紅的浪花。 他看向你的眼神里燃燒著暗沉的烈焰,你把腳踩到他的腰上,他的身體陡然變得僵硬,腹部肌rou緊繃猶如鐵板。 他一下子抓住你的腳踝,沉聲說:是你先包養我的。 那我也沒讓你動手動腳。你低喝道,松手! 他沒有松開你,手指反而收緊了幾分,像是融化的烙□□固在你的腳上。 他的眼神猶如餓狼死死盯住你。 你不悅地擰眉: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 甚爾不答,只是強硬地要求:把墻上的槍都撤了。 你當我傻么?你想也不想就拒絕,不撤。 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甚爾保證。 就不撤。 說完,你腳下用力一踩,甚爾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被槍瞄準的紅點,根本動彈不得。 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疼痛,他咬緊了牙不想發出聲音,只用兇惡的眼神盯住你,就像被你困進籠子里的兇獸,滿是走投無路的憤怒。 你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心里甚至還帶著點暗爽。 剛才不是還很囂張么,現在知道躺在地上難受了吧? 墻上掛鐘滴答滴答地走,指針跳了一下又一下。 甚爾臉上看不到任何緩和的跡象,仿佛你不撤掉威脅他的槍支,他能跟你這么對峙到天荒地老。 血液流失讓他的手掌變得冷,禁錮你的手指仿佛從烙鐵變成了冰塊,攀附在你的腳踝上汲取溫度。 冰冷的感覺從腳踝傳來,給你的身體帶來一陣不適。 你決定打破僵持。 看著滿臉兇狠的甚爾,你忽然問:為什么會往那方面想? 甚爾問:什么? 我跟那個人,根本不是那種關系。你重復道,為什么會往那方面想? 你的表現并不明顯,唯一一次說漏嘴的內容在旁人聽來也很正常,完全可以看做是在懷念親友。 可甚爾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認為你跟那人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到底是他誤會了,還是他想以此為借口,對你做些過分的事呢? 仿佛跟你想到了同一個問題,圈住你腳踝的手指倏地松開。 甚爾像是被你身體的溫度燙到了,手飛快撤回來,而且因為速度太快,手肘撞到地板上,發出咚的悶響。 這聲音好像也在他的頭上狠狠地錘了一下,把他的腦袋錘成了一片空白。 他臉上的神情凝滯,呼吸也變得混沌,心跳混亂不堪。 你按下房間機關,槍支重新縮回墻后,他依舊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你看了他一眼,與你對視的瞬間,他的眼神變得更兇,無法控制的掠奪欲從他眼底浮現出來。 你立即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你去看了從甚爾家里帶來的那個孩子。 你找到他的時候,他安安靜靜坐在地上玩積木,木塊被他整整齊齊地壘砌起來,變成了一個規矩的正方形。 他小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即使發現你的到來,也只是默默瞥了你一眼,就繼續扭頭專心做自己的事。 你蹲到他的身邊,用手指抽走了最底層的紅色積木。 正方形沒有倒,小孩迷茫地眨了眨眼,也學著你的樣子拿走了下方的一塊積木。 還是沒有倒,小孩的眼神亮了亮,似乎覺得這么玩更有意思,他又拿走了兩塊積木。 積木缺少讓正方體看起來岌岌可危,小孩的神情也嚴肅起來,謹慎地伸出小手。 在他還沒有碰到積木的時候,你突然翹起嘴角,出手如電,啪嗒啪嗒把積木全部打散。 正方體瞬間潰散,凌亂的積木撒了一地,小孩目瞪口呆。 你愉快地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 他小小的身體完全抵抗不住你的力道,被你戳倒在地。 嗚他捂著額頭,委屈地望著你。 你一本正經地說:這是在幫你老子還債。 他又聽不懂。 甚爾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你回頭,看到他大步走過來,臉上沒有半點異常殘留,嘴角微微上揚,和平時一樣帶著點有若有若無的嘲弄。 有話還是直接對他老子說比較好。 他原來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身上披的是你的襯衫,白色的襯衫半搭在他的肩膀上,完全遮不住他堪比運動員的身材。 你剛才在他腰上踩了一腳,滲出來的血把紗布浸濕了,還未凝固的血液又有一部分沾到了襯衫上。 你忍不住說:就算不穿衣服也沒什么吧? 要是老板喜歡看,我不穿也可以的。甚爾不要臉地回。 你不禁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孩子,還好他聽不懂,要是能聽懂,說不定他會當場宣布跟甚爾斷絕關系。 甚爾咳了咳,坐到你的身邊,拿起積木重新壘好。 一個標準的正方形。 你還以為他會是那種拿起積木想怎么堆就怎么堆的人。 在你們對面,小孩警惕地看了你一眼,見你沒有動作,才小心伸出手,從底下抽走了一塊積木。 有件事我想你誤會了。 你對甚爾說:其實我包養你是因為旗木小姐。 你的身邊,甚爾呼吸一滯,猛地轉頭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