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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

    你問他:知道旗木會么?

    曾經統治新宿的黑幫,他們的會長叫旗木雄,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但在黑白兩道依舊擁有強大的影響力。

    旗木小姐是他唯一的女兒,旗木雄對她看管得很嚴,我好不容易說服她的幾個小姐妹,讓他們把旗木小姐帶到會所,沒想到被你中途截胡了。

    你側頭看著甚爾,笑道: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甚爾狹長的眼眸微瞇,眸中仿佛有光華閃爍,他嘴角噙著笑意,低笑著問:那你看到了嗎?

    你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臉上沒有絲毫頹勢,嘴角的傷疤給他添了幾分邪氣,銳利的眼神反倒比平時更加危險。

    你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轉而說道:旗木雄最近在籌備投標展會,能拿到展會邀請函的人很少,你的任務就是從旗木小姐那里弄到一張邀請函。

    任務完成,剩下的三億我會一次性付給你。

    三億?甚爾重復了一遍這個數字,低聲笑了起來,笑聲無端地令你感覺身體有些冷。

    然而你看他的表情,又跟平時沒什么區別。

    就這樣?甚爾問。

    你嗯了一聲。

    甚爾砸了咂嘴:行,我幫你把邀請函弄到手。

    得到他的承諾,你松了口氣,展會還有好幾天才開始,你就留在這里好好養傷吧。

    甚爾沒有拒絕,你離開秘密基地,開車回到會所。

    營救甚爾的時候,公安的監控沒有拍到你的臉,不過因為銀發的特征太過明顯,他們還是派了人來盤問。

    幸好你早有準備,你把你昨天在會所的錄像替換成了今天的,以作不在場證明,公安看過之后并沒有懷疑。

    送走他們,也快到了營業的時間。

    你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

    甚爾走了進來。

    迎著你疑惑的目光,他理所當然地說:不是想要邀請函么,今晚就給你。

    受了傷還喝酒不好。

    甚爾挑眉:關心我?

    你冷漠道:怕你猝死在這里。

    那你可以放心了,就算全世界的人死光了我都不會死。

    不過甚爾效率確實很高,當晚就拿到了邀請函,不是一張,而是兩張。

    我也去看看。他把邀請函全部收進自己懷里,你的那張到了地方再給你。

    你本就沒想拒絕他一起去,不過還是裝作無奈的樣子。

    到了那天,你們一同前往展會現場。

    你拿了展會的介紹小冊子,一邊走一邊看。

    甚爾跟在你的身側,向四周張望了片刻,突然問:他會陪你來這種地方嗎?

    你:

    這種無聊的攀比已經持續了好幾天,第一次聽到甚爾問的時候你還很驚訝,現在你都懶得回應了。

    你熟練地轉移問題:幫我去那邊拿瓶水可以嗎?

    甚爾沒說什么,直接轉身走了。

    系統唉聲嘆氣:怎么就讓他知道你把他當替身了,這任務還怎么做。

    別擔心,你對他說,這不挺好的么,你看他現在多黏我。

    除了會經常冷不丁冒出一句他會不會對你這樣之外,甚爾這幾天真的非常乖巧聽話,完美符合被包養的小白臉人設。

    系統回想了一下,從他最初對你的反感厭惡,到現在的言聽計從,好像都沒有過去多久,不由得茫然:為什么會這樣我都看不懂了

    為什么?

    你臉上的笑意微斂,其實你已經隱隱感覺到了。

    說甚爾不可能跟五條悟一樣的你好像要翻車了。

    可你根本想不到問題出在了哪里。

    是因為你去監獄救他讓他感動了嗎?還是你不溫柔地包扎手法引起了他的注意?或者是在監獄戰斗過后的腎上腺激素飆升,讓他暫時對你意亂情迷了一下?

    你想要的根本不是這種意義上的印象深刻??!

    一只手突然搭到你的肩膀上。

    甚爾這幾天經常像這樣無聲無息地靠近你。

    他把頭湊到你的耳邊,聲音帶著笑,老板,我看中了一樣東西。

    什么?

    他拿著礦泉水瓶,瓶口方向往角落一指。

    不起眼的展柜里,一把巴掌寬的斷刀靜靜放置在絲綢上。

    甚爾輕輕咬著你的耳朵,向你詢問的聲音低沉又曖昧: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你會幫我買的吧?

    你:

    A 好,買!

    B 不要,你自己買。

    C 說點其他的

    第55章 C 你在求我?

    他說話時產生的些微氣流在你耳邊打著轉, 你的耳根變得有些熱,你不由得偏了偏頭。

    甚爾低垂著眼,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你。

    他比你高了半個頭, 盡管刻意收斂了兇意, 臉上的表情還是稱不上多么溫順, 貼近你的身軀更像是蟄伏的黑豹, 他用粗糙的爪子撓了撓你的臉頰,低聲問:怎么?你不愿意?

    你的視線越過他,飛到那不起眼的展物之上, 忽然問:你是在求我?

    甚爾揚唇笑了笑:對啊,求你。

    明明說的是求,可他的語氣卻沒有半點軟化,嘴角挑起的弧度依舊帶著幾分傲氣。

    于是你拉下了臉, 有你這么求人的?你推開他的身體,斬釘截鐵地說:不買!

    甚爾臉上出現一絲錯愕,看到你抬腳欲走,他趕緊拉住你, 另一只手抓了抓頭發,好像有些為難。

    你說:你這是什么表情?不是經常叫人幫你買東西么?隨便打個電話

    甚爾忽然放下手,有些煩躁地打斷你:我就不找別人。

    他長而尖銳的眼睛凝視著你,你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看到你平靜的神色,他突然欺身上前, 再給你包養一個月怎么樣?

    不要。

    真的不要?甚爾忽地伸出手, 粗糲的手指捻過你的耳垂。

    敏感的耳垂被他捏住, 他的手指帶來了比剛才更燥熱的溫度, 你立刻偏頭避開他的手, 他的掌心一空,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而后他的手指往下滑,靈活地鉆入你的衣領中。

    扣到最頂端的領子剛好貼合你的脖頸,驀地被塞入幾根手指,空間變得有些緊繃,你下意識屏住呼吸,他的手指帶著炙熱的溫度,沿著你的領口向后,摸索到了你后頸的凹陷處,并輕輕在上面輕輕捏。

    后頸又刺又癢,他指腹粗糙的繭子從你細嫩的皮膚刮過,在上面反反復復、極其溫柔地揉捏。

    他的手掌大得足以包裹你的整個脖頸,手指卻只停留在后頸那一處,按摩般輕柔的力道和危機感猶如海嘯撲來,讓你有種抵擋不住的無力感。

    你渾身的血氣都被他簡單的動作給調動,不受控制地往上涌,你腦子嗡的一聲,臉上熱氣升騰,全部感官都集中到了被他碰到的地方。

    好似連身體都交由甚爾掌控,你唯一能動的眼睛惱怒地瞪著他,他滿意地笑了笑:考慮好了嗎?

    你咬著唇,不愿回答他的問題,他深深看了你一眼,手指從你的后頸離開,沒等你松口氣,他不由分說地解開了你最頂端的那顆扣子。

    被束縛已久的領子松開,你沒有感覺到輕快,反而更緊張了。

    他松了松你的領帶,動作并不能算出格,何況這個展會上的人不多,也沒有人注意到你們這邊,你還是有種意識被他連著領帶一起拖拽出來、暴露在空氣中的羞恥感。

    你忙道:就一個月。

    聲音也好像在他粗糙的掌心里滾了一遍,變得格外沙啞,甚爾不由得停下動作。

    他略微抬眸,你這才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長,還有些彎曲,擋住了他幽暗的眼神。

    你忽然想起了前不久得到的能力。

    人格陰影

    【哈】

    【要是剛才再快點就好了】

    你聽到了他的心聲,好像有些遺憾。

    【把他的扣子全部解開,手伸到他的衣服里】

    【好想摸摸他的背,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發抖,連臉都氣紅了,再狠狠掐一下他的腰,讓他疼得直掉眼淚】

    粗糙直白的話像是在你耳邊扔下一顆炸.彈,你的思緒轟地一下炸開了,恨不得立即把剛才的記憶全部清空。

    甚爾臉上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看不出半點居心叵測。

    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低頭替你將領子重新系好,兩只大手都放在你的領口,動作拘束而緩慢。

    你根本不敢想他現在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趕緊拍掉他的手。

    滾遠點!

    甚爾頓了頓:那?

    你把裝在口袋里的投標信封全部扔給他,走吧,不用回來了。

    甚爾垂眸瞧著你的神色。

    你兇狠地瞪著他。

    他笑了一下,謝謝老板。然后捏著信封走了。

    你留在原地,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身上穿的西裝和襯衫都像是被火點著了,讓你有種立即把衣服脫下來扔掉的沖動。

    你煩躁地在原地轉了轉圈。

    一道視線從遠處投了過來。

    是甚爾,他寫好投標金額,回頭瞧了你一眼。

    展柜橙黃的燈光映在那張桀驁的臉上,無法磨滅他的棱角,反而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立體,那雙眼睛更深沉。

    他的視線在你胸膛和腰上停留了片刻,重新凝聚到你的臉上,他對你無聲地笑了笑,把信封扔進投標箱里。

    你頓時覺得被他看到的地方更不自在了。

    你深深吸了口氣,靠到了旁邊的石柱上。

    用來支撐會場的石柱冰冷,你把手心抵在上面,涼意一直竄到你的頭頂,澆滅了甚爾帶來的燥熱。

    你感覺自己冷靜了些。

    甚爾對你似乎不止是征服欲那么簡單,哪怕內心對你的想法多以逗弄為主,也掩蓋不了他對你的好感。

    在想什么?甚爾走過來問。

    他經常離開你身邊沒多久就會自動返回,好像想把自己拴在你身上似的。

    你因為這個想法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寫了多少?

    甚爾抬起手,五根手指張開。

    五百萬?

    甚爾手指往后縮了點,五億。

    你:多少???

    咒具這么貴?

    你當然認出了那是當初甚爾用來殺你的咒具,咒具的效果好像是能夠影響術式運轉,從某些方面來說挺強的,然而五億的價格還是讓你有些驚訝畢竟咒具屬于冷門物品,根本沒有市場可言。

    你們都在這站多久了,咒具的展柜連看都沒人看一眼。

    甚爾接收到你難言的眼神,表情不由得有些虛。

    既然花的是我的錢,東西就先放在我那里。你說。

    甚爾沒有意見,轉而問道:你呢?你想要的東西在哪?

    你把他帶到會場另一側,一塊銀灰色的手表陳列在展柜里,機械表盤層次分明,指針由藍鋼打磨而成,嚴謹又充滿了工藝美感。

    甚爾問:你喜歡這個?

    他把投標信封遞給你,你看到他的手伸過來,心里突地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甚爾疑惑地看著你。

    你手指蜷起,指甲扎入手心,痛感讓你集中起精神。

    幫我寫吧。你說。

    寫多少?他問,還在看著你。

    你只盼著他早點移開視線,便說:想寫多少就寫多少。

    甚爾扭頭研究了那塊表,你有多想要它?

    必須得到不可。

    甚爾握著筆的手一頓,刷刷在紙上寫下一行數字,他把紙裝入信封。

    多少?你問。

    他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把信封扔進了箱子里。

    等好消息吧。他說。

    這次投標展會為期三天,一些秘密展品是專門賣給國外顧客的,主辦方給他們留足了前來日本的時間。

    你們沒有留在展會中心等消息,投完標就回去了。

    你開始躲著甚爾。

    雖然他總能找到你,但沒說兩句話,你就受不了他隱晦又灼熱的視線,匆匆從他面前走開了。

    就連投標結果發表的當天,你都沒有跟他一起去。

    下午,他把手表帶回來給你,咒具沒有給,你也不急著要,轉頭看向他另一只手上抱著的小孩。

    他家小孩乖巧地坐在臂膀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看到是你,連忙把頭轉向另一邊。

    還挺記仇?

    你忍不住走上去,手指捏了捏他的臉:叫哥哥。

    哥哥?低沉的嗓音從甚爾嘴里發出,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你,他叫你哥哥,那你得叫我什么?

    你看了他一眼:價值五億的小白臉。

    甚爾: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把手里抱著的孩子遞給你。

    小孩在你手上抖了抖,有些驚恐地望著你。

    你把他放到椅子上,你聽甚爾說過,他經常不在家,所以也沒怎么教過孩子說話,現在想帶他出來玩玩,讓他變得開朗些

    你想象了一下甚爾帶著孩子坐在女人堆里的場面,看向他的眼神不禁多了些許同情。

    你用手揉了揉孩子的頭,黑色頭發被你揉得有些翹起,他扒住你的手,你停下動作,看到他一臉嚴肅,你忽然覺得他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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