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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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有當真真切切瞧見那人了,余知白才知道心中的震撼到底有多大,他又有多么難過。 談越親昵的摟著林含,林含溫雅又體貼的詢問自己的情況。 他們像一對恩愛的情侶,而自己是笑料百出的小丑。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啊世界震塌的瞬間。 余知白雙腿發軟,忽地往地上倒去,林含哎了一聲,去抓他,沒抓著,被談越拉了回來。 別摔著。談越對他的疼惜毫不遮掩,他怕林含受一點傷。 阿越,你怎么這么緊張,我就是扶一下他。林含走到余知白面前,將他扶起來,上下打量一番。 他的打量讓余知白無處可遁,對方的視線太過赤果。 余知白掙脫開林含扶住自己的手,胸口堵塞著,像壓著百十斤的巨石一般。 林含見余知白掙脫開,也沒惱,清清淡淡說了一句:我認得你,你是余知白。 余知白緊緊盯著談越,狼狽不堪。 他回道:是么,我不認識你。 林含笑了笑:不認識我沒關系,你和阿越以前的故事,我都聽過。早就想找你吃頓飯,想好好謝謝你幫我照顧他那么多年,先前我不在國內,阿越任性,又太心疼我,若是有些話傷害到了你,別見怪,我替他道歉。 三言兩語將陣地隔成陰陽,林含說話的語調溫溫吞吞,讓人覺得舒服。 余知白冷著一張臉,和林含形成鮮明對比。 在場有不明白的人已經開始責怪余知白:人家好心幫你,你怎么連句謝謝也不會說。 林含聽到,轉身護著他:這是我們的事,別亂說話。 去我們房間換件衣服吧,你這樣別人會笑話的。 余知白扯了扯嘴角,躲開他伸來的手:謝謝,不用。 笑話而已,又不是沒當過。 張導罵罵咧咧從一邊走過來,明明有火氣又忍著不敢發,在一旁咕咕叨叨:我說談總,不是你讓我把余知白換下來的嗎,我換了你怎么還對我動手呢。您要安插您自己的人,我忙也幫了,怎么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余知白驀然抬頭,不可置信的將視線從張導移向談越:你換的我? 不換你換誰啊。人談總有自己想捧的人,林含可是談總心尖上的人,你呢?你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別自取其辱了,趕緊哪來的到哪去。張導揉著手腕攆人走,走走走。 談越!余知白高聲質問。 談越顯然懶得回答,拉著林含上樓。林含一步三回頭的說:阿越管管他吧,他一個人好可憐啊。 余知白望著談越牽著林含的那只手,忍著一腔酸澀,強忍住心里所有的難過。 他怒吼著: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再演一部電影,知道我有多努力。你就這么討厭我,討厭到連我最卑微的夢想都要剝奪? 談越驟然頓住步伐,他回首,環視一圈。 四周看熱鬧的大有人在,余知白狼狽,林含不解,張導事不關己,他成了所有人等待的答案。 林含:阿越,你讓我去看看他。 談越笑了笑,彈開手里的煙蒂,他彎腰對林含:噓。 又抬眸望著余知白,想知道? 他的唇角微微揚起:我就不告訴你。 余知白:談越!他的手在抖,你知不知道你從我這搶走了什么? 不對。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談越收回食指,我花了兩千萬投資這部電影,叫買,不叫搶。 他走到余知白面前,低頭,勾起他的下巴,聲音很輕: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封殺你,你不知道? 林含在一邊抓回他的手:阿越,別這樣,話說的過分了。 談越回頭摸著他的臉:又不是對你。 他摟著林含,用所有人都聽到的聲音對余知白說:以前,我拿錢買你,是因為你床上本事還不錯,現在,我不想買你,是因為我厭了。我給你三秒,讓你體面的走,不要給臉不要臉。 余知白宛如一個小丑,上演時被嘲笑,落幕后獨自一人在舞臺中央顫抖。 他心疼的厲害,談越的話扎在心里句句都是刺。 心口疼痛難忍,他咬著牙問:你說什么? 談越笑了出來,抬高了聲量: 我說你他媽就是我拿錢買來的東西,別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多重要。懂嗎? . 他在人群中灰蒙蒙的退場,飛速逃離那個地方。 腦子在發暈,耳中在低鳴,口干舌燥,肺里像抽了氣似的難受。 他大口的呼吸,一聲聲的悶咳。 手機一直在響,電話也好,短信也好,微信也罷。 樂羽聲和洛川的聲音嘰嘰喳喳傳來。 余美人,到了沒啊,報個平安呀。 阿白哥,可還好? 余美人余美人余美人,沒有你我好無聊啊。 余知白蹲在高大的樹下,瘦弱蒼白的身體縮成一小團。 好久好久才緩回來一點。 身邊的行李箱遮擋了他的身影。 長發松松垮垮的挽起,單薄的后背像是又瘦了些,蝴蝶谷凸出的明顯。 他這一生都是一場戲,一場跌宕起伏又笑料百出的戲。 曾經的戲言一句句實現,愛情被碾碎在泥土里。 曾經最害怕的人,以為只是活在謠言中的人,出現在了眼前。 多可笑。 學長,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林含是誰?外面傳他和我傳的沸沸揚揚,你都不好奇? 那時余知白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與人常離的很遠,他往前走遠些,談越就跟的近些。 談越一直跟在后面追問:你不吃醋?你不問我?這個人可是真實存在的哦。 少年余知白隨腳踢開石頭,他冷冷回頭:滾開,關我什么事? 談越笑的開心,幾步追上來,故意用肩膀碰他:那可是你情敵呢,誰說不關你事。 余知白反問:我喜歡你嗎? 談越笑容一僵,隨后扳回余知白的肩膀,拉著人快步走遠,他的笑容去的快,將余知白拖進無人的小巷。 巷中昏黃,只能聽見田園犬零星的叫聲。 無人路過的角落,兩條欣長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暗光遮了談越半張余下的臉,方才的笑容不知所蹤,他食指勾起余知白的下巴,淡淡又陌生的味道傳來,聲音喑?。耗阍僬f一遍。 吱吱呀呀間,古舊的路燈忽然點亮,鋪灑下的金黃燈光照著他倆。 余知白被攏在黑暗里,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人。 距離近的可怕,他扯了扯唇,不服輸的說:我喜歡你嗎? . 談越的吻是濃烈的。 愛恨情仇,交雜的熾熱無畏。 就像恨不得將余知白吞下一樣。吸.吮的他唇舌發麻。 他扣緊余知白的后腦,按在墻角,暴風雨似的索取,吻的余知白措手不及,又吻的他昏昏沉沉。 余知白驚詫,掙脫。談越像找到了樂趣似的,反手扣著他的雙手舉過頭頂。 在無人問津的小巷深處,誰都不知道有兩位少年初嘗著愛情的禁藥。然后,無限沉淪。 你放開。不清不楚的聲音從舌尖竄出。 談越呼吸沉重,他輕笑出聲: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 余知白臉頰通紅:去找你的白月光。 談越一怔,頭垂在他的肩上笑的停不下來。 余知白感受到肩頭的顫抖,他怒:你滾開。 談越在他白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啵唧一聲。 我的好哥哥,你的口是心非,真是太可愛了。 . 耳邊一聲聲的出現 知白哥??!知白哥?。?! 余知白怔了怔,他緩緩抬頭,眼眶一片紅。 倪耶站在不遠處大包小包的堆在身上跟他揮手,余知白深呼吸了好幾口,站了起來。 知白哥!我來找你了,驚不驚喜!倪耶蹭蹭蹭的跑來,少年像風一樣。 舉著手里的奶茶:我的最愛,分你一杯,可甜了。 怎么樣啊知白哥,劇組的人都還好相處嗎?這個電影可是我好不容易說服我爸給你要的呢。 余知白的聲音有些?。耗阍趺磥砹?? 我沒什么事啊,文化課學不進,還不如來劇組感受感受,反正你也在這邊,我就當來找你上私教了唄。怎么,嫌我礙事?打擾你拍戲了?倪耶嘚嘚瑟瑟的插著腰說。 不礙事。他又咳了幾聲。 快進去吧,這山里天涼,別凍著了,到時候上鏡顯得憔悴。倪耶拉著他往酒店里走,余知白沒動。 倪耶。 ??? 我不住這。 哈?你不住這住哪,我房間都開好了,專門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