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養一個綠茶小夫郎 第25節
書迷正在閱讀:風情萬種(NP、高H)、寫前男友rou文的下場、初戀怎么這么甜啊、撿到穿越而來的美男、只為你袖手天下、全星際都遍布了我的魚、我養的鮫人是綠茶、[紅樓]小鉆風巡視紅樓、“男”配她成了團寵、全星際看我荒野求生
“我以前剛到軍營的時候,種過一年的地,主要是種些地瓜、苞米一類。我們現在有五畝地,可以種三畝稻,一畝地瓜一畝苞米,一年下來還能有不少富余?!?/br> 席安計劃著,突然站起身指著院內的一塊地,用手指一劃道:“等春耕過后,我把那地開起來,種點時令的蔬果。齊寐你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跟我說,我安排種上?!?/br> “春耕?”齊寐順著方向看過去,疑惑的歪頭,素白的指搭在下顎,指尖泛起健康的粉紅。 “我們不是要建屋嗎?” “啊,這個?!毕差D了一下,終于從一堆東西中挑挑揀揀出有用的,抱著東西蹲到齊寐的面前,神情認真。 “我答應席老爺子不再去追回銀子換斷親書和田契,可能有點突然,但你別擔心,我在錢莊里存的錢足夠修房子了?!?/br> 齊寐呆了一下,驚訝的問:“你為什么會答應這種要求?” “這錢本就是給他們的斷親錢?!毕不卮?,又道:“我本不想要回的,但他們欺人太甚才想給他們點苦頭吃。席老爺子能保證不會再找麻煩,換我放棄銀子,予我斷親書與田契?!?/br> “我覺得劃算,便答應了?!?/br> 到底還是不在意的緣故。 若是尋常人平白放棄這一大筆錢,定是要依依不舍,心疼至極。 于席安而已,一筆錢買斷關系,讓那群人不再找麻煩,倒是劃算的很。 何況席老爺子說的對,那是席家的東西,她拿著都嫌惡心。 這一番話叫齊寐聽了,倒是蹙起眉,眉宇間憂郁難掩。 他扼腕道:“早知如此,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那斷親書給要到來?!?/br> “我瞧那些人的架勢,只怕這斷親書還要再生波折?!?/br> 席安無所謂道:“要是三天后斷親書還沒送來,就把他們告了。至于那幾百兩銀子,也一并要回來好了?!?/br> 她撿起地上的工具,帶著幾塊木板蹲到被破壞的搖搖欲墜的大門前,拿著東西就開始修復木門。 這木門用了好些年了,被一頓敲敲打打,實在破敗不堪,瞧著也不像是能用的樣子。 席安嘗試修了一下,發現這門確實修不好之后,果斷放棄起身去了隔壁院子找張叔。 也是來得巧,張叔今天去鎮上把前些天獵到的獵物給賣了,那次打獵東西不多,張叔期間是又上過山的,湊今天賣了,分給席安七百八十文。 席安拿了錢,把要換院門的事說了。 張叔看著被破壞成那樣子的院門直嘆氣:“都是一個家的孩子,席家怎么就這么過分,實在是欺人太甚?!?/br> 席安不置可否,冷著臉,神情自若。 院門破成這個樣子,也確實要換了。 農村里有木匠,可以去買個木門回來換。 張叔就把人帶去了張木匠家,張木匠是十里八鄉最好的木匠,日后席安修房子都有拜托到她的地方,正好過來見一見。 張木匠家在離村子不遠不近的地方,靠近村道,院中堆滿了木頭擺件,細碎的木屑散落一地。 咚咚—— 農家沒有那么多規矩,張叔敲過門直接推門而入:“老哥哥,你在嗎?” 從屋中走出一個叼著煙桿的細瘦男人,面上留著須發,皮膚裹著骨頭,從外表看像是個枯柴,手上滿是雕刻磨出的老繭。 “呦,這不是三兒嗎?來找什么事?”張叔家中排行行三,有好些熟悉的同族人都會叫三兒。 張木匠叼著煙,銳利的眼掃過席安,眼簾微垂下:“怎么,這丫頭把錢要到,要建屋???” “嗐,建屋哪是那么容易的事?!睆埵鍞[了擺手,把席安今天的遭遇說了。 聽完席家人那仿佛失了智一般的cao作,張木匠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哼,冷冷道:“席家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br> “那可不是……”張叔滿腹怨氣。 莫說他與席安交好,看好席安這個后輩,就是尋常席家人這三天兩頭來鬧,也是叫人頭疼。 兩人寒暄一陣,這才進入正題。 張木匠把一直沉默不語的席安叫進屋子,他這屋子里也沒什么做好的門可選,只有一扇用來做樣品的,放了好幾年了。 他指著木門道:“這門你若是要,兩百文賣給你,我給你搭把手幫你裝起來,今日就可得用。若是不要錢,那你可得等上一天,等我重新做一扇?!?/br> 席安只是掃了一眼,就點了頭:“就這個吧?!?/br> 她從袖中倒出幾串銅板,數出兩百文給他。 張木匠得了錢,轉頭叫了家里的兒子幫著把木門抬出去。 張木匠的兒子如今也快二十了,實在家貧,還沒娶上媳婦,看著沉默寡言,生得五官端正,有個把子力氣。 席安又生得漂亮英氣,一身氣質絕非等閑,叫人忍不住轉頭去看。 張叔瞧見了,眼珠子一轉,趁著張木匠兩人裝門的時候,把席安拉到一旁。 “你看那小伙子怎么樣?”張叔隱晦的用下巴點了點張木匠的兒子。 “雖然家里窮了點,但為人老實,有個把子力氣,還有一門手藝。家里就他和他爹兩人,姑娘嫁過去,上頭就一個公爹,什么都能商量著來?!?/br> 他這話說得隱晦,卻是存著遷橋搭線的意味。 席安漂亮啊,她回村那天不知驚動了多少男男女女的心。好些人家打聽這是哪家的姑娘,若非是席家的姑娘,怕扯上席家這塊牛皮糖,只怕門檻都叫人踏破了。 張叔是真心實意想牽個紅線。 齊寐瞧著渾身貴氣,一身雪白肌膚比深閨女子還要細嫩,容貌又好,叫人瞧一眼都覺得褻瀆。 瞧著不是席安可以把握住的。 席安無語。 等張木匠兩人把門裝好,她索性連門都不出,叫張叔去送客。 用態度表明她并無此意。 張叔聞弦歌知雅意,這件事就當這樣過去了。 誰料席安一回頭,就對上齊寐控訴的目光。 “你要嫁給剛剛那人嗎?”他唇瓣顫抖,漂亮的桃花眼不甘抖動,好似一只即將墜落的蝴蝶,有種莫名的脆弱。 此時屋內昏暗,席安啞言片刻,因看不清他的神情放棄,直接開口道:“我并無此意?!?/br> “那張叔為什么要這么說?”齊寐繼續逼問,隱沒在黑暗中的雙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村里人都這樣的,覺得我年紀大該成婚,我沒有答應的?!币蚩床磺逅袂?,席安只好多話解釋。 “是嗎?”輕而緩的聲音微妙響起。 席安敏銳的察覺到不對,下一秒被齊寐牽住袖子,登時心中一跳,再也想不起方才的感覺。 只聽他輕聲道:“不嫁給村里人好不好?” 不嫁給村里人,嫁給你嗎?席安險些脫口而出,喉嚨滾動數次,終是咽下到嘴的話語。 艱難開口,吐出一字:“好?!?/br> 作者有話說: 好,多補了一百字,鼓掌?。ㄅ九九荆?/br> 第22章 男人的事業 晨光揮灑大地,灑下一片光輝,微醺的太陽高懸于天,春日的涼風緩緩吹拂過大地,帶來一絲清涼。 席安正在院子里對著一對木頭搗鼓,她拿著柴刀,手邊還有一把匕首,動作利落的將木塊削成合適的大小。 她動作不快不慢,總是透著一股凌厲,把規則不一的木塊削出型,再耐心打磨,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看著都帶著幾分賞心悅目。 削木頭的簌簌聲伴隨著細微咀嚼的聲音在院里響起,席安邊動手,邊漫不經心的朝身邊瞥去一眼。 入眼是幾團灰白色的毛團。 這幾只幼兔生得快,被抓住的時候還不夠機敏,又素來是被齊寐抱在懷中,總歸是膽大。 就連席安如今拿著刀在這里削木頭,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跑到木堆上方來回跑動。 席安耐心極了,總是在木塊被推動的時候回手撈回,面上依舊無甚表情,冷冷淡淡的好似所有事都與自己無關。 廚房里,男子走路都腳步聲、廚具被搬動的碰撞聲不斷響起。 席安手中削著木頭,看似專注耐心,實則所有心思都跑進了背后的廚房里。 自那日張叔想給她說媒被齊寐聽見之后,也不知是他心有擔憂,亦或其他原因,齊寐越發黏她,還總要給自己尋些事做。 席安坦然接受之余,又怕他多想,奈何嘴笨只能由他去了。 今日聽他提出要下廚,席安也只能沉默的坐在門口,隨時準備在出事的時候沖進去救場。 只是沒成想,這個不沾煙火氣的貴公子進了廚房,竟沒鬧起事來,反而叫席安越發心驚rou跳。 她小心的探聽著里面的動靜,一面糾結著是否要進去,一面將自己削好的木塊收攏。 滋—— rou進油鍋的聲音響起,席安腰背一挺,險些就這么沖了進去。 原本平靜的表情隱隱有些碎裂。 “齊……齊寐?”她猶豫的喚了一聲。 屋里的齊寐正對著滋滋冒油的油鍋手足無措,聽到席安叫他,猛然用鍋蓋將油鍋蓋住,揚聲道:“我沒事!你不要進來!” 好吧。 聽著他聲音顫抖焦急,席安猶豫片刻,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門口。 而廚房里的齊寐深吸一口氣,面色凝重,猶如對待階級敵人一般,滿眼深沉的凝視著油鍋。 謹慎的將鍋蓋抬起,油煙氣瞬時撲了他滿臉。 齊寐反手把鍋蓋蓋回去,抹了把臉,鼓起勇氣一頭栽進廚房的世界。 噼噼啪啪—— 廚具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席安在外面聽得心驚rou跳,背影挺拔如松,隨時可以沖進去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