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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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裴珂的眼睛讓他想到他們第一次初見。 不客氣,就是看到畫時想起陸總喜歡研究這個,他視線下落到裴珂的手背,最近身體好嗎?之前約的球什么時候兌現? 裴珂抬起手看了幾眼,自嘲笑道:體質不行,感冒初愈,恐怕得等一陣了。 傅深亭報以笑容,他們并沒有約過球。 我有件事。他傾身向前,在裴珂還未反應過來時靠近他右耳,看到了耳骨上的痣。 是裴珂本人沒錯。 真有意思,不記得了。 失憶者只能從周圍人只言片語中了解過去,而裴珂身邊的人沒有提他。 也許,他們能重新接觸? 陸總在裴氏不容易吧?我有樁生意想合作,不如找個地方詳談?就從董事會那幾個老狐貍開始,我們好好聊一聊。 裴珂感受著耳邊的熱風,下意識偏過肩膀,他感覺倆人的距離過近了。 這個男人連一只手也搭在他肩上。 不能給傅某一個面子嗎?男人輕聲詢問,儒雅謙和。 這次換裴珂停住,這些天他對裴氏內部人員已經盡數熟悉,但董事會那群長者年紀擺在那兒,不確定性高,他的確是想將權利收回手中,放給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不得不說,對方說的話的確很有吸引力,一下就捉住他的弱點。 裴珂心里嘆息,所有的禮物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幫了他,自己需要交付什么呢? 傅總的舉動,讓人受寵若驚。 能幫上喜歡的人,我不求回報。男人眼里充斥著真誠的笑意,遠處有腳步聲經過,他便后退至安全距離,恢復風輕云淡的模樣。 任人都看不出他剛才表了個白。 等走廊又安靜,裴珂笑出聲,不咸不淡回應。 我倒很喜歡傅總這一類型,可惜不知有沒有緣分,他看了眼腕表,我還有點事,恕不能奉陪。 你想見面,可以讓助理隨時打給我,我都有空。男人眉眼溫柔,像遠山一樣輕淡。 這是他這個年齡特有的一種韻味。 裴珂笑著點頭,他離開走廊,在回到宴會廳時找到了靠墻垂頭站立的秦衍,今夜對方叔父也過來參加,所以秦衍不得不過去打了聲招呼。 你早結束了?那不來找他,裴珂看了眼周圍,我想現在離開,你還要再待一段時間嗎? 秦衍視線落在酒杯上,緩慢搖了下頭,然后任裴珂抽走手中的酒,喊住旁邊經過的侍從,放在其托盤上。 他這副狀態直到兩人坐上加長車的后座,也沒恢復。 你怎么了?裴珂看著視線投向窗外的人,去見叔父時發生了什么事嗎? 秦衍終于將頭轉過來,看不出什么情緒:你同傅深亭聊了些什么? 即便只是一個普通的問句,裴珂卻讀出幾分質問的味道。 原來那人叫作傅深亭,恐怕之前自己與他也有過接觸,不然秦衍不可能如此反應。 原來早就去找過他,看到他們在聊天便直接離開,陷入沉郁之中。 裴珂感覺終于抓住了秦衍的馬腳,讓他有機會探明兩人之間的情感關系。 他向我推薦慈善會上的一副畫,約我找機會詳聊關于裴氏的問題,要與我合作助我一力,大概就是這些,怎么了? 怎么了? 秦衍偏過頭,感覺到胸口發悶。 為什么聊天貼得那樣近,還對傅深亭展露笑顏。 他拆散的兩人,又要在裴珂不知情的情況下重新復合嗎?是天意嗎? 也是,他們分手時彼此那樣痛苦,也許他們才是天作之合。 那你答應他了嗎?秦衍盡力保持平常聲音。 口腔還回蕩著剛才敬的白酒味道,他后悔沒多喝幾杯,導致現在想喝卻又喝不到。 如果我答應他,跟他合作,你也會是這種克制的狀態嗎? 那是你的自由。秦衍睜著眼看向車窗外,遲遲不肯眨眼,你喜歡誰,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干涉。 你是自由的,裴珂。 他不會像之前一樣,再去阻擋裴珂一絲一毫了。 膝頭一沉,裴珂跨坐上來,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托起他的下頜,月匈口起伏。 那我現在希望得到你的建議,你覺得我應該去合作嗎? 秦衍感覺他們似乎又處于一種密閉的空間里,幾乎毫無距離。 這讓他想起不久之前那個險些碰到的吻。 他看不到的地方,荷爾蒙一定在車廂內瘋狂散布。 我覺得,并不合適,你可以找其他人選,他前段時間名聲受損。秦衍看著裴珂的眼睛答得緩慢。 他覺得大腦似乎都被那些化學信息物質影響,置身黏稠的蜜罐里,無法轉動。 就聽裴珂嗤笑一聲:又是這種冠冕堂皇的原因,為什么不直接講出你的情感你不想讓我靠近他,看到我們在一起,你不開心。 一定要這樣別扭嗎?心里這樣在意,偏要裝出無所謂的模樣,沒人教過你如何表達喜歡嗎? 嗯,沒人教過他如何表達喜歡。 秦衍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睛,感覺無處可逃。 他們靠得這樣近,就好像在親昵地蹭著鼻梁。 裴珂還在講。 是不是我去跟別人親熱,你也只會遠遠看著?木頭。 是或不是。 秦衍想起曾經真實出現的那一幕,海上微風吹起裴珂溫柔的栗色發絲,日光傾灑他每一寸肌膚,仿佛傳說中的神邸白玉無瑕。 車輛一個剎車,身前的人撲向他。 秦衍下意識張開雙臂將人接住在懷里,只感覺唇上傳來一片壓感。 那唇柔軟地與他相擦而過,一路順著面頰直至停在他的耳旁,帶著輕輕淺淺的呼吸。 被接觸的半邊面頰好似燃燒起來,讓秦衍不由自主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他滿腦只有一個認知。 神邸吻他了。 隔著玻璃在甲板上遙遠的神邸,現在在他懷里。 他閉上眼睛鼻尖在對方面頰摩挲,收緊手臂,將人緊緊鎖在身前,深深吸著關于對方的氣息。 這味道與他身上的一致,都是他喜歡的沐浴品牌,無形中,仿佛他們已經融為一體。 車輛重新平穩行駛,秦衍卻沒有放手。 他不再滿足于鼻尖的探索,張開口輕蹭,直至一路找到唇的位置。 身前人張開口讓他得以順利地完成這個吻。 猶如烈火席卷全身,燙到讓人盡是瘋狂,秦衍側身將人按在車座上,將這個那天未完成遲到的吻進行到底。 他好似回到在海上的那天。 閉上的眼前是記憶里永遠無法磨滅的畫面,每一寸奶油肌膚都一一過目。 他學著記憶中傅深亭的姿勢和模樣,拼命索取,吻得車廂滿是雙方交織的急促呼吸,而對方主動環上他的脖頸,也仿佛在鼓勵他。 理智跟崩掉的線一般再也找不回來。 好喜歡好喜歡他。 瘋狂地喜歡,恨不能將他揉進懷中。 那個游走在別人身旁,他不可能擁有的人,現在正在他掌下。 雄忄生骨子里的占有谷欠掠奪谷欠蓬勃而出,原始的沖動于血管中喚醒,他感覺到,對方也有這種需求。 自身衣領被他自己撕開,永遠冷靜克制的人,第一次這樣干這種迫不及待的事。 車什么時候停下的誰也不知。 秦衍停下這個吻,直起跪著的身體扯開襯衣。 呃,衣衫敞懷的裴珂忽然捂住額頭,我 好痛。他閉緊雙眼,聲音游離微弱。 秦衍 手緊緊攥著身前人的衣角,因疼痛而用上力氣。 男人猶如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剎那間退卻熱情。 裴珂? 裴珂沒回答他,只能縮成一團。 秦衍看向車窗外的別墅,當即將西裝外套蓋在裴珂身上,推開車門,將人打橫抱起。 家庭醫生迅速趕到,裴珂吃過止痛藥后又打了針鎮定劑,才有所緩和,整個人陷入昏沉中。 還是少給予強行刺激。醫生講話委婉。 秦衍已經取下了松垮掛著的領帶,襯衣只隨手系了幾顆紐扣,露出小半片結實的胸膛,這讓他比起往日的刻板多了幾分野性。 跟見過的人有關系嗎? 當然也有關系,見過的人,聽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有可能成為喚醒記憶的索引,包括亻故愛,如果他以前對此事留有一些深刻的印象,不排除。 這個醫生顯然記得之前來時裴珂是什么模樣。 秦衍凝起眉:我知道了。他已經心有悔意。 觀察一下他醒來的情況,也許能記起一些東西。 醫生講完離開,留秦衍一人站抱臂站在床頭。 床上的裴珂睡顏平靜,不見一絲痛苦的痕跡,但剛才的一幕還是讓秦衍耿耿于懷。 秦衍知道自己做了件錯事,他去配套的洗漱間潑了幾捧涼水,看著鏡中發絲微亂的自己,深深地探究那雙眼睛。 是冷靜的,克制的,不見任何情感。 那剛才發生的事是誰做的? 秦衍擦干臉回到床邊,俯下身靠近裴珂,距離一短,那種沖動感又重新占到上峰,讓他忍不住想閉上雙眼將人擁進懷中,仔細親吻。 但最終他只是貼了貼面頰,撐起身體。 回到客房,秦衍關上門靠在門板后,感覺自己是真的栽了進去,他記得,在車上親熱時的猛然頓悟。 他喜歡他,深刻,狂熱,無法抑制。 這種情感潛藏已久,像孕育的幼苗,等找到突破口,瞬間成長得郁郁蔥蔥,再也無法隱藏。 裴珂。 連念喜歡人的名字,都能讓他心底感覺歡喜和平靜。 秦衍撐住額頭,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明天他就出差一段時間,讓這份不可控的火熱稍稍冷卻。 * 這天夜里秦衍睡得很不安,沉甸甸的心事一直在潛意識里折磨著他,以致于房間里稍微一點動靜都能讓淺眠的他驚醒。 秦衍睜開朦朧的眼,借窗外的月光看清床尾坐的人,用手肘撐起上半身,聲音低啞帶著朦朧的睡意。 裴珂怎么在這兒不去睡覺? 床旁面向窗的人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明亮。 只見他勾起一邊的唇角,笑意涼薄,語氣玩味。 秦總,這個游戲好玩嗎?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八十一章 裴珂睡了一個酣暢淋漓的好覺,醒來時只覺得頭腦清明,身體沒有一絲不適感,前一晚的疼痛消失了,仿佛再健康不過。 他伸了個懶腰,察覺床旁有呼吸聲,一轉身,發現了秦衍。 男人面向著他側睡,左手攤開擱在枕邊,右手搭在自己單獨的棉被上,整個人規規矩矩的,離他隔了一段距離。 裴珂一下將呵欠的聲音收住,側過身仔細打量他。 從直挺的鼻梁到立體的眉弓,從細密的眼睫到給人一股絕情感的薄唇。 很英俊,裴珂不由自主抿起唇角,這是他未來的伴侶。 不由自主就回想起昨晚車廂內的熱吻,原來冰山一樣的男人,剝開堅硬的外殼,內里的火熱洶涌澎湃,幾乎能將人融化。 裴珂并未對那種侵略忄生的親熱有任何排斥,相反,男人熱烈的感情反而讓他有一種被人愛著的幸福感。 終于讓他抓到馬腳了,本就是喜歡,卻偏偏別扭地藏在心底。 揭開心事,從今往后,看他再往哪兒躲。 裴珂沒吵醒他,起身洗漱去了餐廳。 冬日八點的陽光很輕柔,窗外一片白茫茫的落雪,剛落座熱騰騰的早餐就端了上來。 帶來的廚子手藝很合裴珂的胃口,他用完餐到客廳拿藥,就見熟悉的男仆正端著衣籃去換洗衣物。 裴先生,少爺是不是在您的房間?對方問得小心翼翼,我醒來時他房間的門開著,但家里的車都在,沒有人出去。 裴珂將藥吞下,放下水杯,點了點頭。 好的,您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醫生說今天得向給他及時反饋狀況。 沒有,有的話我會講。 那太好了。男仆微笑著準備離開,被裴珂喊住。 裴珂看了眼表:他昨晚幾點休息的? 具體時間不清楚,但昨晚整棟房屋熄燈時間是十一點十五。 也不算很晚,到該醒的點了,裴珂點了下頭,思考一陣,返回樓上主臥。 床上的人還是那個姿勢,睡得依舊很沉。 裴珂趴到他身前,調皮的指尖點了點男人的額頭。 感受到什么,秦衍長長地深呼吸,緩緩睜開了眼睛。 有一剎那他似乎停頓了下,下一秒雙眼從慵懶變得清醒,猛然向后坐起,仿佛受到驚嚇。 這變動讓裴珂沒回過神來,他趴在秦衍月要間,天真地仰頭看著反應極大的男人,神情有些茫然。 秦衍撐住頭,像是在緩慢平息自己。 你還好吧?裴珂的語調溫柔而關懷。 他的聲音好像很有效,秦衍眼神恢復平靜,像松了一口氣一般,拎起裴珂后頸的睡衣,翻身將他壓倒在身旁的枕頭上,緊緊環住。 頗有幾分賴床的味道。 裴珂看著天花板,感受著對方毛茸茸的頭發擦著自己的面頰,停在半空的緩緩落在秦衍的背上,上下輕撫。 沒事吧?昨晚做噩夢了嗎,要半夜跑到我這里來,嗯? 他偏頭,唇對著秦衍的耳朵,上揚的語氣故作輕快。 后者發出沉悶的唔,讓人聽不出感情。 裴珂發出一聲氣笑,感受到這個略有壓力的擁抱,也將手臂擁緊。 打了安定我昨晚睡得很好,都不知道你什么時間來的。 也許是他的話語太輕柔,將人撓得耳朵癢,秦衍偏頭蹭了蹭他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