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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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頭疼嗎? 沒感覺了。 秦衍應了一聲,偏過頭來。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兩具身體緊緊貼著。 裴珂看著上方人的眼睛,感覺到唇與唇的距離變得垂直,下意識閉上眼睛,做好了接吻的準備。 呼吸噴撒在他的面頰,就在裴珂以為下一秒他會落下時,男人跪坐起身,直接下了床。意識到他離開的裴珂詫異地睜開眼睛,看見的只有秦衍進洗漱間的背影。 他起身跟過去靠在門框上抱起雙臂,看向鏡子里刷牙的男人,話語有所暗指。 其實有時候,氛圍比細節更重要。 倒也不必這樣在意口腔的味道。 他眼神向下移,落在秦衍的睡褲上,再抬起頭與鏡中的男人直視。 剛才,他感覺到了,說實話,尺寸挺可觀。 鏡中的秦衍避開他的視線,低頭吐泡沫,順手沖干凈牙刷低頭洗臉。 只有變紅的耳朵暴露著主人的心情。 等他洗完,用毛巾擦干下頜,裴珂仰起下巴作好準備。 就見秦衍擱下毛巾低頭向外走,一副堅決不打算與他正面接觸的模樣。 裴珂愣在當場,伸手攔在他的月要間將人擋下。 的確,陽光這樣好的白日,跟夜間曖昧的車廂不能比,但這種落差未免有些太大。 明明剛才想要,卻極力克制住自己,若不是他知道男人剛才起了反應,可能還會以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秦衍。裴珂將名字念得很重。 什么事? 低啞的聲音一反往常的清越,包含著一股只有主人才能理解的情緒和谷欠望。 這句反問足夠讓人不耐。 什么事?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 難道真要他講出,我想跟你來一個早安吻嗎?如果又被拒絕了呢? 裴珂眼中不解。 經歷意外醒來有將近一月,他已逐漸適應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也習慣了周圍人恭敬的態度,他說不出你不打算負責嗎的輕浮讠周笑,他有自己的姿態。 回憶那場親熱,最初的來源似乎也不是秦衍主動,而是剎車導致自己撞向他的身體。 既然對方像悶在殼里的蝸牛,自己倒也不必一直主動。 裴珂收回手,語氣略顯冷淡,隨口扯了個話題。 沒什么,我準備去運動。 他病好后身體需要鍛煉,那時候秦衍說要陪他一起。 你今天什么感受?不如再休息一段時間,昨晚剛出現過不穩定的狀況。 談到這個話題倒是話多,一本正經的。 放在平時能讀到幾分關懷,放在眼下,這模樣卻是裴珂最討厭的。 我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去打球。 我跟你一起。 你忙吧。裴珂直截了當地拒絕,轉身離開。 等裴珂坐上去室內高爾夫場的車時,有一時的后悔,按理說他不是賭氣的人,但面對秦衍時似乎很難控制情緒。 難以掩飾地失落,進而想要逃離。 這跟在工作上遇到麻煩的感覺完全不同。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車輛到達目的地的停車場,有人上前幫忙打開車門,裴珂整理了衣襟,踏出車門。 貿然這樣出來,有可能會碰到熟人。 不過他總歸要獨自去面對,不可能一直依賴秦衍。 想到這個男人,裴珂忍不住舌忝了下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昨晚熱吻的觸覺。 但最終他還是將這些從頭腦中拋開,跟隨著美麗的引導小姐進入場館。 手握住球桿的時候,裴珂無師自通,自然而然地打出一記姿態標準的好球。 動作記憶仿佛已經刻入身體。 裴珂閉上眼睛,他的記憶是斷片的,一截一截。 他能記得白球騰空飛躍遠去的模樣,能記得陽光照樣下偌大的連綿草場,但是跟人有關的部分全部被抹掉了。 這點有些特殊,所以醫生說心理上的原因可能占很大部分。 他睜開眼睛,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蹭他的腿。 低頭一看,是只湊到眼前的金毛獵犬。 裴珂抬手阻止想要上前的保鏢,看著它熱情地拿鼻子抵在他腿上,尾巴搖得開心。 它體格健壯頭骨標準,一身皮毛茂密泛著油光,一看就是被精心飼養的愛寵。 還懂得不撲人,教得挺好。 不過,這狗跟他有些過于熱情了,裴珂想到一個可能,不會是 遠處氣喘吁吁跑來一個侍者,來到裴珂面前:對不起打擾到您了,這是林小公子的愛犬,進場沒栓繩,不小心讓它從隔壁跑過來了,我這就將它帶走。 裴珂心底沒有對林小公子的任何印象。 他不便直接詢問狗的名字。 你能叫走它嗎? 賽克斯過來,乖。侍者邊呼喚邊想系上繩索,但狗靈活地躲著他,一直黏在裴珂身邊。 裴珂嘗試著喊了下狗的名字,拍了拍它的寬腦門。 賽克斯。 金毛犬直接聽話地坐下,仰頭看著他,一直搖自己的尾巴。 裴珂面上被逗笑,心底稍沉,果然,這狗認識他。 趁著這個功夫,侍者將繩索系在項圈上,扯著它離開幾步。 謝謝您的幫助。 裴珂頷首,目送他牽著狗離開,心底思忖一二,看著遠處的球童回來,讓身邊人去探查信息,繼續輪桿。 他剛來沒多久,不太想逃也似的離開,至少也要把胸腔中的悶氣會發出來。 這次揮桿用力了些,球飛得很遠。 沒一會兒,身后人上前跟他講隔壁林小公子的身份。 國內電商首富的幺子林齊,自己曾經到過他的酒莊,的確有過私交。 裴珂視線從頭到腳掃了眼這位熟悉的保鏢領隊:我們關系如何? 對方垂下頭:應該很好。 應該?裴珂出氣的呼吸聲重了些,淡漠道:知道我失憶,還用這種模糊的字眼,講給誰聽? 具體情況并不了解,但送別的時候,您跟他接過吻。 裴珂一愣,沒等他繼續問,遠處傳來熱情的招呼聲。 沒想到阿珂哥你也在這兒,好哇,你說以后約我一起,可連影子也沒見著,現在讓我抓到自己跑來打,絕情! 美艷個性的小公子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眼底充斥著真實的驚喜,上來就跟裴珂來了個擁抱。 一股濃郁的香沾染上裴珂的身體。 這讓他有些不習慣,生病以來身邊圍繞的多是醫院的消毒水味,出院后也一直未碰過衣帽間里的男士香水。 分開懷抱,裴珂不著痕跡拉遠了距離,站在揮球的位置,戴著白手套的手握緊球桿。 因為我知道一定會再見到你。裴珂唇角含著淡笑,他已從保鏢的話里體悟到自己的性格。 這話哄得林齊唇角上揚。 他身量高挑,綴著耳環,戴著項鏈飾品,讓人感覺打球穿的半袖T恤限制了他時尚的發揮。 我帶了兩個朋友來,正好我們四人,你跟我一隊,今天幫我一雪前恥! 不會管裴珂是否有其他安排,提要求時一點不客氣,可想而知他們之前的相處模式,林齊一定是被寵溺的一方。 贏了怎么犒勞我?裴珂沒有無條件地應允,他曾經應該也不是好說話的性子。 林齊眼簾下落,用了幾秒思考,再抬起時眼神明亮,語氣曖昧:我可以把晚上的時間都給你。 裴珂笑了下,沒做出答復,只揚了下下巴示意他帶路。 哈哈,有你那今天贏定了。林齊親昵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牽著他向隔壁走去。 在他身后,裴珂眼底沒有留下什么笑意。 倒不是他真的自信,而是他需要表現出自信。 不過好在動作記憶明顯比認知記憶靠譜,就算不記得人和事了,但在運動上還是能輕松將優勢發揮出來。 聽著身旁人的歡呼,裴珂客套地對身前鼓掌的人含笑點了下頭。 踩著草叢回來的林齊笑容燦爛,陷入勝利的喜悅中。 趁沒人關注他貼近裴珂的耳朵:原來以前你跟我打時故意放水了。 今天他向朋友介紹了裴珂這個會打球的漂亮朋友,看起來很有面子,滿臉遮不住的得意。 裴珂微啟的唇停在半空中,隔著林齊的肩膀看向了遠處站立的人。 話鋒一轉:我約的人到了。 林齊回過頭,順著裴珂的視線看向秦衍,環住裴珂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緊,神情化為一股高傲,眼眸半抬著,極具敵意。 他像是示威一般,轉過身繼續跟裴珂咬耳朵。 他一看就是個直男。 客戶。裴珂空閑的手安撫地拍了拍林齊的背,同時伸手讓侍者將球桿接過去,準備離開。 那晚上? 談生意。裴珂撒謊時很平靜,仿佛早已習慣做這種事。 林齊迅速松開攬肩的手,不再親昵:行吧,工作狂,不過錯過這次,我就要回墨本讀書了。 裴珂安慰他:沒關系,你總要回來,會有時間的。 這相當于什么都沒約定,他有些詫異自己對付林齊時的輕車熟路。 林齊情緒不高地跟他告別,還在他面頰上快速地落了個吻,再看一眼遠處的人,轉身去找朋友。 另兩人皆是跟林齊是同樣的年齡,裴珂不必去打招呼,他當沒看見秦衍,去洗漱更衣。 出來時,秦衍已沒在那里,裴珂心底已有猜測,徑直到停車場找到他的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輛發動,他率先出聲。 過來找我有事嗎? 他們說你遇到認識的人了。 原來是得到了消息所以立刻趕過來,結果看到了曖昧的那一幕。 的確是認識的人,可能還是姘頭,只不過裴珂自己不記得了。 怎么不問其他問題。 以前你遇到什么我都問,但每次都鬧得不愉快。我一個朋友開了家私人俱樂部,會員制人很少,以后你可以拿我的資格去那里打球。 不會再遇到其他人嗎? 有人的地方一定會有社交,特別是他們這種圈子,怎么可能完全避免。 我陪你一起。 別,裴珂冷聲拒絕,免得打擾到我。 車廂里保持沉默,行程過半,秦衍突然主動握住他的手,張開口欲言又止,隨后用口呼吸,反復幾次,才順暢將話說出口。 今早惹你生氣我向你道歉,我擔心控制不住自己再像昨晚一樣刺激你病癥,所以做出了那樣的舉動,我很抱歉,我應該同你溝通而不是沉默走開。 他一口氣講完,仿佛早已打過草稿,闡述完前因后果,還講了解決措施。 那絕不是拒絕你,因為我也想。 最后幾個字被可以壓低,像是要藏起來。 平日冷峻的男人掌心出著汗,帶著股靦腆和緊張,眼神全神貫注地盯著裴珂,一眨不眨,仿佛在用盡全力來做這件事。 裴珂歪了下頭。 換來的是秦衍胸膛的浮起,男人深吸了口氣。 他的一舉一動對方都放在心上。 裴珂覺得奇怪,他因為秦衍不會表達愛意而感到不悅,可來到這里遇見大膽直白的男生,他也沒有多幾分喜歡。 反而這副嚴陣以待極其慎重的模樣,更換得來心軟。 眾人面前一絲不茍的秦總,因為他,背后多出了這樣一面。 所以,是因為這個人是秦衍,所以才讓他有別樣的標準來對待嗎? 這是屬于戀人的獨特偏袒嗎? 裴珂直截了當:你也想什么? 可能打好的草稿不包括反問的內容,秦衍頓時移開了眼神,看向裴珂身后的窗外。 他醞釀了好一會兒,喉間滾動,但仍未能暢快地表達愛意。 就當裴珂失去耐心時,對方湊到他的面前,與他鼻峰相錯,落下個唇與唇的輕吻。 像蜻蜓點水一般,停了一秒,迅速抬起,保持著相對的姿勢。 裴珂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睛,感受到胸腔心臟的劇烈跳動,片刻后,偏開頭看向窗外。 像是終于在這件事上放過他。 秦衍重重倚回自己座椅的靠背上,也轉頭看向自己方向的車窗。 沉默的車廂內,兩個人連視線都不接觸。 除去依舊相握的手,濕熱膠著。 * 裴珂不知道是不是外人的刺激更能促進兩人的情感。 但目睹過裴珂與他人曖昧后,秦衍的確表達更明顯了些。 就比如,他順理成章住進了主臥,裴珂在看到床上多了一套用品后沒有拒絕,同床共枕這件事就成了默認。 后來幾天,裴珂隨口問起,秦衍拿出個蹩腳的借口,說自己會做噩夢,有人陪能安心。 瞧他視線游離故作忙碌的模樣,裴珂就知道他在瞎扯。 男人撐在桌上俯身看資料,領帶蕩在空中,緊扎的襯衣顯出他的窄腰。 裴珂移開幾乎系在上面的視線,背身靠在桌沿,看向手中的茶杯。 他對上次見過的小公子并沒有這種感覺,即便對方的身材也十分優秀。 再向前,那名叫殷翡的青年,似乎也是偏艷麗一掛的男人,可他也沒多少喜歡,甚至一見那陰柔的面容,心中總會下意識警惕,只感覺性格肯定狠辣。 所以,還是因為是眼前的人,才總想肖想身體,計劃得手。 不過自己,以前在情感上真的很混亂嗎? 裴珂有這個疑問,但沒問出口,因為秦衍這家伙絕對做不到客觀的評價,問也是你不是壞人你真的足夠好之類的回答。 他低頭喝茶,想到這兒勾了下唇角。 似乎,即便他過去真是一個糟糕的人,也不會在意了,其他人的評價跟他又沒關系。 身后的人放下了筆,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穿得這么薄,冷嗎? 緊接著溫暖的身體隔著襯衣貼上來。 再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