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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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cao作后,他將手機放下,轉頭看見別扭地給自己上藥的秦衍。 我喊他過來。裴珂準轉身。 你來替他。 裴珂克制住自己,盡力不表現出來反感:為什么讓我來做? 這種服侍的事為什么要他來做?更何況男仆一定比他技術更嫻熟。 秦衍打量著自己肩膀的傷,然后抬頭將手中的棉簽遞給他:不是上輩子就不對付嗎?那我想看你不爽。 裴珂下意識接過來,看著面前上的血有些走神,挑眉道:你為什么突然這樣情緒化?上輩子的事何至于帶到現在。 上輩子的事何至于帶到現在。 秦衍有模有樣,學得一字不差。 空氣再一次在兩人之間凝結。 裴珂舌忝了下唇角,用他的話來懟他,他找不到如何回,最后只好不接這一話茬,無聲地做出了選擇。 他將棉簽丟在茶幾上,從盒中取出干凈的,沾上碘酒在秦衍身旁坐下開始消毒傷口。 帶著酒精刺激的傷藥涂在帶血的地方,會引得身前男人的肌rou繃起,呼吸也變得克制,時有忍耐。 裴珂感覺到這些細微的變化,知道對方在疼痛。 除去肩膀的一大塊擦傷,周圍還有些青腫,這是對方帶著他摔倒在地上時留的。 其實,這些傷很沒必要,暗殺的目標是他,秦衍本著自己歷來不多管閑事的原則,只需往旁邊一躲,自然不會被波及。 竟然會有人為救他而受傷? 裴珂一時間對這點不是很能理解,即便是他兩段感情,寧丞遠和傅深亭也不是這種人。 自己值得嗎? 秦衍深吸氣一口,裴珂意識到自己手重了,立刻放輕動作,心神卻沒回來。 這傷要多久才能恢復呢? 特別是額頭這一角,破相見人都麻煩,應酬的事怎么辦? 裴珂湊到眼前輕沾傷口,專注地一眨不眨,等消完毒才緊閉了下酸澀的眼睛,再睜開就對上秦衍那雙平靜的墨瞳。 對方正在近距離打量著他,就在剛才。 意識到這超出正常人的公共距離,裴珂立刻撤遠,上下打量自己的成果。 處理得很到位,沒有遺漏的地方。 只是肩膀處蹭破好大一塊皮,必定不能正常穿衣。 正思考著,秦衍從醫藥箱中取出繃帶。 裴珂順手接過來,開始不太熟練地纏繞,也因為這個動作不得不靠近再次秦衍。 一圈又一圈,裴珂纏得仔細小心,總怕有邊角翹起,所以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手指在肌膚上擦過的舉動有多親昵,以致于被包扎者喉間抑制不住滾動。 到最后需要打結,裴珂下意識湊上前用過往撕畫紙邊框膠帶的方法咬住它。 呼吸撒在秦衍肌膚上,發絲也輕柔地擦過。 但透氣的紗網繃帶不是膠帶,連咬幾下也沒成功,用力得狠了,鼻尖撞在秦衍的月匈口。 用剪刀。秦衍伸手推開他。 裴珂只好一手扯著繃帶另一手翻找醫藥箱,但箱體太深,一堆東西被翻起也沒摸到。 見此秦衍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幫忙,將幾件撥動的東西拿出箱放在茶幾上,減少尋找范圍。 馬上,兩人幾乎同一時刻碰到一件冰涼的東西,然后同時握緊。 裴珂感受著自己的手連同剪刀被他握在掌心,一晃示意對方松手。 沒成功。 裴珂轉頭去看,就見秦衍緩慢松手,取下剪刀上的透明塑料套,放在一旁,倒是沉穩仔細。 對這個插曲沒注意的裴珂專心剪繃帶,也因此沒看到秦衍擱在膝頭上的緊攥成了拳。 就在裴珂放下剪刀準備打結時,秦衍忽然用商量的語氣平靜道。 我清楚自己的性格,要與人對決,一定會用商場上正當的方式獲得勝利,如果采用了陰毒的手段,即便得到了滿意的結果也會為之不恥,我不想看輕自己。 裴珂的手一停,然后緩慢拉好最后一個結。 他知道對方老派古板的作風,一直是富家子弟里最安分守己的代表。 但聽人親口說出來,還是感覺心底有什么不同了。 原來,自己也曾被平等看待過啊。 雖然我沒經歷過上一世,但我能想到那個秦衍的選擇。兄弟設下我不認可的計策,我不會阻止,不會泄密,只會像一個局外人旁觀。但我面對自己的競爭者,在對峙的那一刻,一定是平等看待他的。 裴珂面向秦衍的腿一轉,與沙發間生成摩擦聲。 好像知道他會起身,秦衍提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 我代他說一聲對不起,為我的漠視,向你道歉。 真做了什么的人不知道這一切,什么都沒做的人卻跟他說抱歉。 這世界本身就荒誕。 你到底想說什么?裴珂一轉手腕掙脫開,對他感覺到無奈,我從沒恨過你。 秦衍是個無懈可擊的人,除去出身貴族的自私和傲慢外,裴珂很難挑出毛病故意去恨他。 他也不懂為什么明明沒有仇怨,理應是兩條平行線的人,五年來卻總無法切斷關系。 假使他們不是平行線,總要相遇,一次也不足夠嗎? 那這一世我強迫過你,也救過你,一筆勾銷? 所以對方繞一圈只是想說這件事嗎? 裴珂有些不理解。 他無奈地抬眉看向秦衍。 秦衍先后救過他幾次,即便逼他分手但也補上了資金缺口,而且分手這件事說到底,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不分手似乎也不錯,有人陪伴也能獲得更多商業幫助,分手則自身獨立,而且往后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分手機會。 所以綜上,裴珂內心并不與其真正為敵,也思考過在商業競爭上適當避開對方,或者未來合作互相幫助共贏。 一筆勾銷。他沒有猶豫地直接點頭。 那就別討厭我。秦衍側身,一手扶著膝蓋,另一只受傷的胳膊垂著,那就別反感看到我,連眼神都透露出厭惡。 門鈴響起,保鏢已經抵達。 裴珂張開口一頓,一點頭。 我知道了,也許是我帶上了一些個人情緒,從心底不想跟上一世熟悉的人密切聯系,我一直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對你的態度和眼神,讓你不舒服了,我向你道歉。 他這次很直接,并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見秦衍沒再質疑裴珂對他點了下頭拿起手機,走向玄關離開。 秦衍聽到關門的聲音,保持著原來的坐姿,直到男仆走過來收拾完醫藥箱拿走,他仍舊一動未動。 未站在他人的立場,不應質疑他人的選擇,他今日聽到裴珂那些剖開心底的自白,已經后悔自己的行為。 但想兩個人不那樣針鋒相對,平靜地相處,真的那樣難嗎? 即便裴珂最后道歉,秦衍卻感覺并沒有獲得自己真正想要的。 那種客氣的態度,甚至還不如跟他反駁譏諷時真切一些。 至少那時候,裴珂是面對他一人,而如今的客氣,疏遠地像他面對所有人一般。 以裴珂那種酷似傅深亭只考慮利益的思考方式,大概很難理解,自己提的請求只是一個個人感受層面的問題。 即便救下他,最后也會演變成針鋒相對 秦衍不想與他如此。 他對裴珂劫后余生不在意自己這點表達出不認同,也會引得對方不快,讓整個空間充斥上火藥的味道。 裴珂現在,真的完美演變成了一個冰冷無情的商人,全身都包裹上鎧甲,不給任何人傷害到自己的機會。 讓其不滿,他就會回以攻擊。 等一下 秦衍否認自己剛做出的判斷,裴珂不久之前還在自己面前崩潰過一次,而就在剛剛,也短暫失態過,幸好手機鈴聲將他喚醒脫離那種狀態。 秦衍想起肖葉撥來的電話,既然裴珂預約了心理咨詢,說明他狀態的確有問題。 如果今日因為需要秘密赴約,那落單也情有可原。 肖葉的咨詢雖然貴但很搶手,安排得也滿,今日錯過不知道又得拖到幾周后,那這段時間裴珂會不會再次出問題? 情緒崩潰,精神恍惚,那副模樣是沒有任何防御力的,只會陷入痛楚的回憶之中。 自己這種知情人見過就罷,換作是其他人,很容易針對裴珂的弱點下手。 秦衍想起自己跟老友的一月一會面,也許自己這種喝酒的事能晚一些,然后將這部分時間挪給裴珂,不過前提需跟肖葉講清楚,征到他的同意。 作定主意的他嘆息一口,安靜的客廳里再聽不到其他聲音,一時間顯得有些冷清。 這一次,裴珂也離開得很快呢。 作者有話要說:秦衍:請不要討厭我[低頭] 格勒:嘖嘖嘖,挨上一身傷也沒討到好,追妻道路阻且長 第七十四章 與其說是應酬,不如說為聯系感情,裴珂在國內電商首富幺子的酒莊度過了個短暫的兩日假期。 對方高爾夫打得糟糕還偏偏熱衷這項運動,裴珂只能控制好自己的得分,但饒是這樣也被對方驚為天人,返回海城的晚上非要跟他一醉方休。 他就很搞笑,聽說被你治得沒法出門了,聽上去就爽。青年比陸予越還小一歲,長相貌美,正是喜歡玩樂的年齡,笑容夾帶著肆意的張狂。 我其實早就見裴琛不順眼了,媽的,看我的眼神就很怪,上次在三亞盛筵一眾人去泳池玩群劈,他那個笑特滲人,怕不是想對我下手! 看著眼前人連撫手臂的嫌棄模樣,裴珂笑出聲,這算同是天涯淪落人?裴琛還真不討喜。 想跟我搞,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么狗頭蛤蟆樣,我的床伴怎么也得是我阿珂哥這樣的。青年對著裴珂眨了下右眼。 裴珂知道他喜歡跟面容姣好的豪門少爺玩,這種場面話也不知對多少人說過,便沒往心里去,面戴著笑容揚了下頭讓一旁的人倒滿,不緊不慢道。 想睡我? 不讓? 我腎不好。 對方噗嗤笑出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含在口中,鼓著掌點頭,對這個答案大感佩服。 等咽下酒,還沒放棄。 我在上面也不是不可以,在國外讀書時我兼職派拉達家男模喔。那表情就像是在問裴珂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身材。 我知道,我看過你的ins。 黑白風格的硬照,的確很有資本。 你還偷看我ins!青年抬高音量因為被關注而心情愉悅,想到什么眼睛轉了轉,岔開了話題。 裴珂心底失笑,正因為逛了對方主頁,所以自然也能看到他最近曬得照片跟娛樂圈一男星在家里電競房打游戲,還一道觀看了夢工廠新影片的首映。 想來是他的入幕之賓。 聰明人都知道邊界在哪兒。 后續過程中再沒聽對方提這回事。 不過人清醒和醉酒是完全兩種狀態。 待到裴珂準備離開時,面前人已醉得厲害,送他出門時摟住他,唇貼在耳廓上蹭來蹭去。 睡一次怎么了,嗯?這么小氣? 裴珂失笑:不怕你的小情人吃醋? 你真好看。青年側頭去看他的臉,邊看邊笑得像朵芍藥般燦爛,他至多算個消遣,非得今天走,真煩! 撲面而來的酒氣。 裴珂陪他一直喝,無法躲酒,下肚的量也不少,只感覺頭腦混漲,他挑起眼前人的下巴將唇印了上去,緊接著就被回頂在門前平臺的瓷柱上來了個法式深吻。 周旁等候的人皆垂下頭不敢言語。 最終還是裴珂偏過頭結束,深呼吸著放松平靜。 從蘇州趕回海城還得一小時,我得走了,等下次多空出幾日假期再一起玩。他溫聲細語安慰著不想放人的青年。 眼前人跟他分開,意猶未盡地舌忝著唇,上挑的桃花眼勾人,只笑不說話。 裴珂曲起手指擦了下唇角,回了個笑容,在如水的夜色中轉身下臺階,跟著帶來的保鏢離開。 車輛駛上高速變得平穩,他閉上眼睛休憩,說實話他不喜歡小公子身上的香,有點甜膩,沾染上很難散去。 剛才的笑鬧一離開那個環境就蕩然無存,恐怕對方也是如此。 他們這種人的歡愉就是如此短暫,所以才都想找個人陪在自己身邊。 那個吻放在現在來看,一點意義都沒有,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寂寞地相擁相吻,也什么都代表不了,這讓裴珂想起當初金博陸見他第一面就想接吻的事,估計自己當時是個異類。 跟小公子說好的下次再聚,沒定時間的承諾也像句空口客套。 這種逢場作戲,他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不過令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似乎終于踏進了這個圈里,也成為了別人衡量伴侶時考慮的人選。 私生的身份,已經被權勢遮掩,變得無足輕重。 這大概就是實力的魅力。 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著秦衍的來電,看得人太陽xue一跳。 裴珂忍著疲憊打起精神接通,不知不覺心底生出一絲怨念,為何在這個時間點聯系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在忙? 倒沒有。裴珂反應慢半拍,你講。 你喝酒了? 冷靜的聲線通過手機傳來,顯然對方很清醒,從語氣中就能捕捉到蛛絲馬跡。 這讓裴珂想起這個人在追蹤剖析自己上,也是能在意到任何細枝末節。 秦衍要是不繼承家業,作偵探也不錯,跟福爾摩斯一樣,沒事就到處破案,然后成為一代名探,說不定FBI也會聘請他去解密懸案。 裴珂的思維像掙脫韁繩,又跳又遠,想得自己都感覺有些可樂。 裴珂? 開小差的人被喊得回過神來,皺眉:有話直接講。 周日晚上肖葉有空,也接受咨詢,如果你時間上合適,可以見他。 嗯?裴珂發出一聲疑問,費力地思考,隨后恍然醒悟,聲音冷下來,周日不屬于他的工作時間。 一直以來裴珂的預約就沒有過在周末,肖葉這種金貴的心理咨詢師根本沒有加班一說,多是富人去迎合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