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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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玉桑真的被抓,情急之下準備出宮,結果就見她撲棱棱朝自己跑來。 玉桑臉色發白,指尖冰涼,書信掉在地上。 “jiejie若猜到三皇子會有動作,正常情況下,應當是及早告知我,好讓我有防備,而不是用自己來替換我被抓走!稷陽已被逼急了,若見到被抓去的是jiejie,定會覺得她背叛自己,那他……” 她看向稷旻,“她這樣做,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想魚死網破,和稷陽同歸于盡? “桑桑?!别F重新將她擁入懷中,平穩的語氣含著穩定人心的力量:“別怕?!?/br> 他輕輕撫著她的頭,唇角微揚,欣然道:“我去救她?!?/br> 第143章 、八更 稷旻向玉桑作出保證,?在她額上印下一個淺淺的親吻。 玉桑只覺額頭一燙,腦袋動了一下,怔然道:“殿下,?我能做什么?” 稷旻見她并未閃躲,眼中浮起笑意。 玉桑拽住他袖子輕輕晃:“我近來一直很乖,?哪里都沒有去,?什么事都沒有惹,我做過什么馬上就向你報備,?看在我聽你話的份上,?讓我也做些什么吧!” 稷旻看著被她扯住的袖子,?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若一定要做點什么,那就繼續聽話,?乖乖留在府中,只是這次要更小心,稷陽一次不成,?很可能會再來一次。我也會加派人手保護你?!?/br> 玉桑輕輕搖頭。 這樣什么都做不了,?靜等結果的滋味太難受了。 她就是聽了話,?為讓祖父和他安心,?所以這段時間什么都不摻和,以至于事情發生時竟如此無措。 “殿下……” “桑桑?!别F目光幽深,?撫在她鬢邊的指尖力道溫柔,“你已經做過很多了?!?/br> “為我,為江慈,為這段本就與你沒什么關系的恩怨,你已做了許多。過去我不知真相,也讓你受過許多委屈,?如今我們達成約定,冰釋前嫌,正如你曾經所愿意義昂,我也希望你好好地。我相信,如今的江慈,也是這樣想?!?/br> 玉桑盈著淚花,百感交集。 她咬唇忍住淚:“是不是我好好地,你們就都會好好地?” 稷旻笑起來,又含著篤定:“當然,太子一言千金,從不毀諾?!?/br> 玉桑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憋回去:“那我現在該如何做?jiejie留信讓我不要聲張,應當是不想讓家中知道她被三殿下的人擄去,我要當做不知嗎?” 稷旻想了想,說:“是,你就當一覺醒來發現她人不在了,冬芒的傷勢也掩好,這之后,無論你聽到什么事,都不要慌張,在府中守好,誰的話都不要輕信,待事情落定,我親自給你交代?!?/br> 玉桑原本很慌,可在稷旻的一字一句中,那種慌亂一點點的消失了。 他就是有那種本事和底氣,讓人覺得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必害怕。 稷旻見她平復,起身去給她擰了個濕帕子,回來抬起一條腿側坐在塌邊,一點點給她擦臉。 感受著男人溫柔的動作,玉桑輕輕抬眼看他,稷旻似有所感,兩人四目相對。 玉桑心跳隆隆,又極力忍耐:“殿下……” 稷旻:“嗯?” “你是用什么法子策反了蘭普的?” 稷旻笑意淡去,覺得這個名字格外掃興:“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玉桑垂眼,輕聲道:“之前發生的事,樁樁件件都沖著你去,卻又于轉眼間變得有利于你,若這當中有你的手筆,那你怎么都少不了一個對古剌那邊十分了解,甚至有機會接近的人幫忙。那日我在宮中被蘭普攔住,我想著,御田的事,還有這次捉住古剌人的事,恐怕都有他暗中相助?!?/br> “稷陽與蘭贊來往,你與蘭普合作,利益對等,現在顯然是你和蘭普占上風。但利益之后,也有對立,蘭普之前差點殺了你,所以,你對著他時最好還是小心些?!?/br> 這話倒讓稷旻舒坦不少,還能戲謔兩句:“我記得,他對你還是不錯的,死都不怕,若教他知道你這樣防著他,該要傷心了?!?/br> 玉桑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才剛正經兩句! 她板起臉:“殿下!” 稷旻見好就收,“知道了,遵命!” 得了稷旻的許諾,玉桑只能先回府等消息。 若稷旻能將江慈妥善找回來,安安靜靜送回江宅,全當這當中什么都沒發生過,造成的傷害就越小,倘若江慈被賊人擄劫的消息傳開,即便無恙歸來,怕是也難以在京城留下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稷旻的宮殿,玉??吹搅素撌至⒃谕忸^的韓唯。 他果然是來找稷旻的,似乎因為她來,他反而被隔在外頭了?,F在再看他,玉桑不由有些恍惚,好像當初那個向她求親的人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她隔得遠遠的屈膝見禮,剛要擦身而過,韓唯忽然伸臂攔住她。 玉桑頓步,見到他從身后伸出的手上儼然捏著塊四四方方的干凈棉帕。 她茫然望向他,韓唯微微側首,語氣涼涼的:“頂著這幅尊容從東宮走出去,你猜旁人會怎么想?” 玉?;厣?,找了個臨近的芙蓉花缸臨水自照,忍不住想發火。 原本梳得好好的頭發被稷旻的手指挑起一縷,瞄過的眉尾也花了,這樣照看不大清楚,但多少能從臉上熱熱的感知里猜到眼角和鼻頭大約還是紅的。 意識到韓唯還在旁邊,她連忙用手里的棉帕擦了擦臉,匆忙整理一下:“多謝?!?/br> 韓唯眼看著她把自己收拾的能看了些,漠然收回目光往里走。 玉?;仡^看了一眼,忽見黑狼就站在幾步之外。 他走過來:“屬下奉殿下之命護送娘子回府?!?/br> …… 韓唯來時,稷旻已在茶座飲茶,眉眼間凝著一股冷色,見韓唯進來,又露出幾分笑。 韓唯似模似樣參拜,稷旻心情不錯,開門見山:“今日來又是為何?” 韓唯眼觀鼻鼻觀心:“抓獲古剌jian細一事,臣心中多少存疑?!?/br> 稷旻:“存什么疑?” 韓唯:“五殿下能在古剌人出沒附近找到他們做手腳的證據,卻沒有發現他們與朝中之人勾結的證據?” 稷旻:“傳來的消息說不曾查到,想來是沒有的?!?/br> “不可能?!表n唯緩緩道出三個字,稷旻唯一挑眉:“韓大人似有不同見解?!?/br> 韓唯:“只要相交,必有痕跡,古剌狡詐,說不定早已藏起證據,好比這個時候,只要他們手中握著證據,這個和他們勾結的人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救他們?!?/br> 稷旻:“也可能加快進程,設法讓他們死在路上啊?!?/br> 韓唯笑笑:“好,即便沒有證據,難道五殿下當真要將人送來京城才審?” 稷旻假裝不懂:“說了是公審,當然要送來京城?!?/br> 韓唯:“冒著途中生變的風險也要把這段路程拉滿,是殿下真的覺得此案有公審必要,還是刻意在營造氛圍?向人示威?” 稷旻微微抬頜,反問:“那韓大人明明有想法和線索,卻捏著不放,轉而在滿京城鬧騰,是真心查不出,還是同樣為了給誰壓力?” 兩個男人對視片刻,刀光劍影盡融于眼神交匯間。 倏地,韓唯彎唇輕笑:“殿下此言差矣,臣今日來就是想告知殿下,線索已經有了,不出意外,臣即刻就要去查了?!?/br> 稷旻眼神一動,“那……很好啊?!?/br> 韓唯似乎真是來說這個的,說完便無他話,轉而去面圣。 稷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冷笑一下。 憋了這么久不出手,無非是怕成他借刀殺人的工具,怎得偏偏在今日就要出手了? 又或說,怎得她來哭一哭,便準備出手了? …… “殿下,出事了?!?/br> 心腹從外跑進來,稷陽穿著松軟白袍坐在書案前,冷冷抬眼:“何事驚慌?” 心腹內侍跪地,“方才奴才去東宮暗查情況,竟、竟瞧見……” 稷陽眼神微亮:“是不是太子那頭有了動靜?” 人是昨夜擄的,今早便出了城,也往東宮那頭投了信。 原本只是一搏,沒想那小娘子當真是稷旻的心頭好! “奴才瞧見,那江太傅的孫女,江玉桑江小娘子一人闖進了東宮!” “什么?”稷陽猛地起身,慢慢一盞茶被袖擺打翻,濺了一身。 “不是抓到人了嗎?她怎么可能出現在東宮?” “沒、沒有錯的,那江娘子曾在萬壽節上大出風頭,又留宿宮中,但凡是主子身邊當差的,少有不認得她的!” 稷陽大怒,一腳踹翻地上的人:“那你告訴我,昨夜抓到的人是……” 突然間,稷陽像是想到什么,立即沖了出去:“去準備,現在出城!” 城外郊野的荒宅內陷入一片死寂,著勁裝打扮持長刀的十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誰也說不清,為何從江太傅府上擄來的小娘子,竟是隔壁江祭酒的孫兒,三殿下的未婚妻。 相較之下,江慈竟是最鎮定的那一個,面不改色的坐等,心中算著時辰。 自從太子反將一軍后,稷陽被懷疑,所以出行會更加小心。 江慈猜測,在他的計劃里,原本是不會親自出面的,他只要找個偏遠隱蔽的地方把人藏起來,然后和這頭保持聯系,就可以用人要挾太子,讓太子親自把那幾個古剌禍患處理掉。 論理,稷陽與玉桑交集不多,縱然太子與玉桑牽扯過深,但這些他未必知曉。 之所以還將玉桑當做最后的籌碼,說是歪打正著,不若說是他已計無可施,只能從這里來搏一把,看看太子會不會為一個女子退讓。 現在,計劃出了偏差,他應該會花時間在城中故布疑陣,然后悄悄潛出來。 果然,這邊的人是晌午之前將消息送進城的,一直到日落西斜,天色漸暗時,外面才傳來動靜。 人走進來時,現在門口定住了,江慈眼珠輕轉,看向滿臉驚愕又泛著怒氣的稷陽,竟微微笑了笑,像是熟人偶遇,又像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