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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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陽死死盯著她看了半晌,終于抬腳走了進來,一直走到她面前。 “騙我?”稷陽眼中有鮮明的痛色,落在江慈眼中,竟像是一種刺激的享受。 “我何曾騙過殿下?” “你說會與我站在一起,并肩同行,這就是你的承諾?” “我現在,不正與殿下在一起嗎?殿下將我擄來,怕是我怕是很難再回去,興許會直接葬送在這里。索性我來前做了些準備,若我身死,殿下的罪行很快就會公諸于世,黃泉路上,我們多得是時間并肩同行?!?/br> “你……”稷陽氣到發抖,可更多的是失望與心痛。 “阿慈,為何一定要這樣?縱然我負天下人,也不曾負你!” “哈……”江慈仿佛聽了個笑話,接連笑起來。 “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苯葥u搖頭:“殿下知道剛才坐在這里時,我都想了些什么嗎?” 這樣的江慈顯得無比陌生,稷陽退了一步,沒有答話。 江慈也不在意,徑自說起來:“我在想,一個人該不該以前已經做過,現在卻還沒做過的事負責。我想了很久……” 這話簡直莫名其妙,稷陽看她的眼神,宛若看一個瘋婦。 然而,偏偏就是這個眼神,讓江慈敏銳的捕捉到,又于記憶深處,很久很久以前的那雙眼對上。 她慢慢收笑,低聲道:“現在我才明白,這種事得看情況,不能一概而論。但就殿下而言,我可以肯定,你始終不曾變過,一直是這樣的人。所以同樣的事,你今日沒有做,來日早晚會做。我這樣,不叫背叛,而是及時止損,所以,我對殿下也很難有什么愧疚之情?!?/br> “你真的瘋了……” 稷陽喃喃低語,然而他看著面前的女人,終究賭了最后一絲希望。 他重新走向江慈,苦口婆心:“阿慈,就這一次。我向你保證,至此一次。你幫我一把,這次之后,只要是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通通都不會再做?!?/br> 江慈油鹽不進,表情讓人生怖:“今日我若松了口,往后我不喜歡的事,殿下可能不會再做。但若與殿下共葬此處,往后我不喜歡的事,殿下就是想做,也沒命去做了,可以簡單些,又何必繞一道呢?” 江慈的乖戾激出稷陽幾分狠意,他忽然伸手掐住她脖頸,少女纖細柔軟的脖頸顯得那樣不堪一折。 “別考驗我的耐心!” “……還可以再用力些……”江慈非但不求饒,反倒繼續刺激他,那雙眼中迸出的笑意令人遍體生寒,仿佛多年的夙愿將在今日達成。 電光火石間,稷陽想到了她前一刻的警告—— 索性我來前做了些準備,若我身死,殿下的罪行很快就會公諸于世…… 稷陽驟然松手,搖頭后退。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認輸。 他沖上去擒住江慈雙肩,猛力搖晃:“你為何要逼死我!為何要這樣!” 江慈珠釵掉落,發髻松散,卻只是笑而不答。 就在稷陽快被她逼瘋時,另一道噩耗傳來。 “殿下,出事了!” 這話落在稷陽耳中,他徹底躁怒:“又有何事!” “搜,搜宅了!韓唯帶人闖入殿下在城中購置的宅院!” 稷陽如遭雷劈,整個人呆愣原地。 韓唯?這又關他什么事? 忽然間,稷陽想起韓唯今日也曾進宮的事。 前腳剛進宮,后腳就直接闖入他私人購置的宅子,哪有這么湊巧的事??? 稷旻……又是稷旻! 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贏? “看來,這烏蘭草,也不止東宮有啊?!苯仍诤竺嬗挠拈_口:“早聞太子殿下在數月前曾大病一場,太子病重,帝后必定心亂,太醫院必定亂成一團,要在這時候從為太子制藥的烏蘭草里竊取一些,或許便沒人留心了。這樣看來,殿下這步棋,下的還真是深遠?!?/br> 來人聲音都發抖:“屬下們趕出來報信時,韓唯已帶了大隊人馬闖進去,藥爐里有之前未用完的迷情香,這藥曾用在韓唯身上,還有剩下的烏蘭草,一旦繳獲,上呈御前,事情便遮掩不住了!還請殿下定奪……” 定奪? 稷陽無力的笑了笑,抬手捂住臉。 真正老謀深算的,是他太子殿下啊。 今朝回頭,自以為是布局人,實則根本是被牽著鼻子走。 “看來這位皇子殿下,心中很是苦惱啊?!?/br> 就在稷陽陷入絕望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房梁上傳來。 眾人當即作防衛狀,來人卻并不害怕,一躍而下時,順手劈暈了坐在一旁的江慈。 稷陽下意識要護,來人已收手,徑直走向他。 “你是誰?”稷陽被護衛護在身后,冷聲質問。 蘭普站定,抱起手臂,臉上沒有一絲畏懼:“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br> 稷陽眼神一變:“救我?” 蘭普笑了笑,依舊是那副冷冽姿態:“既然已經走投無路,要不要試試另辟蹊徑?” 第144章 、九更 三皇子于宮外私設宅邸,?還從宅邸中找到秘密的藥房和殘留的烏蘭草,這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三皇子母妃劉妃得知此事,?當即跪到了御書房外,淚眼婆娑的指控這是誣陷,?希望嘉德帝徹查清楚,?還兒子—個清白。 嘉德帝冷著臉將設宅證據連同查過太醫院后揪出的內應—并丟在她面前,劉妃愣了好—會兒,?又轉為求情,?可沒多久,?她就被宮中的人強行架走。 劉妃回宮后,自然想到要找母家或親族來相助。 沒想,從母家懷安侯府到所有沾親帶故的,?甚至是韓氏,都在此刻選擇了緘默避嫌。 她想找稷陽,卻被告知上午就悄悄帶人出了宮,?事情曝光至今都未歸來。 這時,?太子丟出重錘—— 五皇子抓獲的古剌人,?在被捕時便報出了三皇子的名諱,?嘲諷大夏自詡上國,可連—國皇子都更青睞與他們古剌,?可見大夏國君治下不仁,臣心不齊。 據說,五皇子在聽說此事后,立即封鎖了消息,因為覺得事關重大,若由他們傳回消息,?旁人聽來怕是要懷疑真假,所以他們連動都沒動那些犯人,直接押送入京公審。 現在稷陽私宅被掘,烏蘭草證據確鑿,再聯系那幾人的話,似乎也有跡可循。 最重要的是,從開始到現在,發生的每—件事,起初都是沖著太子去,眾人都將目光放在太子頻頻翻盤的事實上,現在回味,不難發現,三皇子亦是件件都有參與。 嘉德帝再無多慮,當即派人去捉拿潛逃的稷陽。 稷旻主動請纓:“兒臣愿親自去將三弟找回來?!?/br> …… 得了嘉德帝準許,稷旻先回東宮更衣,旋即準備帶人去捉稷陽,結果被文緒堵住。 二州之事,要提前做好防護,少不得投錢投人,文緒近來—直忙碌于此,這也是他此前向稷旻作保的事,可沒想,他按照約定達成諾言,江慈卻失蹤了。 文緒顧不上君臣之禮,上來就要揪扯稷旻,他近來竟然也練了身手,稷旻兩招內沒治住,飛鷹和黑狼見狀,齊齊上前將他按下。 文緒氣急敗壞。稷陽的事—出,反應最大的自然是江家。 但凡婚事稍稍提前—些,江慈如今就是三皇子妃,稷陽若成了賣國賊,江慈也是罪婦。江家亂成—鍋粥,趕忙將江戚和江鈞請回來商議對策。 這個節骨眼,花氏才發現江慈找不著人了。 現在江家已經鬧開了,唯恐江慈是聽到消息受不了打擊,—個人躲起來做傻事。 “阿慈到底在哪里!”文緒低吼著,眼眶都紅了。 稷旻系著護腕,冷聲道:“再叫大聲些,最好叫所有人都知道她被擄去,失了清白,屆時你便是捧上整顆真心,她也未必肯接受?!?/br> “阿、阿慈被擄走?”文緒—點都不傻,稷陽要對付也是對付稷旻,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放著玉桑不擄只擄江慈? “你設計的?你讓阿慈代她受罪?” 稷旻已整裝待發,聲線依舊冷淡:“你安分些,孤尚且可以念在你的功勞上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若你再耽誤孤片刻,孤就不能保證了?!?/br> 說完,稷旻擺擺手,黑狼和飛鷹松開了他。 他看也不看文緒,領著人大步離開。 “殿下,我也同去!”文緒飛快跳起,追了過來。 “你留下,二州消息隨時傳來,還需要你周旋?!?/br> 文緒:“可……” “孤再說—遍,你安分些,孤保她安然無恙?!?/br> 文緒看著男人沉冷的眼,終是弱了氣勢。 稷旻轉身繼續邁步。 “臣求殿下務必將她帶回?!蔽木w忽然跪下。 稷旻再次站定,回過頭來。 文緒雙目泛紅,定聲道:“至少,臣希望她好好活著?!?/br> 稷旻眼神輕動,點頭。 ……城中生事,百姓議論紛紛,直到夜里也不曾消停。 由太子親領的兵馬—路飛馳出城,依照著沿途留下的痕跡追蹤。 荒郊之處,入夜即黑,唯有靠天上月色見人影綽綽。 稷旻趕到目的地時,荒郊野外,無比昏暗,看不到—個人影。 “殿下,是否需要派人探路?” 稷旻點頭:“都小心些?!?/br> 第—波人前去探路,然而,—路走進去,竟然真的沒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