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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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為何痛恨太子?” 面對玉桑的追問,江慈一點也不意外,甚至了然的笑了笑。 她抬手撫上玉桑的臉,“你還是對什么都好奇,不同的是,從前只會藏在心里一個人悶悶的想,如今也會當面追問了?!?/br>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說笑! 玉桑剛要開口,江慈再次打斷她:“我說了,你晚些時候來找我,我此刻真的累了?!?/br> 玉桑一怔,冷靜下來。 江慈的臉色真的不大好。 可她不依,像是抓住一件好不容易找到的寶物:“jiejie盡管休息,我安安靜靜絕不打擾,你別趕我走,我想守著你!” 江慈失笑,認輸了,“好,不趕你走?!?/br> 玉桑就這樣扎根在江慈的院子。 江慈睡下前,就見她安安靜靜抱膝坐在茶座里,隔著一道絲屏,偏頭看著床榻這頭,江慈不用想就知道,她此刻滿腦子問號,又有點不敢相信。 江慈看著屏風上的影子,眼底流露出溫暖的笑意。 她也不敢相信的。 可現在,她的的確確重新活在了一個新的世間,找到了這個讓她滿懷愧疚的少女。 她可以向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報復聲討,卻不知要如何對這個被她毀掉一世又一世的少女補償。 桑桑,若我終究走不住這個困局,我也只能認下了。 但這一次,jiejie定會護著你。 …… 玉桑滿腦子想著江慈的事,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很沉,醒過來時,下意識抬手擋住窗外刺.進來的日光,艱難睜眼。 腦袋有些發沉,她吸吸鼻子,眼剛睜一半,忽然頓住,繼而猛的睜開! 這里……還是江慈的房間,可她不知何時已經睡在床上,身邊空無一人。 jiejie呢? 玉桑扶額輕柔,意外發現枕下夾著一封書信。 她連忙拆開讀,繼而臉色大變,手忙腳亂穿鞋起身。 顧不上梳洗裝扮,她極力忍住心中驚懼,所幸不曾碰到什么人,一路回了這邊宅院,直奔臥房。 推門而入一瞬,玉桑的心涼了半截,沖上去扶起昏倒在地的冬芒,摸到了她腦后干涸的血。 她抖著手驗了驗,好在還活著。 “冬芒?冬芒?” 玉桑穩住心神,出門喊人:“請大夫!” 不多時,聽到動靜的江薇跟大夫一并來:“發生什么事了?” 玉桑已不在府上,留在房中照看冬芒的下人說,冬芒jiejie昨夜在攀高取物摔了一跤傷了腦袋,剛巧三娘子昨夜在隔壁院,今早回來才發覺。 江薇撓頭:“她又跑那邊做什么?”一看冬芒,又搖搖頭:“罷了罷了,救人要緊!” …… 玉桑換了身去行宮時穿過的圓領袍,作男裝打扮,一路奔赴宮門,然后被攔在宮門口。 玉桑掏出江慈落在房中的腰牌,這是她奉命進宮學習規矩時由皇后娘娘所授,憑此進出宮廷。 “我jiejie乃江祭酒孫兒,未來的三皇子妃,因身體抱恙需告假一日,所以請我代為進宮,還請兩位大哥放行?!?/br> 然而守宮侍衛仍將她攔住。 “這腰牌對應身份,乃皇子妃之物,娘子作男子裝扮,又持他人腰牌,恕我等不能放娘子入宮?!?/br> 玉桑這段時間她安安分分留在府中,除了陪江慈那陣,連出門都很少。 每次與稷旻見面,都是他突然出現,以前還能讓冬芒傳密信給稷旻,現在冬芒人事不省,她一時間還真不知如何立刻見到稷旻。 又不能直接闖進去。 就在這時,玉桑身后駛來一輛馬車,守門侍衛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當即放亮目光,伸手推開玉桑:“讓路——” 玉桑正在專心想法子,被兩個大男人一推,腳下不穩,踉蹌兩步,斜身要倒。 電光火石間,一道清影沖至跟前,一把將她扶起。 兩個守衛愣住,趕忙見禮:“韓大人……” 韓唯看也沒看他們,護著玉桑站穩,冷眼看著她:“你在這干什么?” 玉??粗媲扒謇涞哪腥?,意外的發現,他的打扮也變了。 還記得當初在益州見到時,他分明更偏愛花哨的打扮,如今的他,竟與江慈有幾分異曲同工的味道,整個人變得冷清許多。 想到江慈,玉桑顧不上別的了,伸手拽住韓唯的袖子:“韓大人,求你帶我入宮!” 韓唯瞇眼:“要見太子?” 玉桑只想省時,直接道:“是!” 韓唯輕嗤一聲:“求我帶你進宮,去見太子?你倒是會想?!?/br> 說著,他已拂開玉桑的手,轉身進宮。 “韓大人!”玉桑追了兩步,兩個守衛見狀,又要上來推她。 韓唯忽然側首,眼鋒凌厲,英欒已一躍上前揮臂打開二人的手。 兩個守衛連玉桑衣角都沒碰到。 英欒看一眼韓唯,冷聲道:“沒瞧見這為娘子是我家大人隨行嗎?大人與娘子奉命進宮,你們還敢攔?” 饒是現編的,也沒人敢頂撞韓唯。 玉桑眼眸一亮,連忙跟上去,韓唯看也不看她,繼續往里走。 原以為韓唯只是順手做好事,待到路口時,玉桑才發現他依然同行,似乎也是去東宮。 她心中焦急,干脆用跑的,韓唯眼看著她一路跑得沒影,腳下步子慢慢頓住,眼神也沉了。 明明是他在一路護著她,可無論何時,她總是義無反顧跑向那個人…… …… 玉桑一路跑進東宮,這里的內侍都認得她,雖然詫異,但誰也沒攔。 沒想,她才剛進來,就見稷旻神色慌張的往外沖,身后跟著殺氣騰騰的黑狼和飛鷹。 兩廂撞見,稷旻生生愣在原地,直直盯著玉桑。 怎、怎么了嗎? 玉桑尚未開口,稷旻忽然三步并兩步沖過來,一把將她抱進懷中! 玉桑渾身發緊,怔然無措:“你、你這么了……” 稷旻將手中信紙揉成一團,啞聲道:“不是讓你好好呆在府中,哪里都別去?你怎么就是不聽話亂跑?” 玉桑精力一番慌亂,此刻鼻子也發酸,小聲道:“我沒有亂跑,我來找你……” 稷旻卻是不肯松手,一直抱著她,慶幸道:“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玉桑想到進宮初衷,連連拍打稷旻收臂:“先、先放開我?!?/br> 稷旻哪里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里走,同時吩咐下去:“將閑雜人清退,孤暫時不見外人?!?/br> …… 玉桑被稷旻抱進宮中,小心翼翼放到軟榻上。 他不放心的將她上下掃了兩眼,還是那句:“沒事就好?!?/br> 她是沒事,可江慈有事。 “殿下,jiejie被抓走了!” “江慈被抓走?”稷旻蹙眉,結合早上收到的信,隱約猜到什么。 玉桑平復心神,將昨日的事情全都說了,包括江慈想起前情的事。 “原本我想多問她些事,可一覺醒來,她已不見,夾著的書信里說,她有事要出門,不要與家中聲張,只當做無事發生回院子,無論發生任何事,我只當不知?!?/br> “可我回院子時,冬芒重傷倒地,不省人事?!?/br> “現在想來,我像是被迷暈睡在那頭,緊接著夜里有人闖了我的房間,今早醒來jiejie就不見了,你說會不會是jiejie中途去了我房里,然后代替我被抓走了?” 稷旻看她一眼,心道她雖不知真相,卻也猜的七七八八。 瞞著她也沒意思,他輕嘆一聲:“若我沒有猜錯,是稷陽抓了她?!?/br> 他攤開手掌,那張揉成團的信紙遞到她面前。 玉桑拿起來展開,一個字一個字讀來,雙手微顫:“這是……” 稷栩抓獲的犯人正移送至京城。 與他們暗中聯絡往來的,就是稷陽。 但這個時候,稷陽不可能再派人去殺他們或救他們,從而露出馬腳。 相對的,他也將目光落在了玉桑身上。 昨日他主動登門,怕是早已派人潛伏在江宅,雖然稷旻早有預料,已派人在江宅外保護,但沒想去到玉桑房中的會是江慈。 江慈應當也猜到了稷陽的動作,對方能如此順利的擄走她,說不準有沒有她刻意的配合,動靜小到連稷旻的人都沒察覺,只放倒了一個守在屋內的冬芒。 稷陽想擒住玉桑,試試看稷旻會不會為此退讓。 與其他親手去處置那幾個古剌人,由稷旻或稷栩動手會更方便。 而今早落入東宮的紙條上,也是這樣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