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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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靜觀其變才是上策。 而沒有了朝臣明言阻撓的稷旻,做起事來也越發果決利落。 由李非儒搜集來的邊境境況,以及古剌人意圖毒殺夏國君主,甚至妄圖對漕運線動手腳,險些害死周邊百姓的種種,都將成為定罪名目。 太子終得嘉德帝首允,開始調動兵馬,緊張的氛圍似在宣告著一場不可逆轉的大戰。 與此同時,由稷栩親自押送的古剌jian細也在快馬加鞭往回趕,結果即將分曉。 “真是不明白,既然抓到jian細,為何不早日審問,一定要千里迢迢送入京呢?送消息和送人,分明前者更簡單些?!?/br> 朝中風云變幻,后宮也跟著議論紛紛。 幾位學規矩的準皇子妃趁著中途小憩,湊在一起說話,話題不離如今最受人在意的事。 “當然要送進京來?!崩淝宓呐晜鱽?,幾人望去,只見江慈一身素裙走進來。 她因病告假時,她們幾個還懷疑過她是不是受三殿下偏袒,允她回府歇著不必受這罪。 此刻忽然見到她,幾個小娘子面露詫異之余,又像是想到什么,噤聲不語。 江慈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像是不曾察覺她們神情一般,繼續道:“從行宮開始便一直有古怪之事發生,太子殿下幾度懷疑是古剌人所為,可面對這樣的質疑,朝中非但沒有探究到底,倒是反過來質疑太子的質疑,覺得那些可疑之事都是太子故布疑陣,有心引導?!?/br> “所以,被抓獲的這幾個古剌人就成了太子最好的證明,但也因此叫人懷疑朝中是不是還有人與他們勾結賣國。此前太子就受質疑,現在牽涉到我朝內部,他就更要謹慎?!?/br> “五殿下未必審不出結果,太子也知道帶消息比帶人更便捷。但要打消質疑,就必須由圣人公審?!?/br> “不過,殿下和五殿下一定會趁此機會找出更多證據來為此事證明,所謂公審,不過是為堵住一些人的嘴?!?/br> 她一番話說的固然在理,可正因話是從她口中說出,才更顯詭異。 在場無人不知,事發時前朝大殿上氣氛異常,只因有人開始懷疑,真正在暗中安排這一切阻撓太子的,是頗有掙功露臉之嫌的三殿下稷陽。 這個時候,江慈理當避嫌才對,沒想她竟這樣敢說。 是以,幾位娘子只尷尬笑笑,找了個話題遮掩過去,再不多說。 江慈沒事人一般,向教導默默問了安,便開始準備學習今日的禮儀規矩。 散學之后,幾位娘子匆匆離去,半句話也不愿多說,江慈也不在意,自己收拾好走出大殿,意外碰到了等在那里的稷陽。 明亮日頭下,稷陽穿一身淺色圓領袍,玉冠束發,公子如玉,沖她淺淺一笑時,當真應了他的名字,燦陽絢爛,光華耀眼。 只是這份姿態落在江慈眼中,已激不起半點漣漪。 然而,她依舊露出清淺的笑容,朝他走去。 稷陽將她上下一打量:“之前才聽說你告病在家,今日怎么又進宮了?” 江慈眼簾微垂,復又抬起,載著清澈的笑意看著面前的男人:“殿下明明知道,告病在家只是個幌子,是阿慈自己需要一些時日想通,如今想通了,自然要做該做的事情?!?/br> 女人的神情和語氣,都讓稷陽的眼神多了幾分光彩。 那日他曾說過,即便她猜到一切,他也不會為難她。 她若愿意陪在他身邊,那他會如期迎娶她,若她不能接受想要離開,他也愿放了她。 而今,她重新進宮,告訴他她想通了,要做該做的事情, 言下之意,是她愿意陪在他身邊。 稷陽心中驟然用起愧疚和慶幸,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注意儀態,此刻卻牽住她的手。 江慈指尖突然僵硬,又慢慢適應,任由他動作,只有眼神閃避,垂眼含羞:“殿下,這是在宮中?!?/br> 稷陽的回應,是將她握得更緊:“你是我未婚妻子,誰又能說什么?” 他走近一步,壓低聲音,帶著點諱莫如深的提示:“再者,你剛‘病愈’,我若放任你獨自進出宮廷,才真是不妥?!?/br> 江慈輕輕抬眼,蒙著一層醇濃愛意的眼神看著他。 稷陽與她一笑,與她攜手并行,走幾步就要看她一眼。 江慈:“殿下總看我做什么?” 稷陽感受著掌心的灼熱,喉頭輕滾,一番話融了真情:“從前看你,是個善解人意叫人心動的小娘子,而今再看,才終于有種你已是與我并肩同行的另一半的感覺?!?/br> “阿慈?!别㈥枱o比認真的承諾:“你既選了我,我絕不負你,倘若這條路終將走到盡頭,我也會保你無恙?!?/br> 若稷陽低頭看一看,便可見江慈眼中滿滿都是譏誚,唯有說出的話融著溫柔與感動:“有你這番話,我已別無所求。你放心,就算真的走到盡頭,我也一定陪著你?!?/br> 稷陽握著她的手,笑了:“倒也未必是盡頭。阿慈,你信我,你選我是對的?!?/br> 第142章 、七更 稷陽親自將江慈送回了江宅。 出宮這條路上眾人旁觀,?無不覺得他二人恩愛有加。 待馬車行至江宅門口時,三殿下親臨的消息也像一陣風般吹遍江宅,一直吹到江鈞這頭。 玉桑剛剛提筆的手一抖,?筆尖墨水滴至紙面成墨點。 “你說jiejie今日進宮學規矩,還被三殿下親自送回來?” 玉桑不出門,?江薇也懶得到處跑,?破天荒靜下性子和她一起在家寫字畫畫。 不過她終究不及玉桑的定性,時不時出去溜達,?兩邊宅邸有個大小事情,?她都能從奴才那里聽說。 “這還有假,?三殿下的為人你不知道嗎?那時從不在外人面前失儀失態的,雖然阿慈jiejie是他未婚妻,但尚未行禮就做此親密之態,?絕不是他會做的事?!?/br> 說著,江薇感嘆起來:“想來人總會變,三殿下也終究因為阿慈jiejie破了例,?真是……” 話沒說完,?面前掃過一陣泛著幽香的風,?玉桑已擱筆走了出去。 …… 換在往日,?三殿下若來江府,必定會被奉為座上賓。 然而二州之事剛剛發生,?朝中心生疑云,三皇子再來江宅,氣氛就微妙了。 倘若暗中cao控的人真的是稷陽,那這門婚事就是催命符,別說是江慈,就連整個江家怕都會受影響。 是以,?當看著江慈與稷陽攜手而來,江老夫人的臉都垮到地上了,不斷給花氏使眼色。 花氏也是無奈,既不能當面頂撞長輩,也不能真的對稷陽一個皇子甩什么臉色。 場面便持續尷尬著。 稷陽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個情形,他眼中劃過一絲譏誚,唯有看向江慈時泛著溫柔。 “阿慈近來受累,人都病了,本殿不放心,便送她回來。大婚之前,還要勞煩夫人好生照看,莫讓她病情再加重?!?/br> 說著,稷陽慢慢松開江慈的手。 花氏連忙把她接過來扶著:“多謝殿下關心?!?/br> 過門就是客,人已經來了,江家萬不可能為了避嫌做出什么失禮的事。 見花氏將江慈拉到身邊,江老夫人的神色略松,也奉了客氣笑臉,請稷陽入座用茶。 稷陽隨和應下,江慈則是被花氏帶回院中。 母女二人剛走出廳門,就見玉桑急忙忙走過來。 花氏尚未有反應,江慈卻是一怔,眼神往廳內方向瞟了一下,像是忽然意識到什么,掙開花氏,主動迎上去截住玉桑。 “jiejie……”玉桑氣息微喘,看一眼江慈,又看看她身后的廳堂。 “我正要回房,你陪我一道吧?!苯炔挥煞终f,挽住玉桑手臂,花氏也走過來:“你這孩子,身子還沒好,著什么急啊?!?/br> 花氏看向玉桑,笑了笑:“桑桑是來探望阿慈的?” 玉桑略略定神,順著意思點頭:“是?!?/br> 花氏沒再說什么,將她二人一并帶回院子,就去忙別的了。 “jiejie……”玉桑著急開口,江慈豎手止住她的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br> 玉桑更不解了。 她以為江慈想通了,不再在這件事情上鉆牛角尖,知道及時止損。 可現在她又重新進宮學習規矩,還在大庭廣眾下與稷陽攜手歸來,難道她所謂的想通,還是要一腦袋扎進去,所謂釋然,是無論結局為何,依舊要和稷陽在一起? “桑桑?!苯刃α诵?,輕聲喚她。 “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和三殿下在一起。我有些好奇,你是純粹怕我被辜負,還是擔心我的加入,讓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勢同水火的斗爭橫生枝節,會讓太子殿下遭受什么?” 玉桑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江慈與從前大不相同。 病痛或可磨去一個人的精神氣,但換不掉處事態度和神情舉止。 江慈說的這些話,她看人的眼神,讓玉桑在一瞬間鼻酸眼澀,直愣愣的盯著她。 她是……她是…… 玉桑輕輕抽氣,腳下步子踉蹌后退,下一刻,江慈忽然起身迎來,玉桑被拉住,繼而落入一個溫軟的懷抱里。 江慈抱住玉桑,直至兩人都瞧不見對方的臉,她才笑著涌淚,極力平穩道:“別怕?!?/br> 原本的猜測忽然成為現實,玉桑顫聲道:“姐、jiejie?” 江慈閉了閉眼,低聲道:“jiejie在……” 玉桑大受震驚,不大能回神:“你……為何你……” 江慈知道她要問什么。 那日從宮中回來,她大受刺激,夜里真的發了熱。 因為沒叫人,她生生熬了一夜,忽然間,腦中涌入許多陌生的畫面。 直至一覺醒來,無數錯綜復雜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她就這樣回來了。 江慈眼中劃過一道冷色,卻溫柔的拍拍玉桑的后背,像在哄一個小孩子。 “桑桑,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有許多話要問,但現在我還有些不舒服,你讓我歇一歇,晚上的時候,你來我這邊睡,我們像以前一樣共枕夜話,好不好?” 玉桑終于回神,點了點,又飛快搖頭,她握住江慈的手臂推開她:“別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你先告訴我,你與三殿下是怎么回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