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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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被帶到里間,站在大大的銅鏡前。 太子站在身后,雙手扶著她肩膀,與她在銅鏡里對視。 “那日不是提得的理直氣壯,臨到頭才慫?” 玉桑從銅鏡里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之間這層窗戶紙,都不用捅了,吹口氣都能破。 現在不是和他追溯過往糾纏不清的時候,少說少錯。 然而,太子不依不饒,捏著她的下巴轉過臉,舍了銅鏡,直接與她對視:“說話?!?/br> 玉??粗难劬咳灰恍Γ骸袄删@話好沒道理,是外頭兩位說的不夠明白,還是郎君真的這么不看重自己的名聲?桑桑一時戲言,郎君豈能當真?” 太子道:“你知道自己低賤還敢戲言,想來也并非膽小如鼠,人活一世,若事事都受生命所累,活得未免不夠痛快。我敢,你不敢?” 玉桑覺得好笑,你是在玩勇氣冒險不成? 她索性轉過身,軟軟的身段兒貼上去,腦袋一歪:“我敢啊?!?/br> 套著這個身份出席,自是比小婢子更游刃有余。 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他倒是爭著要做,這種要求她這輩子都沒聽過。 玉桑兩條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半真半假道:“今日江府送了好些新衣裳來,夫君幫我挑一套?!?/br> “夫君”兩個字從她嘴里蹦出來,嫻熟的猶如喊過千萬遍。 太子眼神微動,亦勾了勾嘴角,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掉了個個兒推向衣柜。 她在前,他在后,他伸臂打開衣柜,幾套熨燙工整的男裝邊上,疊放著簇新的女裝。 這樣的擺放方式,竟讓人生出一種,恰如真正夫妻一般的錯覺。 同處一室,如膠似漆,水rujiao融,親密無間。 太子眼神微怔,又很快恢復如常,修長的手指伸過去撥了撥,在她耳邊低語:“喜歡哪一套?” 溫熱的氣息游走耳畔,玉桑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她覺得自己低估了太子的臉皮。 至少,放在上一世,他絕不會在這種事上胡來。 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自己的名譽和地位。 玉桑隨手指了一套松柏綠燙金印花的及胸長裙,裙頭繡松枝祥云,墜珠飾點綴。 太子伸手拿出來,送到她面前,緩緩道:“換上看看?!?/br> 玉桑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一些舊事。 那時,太子已隱隱察覺她與韓唯的往來。 可他什么都沒說,一日既往每日都來看她,拉著她說些朝堂上的煩心事。 除了祝氏之后,他身邊獨她一人,皇后曾想讓太子納些新人,太子皆以各種理由推了。 然而,她終究不似從前那般體貼入微,將他的煩憂看的比什么都重。 這些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卻從不戳破,更是在某一日笑著拿來一堆圖紙讓她選。 那是太子妃的禮服。 他命司服司準備了好多樣式供她選。 他向她承諾,只待除了朝中jian佞,大權在握,便立刻封她為太子妃。 她也看的分明,昔日驕傲冷峻的男人,言語里融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人在無可奈何時,往往會自己給自己營造些假相。 譬如只要這樣做,亦或那樣做,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卻并不愿意認真衡量,事實是否如此。 而事實是,往昔有資格時,她無緣與他結成夫妻,而今她什么都沒有,反倒輕易做了夫妻,雖說是假的。 房中寂靜無聲,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聲。 玉桑背對著他,剝去舊衣,換上新衣, 長裙的裙帶有些長,須得繞胸成一個雙頭結,玉桑正努力繞帶,一雙手穩穩的幫她拉住。 她怔了怔,站著不動,太子看她一眼,沉默著幫她系好了。 裹上衣裙,她轉身面向他。 太子垂眸系帶,可他并不會打雙頭結,系了半晌,反倒扯松了裙子,長裙倏然落地,在腳邊堆成一個圈。 裙子落地,像是一個無形的發號施令,男人糾結許久的手指僵了僵,忽而轉向捏住她的下巴,將低垂的小臉輕輕一抬,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 這個親吻有些兇狠,含著濃烈的情緒,像在懲罰,又像在宣泄。 玉桑蹙起眉頭,心知這種時候越掙扎越吃虧,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任由他親,以至于她的無動于衷和男人的熱烈沖動形成鮮明對比,也讓他很快清醒過來,及時停下了這個猝不及防的親吻。 他在她耳旁喘息,自嘲也譏諷:“夫人天姿國色,果然叫人難以把持?!?/br> 玉桑斜眼睨他:“其實,我有些冷?!?/br> 太子便又清醒了幾分,握著她的肩膀退開。 玉桑如愿穿上了裙子,在銅鏡前轉了幾圈。 欣賞裙子的眼神都比看著他時璀璨明麗。 太子再沒有什么沖動之舉,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以稷夫人之名出席的事情,還是這么定了下來。 飛鷹和黑狼再忠心也還是下臣,做不得太子的主,只能默默祈禱此次去應家不要有意外,尤其不要有人認出玉桑。 …… 應家十娘的及笄禮如期而至。 玉桑早早備好衣裙首飾,一大早就爬起來忙活了。 太子看著她像只花蝴蝶一樣翩躚來去,終于忍不住逮住她拖到面前,冷聲道:“你真當自己不用做事了?” 玉桑已經把自己打扮的差不多,聞言“哦”了一聲,開始伺候他梳洗。 兩人忙完出門,便見到一臉生無可戀的飛鷹和黑狼。 走出院門時,江古道一家已然恭候。 江古道和江夫人都知道玉桑的身份只是一個婢子。 所以,當太子氣定神閑告知二人,玉桑將以他夫人之名陪同出席時,紛紛露出被雷劈了一樣的神情,唯有江慈在微微驚訝后,向玉桑投去了熱烈的激賞。 雖然是假的,可是能讓太子這樣決定,你也是相當有本事了。 這種身份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假扮的! 玉桑接收到江慈的眼神,沖她笑了笑。 江慈越發覺得自己沒看錯人,這步棋走對了! 同時,一旁的飛鷹和黑狼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太子之前就向江古道表示過要隱藏身份,江古道也十分配合。 所以,他是故意對江古道夫婦強調此事,江古道夫婦知道玉桑的來歷,就更不會允許有人當場揭穿,萬一有個什么情況,這兩人必定會第一時間幫忙找補。 打好了招呼,一行人出發前往應府。 玉桑偷偷瞄了一眼太子,不由對他生出幾分敬佩。 難得他尊貴身份,扮演起尋常公子哥倒是很到位,一出門,連神情都變得謙和溫柔了。 他會變臉吧。 既然是夫妻,自然要同車同行。 玉桑下意識后退一步讓他先行,卻被他信手扶腰,微微往前推了推:“夫人先請?!?/br> 玉桑暗嘆,山高皇帝遠的,他們竟躲在這里玩這種罪惡游戲,真是作孽。 面上卻絲毫不遜色,沖太子溫婉一笑:“有勞夫君?!?/br> 太子微微一笑,搭手扶她上車,自己緊隨其后。 真是登個車都登的琴瑟和鳴,險些將黑狼看瞎了。 江慈躲在遠處瞄著,嘖嘖搖頭。 厲害了,我的桑桑。 馬車很快抵達應府。 江古道攜夫人下車后,應長史亦攜夫人許氏出門相迎。 兩廂打了照面,江古道立即引太子過來。 應長史夫婦見到太子時,神色絲毫未變,聽江古道介紹這是他一位世侄時,越發熱情的請太子入內。 玉桑都看不出他們是真不知太子身份,還是在配合江古道演戲。 下首作禮,上峰出席是很給臉面的事,不過今日的應府,貴客可不止一位。 江古道一行人才剛入內,一個紫衣男子已搖著把玉骨扇緩緩走來。 玉??匆妬砣?,脖子一僵,步子都慢了一步。 太子先是留意到她,然后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人。 他嘴角微翹,十足的皮笑rou不笑。 韓唯的目光掃過江古道,在太子身上停留片刻,最后卻落在玉桑身上。 他留意到玉桑的穿著打扮,微微挑了挑眉。 “韓大人怎得不在內堂吃茶?”應長史今日貴客頻臨,都招呼不過來了。 韓唯收扇,扇骨下追著的玉墜子輕輕晃蕩。 他笑了笑:“在堂中閑坐也是無聊,聞應長史來了貴客,便好奇出來瞧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