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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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往往想到什么,便會一直深想,直至此路不通時才轉道。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jiejie說的麻煩,就是這個! 因為太子越發露骨的語言的試探,讓玉桑不太想與他獨處。 臨近赴宴的兩日,她去找江慈的次數較之從前頻繁許多。 對此,太子只讓黑狼和飛鷹留意她,并未約束她的行為。 “來得正好,我正要給你送去呢?!苯葘τ裆O伦惚惧X,加錢讓師傅連夜趕至新衣給玉桑添行頭,免得她再穿自己的舊衣。 因為趕時間,來不及精工細作的刺繡,所以諸如裙頭處都用的貼繡。 未免單調,又用珍珠滾邊來裝點衣緣,衣擺也綴了一圈流蘇,靈動又顯貴。 “多謝jiejie,我很喜歡?!庇裆?蜌獯鹬x。 江慈笑笑:“你喜歡就好,這還是趕時間做出來的,若不緊趕著,還能做得更精細些?!?/br> 雖然玉桑更熟悉的是昔日的jiejie,但依舊從眼前的江慈身上看到幾絲頹喪。 她似乎沒有往日那么活潑。 玉桑笑道:“看來的確是做得不好,jiejie以往提到新衣裳都眉開眼笑,今日竟愁眉苦臉?!?/br> 江慈下意識想解釋,心里卻一咯噔。 她沒興致是因為要去應家赴宴,她覺得應家太亂,呆久了處處不得勁。 她不是無事議人長短之人,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別的借口。 繼續作猶豫之態,就真像玉桑說的,是因為衣裳做的不好了。 這批新衣裳本就是打著為玉桑添置行頭的名義去做的,江慈一直在催。 若叫玉桑覺得她給自己做衣裳就是處處精致,給她做就是趕工,那可真是白費一番苦心了。 “當然不是?!苯仁缚诜裾J。 玉桑但笑不語。 江慈一愣,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她在開玩笑。 看出她有心事,故意拿衣裳說事,沒有明面上來追問,就是不迫她回答,關切暗含。 江慈更覺得她機靈體貼了。 思及兩人之前的口頭約定,江慈心中微動,終究改了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你知道我的,自小任性,又不服管束?!?/br> “家父上任益州刺史后,與下首幾位大人一直配合默契,情誼深厚?!?/br> “又聞父親近來恐會離任回京,往后亦難再見,所以應家作禮在即,母親便在我耳旁多囑咐了幾句,擔心我言行不夠仔細失了禮數。我聽得多了,便煩了,這才無意間同meimei也擺起臉色……” 她話語一轉:“但仔細想想,母親說的也對。如今,往來一次便少一次,當然還是仔細些,不要因大意鬧出笑話生出不快?!?/br> “對了,桑桑之前也說怕出錯,想要同我一道。既然你問了,我也多嘴提醒你一句,屆時去了那邊,只管呆在角落吃茶,禮畢便離席,省得出錯?!?/br> 若說玉桑前一刻還只是猜測,那么現在,她心里大約有了底。 沖江慈甜甜一笑,柔聲道:“我一定跟緊jiejie?!?/br> 江慈被她的笑容晃了神,恍然間,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樣乖巧動人的笑容。 少頃,又暗笑自己胡思亂想。 她們怎么可能見過…… …… 接了應家的帖子后,韓唯一連多日都沒閑著。 然而,幾番忙碌下來,情勢并未明朗。 “完全沒有消息了?”韓唯蹙起眉頭,臉色不大好看。 英欒跪在他面前,額頭上浮了一層細密的汗,艱難道:“是,像是忽然匿了行蹤。屬下懷疑,是有人在為他遮掩?!?/br> 太子想的沒錯,韓唯抵達益州后,同時布了多條線。 除了與曹広正面接觸,還在曹広手底下尋覓可以作為突破的眼線。 此外,韓唯同樣懷疑,益州地方官府對曹広一幫人有暗中照拂。 這也是他來到益州沒多久后,便主動借三殿下之名與江古道往來的原因之一。 沒想半道闖進來個江慈,韓唯倒也省了與江古道虛與委蛇,只需要搬出三殿下,江慈自會配合。 原本,他已在曹広手下安排了隨時可以取代他的眼線。 也從眼線提供的線索,開始追查與曹広勾結的人。 可沒想,先是曹広被暗算,生出警惕,直接砸了他們的談判。 緊接著,他安置的眼線也陷入被動,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現在,連暗中追查的jian細這條線,也斷掉了。 按照眼線提供的線索,雙方通常會約定一個地點,然后隱晦見面,口頭傳信。 至于他們各自手中有沒有制約對方的信物,亦或是白紙黑字的信件,得找到人才搜的出來。 那眼線得了韓唯的許諾,蟄伏許久,終于摸索到門道,大致知道了他們約定的地點。 結果,不知是他弄錯了時辰還是去錯了地方,沒蹲到人不說,自那以后,兩方同時隱匿了。 換言之,這條線索跟著跟著就沒了。 如今,這眼線唯恐自己已暴露了行蹤,深怕哪天熟睡時就被裝麻袋沉河了,哭著求著讓韓唯提前兌現諾言,至少要保他周全。 否則,狗急了也會跳墻。 韓唯從小到大還不曾被人威脅過。 換在從前,他早已把人解決掉,奈何太子來此后,事情就變得非常不順利。 匆匆解決掉這個,再想另置眼線反而麻煩。 是以,韓唯只能讓英欒先將人安撫,保他周全。 英欒道:“大人,會不會是太子殿下暗中出手了?” 韓唯眉眼冷凝:“既得手,何不揪出罪臣?我倒是不知,他何時這般沉得住氣了?!?/br> 英欒也跟著蹙眉:“若成了死棋,大人或可同太子聯手,屆時再將三殿下引進來……” 轟的一聲響,韓唯揮臂將案上文書悉數拂落。 英欒立馬安靜垂首。 韓唯閉了閉眼,長長的舒一口氣。 他很少這樣失態,純粹是為泄一股急火。 少頃,他睜開眼,眸色已復冷靜之態,嘴角微翹。 狹長鳳眼輕垂,看到了落在地上的請柬。 他伸出手,英欒會意,撿起請柬雙手呈上。 韓唯接過請柬,隨意翻了翻。 小官家的女兒及笄,自是請不動什么貴客。 不過益州眼下情況特殊,自不能按常例來論。 “也罷……”韓唯悠悠嘆氣:“既做不了別的,便安心做客吧?!?/br> 他倒是要看看,這位判若兩人的太子殿下,還有多少招數沒有使出來。 …… “夫人?!” “不行!” “不可!” 聞得玉桑將假扮“稷夫人”陪同太子出席,飛鷹和黑狼異口同聲的否定。 玉桑是太子從益州的青樓里買回的妓子,即便從小養在樓里打雜伺候,并未真正拋頭露面,可萬一呢? 一旦有人認出她,那就是天大笑話,太子將顏面何存。 再者,殿下之妻便是太子妃,這是何等尊貴的身份,玉桑這樣的身份,便是假扮也不該! 飛鷹一向對玉桑存著幾分寬厚,這次也毫不猶豫和黑狼站在一起。 不過,這事到底是有些傷女兒家尊嚴的,飛鷹不由的多看了玉桑一眼。 沒想到,玉桑神情自若,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見他二人反應劇烈,她竟還能跟著一道勸:“其實兩位大人說的不錯,奴婢那日胡言亂語,純粹是想著自己盛裝出行卻沒名沒分,會叫人猜忌郎君?!?/br>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奴婢只做尋常下人打扮,屆時隨行伺候,也就沒什么了?!?/br> 飛鷹和黑狼聞言,皆松了口氣,難得一致的覺得她算是懂事。 太子并未表態,只是靜靜地看向玉桑。 少女容顏明媚,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赧然與卑微。 他忽然想起些什么,眉頭蹙了蹙,抬眼望向飛鷹和黑狼:“你們這么怕,便留在江府,不必同行了?!?/br> 此話一出,面前三人都愣了一下。 黑狼:“郎君,你……” “去還是不去,隨你們愿意?!碧又苯哟驍?,冷冷看著二人:“我自不會勉強?!?/br> 飛鷹與黑狼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望向玉桑,眼神捉急。 玉桑感受到兩雙灼熱得目光,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 還沒等她開口,太子霍然起身,抓過她的手臂往里間走,話是對著另外二人說的:“若無事便出去?!?/br> 這下,徹底絕了二人繼續勸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