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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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想jiejie嗎?怎么想到那人身上了! “沒、沒有……”玉桑拎拎神,望向面前花里胡哨的衣柜。 “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好看的衣裳?!?/br> 稚嫩的少女語態真誠,目光澄澈,幾句話倒像是肺腑之言。 江慈生來富貴,但并非不知這世上還有窮苦兒女,回想剛才那點憤恨的小心思,越發覺得自己沒有肚量。 她索性又將玉桑往衣柜前推了推:“好看也不能僅盯著看呀,快選!” 玉桑沖她笑笑,仔仔細細選了一套最便宜的白襦鵝黃長裙。 江慈一瞥,心情微妙的說不上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更心疼這不識貨的傻姑娘。 “你這就選好啦?”她多問了一句。 玉桑翻出裙頭素雅的繡花:“這個花好看?!甭犝Z氣,像是選定了。 江慈心頭一軟,“那就送給你,等明日再做幾套新的?!?/br> 玉桑連連搖頭,惶恐道:“奴婢只是個下人,不需要那么多新衣裳?!?/br> 江慈本也是隨意一說,聽她如此回應,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眼前這個怯懦的小娘子,似乎還不知道她新跟的郎君是什么身份。 曹広忽然反口,沒有再對投靠朝廷一事作出回應,叫韓唯連日來的接觸都打水漂。 這么湊巧,太子也來了益州,讓人很難不猜測是否與他有關。 江慈原本還在發愁如何于此事上助益表兄,如今來看,這小娘子或許是條路子。 母親不也說嗎?今日是婢子,來日保不齊就是娘娘! 忽的,江慈心尖輕動,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 選好了衣裳,玉桑紅著臉蛋去了屏風后換上。 新選的裙子是及胸的樣式,比起前一套的修身束形,及胸長裙比較挑個頭。 玉桑從屏風后走出來時,提了提裙角。她比江慈稍稍矮一點,裙子有些踩腳。 “看來,我的衣裳好像真的不適合你?!苯日ι?。 玉桑笑瞇瞇道:“不打緊的,娘子衣裳漂亮,能穿上是玉桑的福氣?!?/br> 嘖,這小嘴兒,若是用來哄太子,指不定就讓他葬身英雄冢了。 江慈打定主意,熱情道:“喜歡就暫時穿著頂一頂,明日我帶你去做新衣裳,就這么決定!” 這不容置喙的語氣,讓玉桑乖乖閉上嘴不再反駁。 她們已耽誤了好一陣,接風宴都快收尾了,江慈打算親自送玉?;卦鹤?。 玉桑手里還抱著換下來的衣裳,“那這個……” 江慈一把奪過丟給奴婢:“還拿著它做什么,不要了!” 玉桑阻攔不及,眼看著婢女將衣裳抱走了。 她想,jiejie應該會立刻扔掉吧…… 回了太子下榻的院子,江慈才知接風宴已經結束,太子也已回了。 主要是江古道怕太子累著,沒敢將宴席拉得太久。 看著已經燃了燈的院子,玉桑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一場風暴。 她客客氣氣同江慈道謝告別,江慈心里有盤算,也熱情作別一番才轉身離開。 回房的路上,玉桑一連舒了好幾口氣。 這種時候,她由為慶幸太子沒有挑明關系,至少還有裝傻的余地。 進門后,玉桑一眼看見了茶座中的男人。 大概是宴上飲了酒,他斜倚座中抬手揉xue,面前擺了碗狀似解酒茶的湯水。 像在醒酒。 “郎君?!庇裆R幰幘鼐匦卸Y,輕聲喚他。 太子擠揉鼻梁的動作一頓,放下手,露出染了醉意的冷眸。 然而,他只是靜靜地看了玉桑一眼,簡單的“嗯”了一聲。 沒有就今晚的事算賬,也沒有問她在jiejie那里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太子伸手端起解酒茶飲下大半,被茶湯潤過的嗓音清潤動聽:“不早了,安置吧?!?/br> 玉桑眉眼輕抬,夾著驚訝:“……???” 太子抬首,只是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用眼神警告——要再說一遍? 飛鷹已另外要了熱水,已經放在里間,就是給她沐浴之用的。 玉桑腦子嗡嗡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若她只是個打雜隨侍的婢子,自然沒有資格日日享受沐浴,還用干凈的浴水。 但有一種情況,她必須洗的干干凈凈——服侍到郎君的床上。 “還不去?”太子見她不動,皺了眉頭。 玉桑抿抿唇,乖乖應聲,去了里間。 只有他二人時,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玉桑多半是妥協。 然而,剛進去沒多久的人,又急吼吼的跑出來:“里、里面的東西呢?!” 太子故作疑惑的看著她——你說什么呢? 玉桑又道:“就、就是我借來的火斗……” “啊——”太子悠悠應了一聲,又驟然冷道:“你也知道那是你借回來的,不用還嗎?你今日已經丟盡了本公子的臉,還想讓本公子替你擔個有借無還的壞名聲?” 玉桑恨不能跳起來打爆他的頭,她按住怒氣:“里面那些全都還了?還有些不是我借來的,是我自己的!” 太子耐心用盡:“我還要費心幫你分揀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江府的?攏作一堆直接還了——啊對,東西是要還到江娘子手上的,你與她不是熟悉么,自己去要!” 所以,他把里面那些東西,連帶她做手腳的道具,全送到了jiejie手上??? …… 同一時間,回到院落的江慈收到了一堆來自太子的“禮物”。 太子親口吩咐,一定要還到江娘子手上,并且附上誠摯的感謝。 “火斗?”江慈翻檢一番,莫名其妙。 這東西哪兒借得還哪里,給她算是怎么回事兒? 忽的,江慈發現了還回來的一堆物什里夾著奇怪的東西,撈起一看,是件被團成布球的上襦。 “姑娘,這都是什么呀?”聽說殿下送東西來,丫鬟還為江慈高興。一看到東西,滿臉不解。 江慈眼珠一轉:“碧桃,去把玉桑換下來的衣裳找來!” 婢女領命離去,很快捧著衣裳回來。 江慈又一番翻檢,眼神微變:“原來如此?!?/br> 碧桃不解:“姑娘,到底怎么了?” 江慈扔了拎著那件短褙子,哼笑一聲:“我就說,母親給她的衣裳不可能差這么多,原來是她利用火斗把衣裳人為塑形,又做了手腳?!?/br> 碧桃似懂非懂:“她怎么做手腳了?!?/br> 江慈道:“民間有做絹花的手工匠人,為使剪成花型的絹布有花瓣展開時的飽滿的弧度和形狀,會用燒過的器具去燙,將絹布凹出形狀來。這個,一樣的道理?!?/br> 說著,她把那團綁成球的小衣塞進了短褙子的胸口位置,用褙子包裹束起,剛好在胸口位置束出一個球形,沿著這個形狀去熨燙,再很快冷卻,便可讓這處隆起定形?!?/br> 至于裂開的裙子。 江慈檢查之后,也發現了端倪。 裙子是絲質,若控制好溫度,只讓料子受溫過高,卻又不及燙糊的程度,乍看之下料子沒有異樣,其實已經變脆,稍加力道便會撕裂。 今晚這些,是她故意為之。 江慈扔了衣裙,神情莫測:“可以啊,有點意思?!?/br> 第17章 夜色漸沉,飛鷹與黑狼最后一次檢查完房間,關好門窗,退了出去。 燭火輕搖,玉桑浴后換上寬大的睡袍,嬌影投屏,寸寸挪動,化作屏風后繞出的嬌香美人。 太子坐在床邊,外衫發冠皆以褪去,漫不經心抬眼時,目光微愣,又很快垂下。 他冷聲道:“散發?!?/br> 玉桑輕聲稱是,拿起牛角梳,為他散發。 太子宴后沒再沐浴,身上的酒氣有些重,無聲暈散。 玉桑在江府三年,在練就用一根布帶也能將頭發挽出風情姿色的本事時,也牢固的掌握了梳發這門手藝。 然而進宮三年,她按照jiejie的意思做著安分又勾人的江良娣,即便最得寵愛時,也不曾親自替太子梳發,今時今日,是玉桑第一次給他梳發。 不過,她記得自己倒是哄著他給她梳過一回,雖然剛開始就結束了。 太子文能弄墨武能揮劍的手,一碰女人的頭發便格外笨拙的,實在不配糟蹋她精心護養多年的頭發。 舊事上心頭,玉桑嘴角上揚。 隨著情緒變化,那微弱的氣息變化,清清楚楚被身邊的人感知。 “在想什么,這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