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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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嚇一跳,手上力道失了準頭,梳子被尚未梳理順暢的黑發帶住,扯得太子頭都微微一偏。 疼是不怎么疼,但并不妨礙太子冷眼看過去。 玉桑飛快反應,手一松,退到跟前屈膝一跪:“奴婢該死?!?/br> 太子并不知她剛才在笑什么,卻不能否認,她梳頭的手藝竟是極好的,梳齒于發間游走,輕輕滑過頭皮,力道不輕不重,帶起一片令人放松的酥麻之感。 他一時沉醉,不由自主多分了心思在她身上。 察覺她在笑時,心上也跟著勾起一陣莫名的酥麻。 靜謐深夜,同處一室,她似所有民間妻子那般為他散發梳頭,動作仔細小心…… 思緒剛至此,便被心中陡然生出的冷靜與理智壓制,變作了冷言質問。 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太子閉了閉眼,淡淡道:“繼續,動作快些,我累了?!?/br> 玉桑聽出他沒有追究之意,這才大膽的抬頭。 得,那牛角梳還掛在他頭上,瞧著十分滑稽。 玉桑一邊小心起身去取梳子,一邊嫌棄的想,還太子呢,發質這么差。 …… 簡單收拾完,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這個過程簡單到不需要多余的言語,太子坐在床上,一個眼神,玉桑就懂了。 房內留了一盞很小的夜燈,昏黃暗沉。 玉桑睡在里側,眼中是賬頂模糊的輪廓,心思卻并不在身旁的男人上。 太子挑撥不成,又拆她臺,擺明了是要讓她被jiejie厭惡防備。 可今晚這些事后,玉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今朝的江慈,與昔日的jiejie,壓根不是一個人。 面對太子的虛與委蛇時,玉桑尚且要斟酌再三做全設想,可面對jiejie,她一眼便可確信。 這不是能演出來的樣子。 所以,她懸在心中多時的大石也終得落下——今朝的jiejie,對太子并無那種濃烈到化不開的恨意。 若是如此,她便可將jiejie從今朝的局面里拎出來。 無論太子是何態度,有何打算,都是她與他兩個人的事。 身邊的男人氣息均勻,大概是真的累了,自睡下后便一直沒有動過。 玉桑側身面朝他,屈臂枕頭,借著昏暗的夜燈,看他睡著的側顏。 她想,如果太子能深明大義,不將今朝無辜的jiejie和江家扯進來,是記恨她背叛也好,欺騙也罷,她都可以再償還一次。 人活著,就該活得有滋有味。 整日帶著怨懟仇恨,即便長命百歲也是折磨。 如果這一世,她不再騙他欺他,無論他有什么心愿,她都努力幫他達成。 那他有沒有可能網開一面,好聚好散呢? 至于jiejie,只要她能擺脫仇恨,像現在這樣,每日都懷著小女兒家尋常的歡喜,簡單愉快過完一生,自己在她眼中是什么人,其實也不打緊。 玉桑想著想著,眼皮漸漸變沉,意識跟著一抹黑。 …… 男人與女人的衣裙散落一地,紅帳翻波,正是情濃。 他親吻著懷中的人,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與真心在一場歡好中化開。 床架都要散了,少女求饒無果,嚶嚶泣聲。 “哭什么?不喜歡?” 不等她回應,他彎唇笑起來,眼里都是她:“還是喜歡哭了?” 懷中人止了泣聲,抬起頭來,面容嬌羞泛紅…… 太子猛地睜眼,身子跟著抖了一下,床褥濡濕。 意識回籠,身上異常的觸感也漸漸變得鮮明起來。 熟睡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縮到了他的身邊,蜷著身子,膝蓋抵到他的腰側,背脊弓如紅蝦,小臉埋于他肩膀處。 太子冷眼看了她好一會兒。 好得很,連睡著了都是“無顏見人”的睡姿。 就差在他身下打個洞直接鉆進去。 他覺得自己想錯了。 原本以為,將她拘在身邊就是抓住了癥結,至少不會再發那種噩夢。 結果,如今白日里醒著就能看到噩夢,夜里,噩夢直接變成了春.夢。 太子感受著身上的冰冷濡濕,崩潰的閉了閉眼,起身下床。 換了褻褲,又用布巾擦了擦手和臉,回到床邊時,原本睡在里側的人已經自己滾到了外側,舒適的爬睡著。 太子沉默了片刻,長腿一抬,跨到內側睡下,思緒還在發散—— 從前她侍寢時,規矩老實,睡姿幾乎能畫進范本里供后妃瞻仰。 現在想來,他每每去她那里時,恐怕都是她睡不好的時候吧? 難怪每次他去小坐后再離開,她從沒有表現的不高興。 八成還為夜里能恣意睡好覺在高興。 還有艷姝樓那一晚…… 太子盯著熟睡的人,惡劣的想,卑賤之人,也有資格上孤的床? 咚—— 安靜的夜里,人身撞地的聲音沉悶卻又清晰。 “啊——”玉桑先是嚇醒,然后才感覺到疼。 她剛剛夢見有狗在追她咬她屁股,這一跑就跑到了懸崖峭壁,掉下去了! 床下的玉桑慢吞吞坐起來,漸漸適應黑暗后,她看到原本睡在外側的男人睡到了內側,被褥幾乎是被他抱在身上。 而可能被她占據的外側,正橫了一條長腿。 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么,玉?;饸馍蠐P,恨不能跳起來踹斷他的腿! 還一國儲君呢,睡姿四仰八叉,街上的乞丐都比你文雅! 然剛一動,后腰便一抽一抽的疼。 她剛才滾下床,好像磕到腰了。 玉桑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盯著床上的人。 鬼才要幫你完成心愿,要殺要剮來就好了,誰怕誰??! 混賬東西,狗東西! 她是再不肯回床上睡了,房中沒有可以將就的地方,便在椅子上歪了一宿。 結果這一歪,腰傷好像更嚴重了,第二日甚至沒辦法伺候太子梳洗。 犯下惡行的男人一臉漠然的看著她,好像不知發生了什么,在院外拘了個婢子近來伺候。 婢子又驚又喜,還沒說話臉頰就先紅了。 玉桑眼不見為靜,正好出門活絡身子骨。 屋內,婢子小心翼翼為太子熟悉,然一個不慎,梳子扯痛了他。鏡中男人微微蹙眉,尚未發話,那婢子已顫抖著跪下求饒。 太子看著她,想到了昨夜的舒適,手法的差距,當真不是一星半點。 屋外,玉桑試著抻抻腰,結果越動越疼,走路都要扶著腰。 恰好江慈信守諾言一早來帶她做新衣裳,剛到院門口,就看到了走姿困難的玉桑。 她已過及笄,男女之事也早有耳聞,見此情景,不免思緒發散——太子瞧著溫文爾雅,夜里竟這么生猛? 看起來,她真的要當娘娘了,要抓住這個機會才行! “jiejie……”見到來人,玉桑愣了一下,下意識輕喚。 江慈趕了幾步走來,眼里擠滿了好奇,卻還在努力含蓄:“玉娘子,我是來帶你去裁制新衣的,那個……你瞧著不大方便,不過沒關系,你大可不動,裁縫自己動!” 玉桑好歹也是活了兩世,在女人爭斗與兩性關系的學問中受過良好教導的英才。 她若看不懂江慈眼中蕩著的那點曖昧示意,就真的白活了。 且等一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第18章 情況和玉桑設想的有些不大一樣。 江慈仿佛對昨夜的事情一無所知,神情自若,沒有任何試探,開口閉口只談制衣。 她不動聲色,保留jiejie是因為大意沒有參透那些小道具的玄機,又或是根本沒仔細看直接讓下人收拾掉的可能,靜觀其變。 玉桑終究是太子的人,江慈少不得要同正主打個招呼,但她本能的不希望江慈與太子過多照面,是怕剛剛確定的事再生枝節。 沒想,當江慈面見太子道明原委后,太子悠悠笑道:“早聞江娘子熱心純善,今日一見,果真不虛。只不過,玉桑一介煙花女子,讓江娘子為她奔忙實在不合適。若江娘子不嫌麻煩,安排個老奴為她張羅即可?!?/br> 幾乎是太子話音剛落,兩個女子皆有了反應。 原本立在一旁的玉桑輕輕抬頭,微蹙眉頭看向太子。 至于江慈,到底年輕,出身教養再好,陡然聽到太子這番坦白直言,還是露出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