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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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激,果然讓蔣暢耐不住燥性,大聲道:“什么歪心思!我不過是喜歡她,這也能叫歪心思嗎?” 蔣夫人忍不住笑了。 蔣暢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臉色泛紅,道:“娘,我都聽到了。小時候,爹和林將軍是要讓我與林小姐定親的?!?/br> “是,可那不是沒定成嗎?” 蔣暢性子直率,心里藏不住話,更何況是面對親人。 醉仙樓那次,他其實有些印象,只覺那用纏枝杏花銀簪半盤烏發的姑娘很好看。且她一雙明眸直直地看向他,沒有一絲的羞怯,更是讓他心顫。 但那時他沒旁的想法??蛇@回,興許是長了兩歲,周邊好友有好些娶妻的,他也生出了娶妻的念想。 林良善是他見過的姑娘里,最喜歡的。 他轉頭,憋著滿臉的通紅,小聲卻認真道:“娘,你便找人去一趟,問問林小姐的意思。林哥不是正給她找夫婿嗎?” 作者有話要說: 嗯,今天還有一更,晚上更。 第六十章 杏林宴上,江詠思的那番話自是傳出。京城中的好些貴女傷心欲絕,紛紛猜測那女子是誰,爭論來爭論去,終于有一個比較穩靠的人選:莫千映。 “你們還不知道呢?她可是莫岑的孫女,已在江府住有一段時間。上回我母親有事去了趟江府,回來后說江夫人很是中意莫千映呢。江大公子說的也該是她才對?!币环凵郎倥陨妊诿?,淺笑道。 這少女的母親是從江府嫁出去的旁支女兒,說出的話很能讓人信服。 有些人不禁失望。莫岑是聞名遐邇的大儒,他的孫女自不會差到哪里去。況如今人都住進府了,她們更是沒什么機會。只是想起那莫千映竟然不允婚事,她們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莫千映未免不識好歹,這般好事都不立即答應了?!?/br> “是啊,還讓江大公子在圣上面前難堪?!?/br> 卻在這時,有一個著淺紫衫裙的少女擰眉道:“我看不是莫千映,而是林良善?!彼浧鹑q,一次去福源寺時,無意見到的兩人。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又相互打趣道:“江大公子厭惡她都來不及,哪里可能說的是她?” “她的哥哥不是正與她找夫婿嗎?而且這些時日,我也沒聽見林良善再纏著鬧了,好似安分許多?!?/br> “這倒是。從前她總追在江大公子身后,簡直和塊牛皮糖似地,也不嫌人煩。也虧得江大公子脾氣好,要是換個其他人,還不早發脾氣?!?/br> 暖融春陽下,湖岸亭邊,傳出一陣陣的笑聲。 *** 寂夜深處,一樹荼蘼梨花。清風吹過,潔白的花瓣輕飄著落進石桌上的酒杯中。 前世,大軍攻入梁京城后,朝臣府宅俱被軍隊控制。閔危絕無可能留有謀逆他的前朝臣子,下令斬殺幾多愚忠臣子,留下的皆愿歸順新朝。 江宏深身居朝廷幾十載,聲望極高,能力卓絕。若江氏不得他擔當,恐已落寞。 閔危自是要拉攏這般人,頂多是花些嘴皮子的功夫,若不應,也只能做他劍下鬼。至于江氏根基,再多費些功夫,慢慢拔除罷了。不過江宏深倒是識時務,既愿俯首,他也不會為難。 今日江詠思的所作所為,卻是大膽,大抵也會令江宏深氣怒。林良善想嫁入江家,江宏深是絕不可能應下的。一朝君臣,若他還琢磨不透他們的心思,豈非無能。 想起什么,閔危又皺起眉頭。 重來一世,林良善仍是想著各種法子,去討好江詠思,與前世的那些愚笨舉止并無二致。 他半瞇著眸,捏著白玉瓷的酒杯晃動,看里面游蕩的梨花,不由記起一件事。 每月末,鎮北王府會有一次飯聚。各院有些名分的會聚在廳堂,虛情假意地用膳。 那是她嫁給他的第二年,十二月三十一。 廳堂內生了炭火,暖融融的。她安靜地坐在他身邊,很少動筷。 王妃姜氏突然道:“良善,你看你這般瘦,可要多吃些,把身子養好了,才好為世子誕下子嗣啊?!?/br> 閔危偏頭看向她,就見她臉色遽然泛白,身子僵住。 一桌的人都望著她,神色各異,有忍笑的,也有不屑的。 “世子妃,我聽說你自小就體弱,恐怕身有虧損。我認識一個很懂得調理的大夫,可讓他與你看看?!遍h戈的一妾室笑道。 “這可是大事,萬萬耽誤不得?!?/br> “是啊,耽誤不得。這都一年了,肚子也沒個動響,莫不是個……” 七嘴八舌中,閔危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在青花瓷碟上敲出一聲重響,打斷那人的話。 閔戈:“吃你們的,怎么那么多話?” 一頓飯,吃得眾人各懷心思。 撤席時,林良善腳步凌亂地逃了。閔危也未在意,只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半夜雪大,窗邊的松枝“啪”地一聲被壓斷。 閔危將文書放下,想了想,終于邁出門去。順著蜿蜒的走廊,再穿過兩個園子,才至積微居。 外邊還落著雪,他未撐傘,于紛亂的雪花中,看見屋內還亮著微黃的光暈。 她還未睡。 臨近門時,閔危聽清里面的聲音“小姐,你別喝了,再這般下去,身子會受不住的?!睆拈T縫間,隱隱有酒香飄出來。 他推開門,果然見著她喝了酒,臉頰醺紅一片,歪倒在小榻上。手中拿著酒壺,還直往嘴里灌。 “你出去備碗醒酒湯來?!彼f。 屋內只剩下兩人,閔危走至小榻邊,伸手奪過她手中的酒壺。 “你還給我,還給我?!?/br> 林良善滿身酒氣,歪歪扭扭地撲過來,卻抱住他的腰。她拼命地搖頭,似在清醒,接著仰面,睜大了杏眼,與那雙黑岑岑的鳳眸對上。 好半晌,她喃喃道:“詠思哥哥?!?/br> 彼時的閔危,只覺肺腑中一股怒氣亂竄,幾乎壓不住。深呼吸幾口氣,他握緊了拳,咬字發沉:“林良善,睜大你的眼看清楚,我不是江詠思?!?/br> 錯認一次,他無話可說;可錯認二次,他忍無可忍。 林良善撲騰著半跪在小榻邊,猝不及防地攬住他的脖子,迫地他低下頭,與她的臉靠地極近。 兩人鼻尖相抵,她的眼尾沾染醉酒后的紅,呼吸間都是混雜的清冽酒香和微苦藥香。她努力瞪大眼,笑地傻氣:“你看我的眼睛睜地夠大嗎?” 閔危怔住。 直到耳畔傳來一聲低喚:“詠思哥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瞬時,他惱羞成怒地推開她。 林良善的后腦袋磕到窗沿,她先是呆了下,然后大叫:“我的腦袋流血了,我要死了。我不要死,不要!” 她開始哭,毫無顧忌地哭,兩只袖子輪換著擦淚。想著腦袋后的傷,她又去捂,一時手忙腳亂,哇哇大叫起來。 聲音太鬧,閔危額角青筋直冒,干脆撈過她的身子,看向她的后腦袋。頭發被她扒地亂糟糟,他只能理順那些青絲,仔細看了一遍,道:“沒流血?!?/br> “可是好疼??!詠思哥哥,你給我揉揉,好不好?”她狡黠地抱緊他的手臂,可憐巴巴道。 “林良善,你別太過分!” 閔危磨牙鑿齒,不想再與這個醉鬼言語。若她清醒,知曉了這番行為,不知該如何怨懟他。 他用力扒下她的手,轉身就走。真是閑得慌,來這處找氣受。 “你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林良善連鞋都來不及穿,只單薄的襪裹著足,踩在地上。她追過去,從身后抱住他,埋在他堅實的后背,嘀咕一聲:“今日是我的生辰,你還沒陪我過過生辰呢?!?/br> 閔危終究沒走成,他留下來,等紅蕭端來醒酒湯再走。 不過林良善可不會這般放過他,她晃著他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我的生辰禮,你有沒有準備呀?” 哪有什么生辰禮? “你藏在哪里了?快給我!你一定準備了!”她忽然就像一個小孩子,來扯他的衣袍,腰帶被扯落,手在他身上游動。 閔危頭疼地握住她的手,冷漠道:“沒有?!?/br> “不行!我要生辰禮!”她不依不饒地叫道。 閔危煩躁不已,不想再管,整理好衣袍。這回是真的出門去了。 門一開,寒風將雪花吹了些進來。她驚喜喊道:“下大雪啦!”歡呼著要跑出去。 閔危攔住她,又關上門,厲聲道:“你給我在屋里待著,別亂跑。要是身子生病,又得折騰?!彼幌氲綍r候,又得找個人頂著這世子妃的位置。 “我要堆雪人,我們一起去!”她轉動了下眼珠子,臉色通紅,軟聲道:“你堆個雪人給我作生辰禮,好不好?我不嫌棄的?!?/br> 短短時辰內,閔危僅有的一點耐心都沒了,沉著一張臉,很是嚇人。 可醉酒的林良善就當沒見著,她歪著頭,眨巴了下眼睛。倏然扶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在他的右側臉頰親了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樣行不行,你就給我堆個雪人吧?” 閔危愣住,無法動彈。如蜻蜓點水的吻,在右邊臉頰燎燒起來,腦子里空白一片。 “吶,要是還不行,我再親你一下?!彼譁愡^來。 鬼使神差地,他答應了:“好,我給你堆雪人?!?/br> “那我要一個和我一樣的雪人?!彼_始提要求。 閔危臉色難看,道:“你在屋內待著,我堆好了,你再去看?!?/br> 林良善再三抗議,他只能道:“你要是不應,我就走了,不給你堆雪人了?!?/br> “那好吧?!彼椭^,悶聲道。 真開始堆雪人,冰涼的雪花落在閔危的臉上,他猝然覺得自己腦子有病。這等浪費時間的事情,他竟然答應了。 窗子被打開,她紅著臉,探頭探腦地看著這邊。 昏暗的院中,屋檐下的六角宮燈,映出一片光亮,與雪光相照。在紛落的大雪中,他描摹著她的模樣,用白雪堆鑄出一個她。 “好像??!”她跑出來,繞著與她一般高的雪人轉個不停,高興道。 他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嘴角翹起,卻很快歸于平靜。 林良善忽地跑到他面前,認真道:“以后你的生辰,我都會準備禮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