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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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善與他比不過耐心,搶過茶杯,咕嚕咕嚕地喝著。 “慢些喝?!彼f。 “好了?!彼粴夂韧?,道:“你滾吧?!?/br> 閔危接過空茶杯,并沒有滾,而是安然地坐在榻邊,杯子在指間轉動。他笑道:“近一年不見,你都不曾想我嗎?” 林良善怒瞪著他,懶得與他說。她算是發現了,她說的越多,他越是來勁。 她不說話。 閔危也不說了。這一年來,他倒是見過她許多面,只是沒讓她知曉罷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半掩的身軀上,比上回見面豐腴了些,但還是纖瘦。移到那張素容上,臉色差了許多。 想及她這回發病的原因,閔危終于道:“你的身體不宜騎馬,以后不要去了?!?/br> 他自懷中掏出兩個瓷瓶,一青一白,道:“這青瓷瓶中的是安神靜氣的藥丸,與你平日吃的藥不沖突。若是氣不順或煩躁難安,可吃這個,當做養身也可?!?/br> 林良善握緊了拳,簡直想揍面前的這張臉。 閔危當做沒見到,又道:“這白瓷瓶中的是專治摩傷的清玉露,你身上有傷,用這個不過兩日,便能好全?!?/br> 他這話意有所指,林良善忍不住,真地揮拳揍過去。 閔危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半抱在懷中,嘴角含笑道:“你這是投懷送抱了?” 蔣暢的那番舉止,他也得知了。盡管有些不適,但說不上生氣。 “閔危!” 他把她放下,又拉過被子覆在她身上,掖好被角,輕聲道:“你睡吧,我走了?!?/br> 如今的她身體虛弱,他不想再與之爭吵。 閔危出去時,周遭只有蟲鳴風聲,月已沉至半空。 快了,再有半年。 *** 蔣輝得知三兒做出的好事,一回府,就把人叫到面前跪下,抽了堂上的木棍,直劈到他身上。 蔣暢拳抵著地面,咬著后槽牙受著家法。 “你今日做了什么?差點讓林安的女兒喪命!”蔣輝想起好友,怒地又是一棍。 其夫人在一旁哭道:“你還分不分青紅皂白了,那球又不是暢兒打出去的,況且救人的還是他!你再打他,干脆先打我?!?/br> 她攔在身前,蔣輝就無法再動手了。 “你知道什么?” 蔣輝一把扔掉木棍,無厘頭地說了這句,就徑直離開了。 夜間。 “你今日那話什么意思?” “唉,也沒什么。只當年林安與我說,他看中了暢兒,想與我定下親事,可他的女兒不似中意,也就算了。況且這些年來,他的女兒與江家那小子的事鬧得太多。這回暢兒救了她,也不知會不會有心人利用了?” 屋外,正準備來請罪的蔣暢將屋內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蔣暢的劇情,后續番外會補充完整,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角色。 正文依舊是男主男二的火葬場,男二中途沒戲,男主虐到底,嗯。 第五十九章 三日后,是放榜日。 窗邊春景正盛,鳥雀嘰喳。 林良善盤腿坐在屋內小榻上,左手撐著半側臉頰,專注地看著小桌上的山水畫冊。白貓窩在一側睡覺。 紅蕭方從外間回來,聽得許多人的議論。卻是江家嫡長孫六元及第,奪得大魁,正與榜眼和探花騎馬游街。 “紅蕭,你去廚房看看香酥蘋果做好了嗎?我有些餓了?!彼瓌右豁摦媰?懶洋洋道。 “好,我去看看,應當做好了?!?/br> 紅蕭將即將出口的話咽回去,轉身出門去廚房了。 福運大街被堵得水泄不通,全是嘈雜歡鬧。 江詠思不喜熱鬧,卻不能推拒這般傳統。他又常以溫潤示人,此時也面帶微笑,對著下方的呼聲,以為謙意。 各家茶樓酒樓上,同樣擠滿了人,還有不少既羞怯又大膽的女子。 她們將繁花從樓上拋下,砸落到他的身上,伴隨一聲壓一聲的喊聲:“狀元郎,快接住我的花!”“狀元郎,這邊!”…… 江詠思也只微笑,駕著紅鬃馬,目光從她們的臉上掃過,卻沒見到想見之人。 他不甘心,再次看過去,認真非常。 那些女子以為狀元郎是在看自己,更是將各樣春花丟擲下去,一時爭鬧紛紛。 沒有她。她沒來。 江詠思心中悶然。這一年來,他未再主動尋她。 只一次,他恰巧外出,正遇見她與李蘭芝。她著了淺青色的細紗云煙裙,嶄新亮麗,微紅笑靨。兩人雙挽著手,在街上閑逛。 在他心念動時,身后傳來一道沉聲:“沒成想在這里遇到江大公子?!?/br> 江詠思轉身,就見是那被尋回鎮北王府的遺子。 閔危笑道:“不知江大公子可否賞臉,到茶樓一聚?” 先前江詠思懷疑,甚至確定這改換了姓名的真寧與那崔折是同一人。他以為能從林良善那處得出實情,卻不知道那信根本都沒有拆開。 后來,他再找人去查這件事,卻是一點訊息都無。 再見這人,江詠思心下有些猜測。再想起從前之事,他自是也笑,推脫尚且有事,要先回府。 那抹淺青早已沒影。 林良善未來,江詠思不免有些失望。但想及三日前,他聽聞她在關山馬場出事,被蔣家三子救下的事情,又寬松下來。 她該在府中養傷,自己倒是有些著急。 一年都能忍耐下,何況這短短時日。 于落英繽紛的杏林中,宴會上酒香四溢,吹捧逢迎。 皇帝神色有些萎靡不振,眼下泛青,顯然沉迷修仙之道已深。 他俯視下桌的新科舉子,忽而把視線投在最受矚目的人身上:“詠思,朕聽你姑母說你今歲十八,還未有親事,不若朕給你指一門?正好給你湊個人生二喜,哈哈?!?/br> 江詠思忙起身,拱手作禮,道:“勞煩圣上為臣多慮?!?/br> 頓了下,他接著道:“只是臣已有心儀之人?!?/br> 周遭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望向這處。太傅江宏深臉色不虞起來。 皇帝好奇道:“是哪家的姑娘,能討得我們新科狀元的歡心?” 江詠思有些面僵,于一眾探視的目光中,緩慢道:“圣上恕罪,她還未應下臣。臣不敢多說,怕有誤她的閨譽?!?/br> “你年少有為,僅十八就奪得狀元頭名。那家姑娘竟還未應下你,不免有些不識好歹。不若你告訴朕,朕給你下道圣旨,成全了你們?!?/br> “圣上恕罪,臣想等她應下?!苯佀即鬼?。 “也罷也罷,你們年輕人的事,便自去決定,朕便不摻和了?!被实垲^疼地扶額,接過太監遞來的丹藥。 江宏深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 待回府,他把江詠思叫進書房,皺紋遍布的臉嚴肅異常,道:“你今日在圣上面前說了什么混話?” 在他的一干子孫中,唯江詠思是成器的。 這些年來,江宏深的年歲愈大,身體愈差。他知自己的半截身子已埋進泥土,便只能期盼這嫡長孫能負起重責,擔起整個江氏的前途命運?;橐龃笫掠重M可兒戲。 他問:“你說的可是林安之女?” 江詠思本沉默地站著,聽到此問,道:“是?!?/br> “你是沒聽聞林原正與她找夫婿的事?” 江宏深狠皺眉,見這令他得意的孫兒不語,道:“想必你也是得知了。況且我早些時候便與你說過,以后你的正妻得是端正溫婉,與你門當戶對的??山袢?,你倒全忘了我說的話?!?/br> 那是江詠思第一次反駁長輩,他的聲音很沉:“祖父,我能承起江氏的責任,無需外娶妻有益。她也未定親,我與她,皆是未娶未嫁?!?/br> 這番話,著實把江宏深氣得不輕。他推開江詠思攙扶的手,厲聲道:“你知道什么叫責任?不過十八年都在氏族庇護下,還未歷經朝局險惡,便也敢說出這樣的話!” 江詠思不敢再多言,靜默地接受訓斥,心下卻有一個念頭正形成。 *** 蔣夫人在帶著歉禮去往林府回來后,蔣暢便竄到她面前,咧嘴笑道:“娘,林小姐如何了?” “怎么?”蔣夫人正倒著茶水,覷著她這不著調的三兒。 “我好不容易救回的人,自然是要關心的?!笔Y暢搶過茶壺,熱情地倒了一杯清茶,再雙手端著遞過去。 蔣夫人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才道:“倒也沒什么大事?!?/br> 再想起方才見著的林安之女,與傳聞中的實在不像。雖身弱,言行舉止卻很得體,那般禮儀很是標準,似乎專門學過。 林良善一再表示對蔣暢的感激,倒讓她這個母親不好意思起來。 蔣暢見著自家娘親嘆氣,疑惑道:“娘,你嘆什么氣???” “只是想起林小姐失了雙親,唯有兄長親人,有些可憐她?!蹦谴瘟至忌萍绑?,她也是去了的,看著那幕,實在讓人難受。 蔣暢抿緊唇,不說話了。 蔣夫人瞧著他,早覺察出不對勁,道:“你何曾這樣關心姑娘了?不會有些歪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