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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臉都有點發紅,嗓音也有點干啞,抽抽鼻子,很認真地面向評委說:“我想向彤姐,涯哥當面道個謝。因為這兩天……我剛剛拿到劇本的時候,其實練臺詞都讀不順,然后彤姐帶著我一句一句磨,磨到后半夜兩三點,她嗓子后來都倒了。涯哥也幫了我特別多……然后他還會把脈,還會推拿,特別厲害,我今天其實狀態不太好,都是他幫我弄好的?!?/br> 他說完又轉過來直挺挺地鞠了個躬,溫涯又好笑又感動,只好也鞠了回去。 【烏烏,謝謝涯哥照顧我們元崽?!?/br> 【小可愛的朋友一定都是小可愛】 【扯吧,高中學歷還會把脈,戲好多……】 【丈育認為全世界都是和他一樣的丈育?!?/br> 作為評委的前輩演員笑著說:“我覺得你們這樣特別好,因為演員之間實際上是一種互相成全、互相成就的關系——” 熊敏彤也順勢輕輕把聶元愷和溫涯往前推了推,朝著坐著幾位業內制片人的方向玩笑說:“這兩個小孩兒確實都特別好,今后各位制片人如果有合適的角色拜托請多給他們機會?!?/br> 幾位制片都笑著說記住他們倆了。 接下來,主持人又升華主題稱贊了熊敏彤和評委老師作為前輩演員提攜后輩的品格,至此,溫涯的《有戲》之旅圓滿結束。 第15章 第二天,由于頭天晚上錄制結束的晚,溫涯又是早八的飛機,來不及跟熊敏彤和聶元愷正式告別,所以只好蹲在候機大廳給二人都編輯了一條長微信表達謝意。 聶元愷昨天錄制結束后去醫院掛水,這時估計還沒起,而熊敏彤推送給他一個名片,說是有制片人問他要了聯系方式,又回復了他三個大笑的表情說“多聯絡”。溫涯有些意外,原以為制片人當時不過是說些場面話,倒是沒料到真的有人愿意加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不過還是備注了個人信息,發送了好友申請,就關了機。 中午十一點許,溫涯在首都國際機場落了地,再打開手機,又是一大堆需要處理的新信息。 最頂上的是前兩天加上的《丹衷》演職人員群,助理通知《丹衷》劇組計劃在今晚官宣演員,因為接下來周末調休,而各臺小年夜春晚和除夕春晚彩排的相關事宜很快就會開始持續霸屏,沒有什么流量更好的時間,還私信了文案過來。 溫涯大致瀏覽了一下,知道自己到時候只需要帶文案轉發即可,回復了一個[收到]的表情。 下面是張才俊,叫他落地就打電話給他。 再下面的是已經加上了的制片人,開始是想問他的經紀人聯系方式,見他沒有回復,大概意識到他人在飛機上,于是又通過其他渠道加到了他的經紀人,發消息說有一個適合他的綜藝,之后他的經紀人會向他具體說明。 最底下的是聶元愷,小孩子讓他等著他的新歌,還說在微博圈了他,發了他們的合影。 溫涯都一一回復,又爬上微博轉發,昨晚一檔《有戲》,他的粉絲又漲了差不多七八萬,這一段表演也小小出圈,剪刀手大佬們紛紛激情創作,從《囍》到《牽絲戲》、《愛殤》,常用的古風BGM都被用了個遍,不過他自己對此倒是沒太關注。 全部處理妥當,微信又彈出一條新消息。 戴著墨鏡的冷酷貓貓頭問:“落地了嗎?” “我送朋友,現在在機場,順道接你回市區?!?/br> 溫涯這才記起那天好像隨口說了自己是周五一早的飛機,不好多給人添麻煩,猶豫了一下,只好假裝沒看見,一邊拖著行李往外走,一邊先給張才俊播了過去。 張才俊那頭正忙,通話占線,溫涯剛剛掛斷電話,另一個號碼就已經打了進來。 溫涯:“……” 已經撥通了,總不好再假裝自己還沒落地,溫涯沒有辦法,只得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那一頭,北電男大生習慣性壓著嗓子裝男低音,“我在T1外的停車場,你到哪兒了?” 溫涯淡定唬人,“我剛看到消息,已經進地鐵口了,抱歉啊?!?/br> 沒想到牧野完全不被他套路,理所當然地說:“那你出來吧,我等你。一會兒請你吃飯?!?/br> 溫涯哭笑不得,“你怎么就篤定我有時間跟你一起吃飯?” 牧野微微一怔,似乎有些失望,“有安排?” 溫涯耳畔聽著熟悉的聲音,總是沒辦法硬下心腸,待到腦袋反應過來,一句“沒有”已經說出了口。 十分鐘后,溫涯懷著無比懊喪的心情在停車場找到了牧野的攬勝七座。 牧野穿著灰色連帽衛衣,把帽子帶了上去,戴著墨鏡仰在駕駛位上捧著一個PSV打游戲,見他過來,便升起車座,摘了墨鏡,打開車門,從駕駛位回過頭,“你坐副駕,把瓜瓜挪到后頭?!?/br> 溫涯:“?。?!” 溫涯放好行李箱,抱著裝著貓咪的貓包自己坐到了后排,問:“怎么把貓帶出門了?” 牧野回頭一瞥,見他已經坐到了后頭,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發動了車子隨口回答,“最近顧不上它,把它放在我經紀人那兒住了幾天,今天我經紀人出差,我送人,下午還要聯排,趁有時間把它接回來——” 溫涯隔著貓包打量著里頭的橘貓,而橘貓也把臉擠在紗網前瞧他,露出前額與猙獸一模一樣的五道褐色豎紋,發出一聲委委屈屈又嗲里嗲氣的“嗚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