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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嘆了口氣,放下了手:“王太師可饒了我吧,您已經是贏家了,我也已經一敗涂地了,您又為何還盯著我不放呢?” 王問之的視線掃過她頭頂的落花,眉毛微微皺了皺:“冠軍侯不是閉門思過嗎?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好像今天看到我的人都要問這句話啊……”華裳雙肩耷拉著,一副提不起勁兒的模樣。 王問之轉過身:“你跟我來?!?/br> 華裳雙手負后,還真的搖搖晃晃跟了上去:“去哪里?去哪里?” 他回到那匹寶馬身旁,輕輕拍了拍寶馬白色的脖頸,溫聲道:“我送你……” 華裳捂著胸口,像是被嚇了一大跳。 他卻露出一個宛如見到老朋友般溫和的笑容:“送你去見圣人?!?/br> 她就知道他沒按好心!又要去告狀! 王問之看著她,突然抬起了手,從紫袍袖口探出一截白皙的指尖。 華裳像是灘爛泥一樣,放棄了逃跑。 她懶散地靠著那匹“鳳凰”寶馬,嘴上卻不依不饒道:“你要做什么?小心我死氣白咧賴上你,讓你成為我第三任前夫?!?/br> 王問之不氣不惱,他潔白的指尖拈著一瓣桃花,溫聲笑道:“走了?!?/br> 華裳牽著那匹向往已久的寶馬跟在他的身旁,嘴里卻不著調道:“你說你都快到而立之年了,還官居一品,怎么還不成親???莫不是女方嫌棄你是個傻子?” 李嫻猛地屏住呼吸。 將軍啊將軍,您可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李嫻的視線窺向王問之。 王問之的臉迎著天光,顯出一派溫文爾雅的氣度,似乎不想與她計較。 不但不計較,他還坦然道:“某早年癡傻,幸好得天庇佑,稍稍好轉,還是不要禍害好人家的娘子了?!?/br> 當今文臣第一的王太師本身的經歷便可稱為傳奇了。 王問之雖然出身世家,卻因為寤生,而致癡傻,王家人都不待見他,將他趕出了王府。他六歲的時候就跟著一個老仆孤身去鄉下別院居住。這么癡癡傻傻十幾年,等到他十五歲的時候,不知怎么竟突然開竅了。背書,過目不忘;寫文,文采斐然,后來,更是以十八歲天資進士及第,登龍門。他為人敦厚,并不與王家計較,還重返家族,一心為家族打算。官位更是步步高升,當今天子就是在他的教導下長大的。 曾有世家長者品評王問之,說他為臣,鞠躬盡瘁;為子,敦厚柔順;為友,肝膽相照;為師,敦敦善誘,若天下還有一個完人,必是王家子。 李嫻不免替將軍憂心,這樣一個傳奇人物怎么偏偏就是將軍的政敵呢? 看著華裳無憂無慮玩弄“鳳凰”馬的模樣,李嫻更氣悶了。 王問之卻像是背后也生了眼睛似的,輕聲道:“某觀李將軍面相,最近似有喜事來臨,請李將軍做好準備?!?/br> “喜事?什么喜事?”華裳蹭著馬脖子笑問。 王問之含笑應答:“天機不可泄露?!?/br> 李嫻神色抵觸。 神棍!休要破壞我與將軍的感情! ☆、第4章 王太師將她提溜到宮中,結果也果然如華裳所料,圣人非但沒有責怪她,反而撤回了她的閉門思過的懲罰。 圣人寬慰她幾句,又賞賜了她一盤宮花,便讓她退下了。 華裳端著那盤宮花出了殿門,殿前平整白色的場地上站著一個筆挺的紫色身影,就像是一株紫藤。 王問之見她出來,朝她行禮,在禮儀方面,他向來做的滴水不漏。 華裳舉了舉手里的朱紅木盤,故意顯擺道:“王太師聰明一世,沒想到這回料錯了吧?圣人非但沒有責罰我,還把我閉門思過的懲罰撤回了?!?/br> 王問之微微頷首:“恭喜冠軍侯?!?/br> 他臉頰白的幾乎要融化在日光下了。 華裳歪著頭,沖他懶洋洋地笑著:“我知道你心里不爽,不過,大周總是缺不了我的,你看著吧,我重返邊疆也是指日可待?!?/br> 王問之目光溫和:“冠軍侯之勇猛,世間難尋,理應如此?!?/br> 明明是他先參她一本,害的她離開熟悉的邊關,又失去官職的,可如今他拿出這副任你風霜刀劍,我也溫柔受之的態度,就好像是她故意找事兒一樣。 果然是只老狐貍! 華裳烏黑的瞳仁一轉,視線瞥到自己手上的宮花。 華裳揚眉笑了起來,細長的手指拈著一朵紅紗堆的牡丹花,上面還粘著一顆銀珠,看上去就像是將墜未墜的露水。 她將花抵在王問之的鬢邊。 王問之目露疑惑。 玉面與牡丹相稱,他又露出這副神情,頗有種懵懂少女的風情。 她忍不住嘆息,這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就長在了這個老狐貍的身上,若是個女子,她定然珍惜備至,愛護有加,而不是像現在,看到他就手癢,想著要怎樣揍他一頓才好。 王問之啟唇:“冠軍侯?” 一口一個冠軍侯,是嫌她記不住自己被一擼到底的處境嗎? 華裳嘴角揚起,剛準備說兩句話嘲諷他,可她搜腸刮肚一番,愣是啥也沒找到,早知道就不把夫子們全都欺負走了,導致她現在想要開嘲諷都找不到詞句。 她憋了又憋,只憋出一句:“鮮花贈美人?!?/br> 即便太上皇是女帝,這幫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迂腐文人也照樣把旁人將自己比作女子視作羞辱,文人之首的王太師恐怕也是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