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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知道。唉,我天生不是動腦子的料,想不到,想不到?!?/br> 李嫻:“將軍,您好好想一下自己究竟在軍中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您帳下哪個人會背叛您?” “我是想不到,大家都一鍋吃過飯,一起騎過馬,一起洗過澡的戰友能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李嫻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說到一起洗過澡,他就忍不住想起一件荒唐事——那時候營中的大家找了個溫泉池子,準備好好泡泡澡,解解乏,誰料剛泡到一半,他們的將軍就只穿褻衣跑了進來,說要跟他們一起泡,嚇得池內所有人當場變色。 將軍在軍營中混久了,總是不拿自己當女人,可他們記得??! 他還記得當將軍跳進池子里的時候,一向最瀟灑張狂的孟軍師都傻了眼,還被酒嗆住了。 “如果那個時候孟軍師還在的話,一定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如果現在孟軍師在的話,也一定知道誰是jian細。將軍,您與軍師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他會連行禮都來不及收拾就直接騎馬跑了?”關于這件事,李嫻一直未解其謎。 華裳一臉不在意,她懶洋洋道:“你就當我調戲了他,他一時想不開才跑了吧?!?/br> 李嫻整張臉糾結成一團:“將軍,我不傻?!?/br> 你若真的調戲了軍師,軍師只有歡喜以就之的份兒,哪里會連夜逃跑??? 又是一樁無頭公案。 李嫻耐心勸:“您還是早些將軍師找回來吧,我們都是腦子不好使的武夫,如果以后再遇上被人陷害的事情怎么辦?” 華裳隨手折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含糊道:“怎么會這么巧?” 看您的桃花運,就知道您運氣不好了,說不定就這么巧。 兩人剛邁上朱雀大街,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隊人趕到了一旁。 “這是有什么貴人出巡吧?”一旁的平民踮著腳,一臉興奮地討論。 “咦?什么貴人???”華裳叼著一根鮮綠的草桿,手臂搭在李嫻的肩膀上,好奇張望。 李嫻在心里嘆了口氣。 將軍啊,您自己就是貴人,還瞧什么貴人啊,朝堂上哪個貴人沒被您敲過竹杠……啊不,是欺負過……也不對,是打過交道。 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伴隨著馬蹄聲傳來。 華裳看清來人,“呸”的一聲吐出了口中草桿,懶洋洋道:“是他啊?!?/br> 誰? 李嫻抬頭望去。 朱雀大街的盡頭行來一匹高大威猛的白色駿馬,韁繩轡頭上裝飾著金鈴流蘇,馬上坐著一位身著紫色官服的郎君,官服飾以鳳池,長袖飄然當風,一身盛世文臣的骨氣風華。 大周曾規定三品以上官員著紫袍,文臣官服繡飛禽,武官官服繡走獸,用以區分,但官服繡著鳳池者,大周獨此一人。 他雙手捏緊韁繩,半垂著眼,盯著韁繩上系著的金鈴,眉頭緊鎖,一副端莊持重的沉穩模樣。 華裳輕嗤:“那只老狐貍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李嫻輕咳一聲,提醒華裳的聲音太大了。 可他也能理解華裳的不滿,任誰見到自己的老對手逍遙自在,自己卻淪落至給人讓路的地步,都會憤懣吧。 華裳惋惜道:“只是可惜小鳳凰了?!?/br> 李嫻這才反應過來,華裳說的是王問之□□那匹馬。 華裳捏著手指“咔嚓”作響:“小鳳凰本應該跟我馳騁疆場,縱橫草原的,可惜了,成了他的坐騎之后連長安城都出不去?!?/br> 武將之首的華裳與文臣之首的王問之一直以來都不對付,御馬苑中的這匹寶馬也是華裳早就看好的,也跟圣人打過招呼的,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陛下竟將這匹寶馬賜給了太師王問之??傊?,這又是一樁說不清的公案。 李嫻低聲道:“將軍,您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應當明哲保身?!?/br> 可別再去打那匹馬的主意了,再說,您的腦子可玩不過這幫勾心斗角的文臣。 華裳轉過頭,正準備同他開幾句玩笑,突然,戰場磨練出的敏銳直覺催促著她重新回頭。 華裳再次轉過臉,卻對上了王問之冷淡幽深的雙眸。 下一刻,他就拉住韁繩,從馬上躍下,長袖一翻,宛若紫霞流云。 他身上氣勢驚人,百姓連忙讓開道路。 王問之的長腿邁了幾步,便來到華裳面前,他蹙眉問:“你為何在這里?” 華裳立刻捂住臉,粗聲粗氣道:“貴人,您認錯人了,小民可從未見過您?!?/br> 王問之那張俊秀白皙的臉上露出溫和親切的笑容,他彬彬有禮道:“見過冠軍侯,某竟不知冠軍侯何時也能稱作小民了?!?/br> 他揮了揮袖子,朝華裳施了一禮。 華裳忙扭身避開:“不敢,不敢,小侯的侯爵不過從三品,可不敢讓太師行禮?!?/br> 她一見這些滿口禮儀仁義的文官就滿身不自在,更別提這位世人口中的謙遜溫和、足智多謀、敦厚雅致……簡直念不完溢美之詞的王太師了。 王太師一向沉穩,又進退有度,剛剛還是她第一次見他如此匆忙失禮的模樣。 王問之習慣了華裳這種態度,他笑看向旁邊的李嫻:“能夠讓云麾將軍寸步不離守在身邊的,怕是只有冠軍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