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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薛北望怕他誤會,復言,“這些好,你無需有負擔,本就是你應得的,初次相識你為我攔下偷我錢袋的賊人,之后我狼狽出現,虧得你肯讓我留宿一宿,再后來,也是多謝你,我才能茍活至今?!?/br> “雖姑…公子的容貌驚人有時我亦難以克制心中悸動,但我對公子絕無半點非分之想?!?/br> 白承玨咬了口蜜餞,倒沒想到薛北望能將話說的那么實誠。 當時薛北望還未進城,他便派人盯著薛北望的一舉一動,之后找機會安排人偷走薛北望錢袋,他再假意與賊人撞個正著,趁機拖延,才有了追回錢袋一恩。 也為之后引薛北望入百花樓閣打下基礎,追錢袋一時并不是為了后續的英雄救美,只是想給薛北望留下印象,方便將獵物引入陷阱之后加強薛北望千金散盡賣下佳人初//苞的決心。 只是他沒想到薛北望沒有碰他,哪怕有過一時別樣的心思,也強行壓制。 于大多高高在上的人看來,青樓女子本就下賤,被一個年輕力壯模樣英挺的人買走總好老弱殘軀樣貌丑陋,青樓女子還該感謝這番恩惠。 為此,他殺心壓制,放任薛北望離開。 也正慶幸當時的薛北望改變了他原有的決定,不然以薛北望的真實身份,恐怕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回到現在。 他故作沉思了一番,疑惑的看向薛北望道:“你已是第二次提及我幫你追回錢袋一事,我二人還有這等緣分?!?/br> “有,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對你好,是你應得的?!?/br> 他放下手中蜜餞道:“那為什么那日那么決絕?” 提及那場暴雨,薛北望尷尬的潤了潤雙唇,道:“因為跟著我,你會有性命之憂?!?/br> “我不怕?!?/br> 薛北望與他四目相對:“嗯,日后我會保護好你?!毖Ρ蓖f完,拿起一塊山楂遞到他唇邊,他乖乖咬上山楂,柔軟的唇瓣觸碰過薛北望指節,薛北望手指一顫,輕咳了兩聲,“以后我…我會當你是弟弟一般疼愛?!?/br> 他一愣,艱難的咽下口中的酸甜口的山楂,自覺消化不良。 這丫的那么缺弟弟的嗎? 明明薛北望看著他,總是忍不住臉紅心跳,就這,還好意思把他當弟弟。 況且…… 他年紀興許要比薛北望年長些。 薛北望道:“怎么了?” 他罷了罷手,面帶笑意:“無礙,只是突然多了個哥哥,情緒難免激動了些?!?/br> 薛北望正打算再說什么,屋外響起敲門聲。 “進?!?/br> 小木子站在屋外道:“爺有幾筆賬目我核算不清,您過來看看?!?/br> “行?!毖Ρ蓖麑⒂图埛诺桨壮蝎k的面前,“這里有茶水,我一會回來?!?/br> “嗯?!?/br> 薛北望起身離開。 推開門看了一眼小木子,眸光一沉。 小木子道:“房間里那人正候著?!?/br> 薛北望道:“知道了,你去樓下催催店家藥熬好了沒?!?/br> “爺,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br> “那就別講了?!?/br> 小木子快步與薛北望并肩道:“這話還是得說,我還是覺得三皇子比起兄弟情分,更把爺當成一把……” 薛北望低咳了一聲,眼神告誡下,小木子深吸了口氣只能乖乖將嘴閉上。 兩人走到樓梯口,小木子下樓,薛北望一把將門推開。 屋內一身穿蒼色衣袍的男子站在桌邊,見門關上,將一塊腰牌丟到薛北望跟前。 “這是閔王府的腰牌,主子說了明日使者便可進入閔王府,路已經鋪好,就等著使者去走?!?/br> 薛北望拂過腰牌的紋路道:“明日不行,再寬限幾日?!?/br> “為了百香樓閣的花魁絕玉?” 薛北望道:“與你無關?!?/br> “主子知道使者身邊的佳人受了重傷,順騰摸瓜下得知是閔王府下令要將其強綁到府中?!闭f到這里,來人話音一頓,臉上多了些令人不適的笑意,“閔王出入過百香樓閣幾次,每次多半都有花魁作陪,恐怕是沒想到她贖身離開不說,雨下癡情等候心上人的樣子,鬧得整個皇城都人盡皆知?!?/br> “主子說了,閔王向來心狠手辣,他得不到的東西,便是毀了,也不讓他人染指?!?/br> 薛北望臉色一沉,雙拳不由攥緊。 回想起城外白承玨傷痕累累的模樣,心中便對著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產生了恨意。 那人又道:“這到底不是使者的地界,想在閔王手中護住個花魁可不容易,哪怕是為了那姑娘的安危,使者也不應該一再拖沓事情進程?!?/br> 第15章 捂住腳腳 白承玨穿著內襯,赤腳走到走廊上,剛受了重傷的身體顫顫巍巍,扶著木欄的手指都在顫抖。 小木子端藥剛上來,就見白承玨艱難的向前挪步,急忙把藥往地上一放,小跑著上前,雙手急忙攙扶住白承玨。 “絕玉公子,你不好好在屋內待著出來作甚?!?/br> 白承玨怯怯的看了一眼前方,輕聲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爺他正在屋內核賬,等賬核對完,自會到公子房內的?!?/br> 白承玨眉頭微蹙,攙扶著木欄的手還沒松開。 小木子攙著白承玨道:“公子你身子骨還虛,要不先回屋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