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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是青樓中人,自是下等,旁人覺得我另有目的,你也無法辯解什么?!?/br> “不是的,以后誰再說你閑話,我一定站在你這邊,誰要敢欺負你,我就把人打趴下!” 白承玨輕笑,臉上的表情稍有緩和:“以前被蘭姨打,疼的時候,吃城西果子鋪的果子就好些?!?/br> 薛北望站起身道:“城西果子鋪是吧?我去買?!?/br> “你去了,那疼的地方誰揉?” 薛北望喚來小木子,讓他去城西賣果子,人蹲在床邊賣力的為白承玨揉捏著手臂上的淤痕。 小木子拿著錢袋道:“絕玉公子要吃什么甜果?” 薛北望道:“店里有的各帶一份回來?!?/br> “爺,這不是陳國,可沒你的移動金庫?!?/br> “還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小木子看著蹲在床邊的薛北望,掂量著手中的銀袋。 失策!僅僅三千兩哪里夠這敗家子揮霍的! 他原以為薛北望清心寡欲,今時今日才明白那都是見到人不夠漂亮! 奪門而出時,小木子不住咬牙道:“色令智昏!” 薛北望取下鞋子砸向關了的門,又委屈巴巴的看回白承玨。 “我打他了,沒打到?!?/br> 白承玨輕笑道:“知道了,別蹲在地上,坐我身邊來?!?/br> “昂?!?/br> 薛北望乖乖坐在床上,繼續為白承玨揉捏著手上的淤青腫脹。 白承玨道:“那幾個人怎么樣了?送官了嗎?” “殺了?!?/br> 明知故問的白承玨假裝一驚,反手握緊薛北望寬厚的掌心,拉至胸前,心口跳動的聲音都演的恰到好處。 沒有嬌柔造作的‘我怕’,也沒有詢問那幾個賊人的結果。 定神后,慢慢松開薛北望的手后,頷首應了聲‘嗯’。 薛北望柔聲道:“知道我會殺人,害怕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才殺的人?!?/br>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雙眸望向薛北望。 見薛北望試圖收回手,他一把拉過薛北望的手,吻上不久前為了救他染滿鮮血的指節。 低燒未退,雙唇炙熱,唇瓣柔軟。 “絕玉?!?/br> 聞聲,他抬眸望向薛北望的那一刻,唇角微揚,這副模樣讓薛北望心上不住落了一拍。 “絕…絕玉?!?/br> “我在?!?/br> 薛北望道:“你唇好燙,我…我再去找大夫再幫你看看?!?/br> 還不能等薛北望起身,他握緊了薛北望的指端。 “你不陪我了?” 腦海里有火山噴射而出,薛北望立馬坐回原位,認真的點頭道:“陪!” 他慵懶的嗯了個長音,抱住薛北望的手臂合上眼。 薛北望坐在床邊一動都不敢動。 感覺白承玨的面頰輕輕擦過他的小臂,心臟快的快要從胸口蹦出來。 屋外,折返歸來的葉歸,在門口站了站。 聽著兩人的話,都不住有了畫面。 王爺居然為利舍身,主動獻吻。 想到這里,葉歸咽了口吐沫,臉也紅了。 甚至還想問一下當事人,王爺他嘴軟不軟…… 最后越想越覺得難以忍耐,房間都沒進,人就跑了。 等小木子帶著大袋小袋的果子回來。 推開門,剛要咋咋呼呼開口,便被薛北望抬手制住。 小木子一怔,合上嘴調整了一下聲調后,輕聲道:“爺,你要果子買回來了?!?/br> 薛北望低頭看著倚在他懷中熟睡的白承玨,輕聲道:“恩,放下,出去?!?/br> 第14章 你很缺弟弟嗎? 除了在阿姐身邊外,白承玨一向睡眠極淺。 更何況在一個不太相熟的外人身邊,哪怕薛北望從他合上眼起,如同木頭一樣坐在床邊。 多年來的習慣,也不是的陌生人的柔情就足矣改變,以至于薛北望的近衛剛走到門前,白承玨便醒了,聽著二人的談話,他也不動,繼續裝作熟睡的模樣,賴在薛北望身邊。 小木子將綁好的油紙袋放在桌上,輕聲道:“爺,大局為重?!?/br> “嗯?!?/br> 那腳步聲響起一直延至屋外,關上門的那一刻,白承玨故作在薛北望懷中一震,頭往薛北望小腹靠了靠。 薛北望低頭看向白承玨,手不受控制的撩開面頰上的發絲,白承玨雙眼拉開一條縫。 “我給你去拿果脯?!?/br> 白承玨嗯了一聲,杵著身體將頭腦袋從薛北望身上挪到了瓷枕上,望向薛北望的同時眼含笑意。 他起身將桌上的果子每一包都打開了取了少許,兩手捧著油紙送到白承玨床邊放下,又轉身倒了一杯熱茶后,躡手躡腳的攙著白承玨半臥起身子,捧著油紙笑瞇瞇的將各式各樣的果脯遞到白承玨跟前。 可謂是面面俱到。 白承玨拿起一塊蜜餞咬了一口,抬眼望向薛北望的期待眼神,再次抿上蜜餞的雙唇,緩緩松開。 “不合胃口?沒事,嘗嘗別的,那么多總有你喜歡吃的?!?/br> 白承玨捏著手中的蜜餞,輕聲道:“公子怕常常這樣照料旁人?!?/br> “沒有?!?/br> 白承玨垂眸道:“是嗎?我還以為公子這般體貼性格,應當是積年累月中從風月堆里練出來的柔情?!?/br> 薛北望聽得出白承玨話里有話,捧著手中的油紙啞然失笑:“我哪會照顧人,不過是面對你就想對你好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