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11節
趙凜還以為皇后娘娘并不看中,不由道,“好歹是兒子第一個女人,應該放入后院?!?/br> 他說得已經十分明白,可皇后娘娘起了身。 “此女已經求去了,本宮答應了?!?/br> 趙凜大驚。 “求去?!” 皇后娘娘說是,“那是個明白人,這般求去,與她與你都好?!?/br> 趙凜卻突然心慌起來,他還要再問,皇后娘娘已經擺了手,“當務之急,是要查清何人下毒。你日后還有許多女人,不必在意此人?!?/br> “怎會不在意?!”趙凜驚詫。 皇后娘娘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上心,更不能說與你了。你去吧,本宮也乏了?!?/br> 趙凜恍惚走了,回到昨晚的房中,伺候的人已經將房間全部收拾妥帖,整齊如新,再無半分凌亂。 房中燃起了沉香,日光照進來,還是那間他住了多年的房間。 昨晚的一切如同幻像,似乎從未發生。 他恍惚站在房中,有人拿了一支木簪過來。 “爺,在床下發現此物?!?/br> 趙凜將木簪拿到手里,那造型奇怪的木簪上還有絲絲香氣,正是昨日她身上那股讓人心安的清香。 趙凜看著木簪,終于知道那不是幻像,她來過,只是求去了… … 她為何求去?! 難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嗎?! 趙凜四下看去,沒有那人半片影子,只有躺在他手心的那支木簪。,, 第9章 五年,木簪已經被趙凜摩挲得發亮,可是他還沒能找到那個人。 同在紫檀匣子里放著的,還有一只小香囊,香囊散發出來的香氣沉定而輕緩,是何情薄。 何情薄,多么薄情的名字。 日頭寸寸西移,天光漸漸暗去。 東廂房的門始終關著,小棉子和成彭相視嘆氣。 太子爺這般執意于那位主子,可人家卻連面都不肯露…… * 當天,刑春就寫了投靠文書,投靠到了程玉酌這里。 之所以是投靠而不是賣身,是因為邢春的兒子是個難得的讀書苗子,若是能痊愈,日后還要走讀書的路子,程玉酌見刑春一心為了一雙兒女,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翌日,刑春便帶了女兒桐桐來程家幫忙。 程玉酌見桐桐雖然年幼,但并不是頑皮孩子,曉得在刑春身邊替她一道摘菜,倒也憐愛,叫了靜靜同她一處耍玩。 刑春連道,“姑姑實在太慣著她了!” 程玉酌說無妨,“小孩子家家,正是玩樂的年紀,隨她去吧?!?/br> 程玉酌自去東廂房問了飯食的事情。 小棉子見程玉酌有人幫忙了,提供的菜譜也豐富起來,在太子爺面前回話的時候,不免想替程玉酌找補一二。 他生怕因為他那日將程玉酌與那位主子相提并論,惹得太子爺對程玉酌心生厭煩。 恰好太子爺已經命他將紫檀木匣子收了起來,可見昨日的事算是揭過去了。 小棉子將程玉酌提供的菜譜說了。 “… …程姑姑著實懂些食補的東西,想來爺的傷也能好得快些。此前真沒想到娘娘會指派姑姑過來,若是旁人,還真就不如姑姑妥帖?!?/br> 他笑著輕聲如此說,本以為太子爺會如第一日,點點頭,表示認可,卻沒想到太子突然皺了眉,抬眼看向了他。 小棉子渾身一緊,立刻閉了嘴,可太子爺還是不耐道了一句。 “多嘴?!?/br> 室內一陣陰郁。 小棉子欲哭無淚,成彭暗暗瞧了瞧太子爺,卻明白了幾分。 兩人一出了東廂房,小棉子臉色立刻垮了下來,“成爺,奴才這可怎么辦了?!” 成彭嘆氣,“你昨兒才提了程姑姑同那位主子,今日怎么又當著爺的面,夸起程姑姑來了?” 小棉子哭道,“我只怕壞了程姑姑在爺臉前的面子,這才找補一二不是?” “真是糊涂,爺滿心里都是那位主子,眼里何曾有旁的女子,你以為程姑姑不是女子?!” 小棉子總算明白了,委屈巴巴地耷拉著腦袋。 姜行在院外一顆高大的梧桐樹上笑話他,小棉子見他還笑,氣得用石子去打,石子沒打到他,卻扔進了程玉酌的籃子里。 “咦?小棉子可是有事?我正要照著成侍衛說得去桂生醫館,順便買些菜回來,你要吃些什么,我給你捎著?” 小棉子更覺對不起她了,連道不用,“姑姑隨意就好?!?/br> 隨意些,也就不會落了太子爺的眼了,免得被視為眼中釘,同太子爺宮里那些才人似得,不招太子爺待見。 程玉酌卻沒聽出他這復雜又深層的含義,提著籃子上街去了。 她倒是喜歡上街,能避開太子的人,又能自由地穿梭在人群里。 這里不似宮中,處處都是眼線。 但是街市熱鬧,何人都能來,她不巧又同那黃太太遇上了。 這一次,黃太太并不是一人在此,而是伴在一位年輕的貴婦人身旁。 “… …夫人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氣!要不是她上前阻攔,我早就把那銀鐲子買下來了!” 黃太太在這位貴婦人面前大倒苦水,而這位貴婦人不是旁人,正是她上趕著巴結的永興伯世子夫人小夏氏。 其姐大夏氏乃是歸寧侯夫人,一年前病逝了,小夏氏今日剛從千佛山為大夏氏續了長明燈。 黃太太還不停的倒著苦水,“… …那是宮里的女官,咱們哪里敢惹呀?只是我讓她欺負也就算了,可她竟攔了夫人您要的東西,這不是欺負到您頭上來了嗎?!” 黃太太說著,感覺好像有人從后面看了她一眼,她轉過頭看過去,一下子就瞧見了程玉酌。 她連忙拉了小夏氏,“夫人,您瞧,說曹cao曹cao就到,可不就是那女人!” 小夏氏本不認識程玉酌,甚至不知道濟南城里,來了一位宮里出來的姑姑,眼下被黃太太說了一通,上了心。 到底攔了她想要的東西,這便不是不相干了。 她上下打量著程玉酌,見程玉酌雖然已到了出宮的年紀,可瞧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眉目清秀,溫婉不失聰慧,著柳黃色襖裙并秋香色馬面裙,素雅不染暮氣。 小夏氏一眼瞧去,曉得不是尋常女子,只是這相貌讓她不甚喜歡。 她打量著程玉酌,程玉酌也瞧見了她。 可是程玉酌并不想多事,只同她點了個頭,示意了一下,便要轉身離去。 但小夏氏卻開了口,“可是程姑姑?” 程玉酌意外了一下,知道自己這一時是走不脫了。 小夏氏帶著人走了過來,“不知程姑姑來了濟南府,失禮了?!?/br> 她說著失禮,程玉酌自然回她無妨,黃太太見程玉酌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以為她不知道小夏氏是誰,連忙說道,“這位可是永興伯世子夫人?!?/br> 抬出了名頭,程玉酌便少不得守了禮數,“不知世子夫人有何貴干?” 小夏氏倒是開門見山的很,直接說起來。 “姑姑手里那銀鐲,正是我需要的,不知姑姑多少銀兩,肯轉讓給我?!?/br> 這話里暗含的意思,好似程玉酌想藉機賺上一筆。 程玉酌心中對這世子夫人搖了頭。 她來之前,倒是對濟南府的貴人們有所了解。 這永興伯世子夫人同病逝的歸寧侯夫人,都是鎮國公府的嫡女,而歸寧侯老夫人,也就是歸寧侯夫人的婆婆,正是兩人的姑母,自然也出身鎮國公夏家。 好歹是貴勛嫡女,說起話來卻這般盛氣凌人,程玉酌倒替她這出身可惜了一番。 可她不想順著黃太太的意思,和這位世子夫人對著干,只好解釋,“那銀鐲并未到我手中,仍在原主手里,世子夫人找錯了人?!?/br> 小夏氏卻從黃太太這里知道,那刑春已經進了程家的院子,程玉酌說這話,還不是故意推脫! 她立時便不高興了,“既然如此,便讓我身邊丫鬟,隨姑姑過去問一問那銀鐲的主子好了?!?/br> 她立時叫了丫鬟要跟著程玉酌。 程玉酌在宮里,還真沒遇到過這般恣意的人物。 當然,也不是沒見過,可是恣意妄為的結果,往往等不到她遇見,人便沒了。 不過這不是宮里,而是宮外,可程玉酌也有事在身,還要去桂生醫館。 她說不妥,“夫人不必派人跟隨,回頭替夫人問過,若原主愿意出手那鐲子,自然去府上回話?!?/br> 她說完這話,已經不想再同小夏氏糾纏了,尤其見黃太太還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眼神,便立時道還有事,快步離了去。 她一走,黃太太就使勁哼了一聲,“夫人您瞧,就是這般目中無人,全然不把人放在眼里呢!” 小夏氏沒回應,看著程玉酌離開的方向,沉了臉色。 果然這長相讓她一眼看見,就心生不喜! * 今日任太醫一到了小院,就讓準備三盆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