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萬人嫌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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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敝x問寒低頭看著望眼鏡。 薛慈瞥過一眼澄一白的神色。 因為被破壞了計劃,對方顯然是一臉不甘愿的菜色,微微咬著牙,讓薛慈看著生出了一點滿足感。 薛慈會調節這種相當稀少被運用到的望遠鏡也并不太奇怪,他出身薛家,又被千嬌萬寵著長大,會使用什么器械都引不起別人懷疑——雖然從本質而言,這是前世的時候,澄一白教給他的方法。 澄一白還處在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悔恨當中,在營地的其他人倒是過來搭話了。 他們都是和澄一白競賽的車隊成員的粉絲——其中還包括幾個愛慕者或是情人之類的人,雖然拿到了觀看的資格,但是那些還在加賽練習的車手并沒有時間來送送他們之類……他們也租用了和薛慈他們同類的高精望遠鏡,除了體積上有些不同,cao作方式倒是沒什么區別??傻人麄兇詈煤?,才發現并不會調節,看過去都是霧蒙蒙一片。 然后他們看見了薛慈和澄一白的舉動,應該是會調節這些讓人頭疼的設備的人了。 澄一白是賽車手,還是敵對的賽車手。相比較下來,還是薛慈看上去比較好說話。有兩個漂亮的姑娘上來詢問,能不能幫她們一個忙,然后在看見薛慈那雙漂亮的眼睛的時候,微怔住了。 有個姑娘相當夸張地倒抽一口氣,在其他人的目光看過來時,才有點不好意思地閉上嘴。 她旁邊那個烏克蘭混血的姑娘倒還是要鎮定一些,她挪開了目光,不去看那雙她覺得迄今為止見到過的最漂亮的東方人的眼睛,低聲請求道:“能幫我們看一下那個望遠鏡嗎?” 她用稍微生澀的中文解釋道:“我們都不會用?!?/br> 薛慈沒有拒絕。 在他起身過去后,謝問寒也跟在了后面。發現薛慈的確是在調試儀器,而沒有和他們多解釋原理用法的時候,內心短暫地因為這種差別待遇而欣喜了一下。 相比起戴著口罩,面容都遮掩在儀器下的薛慈,英俊得很有些過度的謝問寒得到了更多的關注。 哪怕他們所支持的賽手并不同,車隊的粉絲們還是很樂意和謝問寒搭話。 其中有人問謝問寒:“你也喜歡賽車嗎?” 在一旁等待薛慈的謝問寒,因為還處在別人的營地范圍內,所以也選擇了禮貌的回應。 “不?!敝x問寒說,“我不喜歡?!?/br> 并不僅僅是因為澄一白的存在,謝問寒討厭任何無法掌控、會超出預計的事物。賽車這種在他眼中更像是爭強斗狠的競賽,更尤其讓謝問寒無法理解。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幾名車隊粉絲面面相覷。 對方是這樣態度,就代表他們少了許多話題可聊,但是這群狂熱的賽車粉們倒是也沒有生氣,目光瞥向一處,繼續溫和地問道: “那你是來給他加油的嗎?” 那個“他”自然是指此時神色還有些懊悔的澄一白。 謝問寒再次相當迅速地否認了,這下就算是欣賞他那樣容貌英俊的姑娘們,都有些接不上話。 謝問寒的目光略微有些晦暗。 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迎接澄一白的是慘敗。 要不然,謝問寒總覺得自己會迎來某種相當大的壓力。 當夜色濃稠更盛,天際那輪月亮也更顯得清透明亮的時候,就算是張狂到不提前做熱身的澄一白,也不得不離開前往賽道了。 就算是離開的時候,澄一白也沒忘了冷瞥謝問寒一眼,其中暗含的警告意味濃郁——當然,也被謝問寒給無視了。 彎天公路上,被山體遮擋而無法被望遠鏡觀測的地方都漂浮著飛行器,鏡頭投映著初始賽道的景象,并且如實地反饋在了公路對面營地里的投屏上。 澄一白的寶貝賽車“猩紅”是相當好辨認的,像燃燒著火焰一般的顏色,車身線條相當流利簡潔,讓人不禁開始懷疑,這輛車出名的優秀特質不應該是它的性能,而該是它那獨一無二、美貌絕倫的外表。 猩紅占據著第三條賽道。 而它身邊的賽車,就是京市最為出名的車隊的賽車了,幾乎都是改裝或者定制過的車型。像“猩紅”那樣還留有后座位置的賽車反而是少數,大部分都是一人座,將所有的空間都讓渡給了性能和配置。 這些車的外型無疑都是相當優異的,就算是謝問寒這樣對這種危險游戲毫無興趣的旁觀者,都不得不承認它們視覺上給人帶來的享受。唯獨有一輛車的外型比較獨特,比起其他車型的流線設計,這輛車龐大的甚至顯得有些“粗壯”了,車身也是相當格格不入的粉藍色。 大概是注意到薛慈和謝問寒在鏡頭轉向淡藍車型時,短暫的沉默。隔壁的粉絲們紛紛為它正名。 “蓋亞是很強的?!?/br> “蓋亞”,大概就是那輛車的名字了。 “那是我們隊長希神的車?!?/br> 第45章 比賽 在粉絲們狂熱的言語安利下,就算是對賽車并不感興趣的謝問寒,也聽多了那輛車的主人是京市中最年輕也最天才的職業賽車手這樣的話了。 他也是這次比賽車隊的隊長,名為希光,人稱希神。 謝問寒對這些名號并不感興趣,但既然他狂妄成這樣,倒也期待一下希光能有與之相配的實力——至少可以讓澄一白大敗而歸。 在其他人的歡呼中,一身黑色緊身裝束的裁判盯著時間讀秒。發令槍響起的瞬間,在各自賽道上準備競爭的賽車也疾馳而去。 最領先的自然也是最惹眼的,像是燃燒的一簇火焰般的“猩紅”極為吸睛,第二名的賽車在它身旁緊追不舍,卻如何也越不過那條線。 而被旁邊的粉絲們賦予眾望的“蓋亞”卻表現平平,處于賽車的中后段。 要不是他們說那是車隊的隊長,幾乎沒有任何能引起人注意的特質了。 對于這種局面,身邊的粉絲們也并不急躁,而是用自信滿滿的語氣道:“這就是希神的風格了?!?/br> “到后面才是正式開始?!?/br> “猩紅”率先進入了第一條山道,飛行器投過來的畫面模糊起來。薛慈戴上調節好的望遠鏡,順便還提醒了謝問寒一聲。 儀器中的精密芯片發揮了它的良好效用,使視線一下被拉到了賽車身邊。 如同身臨其境,他們就站在疾馳的賽車身旁,臉上甚至能感覺到被疾速攪動的風撲面撞在皮膚上的觸感——那應該只是在身邊吹拂的山風才對。 再精密對焦一些,就可以始終只追隨一輛賽車移動,看清它的每一個cao作。不過薛慈沒有那么做,他看的是整體賽道。 當然也能觀察到,混跡在車隊中段位置的“蓋亞”在一條彎道過后,速度得到了相當巨大的加成,“蓋亞”以和自己的體型完全不相符的敏捷速度沖了出去,甚至很不客氣地將己方車隊的賽車撞開了許多,像橫行霸道的巨獸般猙獰地闖出一條路。 薛慈好像有些明白,這位隊長走得是怎樣一條路線了。 在薛慈觀看著比賽的時候,同樣拿著高精望遠鏡的謝問寒卻將手中的儀器放了下來。 相比其他人對比賽的全情投入,他的目光只落到了身邊薛慈的身上。 山風在小少爺臉頰旁吹拂而過,原本柔順垂下的黑發此時爛漫地被吹的漂浮起來。星點銀輝落下,恰到好處的映亮著他的眉眼、手腕、鴉黑的發,讓他像是從月光中走出的神明一般。 謝問寒略微有些恍惚。 他的目光始終凝聚在薛慈的身上,看見薛慈微蹙起的眉眼時,他的眼也跟著沉下去。 薛慈似乎很投入。 他是喜歡這種比賽的。 謝問寒在短暫的思索過后,也無聲地重新拿起望遠鏡覆在眼上。 或許他應該去了解一下賽車了。 賽場上的情勢已經有了很大變化。 除去顏色和款型外幾乎算是其貌不揚的“蓋亞”在幾個彎道后逼近了第一的位置,和他其他的隊員脾性有所不同,希光的賽車風格相當的野蠻,他在接近澄一白后,車頭便猛地向旁邊碰撞著,轟隆的巨響似乎都要透過漫長的距離穿透過來。從澄一白的“猩紅”被碰撞的偏移而不得不減速的表現來看,那一下的撞擊應當是極為猛烈的。 原本拉開的優勢很快被追上,“蓋亞”占據了第一位置的同時,車隊的其他賽車迅速地追了上來,并且呈合圍的姿勢,將“猩紅”牢牢地鎖在了里面。 就是有再高的駕駛技術,再花哨的技巧,也很難在這樣的包圍中突破封鎖。 這當然不能算卑鄙,率先挑戰一整個車隊的人是澄一白,而狂妄總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們保持著這樣的隊形進入了盤山公路的中段,也是最狹窄最危險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是車毀人亡。就算是再熟練的老手,也會在這一段路上多花費心神。賽車的速度不由自己地減緩許多,以免掌控不了超高的車速而發生意外—— 但澄一白依舊被牢牢限制在這個隊形里。 薛慈微抿起了唇。 眼前這幕太過熟悉,幾乎像是某種預示一般,腦海中的記憶和眼前的現實不斷輪換,讓薛慈難以分辨出真正的結局。 前世的某場比賽里,澄一白同樣是這樣被限制著的。 但是最后他贏了。 狹窄的車道僅能勉強地供由兩輛賽車并行,但不管是“蓋亞”還是它的主人都是霸道性格,它牢牢地占據在公路中間,沒有絲毫要讓道的意思。 想要通過碰撞讓它讓出一席之地幾乎是妄想,相比其他賽車厚重得更能被稱為累贅的底盤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它的優秀特性,沒有任何一輛賽車能在暴力碾壓上勝過它。 這些場面被誠實地反饋在薛慈的眼底。 薛慈想,他應該保持清醒——這是一場他從未見過的比賽,澄一白的對手也不再是洲城的那些人,當然也會有不同的賽果和結局。 但想法沒能維持多久,在緊迫的山道上,即將進入下一個彎道時,澄一白的“猩紅”開始了幾乎是瘋狂的加速。 薛慈聽到了身邊那些年輕女孩的驚呼聲。事實上,他的感觸神經也在那瞬間跳動了一下,喉結微微滾動。他輕微的呼吸似乎在此時止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澄一白幾乎是在玩命的那一幕。 “他會掉下去的!”旁邊有人說道。 “要出意外了——” “我的天!上帝!” 火焰般醒目的猩紅在那瞬間完成了高速的漂移過彎,它的大部分車身橫陳在外,幾乎懸空在千米高的山道外,只憑借前側車輪的用力,便完成了這個在狹窄車道上過彎的動作。 山風都似乎因此停止,氣流的對沖決定著現在只要有輕微的失誤、甚至是一只鳥撞上了車窗這樣的意外,瞬間失衡的力道都足以將現在的澄一白給掀翻下去,墜落山崖尸骨無存。 但這一切沒能發生,借由漂移過彎而產生的高速,澄一白的賽車前端別在了“蓋亞”的車前,再經過幾個原地的車身轉圈,車頭便重新回到了正確的位置——然后它鼓足了馬力,一騎絕塵地將“蓋亞”拋在了身后。 完成這一系列的cao作大概只用了十幾秒。 “蓋亞”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著勻速,然后才開始加速追趕,很難不說是剛才受了瘋子的刺激,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那樣漂亮卻危險的cao作,在短短一瞬間內鼓動著人的熱血,給頭腦帶來了非同一般的刺激體驗。身邊的車隊粉絲在澄一白用漂移領先后的瞬間爆發出了不顧慮陣營的歡呼,有人夸張到開了一瓶香檳慶祝。 甚至有位男性喜極而泣,和身邊的人抱在一起,大聲尖叫著勝利者的名字。 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大概有相當一部分的人會在這場比賽結束后“爬墻”,變成澄一白的粉絲。 薛慈微微閉眼,能聽見身體內側,心臟在一瞬間壓下時發出的沉悶聲響。 他已經能預見結局了。 火焰般的“猩紅”第一時間穿過了終點,守在那邊的裁判掐秒計時,還有同樣守候在遠處的粉絲,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嘶吼聲。 緊追在其后的是希光的“蓋亞”。 既然是rou眼能分辨的名次,希光起碼落后于澄一白兩秒以上。車門被打開,靠在座位上的希光是個相當年輕俊朗的少年,估計也是剛成年的年紀,那雙眉緊緊地皺著,壓抑不住的輕輕喘息。 等心跳聲平復下許多后,依舊能看見他額頭上黏膩的汗水,顯然不管是心理上還是體力上,剛才那場比賽對他的消耗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