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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珠帶著人徑直去了翡翠閣,玄芝正帶著人守門呢,看見她來也是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 點珠jiejie。玄芝心里明顯有鬼,趕緊上前拉住了點珠。 人可是在這院子里呢?點珠故意悄聲問道。 在呢。玄芝看了一眼身后的洗衣房,意思是提醒點珠不要去搜那個地方。 豈知點珠早就叛變了,收到玄芝的暗示之后,二話不說就帶著人搜進了洗衣房。 那神婆知道自己壞了事,嚇得瑟瑟發抖,如今正在洗衣桶里躲著呢。點珠命兩個力氣大的婆子上前將人給揪出來,二話不說帶著往外走。 玄芝嚇得腿都軟了,臉色慘白的看著點珠:jiejie,你這是 老夫人叫這婆子害的差點連命都丟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人交出去才行,否則我也無法對上頭交代。玄芝meimei,對不住了。 說罷一行人就呼啦啦扯著那神婆離開。 玄芝發覺情況不妙,連忙撒腿往清風閣跑去。每當府中有事的時候,陶宛一般都會將自己關在房間里。 可是這一次,她怕是不能作壁上觀了。 卻說點珠拿了人,徑直送到山居里。此刻二姨娘雖然在地上跪著,但是神色緩和過來許多。無論如何,只要這神婆不被拿住,她大可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脫掉,戴氏不能拿她如何,至多也就是責罵幾句罷了。 正在心里暗自慶幸,就聽到門口的婆子稟報:老夫人,點珠姑娘已將將那神婆拿住了?,F下問問您,是送到屋里審問還是直接拉出去上刑。 戴氏冷冷的掃了容氏一眼,沉聲道:將人給我帶進來吧。 容氏一看這架勢,嚇得兩腿發軟,幾乎要趴在了地上。 那神婆渾身都濕透了,進門的時候淋了一地的水珠子。一看見容氏,就張著嘴高聲哀嚎:唉呀媽呀,二姨娘你可得救我。這人也不知道哪請來的,一著了急,說話竟然還帶著口音,一口的大碴子味。 容氏叫她嚷的腦袋發炸,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快閉上你的狗嘴吧,老夫人面前,這是成何體統。 前幾日還在一起互相吹捧的兩個人,此刻不僅離心離德,簡直開始狗咬狗一嘴毛了。陶瑾冷眼旁觀,覺得有些可笑。 戴氏心中的氣憤更甚,冷聲睨著那婆子道:說罷,你到底是什么人?又為什么要來我的府里招搖詐騙?目的是什么,何人指使的? 戴氏每問一句,容氏就抖一下,跟跳舞似的,看的丫鬟們直捂著嘴偷笑。 我、我我是村子里的藥婆,確實懂得一些偏方,素日里就在村子里給百姓治些小病小痛的此番聽說陶府老夫人有頑疾未愈,想著能多賺點銀子,所以就來了 那婆子似乎有些畏懼容氏,避重就輕的答道。 可顯然戴氏不打算就此罷休,不耐煩的問道:我有頑疾未愈,又是誰告訴你的呢? 那婆子給問住了,偷偷拿眼睛瞟二姨娘,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到了這個份上,容氏也豁出去了,挺直了腰板看著那婆子道:說罷,究竟是誰指使你來的?所用的那些個藥,又是誰給的? 容氏說這話,漫不經心的看了陶瑾一眼。那婆子何其機靈,當即便道:我是受大 你可千萬別說是我指使你的。陶瑾瞧出了這兩人的意圖,冷冷的開口阻斷了婆子的話:這些日子我忙著規矩院里的新人,根本未曾出府過。若想知道誰指使的你,只要去門房那查一查府中下人出入的記錄,怕是一下子就能查出來。 再則,我自己就能醫治祖母的病,何須再假借外人之手。被你搶了風頭,怕是對我半點好處也沒有。自打回府開始,陶瑾日日精心侍奉祖母,只希望她老人家的身體能好起來。如今好不容易有些成效,又怎么會叫個外人來破壞? 陶瑾睨著容氏,嘲弄的道:有些人喪心病狂,便是想拖我下水,也得帶個腦子。這么顯而易見的事,就連我都能瞧得出來,祖母難道就瞧不出來嗎? 戴氏被陶瑾捧的開心,笑著點頭道:瑾兒說的不錯,今日這事,分明是有人蓄意謀害。想借著我孫兒的手,謀害我這條老命。有些人算盤打得很精,就是不知道她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什么?難不成,還想將老身害死,自己在這府里一手遮天不成! 容氏叫戴氏這番話給嚇得,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天地良心,她當初只想設計將陶瑾從這府里踢出去,斷然沒有要害了老夫人的意思。 怎地今日被這陶瑾三言兩語一挑撥,她這罪名就愈加嚴重了?倘若這罪名一旦落實,那可就不是罵一頓就能了結的了。嚴重的話,或許連這姨娘的位分都保不住。 容氏越想越害怕,汗水順著臉頰直流淌。今日老爺不在府中,又有誰能救救她呢? 正當戴氏要開口宣判的時候,刑婆子進門來報:老夫人,二小姐來了。 meimei腿腳不好,向來不愛出自己的院,沒想到這次倒是來的及時。陶瑾看著容氏,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