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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肯不肯聽。陶瑾將點珠叫到自己身邊,兩人輕聲細語的說了一陣。 點珠神色有些復雜,猶豫了一會,還是點頭答應道:成,就依著大小姐的意思。只要能保全我保全老夫人,做什么都豁出去了。 陶瑾得了保證,這才起身。叫盛歌將藥箱子背上,一行人去了落花山居。 二姨娘見勢不妙,一早就帶著神醫躲了起來,如今人在翡翠閣里,怕是一時半會也不敢露面了。 陶瑾見了戴氏,發覺她受的傷要比想象中嚴重許多。除了咳嗽不止,胳膊上被烏木針扎過的地方也開始鼓起了燎泡。 戴氏昨兒憋了一日,此時臉色已經呈現青紫色。點珠見狀連忙上前給她順氣,流著眼淚道:昨兒老夫人就覺得不得勁了,奴婢要去叫你,她非得不聽。又叫那婆子給開了好些個藥呢,吃了之后不僅沒好,反而卻更加的嚴重了。 陶瑾給戴氏診了診脈,復又檢查了一番藥食,這才皺著眉對點珠道:這婆子是不是神醫我倒不好說,但她開的藥有兩味是相克的。幸虧只吃了一次,若是多吃幾次,怕是連性命都要丟了。還有那胳膊上的針孔,都是行針不當才會留下來的。烏木針材質特殊,行針的時候就連我都要仔細控制力道。那婆子將祖母扎的這樣嚴重,分明就是不怎么精通針灸之術。 戴氏氣的臉色發青,伸手拍著身前的桌子,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來人,去給我將那賤人找來! ☆、謀劃反擊(上) 接下來才是重頭好戲,陶瑾自然不會錯過。當即將身上裝著的解毒藥融開一粒,喂著戴氏喝下。而后又將熏香爐里那神醫的藥取走,換上了自己的。今日用藥的量刻意加大了一些,為的就是給戴氏保持充沛的體力。 未過多久,戴氏的癥狀開始減輕。 待喘息平復下來,戴氏便親熱的拉著陶瑾的手道:還是你的醫術高超,祖母聽信那容氏的讒言,簡直都快將自己害死了。 祖母說的哪里話,孫兒也只是略懂一些醫理罷了。不過祖母這病倒是好治,一時半會也還難不住孫兒。只是經此次一傷,日后的調養難免又要麻煩一些了。 是啊,我這身體,以后還得仰仗你了。戴氏黯然的嘆息一聲。 陶瑾心里清楚,經過這件事之后,她恐怕再也不會生出將她趕走的念頭了。 點珠念及陶瑾的恩情,連忙在一旁幫聲道:那可不是,老夫人您這病本來都叫大小姐治的好了大半,如今叫這二姨娘給害的,又得從頭開始了。奴婢看那容氏打的就不是什么好主意,還口口聲聲說是什么神醫,狗屁吧。奴婢看那人就是裝神弄鬼來糊弄您的。 點珠本來跟容氏沆瀣一氣,如今事辦砸了,當然要先將自己摘絡出來。趁著此刻容氏不在,趕緊在戴氏面前表表忠心,一會過堂的時候也好求著陶瑾給自己說句好話。 戴氏叫容氏坑的不輕,此番又當著陶瑾的面折了顏面,心中更是來氣。冷著臉對點珠道:你帶幾個人去,連二姨娘還有那個什么神醫,都給我抓過來。今日老身倒要好好的審審,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說到此處,就聽見一陣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容氏披頭散發跟個瘋子似的跑進了屋,一看見戴氏就跪在她面前嚎啕大哭:老夫人,妾身被騙了呀那個什么狗屁的神醫,她根本就是個一竅不通的騙子。她當初騙妾身說自己精通治療咳喘之癥,妾身一心惦念老夫人,還賞了她不少的金銀財寶。豈知這人狼心狗肺,將老夫人害的丟了半條命不說,還偷了妾身不少的財物。老夫人,求您可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哇! 容氏拼的一手好演技,在戴氏面前哭的昏天黑地,凄慘無比。陶瑾不得不對這位二姨娘刮目相看,不愧是在府中管事十來年的,這腦袋瓜子十分靈活懂得變通。 分明是她自己蓄意謀劃的事,結果這么三言兩語的,竟然全都推到了別人的身上去了。照這么一說,她非但無罪,竟然還有了功了。 陶瑾冷眼看著容氏,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這本事用來糊弄糊弄旁人可以,但是想糊弄戴氏,那簡直就是沒門。容氏今日怕是給逼到份上了,否則斷然不會出此下策。 果然,戴氏聽了這番話,絲毫不為所動,板著臉怒視容氏道:你以為說的這么好聽,我就能信了不是?那人當初是你招進府里來的,如今出了事,你別妄想推個干凈。 人現在身在何處?你趕緊給我交出來,敢戲耍老身的人,不狠狠收拾她一頓,難出我心中的這口惡氣。 叫戴氏這惡狠狠的語氣嚇到,二姨娘也不敢再給自己辯解??s著身體囁嚅道: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 一早晨還在的人,這會子功夫能跑到哪去。戴氏看了點珠一眼,吩咐道:你帶著刑婆子好好去府里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抓出來。 二姨娘一聽說叫點珠去辦差,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趁人不備給點珠使了個眼色,叫她搜的時候手下留情,可別真將人給找出來。 點珠會意,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