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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容氏已經被抓了現行,她又該如何解救呢? ☆、謀劃反擊(中) 這二姨娘空有一身的算計,卻無半點謀略。往常出事的時候,都是陶宛不斷的在后頭收場。那時候戴氏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日卻不同。容氏此番作妖,已經嚴重損害了她的健康,這是戴氏最不能容忍的事。 戴氏沉著臉,有些慍怒的對刑婆道:二小姐身體不好,這種場面還是不要叫她看見了。先叫人推她回去,有什么事,隨后再說。 那廂刑婆子沒等出門,陶宛就在門口叫喊道:祖母,宛兒有話要跟祖母說。今日之事與姨娘無關,皆因桑葉記恨大姐而起。這個所謂的神婆,也是桑葉私自收買來的。宛兒手中有證據,求祖母明察。 陶宛這番話可謂是絕地反擊,一下子就將一邊倒的局勢扳正過來。戴氏瞇著眼睛看了容氏一眼,神情也開始有所猶豫。趁著這個空檔,容氏連忙磕頭哀求道:老夫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您若是不信,就將宛兒叫進來。她手中有證據,定然能給妾身一個清白。 戴氏拿不定主意,于是便來征詢陶瑾的意見:瑾兒,你說這事該怎么辦? meimei既然說有證據,祖母不妨將她叫進來問問。也省得冤枉了姨娘,叫府里的下人們說閑話。陶瑾一臉平靜的說道。 戴氏這才點點頭,對刑婆吩咐道:將二小姐帶進來吧。 下人打開簾子將陶宛推進來,也興許是太過著急出門,陶宛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夾襖。見到戴氏,連忙將手中一本冊子呈上去:這是宛兒從門房處調來的,上面有府中下人出入的記錄。這幾日除了兩個廚房的管事外出采買,余下的就只有桑葉一個出去過。 你當知道,只憑著這個,也不能洗脫你姨娘的嫌疑。戴氏道。 宛兒當然知道。所以查出來之后,就率先已經審問過了。桑葉也已經承認,這婆子就是她找過來的。具體的地址,也已經核對清楚,沒有半點差錯的。 陶宛顯然來之前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對于戴氏的質疑,也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既然如此,就將人帶進來吧。老身倒是要問問,她為何要這么狠毒,竟然敢收買人來陷害老身和這府里的大小姐。 戴氏話音未落,點珠已經將桑葉帶了進來。這丫頭頭發有些雜亂,身上綁著一條繩子,看起來倒真像是被審問過的。 跪在戴氏面前,桑葉順從的道:老夫人,是桑葉收買人來府里的,害得您受了這般的苦,桑葉認罪。 你為何要這么做? 老夫人也曉得,桑葉本就是二小姐房里的人,后來不得已才過來伺候了大小姐。府里人人都知道大小姐不喜歡二小姐,這些日子奴婢在大小姐手底下做事,可是沒少吃了苦頭。因而便懷恨在心,想著設計報復一番。這神婆是奴婢老家的人,前些日子來汴城投靠親戚,叫奴婢遇見了。思來想去,這才想了這樣一個主意出來。本打算借著神婆的手扳倒大小姐,不曾想她根本不懂醫術,竟然將老夫人害的如此嚴重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奴婢所為,跟姨娘沒有半點關系。求老夫人饒過姨娘,要責罰,就責罰奴婢吧。 桑葉跪在地上砰砰磕頭,直將那額頭磕紅了還不停下,看起來有些可憐。 陶宛坐在輪椅上,也是滿懷愧疚的道:桑葉是我房里的丫頭,當初也是好心才送到大姐身邊去的,沒想到最后卻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宛兒的錯,求祖母一并責罰了吧 陶宛身子骨向來柔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了似的。如今又是這樣可憐巴巴的哀求,甭說旁人,就連陶瑾這個旁觀者都能陡然生出三分憐憫來。 這對主仆將話說得滴水不漏,不僅將罪責從容氏身上轉移,且還不動聲色的捅了陶瑾一刀。戴氏信以為真,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對點珠道:這地上涼,先將姨娘攙扶起來吧。 容氏見到事情有了轉機,自然喜出望外。連忙千恩萬謝的磕了頭,這才站起來退到一邊。 戴氏看著桑葉:你說你是對大小姐懷恨在心,所以才這么做的? 桑葉愣了一下,垂著頭答道:正是。大小姐對二小姐不好,曾經出言侮辱過。這件事清風閣的奴婢都清楚,奴婢也是氣不過,這才起了報復的心思。 陶宛聞言臉色就是一變,連忙呵斥:休得胡說,大姐與我姐妹情深,怎么會做這樣的事。你一個下人懂什么,少來祖母面前放肆。 桑葉梗著脖子道:奴婢沒有胡說。大小姐就是瞧不起二小姐,這些日子奴婢在靜風居伺候,大小姐沒少叫奴婢吃了苦頭。還有年前奴婢挨打的那次,也都是大小姐故意設計陷害奴婢。這一樁樁一件件,奴婢可都是記得清楚。今日索性也出了事,莫不如當著老夫人的面一吐為快。也好叫眾人看清楚大小姐的真面目。 桑葉越說越委屈,眼圈紅紅的差點要哭出來。在她控訴自己的時候,陶瑾始終冷眼看著陶宛。沒料到這個meimei還真是手段高明,憑借一個桑葉,不僅能將容氏拉上了岸,還能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踹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