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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著,假設著。他咧嘴笑了卻又再也揚不起嘴角。 他真的很想她了。 片刻后,腦海里突然蹦出永林叔那句話:“你先休息兩天,工作已經交給夏軍他們了?!?/br> 付楊一愣,拿開手。 那是不是…… 他摸出手機,點開微信里火車票機票程序,搜索昆明到北京的機票。 反反復復看了幾遍,又算了下時間,最終定了十一點起飛那一趟。 放下手機,呆呆坐了半晌。 感覺室內溫度特別高,他站起來,眼前黑了一瞬又慢慢緩過來。 將窗戶打開,夜風吹過,帶了絲絲涼爽。 頭皮炸裂著,腦袋疼痛中。慢一拍想起去了北京之后呢?他要去哪里找她?她會不會不想見到自己? 付楊坐在床上,拿起手機給阿桃打去電話。 先知道她住哪里吧。 看一眼也好,至于她想不想見到自己,先去了再說。 電話鈴聲將阿桃吵醒。 迷迷糊糊起來一看,是付楊的。 又看了一眼時間,這大半夜一點多,二哥是怎么了? “二哥?” “阿桃,你……把她在北京的住址給我一下吧?!?/br> 這個她,他們心里都明白是誰。 阿桃捂著嘴揉揉眼睛,“你要住址干嘛?” “我……給她寄點東西去?!?/br> “哦,好吧。北京市……” “等等!”付楊站起來,眼前再次閃黑還冒出星星。他顧不得,摸進臥室,“我拿筆——” 記下阿桃給的地址后,付楊撐著身子坐在床上,黑夜中直愣愣看著前方半晌,捂著臉躺在床上。 ** 寒風呼嘯著,北京的夜晚格外冷。 下班的時候正趕上了小雪,孔漫和康迪就去喝了些酒,回來得有些晚。 從滴滴車上下來,雪小了很多,一片一片飄落。 她站著,任由小雪飄在肩頭,點煙了根煙,邊抽邊走進小區??煲蠁卧獦堑臅r候側眼一瞥,見到一個黑衣黑褲,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靠在單元樓的門旁,抱著雙臂,似乎被凍到了。 她若有所感抬眼,和男人的眼睛對上,愣了一瞬,煙灰掉落在地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樓道間安安靜靜。 孔漫視線里的人影漸漸清晰。 是付楊。 寒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她被冷得抖了一下,可男人卻靜靜地站著,似乎感覺不到冷。 孔漫抬手,想吸一口煙,到了眼前才發現煙已經燃燒完。 片刻后,她終于開口問:“你來干什么?” 付楊挪了一下步子,低垂下眼眸,腳邊有塑料袋的響聲。 孔漫看過去。 “快要過年了,給你送一些特產過來?!?/br> 孔漫看著歪頭笑了一下,冷冷清清地。 她點了點頭,下巴往電梯指了指,“上去坐會兒吧?!彪S后轉身按電梯。 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付楊彎腰提起地上的口袋,呼吸間guntang的氣息沉沉撲出。 孔漫的房間在六樓,她開了門,進去按亮燈光,側身讓開。 付楊進來,看了一眼格局,將東西提到她廚房的料理臺上,輕輕放下。 孔漫將客廳的空調打開,在沙發上坐下。 她問:“有住的地方嗎?” 付楊走過來,站在她旁邊看著她,實誠地搖了搖頭。 三點到了北京,路上堵了兩個多小時,到達這里已經六點多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他怕一走開就等不到人,所以一直在樓下等著。 客廳的鐘表轉動著,指向夜里十一點。 孔漫抬眼看他,男人穿著不是很厚的皮夾克外套,頭上戴著黑色帽子。 “咕嚕?!币宦?。 付楊臉紅了個徹底。 孔漫抽煙的手頓了下,轉向他,“你還沒吃飯?” 男人點頭。 似乎是氣笑了一下,孔漫夾著煙的手往廚房指了指,“自己去弄吧?!?/br> 付楊問她:“你呢?” “我吃過了?!?/br> 他點點頭,往廚房走去,“我多弄點,你也吃一些?!?/br> “不用,你弄你自己的?!笨茁厮?。 付楊抿了抿唇不再說話,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一眼。 冰箱空蕩蕩的,一板雞蛋,幾罐啤酒,就沒有東西了。 他拿出雞蛋,將帶來的特產打開,拿出臘rou和醬。 在廚房里翻找一番,找出一口嶄新的鍋,他洗了洗放灶臺上。 燒水,下面條。 不過半個小時,兩碗熱騰騰香噴噴的臘rou雜醬面就弄好了。 在付楊弄著晚餐的時候,孔漫進臥室卸了妝,又進衛生間簡單洗了個澡出來。 弄干頭發進客廳,一股香味撲面而來。 她轉頭看去,男人正在擦著灶臺,桌子上放了兩碗面。 孔漫走近桌子,兩碗面色澤鮮艷,香味撲鼻。 “吃點吧,我弄多了?!?/br> 付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一手遞著筷子,一手輕輕給她捋著頭發。 孔漫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面,最終抵不過誘惑,接過他手里的筷子坐下來。 看著她乖乖聽話吃面的樣子,付楊心間guntang,看了她片刻,也在旁邊坐下吃了起來。 直至把湯也喝完,感受著胃里暖和的飽感,孔漫才覺得這是她回北京這么久了,這是第一次吃香吃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