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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是她從不知曉從未見過的。一直很沒良心的認為,這回事于他是一種身體的需要,于她是不得不承受而又不敢全身心投入的事。也許,是害怕這件事變成情之所至。 怎樣都可以,感情……她不需要。她不要。 她目光黯了黯。 他隨之有些無奈,低頭吮吻她唇瓣一下,“你要我怎樣,我還有什么沒做到的,你告訴我?!?/br> 其實是不想說這些的,最起碼,他不希望先開這個口,說這種話不就等于示弱么?可是,他今天喝了很多的酒。就當自己醉了好了,醉了說話可以隨心。 他想感情用事一次,不要那些計較了。這是要與他過一輩子的人,有些話悶在心里實在是沒什么意思;這又不是他官場上的對手、沙場上的勁敵,猜來猜去的不過是相互為難。 顧云箏腦子有些打結。他還有什么沒做到的?沒有,想不出。她今日才被太夫人說成是借尸還魂的妖孽,他卻提都沒提一句,甚至于,他回來之后就幫她解決了所有麻煩,她只在一旁等待結果而已。 就算是做夢她都要承認,他一直在善待她。 他從來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一面等著回答,一面磨著她。 她輕哼一聲,對此有些不滿,答話也就沒正形了,“你長得比我還好看,我自卑,行不行?” 霍天北身形一滯,不想笑,還是笑開來。他揉著她的長發,“你給我記住,這種時候不適合講笑話?!?/br> 的確是不適合,他笑的時候,難受的是她。她不耐地扭動著身形,手沒好氣地拍了拍他,“不許笑?!?/br> 她連番的小動作讓他斂去笑意,卻將他體內的火燃得更旺。他撈起她索吻,讓她纏住自己。 大起大落。 不再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讓她此時可以想的,只有他。 她像是個連連敗退的人,被逼到死角,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帶來的沖擊,被他的氣息、他的需索綿密纏繞,無從掙脫。 身體也逐步潰不成軍,不再受她控制,不能再有一絲保留。 一陣陣的輕顫自心底、自最柔軟之處蔓延至周身。 她顫聲申荶著抱緊了他,讓他得以酣暢淋漓,自己也感受到了那種不可言喻的生之歡愉。 他因此愈發貪戀懷里這一把溫香軟玉帶來的消魂滋味,旖旎停息,仍輾轉索吻,不肯退出。 梅開二度。 ** 早間,顧云箏不覺得自己有力氣照常起床,推身邊的人,“你替我去見管事?!?/br> “懶得起就別起,下午再見管事也不遲?!被籼毂睂⑺龜埦o了一些。當真是如凝脂美玉一般的肌膚,在他懷里動來動去時,像是一條滑溜溜的小魚。 顧云箏思忖片刻,真就點了點頭,“反正上午也是亂糟糟的,我還是睡一覺的好?!庇植粺o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笑,“你就不行了,怎么也得出去?!?/br> “你這樣可不好?!被籼毂币槐菊浀氐?,“我出去不是為了養家糊口么?你總幸災樂禍,我遲早會變得懶散倦怠?!?/br> “你本來就不勤快?!鳖櫾乒~笑著戳著他額頭,“居然好意思這么說?!?/br> 霍天北捉住她的手,一根一根親吻她纖長的手指。 顧云箏呼吸顫了顫,強行抽回手,“去!別仗著長得好看就總勾引我?!?/br> 霍天北被惹得笑起來,“那我勾引誰?” “哪個都不準?!鳖櫾乒~把臉埋在他懷里,“不準招蜂引蝶?!?/br> “我怎么敢?!被籼毂钡氖置枘≈岘囉兄碌那€,漫不經心地說起正事,“抽空去庫房看看,選兩樣好一些的賀禮。江南和嫣兒的婚事要抓緊,這個月就要成婚?!?/br> 顧云箏愕然,“這么熱的天成婚?” “成婚關天氣什么事?” 顧云箏坐起來,隨意抓了他的一件上衣穿上,“這么熱,嫣兒要穿著鳳冠霞帔,還要悶在轎子里……” 霍天北又忍不住笑起來,“怎么你想的總是跟別人不一樣?那是嫣兒的事,你愁什么?一輩子也就這么一回,熱不熱的有什么打緊?!?/br> 顧云箏眨了眨眼,“在轎子、洞房里多放些冰,也就沒那么受罪了。你可得提醒郁三爺,這些是他要準備的?!狈畔逻@樁事,才開始追究原因,“為什么要這么急?” “是舅母急著看嫣兒出嫁。她這幾年只有這樁事放不下,前兩日相看了江南,很是滿意,便要我說合著盡快成婚?!被籼毂蹦托牡亟忉尩?,“再者,舅母也是聽說了太后臥病的事,說吉日定在秋冬兩季也不踏實,萬一太后薨了,選定的日子趕上國喪的話,還要改期,總歸是喪氣,還不如早些讓兩個人成婚?!?/br> “倒也對?!鳖櫾乒~順著這話想想,也開始擔心了,“可我聽云凝那意思,太后好像是沒多久的日子了,萬一……”她搖了搖頭,“我不能說了,變成烏鴉嘴可怎么辦?” “江南問過內侍,說是拖一個來月應該沒問題?!?/br> “要是一個月之后……”顧云箏算算日子,“正是盛夏,那時候去哭喪,想想就要中暑了?!彼魫灥嘏吭诖采?,“我得去求神佛保佑太后,讓她老人家怎么也要熬到秋季?!?/br> 霍天北朗聲笑起來。他不是吝嗇笑容的人,但是能輕易引得他自心底發笑的,只她一個。 顧云箏明白,生病的事最沒個譜,內侍說拖一個月絕對可信,之后太后很可能又一天天好起來。想來章夫人也是考慮這些,才急著讓章嫣出嫁。最起碼,這一個月不用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