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佑晴眸子垂了垂:“是,臣妾知道?!?/br> “好了,你回床上去吧!” 佑晴照他說的,先回了床上躲進被子里了。過了一會,靖睿由宮人服侍著洗漱完,也摸上來,在她旁邊和衣而臥。佑晴這時轉過身,見他抱著肩膀側臥,便好心的說道:“再叫人拿床被子來吧?!?/br> 靖睿橫她一眼:“話多!” 什么叫做好心當作驢肝肺?佑晴忙道:“臣妾有罪,殿下請便?!闭f完,自己縮進暖和的被子中,睡了過去。 其實靖睿真的不冷,不僅不冷,還有點熱。尤其想到下午看到的那場秘戲,就更熱了。燥熱不堪的靖睿猛地坐起來,撩開帳幔,蹬了靴子,一腳踹翻了紅彤彤的火盆。 佑晴聽到聲響,嚇的一跳,坐起來問道:“怎么了?” 靖睿翻了她一眼,道:“熱!不行嗎?” 只能說人和人的構造不一樣,大概他習慣北方了,更抗凍罷。佑晴淡淡的說:“當然行,殿下想如何都行?!敝匦绿苫厝???蛇B續兩次被睡夢中驚醒,她這會清醒極了,許久也沒睡意。就感覺宋靖睿那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折騰的床板震顫。 ☆、一周目(7) 話說靖睿剛才一腳踹翻了火盆,暫時得到了清涼,身上好受了許多。天人交戰時,理智占了上風,打算就這般保持清醒的狀態,熬到天亮。但如此挨了兩刻鐘,屋內的溫度降下來,他躺著不活動,周身漸漸發冷,不免把身子縮了縮,轉了身,面朝內躺著。 帳內昏暗,隱約可見人影,靖睿見佑晴一頭烏發散在枕上,心中一動,當即重新煩躁起來,騰地的又將身子轉回去了。誰知剛轉身就聽身后的佑晴低聲抽了口冷氣。 靖睿正愁沒法跟她搭話,此時便趕緊道:“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唉聲嘆氣的做甚?” 佑晴一邊往起坐,一邊拽被他枕頭壓住的發絲:“殿下,壓倒臣妾頭發了?!彼X得宋靖睿好像往她這邊移動了,否則的話,按照最開始兩人的距離,他不會壓住自己頭發的。 靖睿蹭的坐起來,恨恨的瞪她:“本王又不是故意的!” “……臣妾并沒責怪您的意思啊……”佑晴穿的薄,殿內溫度又低,露出的上本身此時涼透了。她把頭發攏了攏,方要重新鉆進暖烘烘的被窩里,就聽宋靖睿輕聲打了一個噴嚏。 “……”她暗暗嘆氣,她好像還得做‘沒皮沒臉的爛好人’:“殿下,叫宮婢再抱一床被子來吧?!彼汛蚨ㄖ饕?,這次他若是拒絕,她對天發誓,就是明早發現宋靖睿凍死了,她也覺得不會可憐他一絲一毫。 這時就聽宋靖睿哼道:“你這個時候裝什么好人?你聽到太監來稟告說本王要在這里過夜,你就該提前想到這一點!遲遲不動,眼看著本王受凍,才假惺惺的要添被子,你想看本王挨凍的笑話嗎?” “……”歪理超乎正常人的理解范圍,佑晴竟不知該從哪句話開始反駁。她揉了揉太陽xue,道:“臣妾曾聽過一個件事,說有個男子因為意外瞎了一只眼睛,而他的妻子為了諷刺他,故意只化半張臉的妝容。在臣妾看來,這才叫做看夫君的笑話。而臣妾剛才的確是出于好意才關心殿下您的?!?/br> 話音剛落,她的下巴就被猛地捏住,繼而就聽宋靖睿狠道:“你要是敢那樣做,你以為你還能活著?!”佑晴極反感他的粗魯,使勁擺頭,掙脫開他的鉗制,瞪了他一眼:“打個比喻罷了?!?/br> 靖睿哼笑道:“啊,本王明白了,你是故意不讓宮人事先取被子的,為的就是本王能與你同裘共枕?!闭f完,抬手在她臉上輕佻的摸了一把。她皮膚細膩光滑,手感極好,靖睿心中一動,貼過 去便想再輕薄一下。 佑晴只覺得他今夜奇怪,并不知他下午看了不教人學好的秘戲,這會滿腦子都是想犯罪的想法。不過她畢竟不了解他,還當他就是這種秉性。道:“殿下認為是就是吧?!睉械煤退m纏,她冷著呢。再說,今夜她并不怕他。 靖睿一喜:“你還真是這個意思?” “……”她無奈的點頭,將被角掀開,往他身上蓋:“咱們休息罷?!?/br> 靖睿心道,其實她好像也沒想象中的招人厭煩。性子還算老實,不是沒有尊卑,有失分寸的人。 他與她同裘而臥,漸感溫暖,便蠢蠢欲動起來??墒切睦锬堑揽?,邁過去不容易,曾經的不愉快經歷重又浮現眼前,于是伸出手的便縮了回來,再度輾轉反側起來。 被他這般攪合下去,今夜肯定是睡不成了。不過佑晴倒沒所謂,反正明天她也閑著,等他走了,再補一覺就是了。她由著他折騰,自己則穩如磐石的躺著??珊鋈?,猛覺‘呼’的一下被子從身上被撤了下去,整個人晾在微涼的空氣中,而身上一沉,已被靖睿壓住。 靖睿騎在她身上,喘著粗氣。佑晴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驚道:“你要做什么,若是要捆我,大可不必,這么久我都沒亂動,以后也不會打擾你睡……”不等說完,就見他低頭向她壓來。 佑晴被他捏住下巴,動彈不得,只得迎接他的親吻。她怎料他來會來這一招,腦袋里一片空白,緊閉嘴角,咬著銀牙不叫他進一步得逞。靖睿才得到甜頭,又在興頭上,自然不會就此罷休,手按住她的兩頰,使勁一捏,就讓她張開了檀口。他初嘗甘甜,心中一陣sao動,他不識其中竅門,只知由著性子索取。所以一番纏吻下來,佑晴倒還未如何,倒把他自己憋的氣喘吁吁。 待他暫時放開她,興奮的喘息,見佑晴并未抵觸他的舉動,便將心中原本的擔憂也放下了。抬手就去胡亂扯她的中衣,準備今晚做成好事,以償心愿。 不想這時,就聽自己的王妃慢條斯理的道:“殿下,臣妾來葵水了,怕是不能侍寢?!?/br> 活似一道驚雷炸到他身邊,將靖睿的沖動擊了個粉碎,頃刻做云塵散盡。 佑晴用手背擦了下嘴角,重復了一遍:“今日是第二天,肯定是不成的?!?/br> 靖睿萬分憋屈,又想起曾經種種的挫折。登時一怒,道:“那又如何?本王想要,你還能不給 ?”不顧佑晴掙扎,去脫她褻衣。 佑晴本以為他聽到自己來葵水了,就會住手,不想他一意孤行,執意要行房。她不由得也怒了,新婚之夜,等他來找自己,他不愿意,這會她不方便,他則上門來欺負她。來葵水的時候行房,萬一得了病癥,她要受多少罪?!敢情受罪不是他,他無所謂了。 “我實在不方便,你要是想找人侍寢,那么多人呢!”佑晴怎么遂他心愿。他脫她衣裳,她就雙手捂在胸前,不停的扭動身子:“這個時候同房,女子容易留下一輩子的病根。你體諒體諒我!” 靖睿道:“我還沒嫌你來這個東西惡心人呢!”他有的是力氣,擺弄個弱小女子簡直易如反掌,掰開佑晴的胳膊,沒幾下就將她上半身脫了個精光。靖睿恨帳內無光,看不見她身上春光,便朝外喊道:“來人,掌燈!” 趁他分神去喊人,佑晴手摸過枕頭照準他的臉就摔,靖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忙捂住額頭來揉。而佑晴腰一用力,雙腿使勁亂蹬,想把他從自己身上踹下去,奈何她根本抵不過靖睿的蠻力。此時宋靖睿心中涌起一股無名火,恨極了她的不服從:“藍佑晴,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我老實點也吃苦頭,不老實也吃苦頭!都說了叫你去找別人了!我不行!” 靖睿便抓她的肩膀把她提到半空,然后使勁往上床上一推。佑晴被摔到床上,頭震的嗡嗡作響,眼冒金星,她捂著腦袋嘶嘶抽著冷氣,顧不得再掙扎。這時只覺得下身一涼,就聽宋靖睿:“……竟真的來葵水了……” 佑晴恨道:“還能騙你?快放開我!”用僅存的力氣胡亂撲打他:“你快下去!” 靖?,F在是‘騎妻難下’,他剛才把話說的那么絕,沒給自己留后路,此時只得硬著頭皮把事情進行到底:“你沒吃夠苦嗎,再不老實,賞你一巴掌,叫你昏死過去!” “我若是得了病,這輩子生不出孩子,你就沒嫡系子孫了!” 靖睿道:“那就休了你,另娶他人!”轉念一想,本朝還從沒有過下堂的王妃,便道:“那就弄死你,另娶他人?!?/br> 佑晴本就對他沒好印象,可原本只是不喜歡,此時他對自己犯下這等罪惡行徑,她簡直對他恨之入骨,又聽他說這話,不禁瞠目切齒的恨道:“殿下說的對,我得了那場大病,真是后悔死了!還不如病死,免得受今日之辱?!笔⑴?,加之寒冷,她渾身 發抖,上下牙關不停的打顫。 靖睿摸著她涼膩光滑的肌膚,道:“真的冷?”佑晴氣的直閉眼,不睬他。靖睿心下一橫,決心一條道走到黑再說,自我寬衣解帶,扶著玉麈到了桃源洞外,慢慢向內推,想一探其中美景??刹幌胗忧绱藭r又氣又冷,身子繃的僵直,她又是處子,靖睿試了半天,竟不得其門而入。最后他心一橫,送進去一點,就聽身下的佑晴疼的直倒氣,他道:“少裝了!”可一摸她身上竟浮了一層冷汗,知道她并非作假,趕緊‘偃旗息鼓’退了出來。 一番折騰,靖睿的沖動都耗盡了,此時他穿好衣裳,呆坐在床沿邊生悶氣。他怎么就沒一次順心的?!斜眼瞄到一旁的枕頭,順手抄起來就往地上摔。剛才的滿腔yuhuo變成了滿腔怨氣,握緊拳頭往床上恨恨砸了一拳。 佑晴見他這般,剛才他弄疼了她,但她也拿枕頭還擊他了,這會燭光下見他額角紅腫似是破了皮,又挨了她幾腳踹,算是扯平了?,F在見他憋屈的小樣,再聯想起他青澀笨拙的表現,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抿唇回憶新婚之夜的種種,越想越確定自己的想法。 昭王殿下似乎,沒有接觸過女子的經驗。 好端端個豐神俊朗的小王爺,定是有什么心理陰影或者心理疾病才造成眼下的局面。她坐過去,低聲‘好心’安慰道:“殿下息怒,凡事都有第一次,咱們慢慢來啊……臣妾葵水走后,隨時恭候,叫您如愿以償!” 話一出口,就見宋靖睿怔了怔,果然暴跳如雷,一躍而起,指著她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誰稀罕你??!什么叫如愿以償?少惡心人了你!就你?也就這黑燈瞎火的摸摸還行,擱到白天,看清你的臉,吃春藥都提不起興趣!”說罷,一拂袖,氣沖沖的走了。 — 自從她說出那句話后,宋靖睿就從她的視線內人間蒸發了。整個冬季,他都沒再出現過,連年都是佑晴自己過的。于是她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要不然他何至于炸毛到這等地步。 大地回春,河開燕來,萬物重新煥發了生機。當然,這個萬物中包括九殿下宋靖睿。 這一日,陽光明媚,春風徐徐。王府里舉行了本年第一次馬球比賽,馬球是貴族間最奢侈的娛樂活動,單訓練一匹好的比賽用馬就要花數百金。而球場地面則要用甘油澆灌,這樣才能平如鏡面,跑馬輕快不起揚塵。 場地 四周插著的旌旗在風中獵獵飄揚,王府護衛身著錦衣把守球場。 佑晴坐在搭建好的高臺上,見宋靖睿和另一人各帶一隊人馬進場。他穿著護甲,手執紅色彩漆描繪的球杖,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從內侍手中取過馬球,揚起球杖,開出一球,兩隊人馬立刻策馬去奪那球。 馬匹的要求比戰馬還高,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人仰馬翻,輕則傷筋動骨,重則丟掉性命。 就見此時場上兩馬相撞,其中一匹黑馬竟原地翻折,重重砸在地上,將身上的騎手掀翻在地,并結結實實的碾了個正著??删驮谀侨藴蕚鋻暝鸬臅r候,馬匹亦想站起來,后蹄一踏地正中那人腿骨,就聽那人一聲長嚎,捂著腿痛苦的在地上抽搐不止。 佑晴看的直皺眉。這時同在高臺上的太監順恩,拂塵一搭,解釋道:“娘娘勿怕,打馬球死傷是難免的?!?/br> 她對這么暴烈的體育活動實在是不感興趣。強坐了一會,便對身邊的覓春道:“……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币挻旱溃骸芭痉瞿锬锲饋??!?/br> 佑晴剛搭上她的手,準備起身撤離,猛地只見一道紅光從眼前如閃電般掠過,帶起的那股風竟吹的她鬢角的發絲隨風而動,而那道光砰的一聲擊中看臺上的圍屏,停了下來。 她呆若木雞,心臟好像被嚇的都停止了跳動。她脖子僵硬的望向圍屏,就見一個拳頭大的紅色馬球在地上滾著。她撫了撫胸口,扭臉看向球場,見宋靖睿在馬背上朝她這邊揚著下巴,晃了晃手中的球杖。 順恩著急的勸道:“娘娘,您快別動了,還是坐下罷。殿下生氣了!” 佑晴驚魂未定。他是因為自己上次說了那句話,惱羞成怒,準備在今日制造意外事故,除掉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悠曉悠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21023 13:16:43 亞麻兔二等兵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1019 10:19:24 =3= 謝謝~~~~~~~~~~~~ ☆、一周目(8) 佑晴掂量了下自己的身份,暗暗權衡如果他對自己下毒手,會遭受怎么樣的懲罰。 他不用一馬球打的她腦漿迸裂,只需意外飛來一球,把她的眼睛打瞎一只,她這輩子基本上就毀了。 佑晴不敢再走神,眼睛片刻不離的盯著場上的那個馬球,做好它再飛來,她及時躲閃的準備。她緊緊攥著手帕,面色十分凝重。每當有人騎馬挨近那球,用球杖擊打出去,她就本能的向后靠靠身子。 這時一旁伺候著的順恩,見了王妃這個樣子,不禁低聲道:“娘娘,您不用怕,陪殿下玩球的護衛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騎手,不會打偏,傷著咱們的?!?/br> 佑晴記得別人說過順恩姓高,便道:“高公公,殿下很喜歡玩馬球嗎?”順恩笑答:“回娘娘,殿下在南京時就喜歡玩馬球,那會殿下只有十四歲,球技就十分了得了。后來到了封地,玩的次數就更多了?!彼纺懱ы聪蛲蹂骸澳锬?,似乎不大喜歡看馬球?” 佑晴微微一笑:“公公若是你,遇到剛才的情況,還會喜歡這個危險的比賽嗎?” 順恩馬上道:“奴才嘴拙,說錯了話,請娘娘不要怪罪?!?/br> 佑晴發現高順恩這個人挺出乎她的設想的,他好像的膽子好像特別小,見了她總是畢恭畢敬的。是真的膽小如鼠,還是會咬人的狗不出聲?想了想,她覺得沒必要把高公公想的那么壞,他和她沒有利益沖突,他沒道理和自己過不去。 此時場上抗爭越發激烈,就見一個護衛手拿球杖,本要去打地上的馬球,不想球杖一偏,擊中了迎面而來球手的馬匹右腿。那馬揚起前蹄,仰頭嘶鳴,背上的騎手勒緊韁繩不停的喝著口令,可惜無濟于事,那馬到底是前腿一軟,身子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場上只得暫時休息,給那騎手換馬。 這時佑晴發現宋靖睿在朝她這邊看,直看得她渾身發毛。順恩看了看殿下,又看了看王妃,心里一嘆,看來有些話,還得他說才行。 他壓低聲音道“……不怕娘娘您生氣,奴才說句實話。您看殿下好像對您不上心,其實卻不是這樣。殿下他到封地四年有余,這王府內的一草一木,他都再熟悉不過了。唯有您,是殿下新接觸到的人,他真的極關注您的一舉一動。就拿今天這場馬球比賽,他特意叮囑奴才,務必將您請來?!?/br> 敢情是宋靖睿覺得其他的東西都熟悉,都玩夠了,唯有她這個遠 道而來的大活人,對他來講挺新鮮的。佑晴道:“公公這番話,本妃聽進去了。還想問公公一句,一會打完馬球,可還有別的活動?” 順恩看了眼承運殿的方向:“擊鞠比賽結束,王爺一般會在前殿與場上這些球手飲酒,論功行賞?!庇忧缧恼f道,真是腐化到極點的生活方式,不過,她只要熬著看完這場比賽,他去前殿飲酒作樂后,她就不用再見他了。 正想著,忽然看到宋靖睿騎著棗紅馬不急不緩的向她所在的地方行來。佑晴還沒從剛才那飛來的‘奪命球’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見他來了,心頭一緊,抓牢手帕,萬分戒備,如臨大敵。 宋靖睿下了馬,把球杖遞給一旁的婢女,把馬鞭往肩頭一搭,朝佑晴道:“說說看,現在本王這邊進了幾個球?”佑晴起身欠禮,道:“您這隊領先進了五個球,王爺獨進了三個?!?/br> 靖睿哼笑:“多虧剛才本王發了一球提醒你!你才能看的這么仔細?!彼舆^順恩捧上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反手擦了下嘴角,又問佑晴:“你想起怎么寫字了嗎?” 佑晴這一冬天都在鉆研書法,可惜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她怕宋靖睿再為難她,忙說:“馬馬虎虎,想起那么一點……”靖睿眼眸朝她一挑,壞笑道:“一點是幾歲的水平?其實本王一直在想,如果剛才那一球打的你受了傷,你寫信回南京,藍家人肯定都認不出你的字跡吧,還當是路上書信被人掉包了。你現在的狀況,就是讓你寫救命信,給你送回娘家,都不起作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