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秦菜整只手都劇痛無比,但這時候也不能前功盡棄。她隔著里面輕薄的衣料慢慢游走,白芨轉頭去看ppt,表情里看不出端倪,唯有眼神里,竟然有一絲迷離。 月莧可不會這么伺候她,他也舍不得那雙嬌軟干凈的手做這些事。自己對她……是不是珍惜過度了?其實如果可以和她這樣,也沒必要…… 他心里的掙扎,秦菜不知道,當然也沒必要知道。她的五指終于爬過了那片薄薄的、遮擋的布料。那東西在她五指山中緩緩抬頭,白芨在桌下握住她的手,秦菜以為他會抽將出去。不料他只是用力握住,讓她更緊實地包裹那個已經醒來,正在努力示威的家伙。 秦菜于是更用力地緊握它,它似乎也激動不已,緩緩滴出了露珠。白芨表情雖然一直平靜,喉頭卻明顯地滾動了一下。他看了秦菜一眼,有憤怒、有輕蔑,更多的卻是扭曲的欲-望。 秦菜卻在這時候收回了手,她從包里抽了紙巾,把手細細地擦拭干凈。 ――不管是釣魚還是做陷井,餌給太多,獵物吃飽就跑了。 她現在要的不是喂飽他,而是給他這種感覺,要讓他吃,但又不能飽,飽則生厭。古語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ppt結束之后,是部長發言。秦菜坐得最近,而且這次秩序的大掃蕩,資源部也是損傷最重的部門,幾乎全軍覆沒。她第一個發言倒是在情理之中。 秦菜站起身,把最近資源部的運轉情況再匯報了一下――因為上周日已經給白芨匯報過,這時候倒是信手捻來。對各種數據的熟悉程度,便是二爺也輕輕點頭。 就這么輪了一圈,最后是白芨作發言總結,秦菜頗為意外――一般最后總結的,不應該是二爺嗎? 白芨卻根本沒有起身,看得出來他和二爺關系不淺。他淡淡總結各部門運轉情況的時候,秦菜又伸手挑撥他。他濃眉微挑,垂眼再丟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聲音仍是不緊不慢,連語調都沒有任何變化。 秦菜的手剛剛用濕巾擦過,上面沾了薄荷,那東西沾在手上不覺得,沾在最細嫩的地方,滋味就難以言表了。 白芨臉色愣是一成不變,強撐著做完了總結。二爺微微點頭,又是新的運轉制度,各部門的人員待遇都有提高。 連組員的底薪也提高了百分之十。 在整個制度宣讀完畢之后,白芨看向秦菜的目光簡直就是冒火。如果不是這場合,秦菜幾乎能夠想象自己的下場――他肯定撲上來,啃得自己連骨頭渣都不剩。 但是有了這個如果,他終于是一聲不吭,堅持到會議結束。 會議之后是聚餐,這個直接在逍遙閣就能cao辦。 在二爺離場之后,秦菜立刻就想離場。但白芨握著她的手腕,她每掙扎一分就加重一分力。眼看大家都要離場了,秦菜揚聲問:“判官長,還有什么事嗎?” 諸人都看過來,白芨畢竟是除了二爺之外這里最高級別的管理了,他也是要臉的。這時候他只得放了手。 秦菜沖他微微一笑,轉身混在人堆里,以特別職業的步伐走出了會議室。 白芨沒有參加后面的聚餐,他驅車直接回家。月莧見他這么早回來,難免有些意料。他卻只是一手攬住她的腰,隨手將她壓在門上,就開始解她衣服。月莧有些不適應――她對白芨的印象,還停留在白芨還在為秩序效力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對這些事也一向含蓄淡泊,和白河一樣是個清心寡欲的人。 白芨用力撕開她的衣裳,布帛裂開的聲音響起,他用力親吻月莧,將她一條腿抬高,盤在自己腰間。再一抬頭,卻見月莧眼中難言的驚懼。 焚心的火焰突然散盡,他勉強笑了一下:“開個玩笑,嚇到你了?” 月莧望了他半晌,最后才輕吁了一口氣:“……出了什么事嗎?” 白芨放下她的腿,溫柔地吻吻她的臉:“沒事,開會到一半,突然很想你?!?/br> 月莧摟住他的腰,將臉蹭到他懷里。白芨撫摸著她的長發,心中有憐愛,也有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聽了寶貝兒們的話,按時睡覺,用了無極膏,喝了副中藥,又把晚霜當身體乳用了,嗯嗯,果然今天好多了??磥硎菨駸嶂?,皮膚干導致的。 嘴嘴,下一章晚上八點左右更新哈。 另外,感謝寶貝們兒出謀劃策,在下一章更新之前,本章下面留言滿二十五個字以上全部送分分哈~愛你們~=3= ☆、152、6月24日b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6月24日b章 第二天,秦菜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月莧打來的。 秦菜很是意外,這時候也只有前去赴約。畢竟她可是白芨真正的心肝寶貝,雖然兩個人的關系可能很快就會非常尷尬,但她開口,也是拒絕不得的。 去到白芨家,秦菜才發現白芨不在,屋子里只有月莧。 家里十分整潔,但這肯定是鐘點工的功勞――白芨才舍不得月莧那雙小手干這種粗活呢。當初她在月莧身體里的時候,可是油瓶子倒了也不許扶一下的。 她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擺設,比起以前倒是多了些人氣。 “坐,喝什么?”月莧指指沙發,神情倒是很柔和。秦菜開始還十分警覺,以為她發現了什么,這時候也只是很拘謹地道:“白開水好了,謝謝?!?/br> 月莧倒了水,然后她笑得十分靦腆:“上次真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出來。這些天一直也沒時間跟你道謝?!?/br> 秦菜仔細看她的臉色,如今秦菜也算是閱人頗多了,這時候看她表情卻不像有假的樣子。她找自己來,居然真的是道謝的。 秦菜謙虛了幾句:“白河是我**,你是他朋友,我救你也是份內之事?!?/br> 月莧淺淺一笑,她笑起來的時候仿佛春風撫過枝椏,驚起一樹綠芽春花:“我剛剛醒來,在這里……也沒什么朋友。我們……可是做朋友嗎?” 秦菜一愣,這對她當然是有好處,可以隨時掌握月莧的動向。她點頭:“只要你不介意我比你小一輩就行?!?/br> 月莧燦然一笑:“那你得叫我阿姨?!?/br> 女孩子之間要走近總是特別容易,況且月莧本來就沒有旁人可以接近。兩個人去國貿逛了一下午。月莧爭著付錢,但秦菜一看她的卡是白芨的信用卡附卡,哪里敢讓她刷――一刷估計就要把白芨刷來。 兩個女孩大包小包買了一堆衣服,秦菜對逛街其實興趣不大,但也全迎合著月莧了。 月莧比她想象得單純,或許**和師叔就是喜歡她這一點? 秦菜打車把她送回去,又反復叮囑:“那個……月莧吶,我**和師叔不怎么對付,你別告訴師叔我和你一起逛街了。不然我們恐怕很難再見面了?!?/br> 月莧點點頭,她在家里呆太久了,雖然白芨也經常抽時間陪她,但**這東西,不是一個人經常陪著就足夠的。她目送秦菜下樓,突然說:“你是自己有工作嗎?” 秦菜又回頭:“嗯,就在師叔手底下討口飯吃?!?/br> 月莧又眸閃爍若星辰:“真好?!?/br> 秦菜笑了一下,錢鐘書有部小說叫圍城,說這世界就是一座圍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 她緩緩往后退,望向站在門口,探出半張俏臉的月莧。最終她揮揮手,轉身下了樓。 晚上,何影秋跟幾個太太們打完麻將回來。鈴姐做了晚飯,家里冷冷清清,讓人連吃飯的味口都沒有了。 秦菜習慣了每晚回到家里談笑和沙鷹相對而坐,桑骨泥人帶著它的鏡子吵吵鬧鬧,換到何影秋魂魄里時更能感應她的孤獨。 何影秋又開了電腦,她竟然很相信重圓,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秦菜覺得很奇怪――來了幾天了,也不見她和家人什么的來往。她才二十三歲,日子還很長很長,難道每一天都這樣過嗎? 呂裂石不回來,何影秋從來都是懶于梳妝的。這天早上,她卻早早地起床,坐在妝臺前,打開化妝盒。她竟然想給自己化妝。 也許是呂裂石的意思,她的妝容很保守,秦菜看不過去,一時心血來潮,給她畫了個美美的煙熏妝――這還是她在搖紅那一組當組員的時候,白露教的。 鏡子里的美人臉瞬間精神起來,秦菜微微點頭,何影秋就是一陣恍惚,然后她給自己找衣服。 她選了件韓版的條紋襯衫,下穿水磨牛仔短褲,然后將條紋襯衫下擺隨意地半扎在短褲里,又青春又俏皮??粗R子里的人,秦菜很是感慨――何影秋搭配衣服的品味,比她高多了。不不,不是高,是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何影秋出去的時候,司機已經在等著了。鈴姐自然也一路跟著,車駛向一家名叫皇池的酒樓。何影秋一下車,自然有門童開門,然后迎賓將她引到樓上。 秦菜突然想起來,是了,今天是她生日。 這應該說只是個家宴,秦菜剛剛想通這一點,突然身后一個聲音傳過來:“何姨,生日快樂?!?/br> 秦菜整個人都僵在原地,連帶何影秋都回不過神。 呂涼薄,呂涼薄。 這個名字不斷在腦海里回響,秦菜不敢去想從前。何影秋的主魂還是反應過來了,她轉過身,秦菜就看見了他。 他長高了不少,也許是閉關太久,膚色比正常人要白。臉上大大的墨鏡擋住了半邊臉,曾經她問他能不能摘下墨鏡。那些事、那些年月,仿佛都還在眼前,就在昨天。 “何姨?”他的聲音添了幾許磁性,已經漸褪了當年的青澀。 四年啊,已經四年了嗎? “謝謝?!焙斡扒镄α艘幌?,不知道為什么,眼眶溫熱。 她扶著呂涼薄一起進了包間,呂裂石還沒來。鈴姐冷冰冰地跟在身后,在呂涼薄面前她還是不敢放肆,故而也什么話都沒說。 兩個人在桌邊坐了下來,秦菜透過何影秋的雙眼一直在看他。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她輕聲問,呂涼薄卻怔了一下:“還好吧,五年之期將滿,到時候我們一家也可以團聚了?!?/br> 秦菜心里一緊,五年之期滿后,他們可以一家團聚。而自己是什么人? 她突然想笑,難道在經歷了這么多之后,自己還妄想回到他身邊嗎? 少時戀人,在經年之后再見,很想判斷到底是愛還是不愛。秦菜最深切的感受,只有遙遠,遠若星辰日月。 而她還站在地面。 她低著頭,對面的人雖然看不見,卻似乎明顯感覺到了她情緒的低落。頓時又出聲問:“這些日子,何姨過得不開心嗎?” “啊……沒、沒有?!焙斡扒锏氐?。秦菜只得縮回她的覺魂里。這是呂家的一次家宴,她算什么呢? 她只是個企圖謀奪呂裂石異眼的外來者,是敵人。 不多時,呂裂石終于也到了。他先拍了拍呂涼薄的肩,呂涼薄微微皺眉,下意識避開。呂裂石也不在意,只是哈哈一笑:“我兒,閉關幾年,可有長進?我看白河的心法是真的有用,你要勤勉苦修參悟?!?/br> 呂涼薄沒答話,半晌突然問了一句:“她還好嗎?” 呂裂石愣了一下,秦菜也愣了――這個她,指的是誰? 旁邊呂裂石卻隨口就答:“好著呢。她是先知嘛,能不好嗎,是吧?” 秦菜心里一沉――難道她不是先知的事,秩序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嗎? 呂涼薄微微松了口氣,又問:“這些年我送給她的東西你有幫我轉到嗎,為什么一直以來……她沒有回過我只言片語?” 呂裂石突然嘆了口氣――四年了,他**即將大成,這件事早晚還是不能瞞他。呂裂石問得小心翼翼:“孩子,女人都是很多變的。如果……爸爸說如果,明年你出來,她有了自己愛的人,怎么辦?” 呂涼薄微微抬頭,墨鏡下英挺的眉目若隱若現:“她……有愛人了?” “沒有沒有?!眳瘟咽s緊否認,他可不想在最后關頭讓自己兒子四年努力付諸東流,“我只是擔心吶。明年……你若大功告成還好。如果再等下去,我怕遲則生變?!?/br> 秦菜算是聽出來了,呂裂石根本沒有告訴他任何關于自己的事。呂涼薄直到現在仍然以為秦菜還是秩序的先知。他還在為五年之后可以保護她的誓言而閉關苦修。 “請你告訴他,明年……我必會有所成,我會去見她?!彼蛔忠痪浜苁青嵵?,秦菜覺得又溫暖又心酸。 那一年夜夜燈光下,獨自走出教學大樓的身樓再次映入眼簾。 這個傻瓜啊。 那一場家宴很短暫,半個小時之后,呂涼薄突然開口:“我想見她一面?!?/br> 呂裂石似乎早已習慣了應付這個要求:“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見她一面,還不是很快就要離開?何必徒惹她傷心呢?何況你明年就出關了,到時再見也不用讓她再嘗一次離別之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