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呂涼薄一陣沉默,隨后他從懷里掏出個小盒子遞給呂裂石:“替我轉給她?!?/br> 呂裂石當然答好,呂涼薄神色很鄭重:“一定要轉!” 呂裂石面不改色:“一定轉?!?/br> 呂涼薄起身,他雖然長高了,身材仍是偏瘦,這時候拄著杖一步一步往外走。呂逸過來扶,他搖頭拒絕。秦菜借著何影秋的眼,就這么看著他一步一步蹣跚著下了樓。 秦菜很想看看那個盒子里是什么東西,呂裂石卻一直握在手里。窗外汽車發動,最后聲音越來越遠。 他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3= ☆、153 6月25日a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6月25日a章 晚上是人間的一個迎新會,今年組織里加入了不少新人。說起來秦菜也是新人之一,不過人間直接從組員一路成長到部長這個職位的人,可以說她是開了先河。 能讓部長們參加的迎新會,當然是部長級以上的了。秦菜還想著白天呂涼薄的事,本來不想去,但是這個時候,能夠多認識一點人,也是有益的。說不定人間還有別的高層會去呢? 秦菜覺得自己不應該沉浸在這樣的小悲傷里,畢竟她還在人間,白河給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還有許許多多的事需要繼續。 這次大會居然不是在逍遙閣舉辦的,先前秦菜以為逍遙閣是人間的中心,看來這想法錯了。迎新會是以酒會形式舉行的,與會男女皆衣冠整齊,一副紳士淑女模樣。 秦菜依舊是那具職業美女的身體,穿的是晚禮服。沒有一般晚裝的性感,這衣服內里是草綠色,與白色的外裙拼接而成,裙擺寬大而隨意。身上的珠寶簡約卻價值不菲。秦菜明顯不適應這樣的妝扮――這一節燒錢訓練還沒學到呢。 談笑依然進不去,好在這樣的會議,沙鷹是肯定有資格參加的。這時候他就挽著秦菜緩緩步入會場。 跟在他一起,秦菜總算不至于手足無措。 但是一到場中,沙鷹就很干脆利落地丟下秦菜,自己和一個穿黑色大露背晚禮服的美人跳舞去了。 秦菜端了杯酒,孤伶伶地坐在舞池旁邊。不斷有同事過來跟她打招呼,雖然不少人看著眼生,但是秦菜還是很得體地回應了。不多時,白芨也來了。 這次參會的人就比較多了,他一進來,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看來判官們也都來了。秦菜正無聊的時候,又有人上前。秦菜不得已,又喝了幾杯酒。 她是個實誠人,不知道喝酒可以只喝一點點的。 幾個部長一看,喲,這位女同事酒量這么好!不由就輪番來敬。酒文化可是很可怕的,你喝了甲的,總不能不喝乙的吧? 一輪下來,秦菜就撐不住了。 沙鷹雖然是在跳舞,眼睛可還是不時瞄著這邊呢。見秦菜來者不拒,他還頗覺安慰――這丫頭的酒量原來這么好。 秦菜一個人窩在昏暗的角落里,顯得可憐巴巴的。她還奇怪為什么像她這樣的人也能像螢火蟲一樣閃閃發光――總有人能把她找到。 卻不知道上次開會時排的座席,那可是很有內涵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可能是位置特殊。要么是另有任用,要么是有點裙帶關系,反正不簡單。 所以這時候難免上趕著都要過來先示個好了。 秦菜前一輩子都沒認真喝過酒,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感覺。這具身體本來是不能喝酒的,她也顧不得。那些紅酒、洋酒一入口,都是淡而無味的。她就當水給喝了。 不知不覺,渾身就有點無力。頭上的水晶吊燈怎么開始旋轉了呢,她瞇了瞇眼,纖手搭在沙發靠背上,頭枕在手臂上,長發遮了半邊臉。 白色的晚禮服左邊是飄逸的裙裾,右邊卻只到大腿,這時候一半曳地,一半是雪白細嫩的長腿,哪能不引人注意? 沙鷹半摟著舞伴,目光都忍不住粘了上去。 過來碰杯的人越來越多,秦菜眼神如杯中酒色一般迷離。漸漸地連眼前人的面貌都看不清楚了――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不知道這些都是些什么酒。她也不知道依照自己如今魂魄的強度,要喝醉確實可以說是海量了。 她就這么一杯一杯地喝,到后來沒人來敬時也自己跟自己喝。這具身體的皮膚原本就十分潤澤,這時候更是顯現出一種淡淡的粉色,恍若珍珠的光澤。 而舞池中的沙鷹居然被舞伴狠狠捶了一記肩頭,他還以為自己走神被發現了,誰知面前的美人只是望著他吃吃壞笑。他目光往下一看,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硬了??瓤取?/br> 他輕咳一聲,努力集中注意力――不管怎么樣,總得等到一曲終了吧?這時候離開可是很沒禮貌的事。 何況自己這是……要當眾發情了??。剑?/br> 他不再看向秦菜那邊。 秦菜眼前出現一個黝黑的影子,她習慣性地揚起杯子,和對方碰了一下杯。白芨在她旁邊坐下來,秦菜身邊銷售部的部長陳科很識趣地走了。 秦菜喝完了杯里的酒,旁邊很快有服務生上來替她滿上。她交疊的雙腿換了一個姿勢,裸-露的皮膚泛著粉艷艷的珠光。 白芨伸著杯子過去,她很乖地又碰了一下,又喝了一杯。白芨也是無聊,當下又伸了杯子過去,如此幾次,那個服務生明顯是認識他的,見他這么好興致,索性站在旁邊,就等著給秦菜倒酒呢。 如此幾番,突然白芨站起身來,將軟軟倒在沙發上的秦菜拖起來,摟著她的腰半扶半抱地上了樓。 也許是被魂魄的靈氣將養得特別好的緣故,這具身體的腰肢非常柔軟。這時候因為喝了太多酒,體溫開始偏高。 秦菜本就走不穩,這時候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長長的黑發掃過臉頰,仿佛心里也sao癢難耐。白芨半拖半抱著她隨便進了一間會客室。他反手鎖了門,將秦菜扔在沙發上。她的裙裾華麗地散開,黑發如珠如云。白芨喉結滾動,解了扣子,將黑色的襯衣隨手扔在桌上。 他覆身而上,會客室沒有開燈,借著窗外透過的燈光,她的臉龐朦朧而絕美。 突然間就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誰。他的手順著那雪白修長的**從下至上撫摸,柔軟的衣料在指尖手背滑過,他的呼吸終于漸漸粗重。他壓在身上,秦菜有些喘不過氣,反應變得很慢,世界都有些飄忽。她伸手推了推他,白芨沿著她美麗的脖項慢慢吻下去,手指隔著她薄如蟬翼的小褲褲輕輕撥弄。 身上某處,終于也堅硬如鐵。 扯掉那礙事的布料,他再不強忍,用力貫穿了她。 秦菜痛哼了一聲,幸好有著這么多酒水的滋潤,這身體并不干澀。她茫然地睜大美目,視線里如隔著重重水波,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身體如被火燒,有些難受。 她用力推了白芨一下,白芨的回應只是更用力撞擊。 沒有憐惜,沒有感情,做的便不是愛,只剩下欲。他要的只是痛快漓淋地來一場,不理會對方的任何感受。 這些天的忍耐與克制就這么全部崩潰,他竟然也呻-吟出聲?;馃岬纳嗉馍爝M嘴里,秦菜呼出的空氣都帶著熱氣?;昶怯行┦懿蛔?,掙扎著像要自燃一樣。 她偏過臉,白芨握住她的下巴,重又扳過來,強行深吻。 秦菜開始出汗,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干凈,汗珠溢出來,全部泛著濃郁的酒香。白芨拼了命地進出,恨不得就這么貫穿她,碾得她汁液橫流。 秦菜昏昏沉沉,原來這就是酒醉嗎?白芨太用力,即使百分之八十的痛感也讓她覺得不能忍受。她伸手阻止他再進入,小手緊緊握住那濕淋淋的東西。白芨將她拎起來,拖到白色的會客桌上趴好,然后分開她的雙腿,再度深入。 雪白的晚禮服挽在腰間,后背的拉鏈被扯開,露出月光下一片奶白,白芨吻著她嫩滑的肌膚,恨不能將她生吞入腹。他咬住她肩頭,那口感嫩豆腐一樣仿佛入口即化。他狠狠刺入她的身體,心頭的矛盾、憤怒、輕蔑與仿徨都沉入無邊欲海。 舞池里,當一曲終了的時候,沙鷹很快就發現秦菜不見了。他四下找了一圈,問到一個服務生。服務生意有所指地道:“白先生……今天性致很好,呵呵?!?/br> 點到為止的一句,沙鷹自然明白意思了。他立刻去了二樓,在房間里逐次找尋。 下面會議開始了,秦菜是被擴音器的聲音驚醒的。她的魂魄本來就很強,這時候出了一身汗,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只是身體還燙得難受――酒本來就是驅邪的東西,喝多了,魂魄難免難受。 這時候白芨已經來過兩輪了,正在奮戰第三輪。秦菜頭還是昏,重得好像抬不起來。 借著月光,她好半天才認出來面前這張臉:“不開會嗎?” 問出來的第一句居然是這句話。白芨將她拖到另一邊窗口,把窗簾拉開。他將秦菜摁在玻璃窗上:“這里聽也一樣?!?/br> 秦菜居然也沒有過多掙扎,白芨倒是略覺意外,隨后他又淡然了――上次會議室里,一直挑逗自己的不就是她么。 她是早存了這份心思,哼,只是又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這里是六樓,下面已經燈光大亮,黑壓壓一片人群。六樓落地窗前,她半身赤-裸,緊貼著玻璃,雙峰都變了形狀。 這時候只要有人一抬頭……就能看到她活色生香的模樣。白芨緊緊壓著她,進出不停。這就是愛和性的區別。至少他絕不會舍得月莧這樣裸于人前。 秦菜有一瞬間的黯然,但很快又迫著自己硬起心腸――那有什么關系,我所求的又不是他的愛。 下面誰在講話?燈光有點晃眼,秦菜看不清,但聽聲音不像是二爺。 白芨很快結束了戰斗,他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這間會客室。他一抽身,秦菜才發現自己站立不穩。這身體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精,現在和魂魄的楔合神經已經大多麻痹?;昶钦莆詹涣松眢w的平衡和四肢的協調。 她吃力地把衣服拉上來,兩腿間粘粘膩膩,一直流到腿彎。好在桌上有紙巾,她扯了些擦拭干凈。這樣又坐了半天,下面講話的都換了兩個人了,她終于爬起來,找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踢到沙發下的晚妝包,打電話給沙鷹。 過了好一會兒,沙鷹才趕過來。推開門,他皺著眉頭罵了一聲,很快把秦菜從地上扶起來。秦菜依在他懷里,這下子算是老實了。 那股味道還沒散去,沙鷹怎么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粗夭送壬?、腰上、肩頭的傷處,他想說什么,最后卻只是將她抱到洗手間,放了熱水把她洗干凈。 看著熱水中她粉粉嫩嫩的肌膚,沙鷹突然問了一句:“為什么?” 秦菜抬起濕漉漉的眸子,沙鷹神色嚴肅:“如果你不主動示好,他肯定不會這么做?!?/br> 秦菜點頭,很久才道:“總有原因的嘛?!?/br> 沙鷹將她的長發盤起,細看她肩頭的傷口:“告訴我?!?/br> 秦菜望定他,很久才開口:“他在克制,你沒有看出來嗎?他是真心想為了月莧去適應從前那種……至少不是大魚大rou的生活。而這一段時期,應該是他的危險期。錯過這個機會,說不定他真的能夠到達另一種境界。我不許?!?/br> 沙鷹細細地將她清洗完畢,連那處羞人的地方也沖洗得干干凈凈。他把秦菜擦干,然后將衣服一件一件替她穿好,最后突然問:“你為什么恨他?” 秦菜試著動了動胳膊、腿兒:“我不恨他,我只是要用他。還有,月莧那樣美好的人,他配不起?!?/br> 她站起來,腳上還沒穿鞋就是一個跟蹌。沙鷹趕忙伸手扶住她,她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突然笑了:“很狼狽吧?但是也沒什么好同情的?!?/br> 她活動四肢,緩緩適應——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事情有點多,不雙更了哈。=3= ☆、154、6月26日a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6月26日a章 第二天,秦菜正在辦公室給青瞎子他們開會?;蛟S最近秩序真的在追查先知的事,最近一直沒有再采取行動。人間得以一時安穩,這幾個人雖然本領比及通陽子這批線長差很多,但總算沒出什么岔子。 秦菜開會也是言簡意賅,要求將每個組的業績都控制在五千以內,避免再和秩序發生大的沖突。以后上班的時間改成白天,因為她那套賺取業績的方法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放在晚上反倒容易引起注意。 另外各線長最近比較清閑,除卻日常工作以外,必須定時去往培訓中心參加訓練。 會議堪至尾聲,突然有人進來。秦菜微怔――是白芨。他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青瞎子畢竟人脈廣,倒是認識他。就是不知道他的具體職位。 秦菜很快把幾個人打發走了,白芨點了根煙,秦菜倒是很識趣地走到他身邊:“判官長有事嗎?” 是很公事公辦的語氣。 白芨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突然開口:“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秦菜很干脆:“想讓你幫我對付呂裂石,重傷他一下就可以?!?/br> 她這么坦白,倒是出乎白芨意料,他彈彈煙灰,秦菜很快就拿了煙灰缸過來。他許久才問:“呂裂石跟你有仇?” 秦菜依然不假思索:“自然是有仇。不過我覺得此中細節,師叔貴人事忙,想必不會關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