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桑古泥人奇道:“你為啥不說?” 鏡子囁嚅了半天:“我鏡子雖然是仿版,好歹也是昆侖鏡的仿版呀,總不能昧著良心說瞎話,墮了神器的威名呀……” == 秦菜還沒暴走呢,就見桑骨泥人一掌扇在鏡面上,怒喝道:“混賬鏡子,你不能昧著良心,主人我的良心就能昧嗎?!” “……” 四人一鏡迎著夕陽緩緩回到家里,談笑去做飯,秦菜坐在沙發上,閉目冥想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何影秋收到快遞了?!?/br> 沙鷹看過來,她卻又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那符水被打開,秦菜用自己分-身的一個主魂偽裝成覺魂,附在了何影秋的魂魄里面。何影秋的生活其實非??菰?,家里就她一個人,保姆是個冷若冰霜的女人。與其說她是在照顧何影秋,更不如說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來得貼切。 好在何影秋的物質生活還是不錯的,好歹呂裂石也是秩序的長老。在這方面,他也沒有虧待過何影秋。 當天晚上,何影秋吃過飯,正在看電視,外面保姆突然道:“太太,二少爺回來了?!?/br> 秦菜難免不解――呂裂石就呂涼薄一個兒子,哪來的二少爺? 想到呂涼薄,她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這一走神,讓何影秋也半天沒反應過來?;昶侵v究的是一個協調,何況她的魂魄太強大,會影響何影秋的反應。 秦菜趕緊收起雜念,不敢多想。 何影秋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外面一個人走過來。秦菜一眼看過去,不由渾身一僵――是呂逸。當年呂裂石收來給呂涼薄作伴的義子。他在這里,呂涼薄呢? 她心思一時收也收不住,導致何影秋的反應也極慢。 那邊呂逸已經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了,這期間,保姆連倒水都沒離開過客廳。這時候她更是站到了何影秋身邊,一副恨不得用簾子把兩個人隔開的架式。 秦菜都無語了――現代社會還有這樣防老婆的???這還不如弄個攝像頭呢。 呂逸倒是禮節性問候了幾句場面話:“聽說何姨身體不好,大哥特地讓我帶了藥過來?!彼f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還是保姆接過來的。那邊呂逸似乎習慣了,又接著道:“過幾天是何姨的生辰了,大哥也會抽空過來?!?/br> 何影秋依然坐得端正,柔聲道:“也好,我早點準備著。涼薄的眼睛……可有好些?” “還是老樣子,不過大哥倒也不是很在意?!?/br> 何影秋嘆了口氣,低聲道:“他眼睛不方便,你有空多照顧著些?!?/br> 呂逸應答得體,秦菜還能記起當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不過是個貼小廣告的。想不到三四年之后,他竟然也有了點貴公子的味道。 幾句話畢,呂逸就起身告辭了。何影秋也沒留沒送,他直接出門走了。 保姆把藥打開看了看,毫無商量余地地道:“太太,這些藥我會先送秩序檢查一下?!?/br> 何影秋正要答應,說出口的話卻冷冰冰的:“你是信不過大少爺?” 保姆愣了一下,隨后以公事公辦的語氣又說:“太太,這可是呂爺吩咐下來的,說是……” 何影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不耐煩地站起身,一手拈了一粒藥丸,在保姆還來不及阻攔時就一把納入嘴里。 “太太……”那保姆叫了一聲,何影秋目光如刀,指著自己的胃道,“讓姓呂的拿刀來剖吧?!?/br> 回到房里,甩上房門,何影秋心里突突直跳――她是怎么了? 呂裂石當初娶她,就是因為她性格溫柔,可是現在,她似乎有些暴躁,而且是不能自控地煩躁。有史以來,她從沒用那么大的聲音跟這位等同于呂裂石心腹的保姆說過話。 雖然發火的感覺很不錯,但萬一她跟呂裂石告狀怎么辦? 她忐忑不安地打開了電腦,登上qq,調出一個好友對話框。秦菜一看,發現正是重圓的qq。何影秋幾經輸入,最后只說了一句:“重圓大師,你給的符水真的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嗎?我……我用了之后,感覺情緒有些不對?!?/br> 秦菜只是暗暗嘆了口氣――這個女人,軟得跟面團一樣,難道任著呂裂石搓圓捏扁了。 只是如今接近她的第一步已經達到了,呂裂石的異眼,到底怎么弄到手呢? 要奪異眼,不見刀兵當然是最好的。 但是呂裂石這種人,不用強硬的手段,對方會教出異眼嗎?如果利用何影秋把他騙出秩序范圍,然后用沙鷹他們合力圍攻他,興許有機會得手。 但是這樣蓄意強取,天道一旦追查,不說她這個主謀,恐怕沙鷹他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這無疑是個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用。 晚上,呂裂石在六點鐘到家。保姆做了幾個菜,還上了一瓶紅酒。秦菜這時候還沒和何影秋的魂魄融合好,緊張得縮在她的覺魂里,一動不敢動。 呂裂石也沒發現異常,跟何影秋吃飯。 兩個人的話題居然非常少,但想想這也正常――何影秋才二十三歲,她十九歲的時候已經嫁給呂裂石了。而呂裂石這家伙,誰知道多少歲了。兩個人能有什么共同話題呢? 默默地吃完飯,何影秋用紙巾擦了擦嘴,動作很是斯文秀氣:“晚上……” 她話還沒說完,呂裂石已經站起身:“晚上我還有點事,你早點睡?!?/br> 話落,他起身就往外走。何影秋第一次送到門口,然后她說出自己想說的話:“裂石,我想去逛逛街,我……” 呂裂石只是揮手:“讓玲姐安排?!?/br> 他頭也不回地下了樓,何影秋悶悶不樂地回到房里,那個叫玲姐的保姆依然一副撲克臉:“太太想去哪里逛街?我安排車?!?/br> 何影秋提出逛街,自然是想和呂裂石去。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又開了電視。玲姐收拾碗筷去了,她拖了個抱枕,兩眼盯著電視,卻什么也沒看進去。 秦菜在她魂魄里動了動,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她其實也可憐。 呂裂石會對她冷淡,是因為受仙靈之氣影響。而異眼只要在他體內,這種影響會越來越大??傆幸惶焖麜蕹傻叵?,而那時候,她怎么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謝謝寶貝兒們的辦法,渣一正在試哈。也不是皮膚病,就是癢,也不起皰什么的。就是癢得人心煩~ ☆、151、6月24日a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6月24日a章 星期一。 上頭在逍遙閣開會。以往開會,秦菜是習慣性帶上談笑。但是這次會議是二爺親自主持的,沒理由頭兒都沒帶助理,你一個下屬還帶著助理去擺譜吧? 所以談笑也就沒進去,只是在逍遙閣外一間咖啡屋等她。 沒有談笑跟在身體,秦菜渾身不自在。逍遙閣還是老樣子,因為秦菜沒時間接這里發布的任務,也沒多少積分。一個叫玲瓏的女孩子扶著她上樓,秦菜渾身發癢:“呃,我就不用來這套了吧?” 玲瓏嘴角含笑:“藍部,這是逍遙閣的規矩?!?/br> 周圍的部長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其實部長之間彼此也不熟。但秦菜這家伙,先前剛來的時候一看就是個土包子?,F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燒錢訓練,勉強像個暴發戶。實在是找不出和品味有關的東西。 何況她賞二爺兩百塊的事兒還在逍遙閣流傳呢。 見目光匯集,秦菜只好硬著頭皮貧嘴了:“可我覺得如果來個帥哥我會更適應一些?!?/br> 豈知玲瓏一聽,果然就揮手叫了個小帥哥,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唇紅齒白,十分討人喜歡。他扶著秦菜上樓,秦菜暗暗無語,也由著他扶上去了。 誰知到了門口,秦菜就淚流了――尼瑪,原來這些家伙除了扶人上樓,還要負責搜身的??! 擦!秦菜淚流。其他幾個部長都是男人,美女搜身,甘之如飴。 而她……那個小帥哥也紅著臉,上上下下將她搜了一遍。這個搜身,是很細致的,身上使用任何竊聽符都不可以。所以連大腿根都要看個干干凈凈。秦菜淚流成河――唯一一次顯示自己的品味,就是這種結果。 男孩搜完她,最后點頭道:“藍部,請吧?!?/br> 倒是旁邊幾個部長的目光帶了些狐疑――這個家伙,看來還是有點品味的呀…… 秦菜在會議室旁邊坐下來,雖然逍遙閣這里的人對她印象……咳咳,不佳。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她的座次居然是排在白芨后面的。 秦菜跟著談笑還是學了點規矩,知道靠著領導越近的位置,坐的人職位、資歷就會越高??墒乾F在,大家都是平級,而且她還是個新來的,坐這里……不大合適吧? 但是座位之前的名牌上,寫的確實是她的名字――藍愁。這……會不會是有人整她??? 大家落座,一時許多目光若有若無都打量著秦菜。秦菜硬著頭皮端坐不動,白芨倒是直接坐在她身邊,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繚繞在鼻端,秦菜像坐在一盆燒紅的炭火上一樣。== 白芨到來之后,先前還熱鬧非凡的會場一時安靜得落針可聞。而他恍若未覺。兩分鐘之后,二爺也過來了。他依然是秦菜第一次見到時的面貌,現在穿著天藍色襯衣,純凈得像個大學生。 他在主席位上坐下來,有個著灰色職業裝的女人已經將一份足有半指厚的文件遞過去,又每人發了一份數據表。 秦菜粗略一翻,是幾個部門最近的業績表。 上面二爺已經開口了,那聲音仍舊是少年的聲音,但是語氣卻十分老成??吹贸鰜硭膊皇腔祜埑缘?。 只是個很無聊的會議,只是這次人間受創嚴重,各部門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所以他親自主持,也算是鼓舞士氣了。 秦菜聽著聽著就發覺一個小問題――她進門被搜身時太緊張,胸衣的排扣帶子扣反了,中間打了個結??墒撬F在穿的是緊身的職業裝,本來料子就輕薄,這一下可就明顯了。 她嘖了一聲,將手從襯衣下擺伸進去,拇指貼著肌膚,緩緩梳理里面柔軟的扣帶。白襯衣本來就是半透明的,她的手在里面若隱若現,不斷撥弄著胸衣。 她面前的會議桌屬于長條形,中間種著波紋鳥巢蕨,這時候二爺正在播放投影,光線很暗。按理是不會有人看見的。所以她很放心。 可是不一會兒,她就覺得身邊不對勁。再一轉頭,正好和白芨的目光對碰。白芨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轉看投影屏幕。秦菜卻是心中一跳――那目光她太熟悉了,上次她喝血的時候,那血順著脖子滑進了領子里,在雙峰之間蜿蜒成溪時,沙鷹就這么看她。 他和月莧在一起的時候,不能盡興。沙鷹也說他最近情緒不對,而現在他的目光…… 秦菜不動聲色,心卻開始狂跳。他以前就不是個守身如玉的人,甚至有過很荒唐的時日――秦菜可沒忘記自己是怎么被他抓住向秩序換一千萬的。 現在月莧醒了,他也是想安安心心地和她在一起,但是身體還受控制嗎? 如果、如果他確實在努力自控時期,那么這就是自己接近他的好機會。 要爬到他身邊,了解更多人間的□,這是時半功倍之舉。她表面不動聲色,內里卻猶豫不決。 還有呂裂石的異眼,如果讓他出手,要取來簡直就是囊中探物一樣。 可是……以這樣的方式接近他,真的不覺得羞恥嗎? 兩個小人又開始打架。 最后,秦菜一抿唇――怕個毛線,他那東西自己又不是沒看過! 她咬牙,橫下心來。白芨卻再沒往這邊看,他這樣的心性,恍神也不會太久。投影屏偶爾閃過的藍光中,秦菜在白紙上寫了幾個字――干嘛偷看我? 白紙一角斜到白芨面前,白芨略略挑眉,沒說話,更沒回。秦菜厚著臉皮,又寫――你想看哪呢? 她這具身體確實是很豐滿性感,白芨似也想起什么,喉頭微動,依然沒作表示。 秦菜索性狠了心――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她伸手過去,輕輕伸進白芨襯衣下擺,白芨渾身一僵。會議室里恐怕不止三十個人,他警告地看了秦菜一眼,用力抽出她的手。 秦菜當然不會就此罷休,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就不要回頭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可是,就暫且扔在腦后吧。 她再次伸手過去,這次直接拉開了白芨的拉鏈。白芨猛然握住她的手,那力道仿佛要將她手骨捏斷。她指尖隔著布料滑過里面正沉睡的東西。白芨呼吸微微一滯,握住她手的力道就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