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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師弟少安毋躁,已經沒事了?!甭迥钌轿⑽櫭?。 誰能把這個混世魔王給嚇嗝兒屁???當他洛念山是三歲孩童,很好騙嗎? 寧倏一的話,洛念山不敢全信,可他身后一名執法堂的弟子卻信了,還義正詞嚴地向“苦主”保證:“這位師弟請放心,我們執法堂絕不會姑息這些持強凌弱的敗類!” 其他幾名執法堂弟子也紛紛應和,信誓旦旦。他們心里清楚明白得很,其實資歷老的弟子欺負新來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執法堂平日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弟子們自己“優勝劣汰”。 可這名新來的弟子身份不簡單,竟然連洛念山都能被他使喚動,他們又怎能不趁此機會好好巴結一下? 孫長老點了點頭,讓幾名執法堂弟子進了洞府。 “啊,這,這是什么?”洞府里,很快傳來執法堂弟子們的驚呼。 孫長老和洛念山急忙走進洞府,便看見被各種花式捆綁play的丹蘊峰弟子,以及中間那個被捆成了蓮花、塞住了口、嘴角掛著口水的薛大少爺。 “薛師弟?”洛念山心道不妙,急忙向身后的寧倏一懇求,“寧師弟,可否先把人放下來?” “洛師兄,阿雪是我唯一的親人,我視其為妻??纱巳素澞轿壹野⒀┟郎?,想要將其占為己有,先是命人襲擊我洞府,欲圖強行劫持阿雪,我將那些人制服后,他依然氣勢囂張地破門而入?!睂庂恳宦暽銋?,感情充沛,就差沒擠出幾滴辛酸貓兒淚,“難道歸元宗弟子就可以擅闖他人府邸,強占他□□室?” “不知這位阿雪姑娘身在何處?”孫長老望了一圈洞府,也未見到其他人,不由得好奇。 丹蘊峰這群無可救藥的貓癡眼里,素來只有貓。 能引得他們這般大動干戈的女子,不知得有多么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莫不是個紅顏禍水? “這便是內人阿雪……”寧倏一把“紅顏禍水”抱起來,向孫長老炫耀顯擺。 陸清舟忍無可忍,一爪子毫不留情地糊在寧倏一臉上,頃刻留下兩道紅痕。 孫長老和一眾執法堂弟子:…… 很好,這很丹蘊峰…… 寧倏一捂著臉,怒氣騰騰地指著薛悠平:“看你把我家阿雪氣的!小爺告訴你,阿雪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薛悠平氣得瞪大了眼睛,嗚嗚亂叫。 “寧師弟,你先別急?!甭迥钌郊泵窠?,“這位薛師弟是丹蘊峰薛長老之孫,地位超然?!?/br> “長老之孫就可以做賊了嗎?就可以強搶民貓了嗎?”寧倏一可不吃這一套,翻了個白眼,“歸元宗的宗規是這么定的?” “寧師弟,”洛念山只好賠著笑臉,把寧倏一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勸道,“聽師兄一句勸,這位薛師弟動不得!其祖父是位煉丹宗師,若是得罪了他們,只怕日后會有不少人給師弟添麻煩。不若大事化小,由我出面,替師弟你討要些好處,此事便就此作罷,如何?” “我看起來像是為了那點好處……”寧倏一還要繼續爭辯,忽聽“喵”的一聲,低頭便看見自家貓兒伸出一只爪子,輕輕撓了撓他的腳背。 柔軟的rou墊恰到好處地安撫住了寧倏一的情緒,他的脾氣一下就被潑滅了,輕咳了兩聲后,總算改了口,只是顯得萬般委屈:“好吧,看在我們家阿雪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他!” 他輕輕揮了揮手,蔓藤便松開了,鉆回地底。 薛悠平被丟在了地上,很想立即破口大罵,把幾人慘遭咸豬手的悲壯經歷告訴執法長老和洛念山。 怎奈他喉嚨發苦,一開口就只能咳嗽,發不出正常的聲音來。 幾名手下也同樣有理說不清,只好吃下這個啞巴虧,一邊睜圓了怒目瞪著寧倏一,一邊扶起薛悠平,向洛念山和孫長老行了禮,腳步飛快地朝著洞門溜去。 “喂!記得以后別打我媳婦兒的主意!”寧倏一在眾人背后揮手喊道,“還有,記得讓你爺爺把賠償費送來??!” 薛悠平聽了這話,氣得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差點栽進樹洞里。 這人怎么還有臉要他們賠償??? “師弟請放心,這件事我會督促的?!甭迥钌叫χ牧伺膶庂恳坏募绨?,態度十分友善,“今日師弟好好歇息,改日師兄再來看望?!?/br> “嗯,辛苦幾位,不送了??!”寧倏一抱起貓兒沖幾人打了聲招呼,還打了個哈氣,逐客意味十足。 洛念山早已習慣了他的行事風格,沒往心里去,告了聲辭便離開了洞府。 孫長老卻有些不解,覺得洛念山似乎有點過于偏袒這名新人。 “偏袒?”洛念山只是淡淡一笑,“他值得被偏袒?!?/br> 若說一千個修真者中才能出一名煉丹師的話,那一萬個修真者里才能挑出一個陣法師! 他的師尊是陣法大師,他的師祖更是一代陣法宗師,只可惜他自己身為許子玄首徒,卻沒有那個資質和慧根…… 若是能幫師尊尋得一個陣修弟子,想來師尊定會高興吧? 然而,當洛念山將寧倏一使用陣法對付弟子之事稟報給自家師尊后,許子玄臉上的表情卻并非欣喜或期盼,而是充斥著震驚和猶豫。 “他會用陣法???”許子玄的心臟猛烈抽動,臉色說不出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