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學了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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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如此,卻還是好氣的哄著她“阿茗,聽話可好,爹爹喂你再喝兩口?!?/br> 爹爹? 一聲爹爹將阮瑤清本飄著的三魂七魄給拽了回來,她半迷糊的睜開了眸子,才看清楚抱著她的人。 記憶里的父親,在她成婚后的第三年便去了,她前世抱憾便是未能在父親去時見上一面,父親是死在與客舍爾部廝殺的戰場上的。 她似是在夢中,抱著他的臂膀,啞著嗓子問他“阿爹?” “是,阿爹回來了,我家阿茗可還記得阿爹?”他抱著她,溫聲哄著她。 阮瑤清眼睛愣愣的看著她,眨巴了兩下,才是回神點了點頭“記得的,阿茗記得阿爹?!?/br> 她看著他,淚水止不住的流,也不言語,就窩在她懷里低聲的哭,母親早亡,父親自外出拼搏后他們便少見,她記憶里與父親從未這般親近過,前世里她恪守規矩,帶著程李氏的教養規矩,與父親帶著距離,直到死時,也沒有這樣被父親抱在懷里,親近過一份,這一世她做了上輩子想做卻未敢做的。 阮義舟就這么抱著女兒,輕柔的不敢用力,她太過孱弱,就這么窩在他臂膀上,都未感覺得重量。 見她一直哭著,阮義舟便哄著,擔心她才醒又哭昏過去,哄了半晌,才見她緩緩停了啜泣。 “兄長呢?怎未見到大哥?”待停了哭,阮瑤清才想起阮言文來。 邊說著邊往外頭看去,卻是只看到了眼睛紅的跟兔子一般的菱星,并未見著阮言文。 阮義舟便替她緩著背邊答他“你大哥也歸了,只是此刻正在外頭處理公務,未來得及歸,爹爹已著人去找,待會該回了?!?/br> 聽言,阮瑤清也是放下了心。 菱星眼見她,帶著哭腔道“娘子可知你昏迷了半月,迷迷糊糊不吃喝了多少藥,可是擔心死奴婢了?!?/br> 半個月了? 阮瑤清聞言一愣,竟是半個月了?這倒是她未料想的,按照前世的發展,她此刻該已經進京才是,卻未想到,一病竟是到現在都未啟程。 “阿爹,我可耽誤你事情了?” 阮義舟為她拉長了回京日程,也不知可會有什么影響,她揚起一雙哭的紅通通的眸子,看著阮義舟。 阮義舟聞言一怔,心里很是觸動,她這樣乖這樣的善解人意,也不知這些年來他不在,受了多少欺負,老眼朦朧一片,抬手撫了撫她碧落的青絲,安撫她道“你安心修養便是,沒什么要緊的,爹爹已派人給圣人傳了書信,圣人大善諒我等難處,莫想的太多?!?/br> 見沒什么牽扯,阮瑤清才算是微微放了心,此刻她心尚飄著,怕一舉一動影響到些什么,還需盡快回京,上那三危山上問問才是。 她琢磨著如何勸服爹爹早日啟程,但她目下病著,怕是爹爹要等她好了七七八八才愿。 正思忖著,忽聽見阮瑤清道“阿茗,后日我們便啟程回京如何?” “后日?”她端坐起身,有些訝異。 阮義舟怕她凍著,拿了個褙子替她披上才點頭道“你病了多日,阿爹遍訪醫士,只是這方洲地界小,都是些赤腳大夫拖治半月才見你轉醒,咱早日回京,阿爹便可尋太醫為你整治,前些日你昏著,怕路上顛簸勞你病情,目下見你好轉些,咱也可啟程回京?!?/br> 阮瑤清邊聽著邊點頭,乖覺的讓人心疼,她總覺得阿爹要回京總有些別的原因。 果然,阮義舟頓了片刻后道“再者,這程府太臟,為父想早日帶你與你阿娘離去?!?/br> 當初,程素病故,他作為庶子阮家又不可依傍,被阮家主母尋了機會,竟是剝了他阮家根系的身份趕出了阮家,喪妻喪家,那時他猶如喪家之犬帶著兩個孩子,恰此時程老爺伸出援助之手,將阮瑤清接回,他便安心將女兒與妻子的靈位交于阮府,這些年歲,安心在外征戰,只是他未算到,岳父病故后,阿茗能受如此待遇,他恩受過程家,自是要還恩,只是...... 聞此,倒是正中阮瑤清下懷,她乖巧的點了點頭,默了。 正思索間,只聽外頭菱星敲了敲門道:“侯爺,姑娘,老夫人她們來了?!?/br> 第7章 下馬威(一更) 阮瑤清聞言一頓,思緒叫這聲被岔開,來了? “你可要見?”阮義舟見她神色郁郁,沉默不語,想起這些日子所聽所聞,本不愿計較的心登時便被挑起。 阮瑤清低垂的眉眼一顫,仍舊未言語,越是這樣,阮義舟便能想到,自家的女兒曾受過怎樣的苛待,卻是不敢發火,只怕嚇著了她。 他溫聲道:“阿茗莫怕,今時不同往日了,有爹爹給你撐腰,莫要害怕?!?/br> 怕?她倒是不怕,只是不想再見那一堆爛眼睛的老貨罷了。 她點了點頭,沖著外頭道:“既來了,便請進來吧?!?/br> 默了片刻又道:“我身子不好,見不得太多人,只進來兩人便罷?!?/br> 菱星方才還在想自家姑娘心軟,如今一聽,倒是心上一樂,忙領命去院子外傳人。 程李氏肅著一張臉,侯在門外,她心中此刻正怒火滔滔,在程家這地界,她還需守著旁人的規矩也是笑話,若不是門口有侍衛守著,她早便將這些人亂棍打出去了。 她憋著火在門外等著,一見著菱星,便邁著步子要往里去,之前三娘那小丫頭昏著,他們攔著便也罷了,如今她既然醒了,還能由著這些個放肆東西作賤自己? 她深信阮瑤清沒那個膽,畢竟是在她手上長大的,她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哪里能做的了主? 她剛一邁腳,就叫人攔住,或是聽阮瑤清醒了,她料想自己能拿捏住她,便莫名有了些底氣,拐杖一揮便直直的打了過去:“放肆的東西!你可知道我是你家侯爺的岳母?是里頭姑娘的外祖母?” 那侍衛眼疾手快便攔住,握住那拐杖一把推了過去,直推的程李氏直晃悠,往后踉蹌著要倒。 “老夫人!” “母親……” “祖母小心……”周邊人皆手忙腳亂的護了過來 “放肆!放肆……咳咳!”程李氏叫這油鹽不進的護衛氣大,即便眾人攙扶,也晃悠著要倒,她指了指匆匆趕過來菱星,趾高氣昂道:“你來的正好!看看你家主子的奴才,他們怎敢!” 菱星一來,方才還嚴陣以待的侍衛紛紛挪開讓位,菱星眼見著這處生了爭端,眼里頭是止不住厭惡,這老婦怎敢如此放肆,瞧著也不像是個傻子。 菱星懶得與她們計較,轉頭對著侍衛道:“姑娘有令,可以放人進來了?!?/br> 那侍衛聞言,便腳步往邊上一邁,讓開了道。 程李氏聞言這才面色漸緩,勻兩口氣才算是緩和過來,面色不虞的瞥了那兩個侍衛道:“待我見了你家主子,定要讓她好好責罰你們這些狗奴才!” 說著便邁著步子要往里頭,可剛到門欄處,又被菱星伸手攔住,只聽她道:“老夫人莫急,姑娘傳話了,她身子剛好,見不得風也見不得太多人,今日最多只能見兩人?!?/br> 兩人?程李氏一怔,她們這番來的雖都是女眷,但細細數來,也有二十來人,即便不算服飾的丫鬟婢子,也有十來個人。 這下馬威,便是一旁不通文墨的奴才們也瞧的明明白白,程府的主人家守著外姓的規矩,這巴掌打得在場人都是悶氣,尤其程李氏叫氣的一時愣??!眼里頭滿是不可置信。 “可懂規矩?這長輩來瞧,竟拒之門外?你姑娘學的規矩都丟哪去了?”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正是程李氏最寵愛的孫女程柳。 早前這程柳便仗著程李氏喜愛,可著勁的糟踐她家姑娘,都這個時候了,程李氏都不夠瞧了,竟然還敢張狂! 菱星聞言臉色一肅,沖著她道:“二姑娘慎言,我姑娘的規矩學的如何,侯爺都未覺的怎樣,倒是你有什么不滿了?” 程柳何時被奴才這么下過臉,張嘴便道:“你這小妮子不得了了??!來人!給我撕碎她的嘴!” 說著就要上前掌摑她,菱星人往后一退,那些個侍衛便上前攔住,將來人狠狠一推,長面立時混亂不止。 忽的從窗里飛出來一塊琉璃瓷器,“嘩啦”一聲正正砸在了垂門上,頃刻間碎了一地瓷片,在場人都是一驚,抬頭看去,就見阮義舟正站在明窗前,面色不虞的看向他們,程氏一族人見此威嚴嚇得都是心頭一涼。 直到窗前的人走開,眾人才松了口氣。 不過片刻,屋子里頭又來人了,是跟在阮義舟身側的老仆從了,只見他來,四下人都極有眼色的噤了聲。 他面色一肅道:“各位都回吧,姑娘覺得太吵,實在太傷神了已經歇下了,侯爺有令,讓老夫人管好府中仆從,你若管教不好!他或可撥冗來管!” 既給臉不要!那便一個都不見! ——— 這廂阮瑤清在商量著安排回京,恰此時,遠在長臨一封加急書信疾馳入了太子東宮。 來人是徐元白親衛,他疾步便入了東宮書房,將懷里的書信遞給了上座之人。 徐元白皺眉看著他遞上來的信件,眉眼皆是不耐,原因無他,只是本該今日進京的阮瑤清等人,候到了如落西山竟是還未見人。 今日一早,他便派人去成候府暗中候著,只是從日起到午時,阮府門戶大封竟是毫無動靜,著人一問才知成候府三日前便遞了折子給皇帝,道是遇事耽擱歸期待緩,具體為著什么事兒他未可知,心卻是不知為何一直懸著。 他起身接過信件,細細看去,隨后喃喃一句“病了?她怎會病了?” 利一跪在他跟前,小聲道“奴著人去問過,三姑娘半月前便感傷寒,醫治半月未有見效,目下大約是還昏著.....” 徐元白皺眉回想,他印象里阮氏一家便是今日回京,因篤定這事必然,是故并未著人在方洲盯著,倒是沒想到會在這事兒生了變故。 他仔細想了許久,也沒有阮瑤清大病這一檔子事兒,也不知是他之前未留心的緣故還是別的,他實是記不起她生過一場大病。 只是她若是病了,也不該影響歸期才是,七日后便是重五節,母妃為替他選妃,聚了一眾的名門貴族,也似是那日叫母妃一眼瞧中了阮瑤清,她若是未來得及回京,便必會錯了選妃的機會,那他要如何? 越想著,徐元白便覺得頭疼,頭痛幾乎欲裂,一個不穩便是摔坐在木椅上,利一見狀忙起身扶他,眼里滿是擔憂。 太子殿下自七歲起,便時常有這頭疼之癥,病重兇猛,有時一疼便是昏睡一日,目下見他狀態,怕是又要犯病。 他起身便要去換太醫,叫徐元白一聲勒住。 利一哪知,也是七歲那年,徐元白自頭疼過后,腦海里便不自覺出現一人的影子,起初瞧不見那人面目,后來每疼一次,腦海里便能多見些事情,直到阮義舟入朝為官,初見他時似是被打通了記憶,似海的零星記憶紛踏而來,也恰是此他才知曉腦海里徘徊的那阮氏是何人。 他似是重生來過,亦或是投胎時忘喝了孟婆湯,才致使得記憶零碎如斯,無礙,他如此心掛阮氏,必是上一世心系掛肚之人。 疼了片刻,徐元白才漸漸緩過來,他半靠在木椅上,失神似的盯著方才的信件片刻而后道“派人去方洲盯著,尋胡生去看看,以后事無巨細皆要匯報?!?/br> 聽聞胡生姓名,利一吃驚不小,胡生是太子東宮的醫士,也是三年前入的東宮,自他來后,太子疼痛病癥減緩,也是為此,多得器重,倒是沒想到,如今太子為了一毫無干系的小娘子做到如此地步,竟是將胡生都借了出去。 徐元白將懷中腰牌卸下扔給他,利一接過領命后便撤了出去,順帶關上了書房的門。 剛關上門,便見胞弟祿二湊了上來,眼見著李一懷中的腰牌,頗有些好奇問道:“兄長這是領了差事?殿下何令?” 眼見著祿二好奇心這般重,使了狠勁抬手便是賞了他一爆栗:“殿下的事兒也敢打聽?仔細腦袋才是?!?/br> 祿二哀嚎了一聲,摸了摸腦袋退了一步,憋著嘴有些叫屈道“那我不問便是,作何下這么狠的勁兒.....” 頓了片刻像是恍然大悟問道:“莫不是關系著方洲那小娘子?” 這些時日殿下如何關注著阮家他多少知曉,許多差事還是他親手去辦的,雖人未歸京,但cao心的事兒鋪的路早就算到了年后了。 利一聞言眼角都直抽抽,忙伸手捂住了弟弟的嘴:“那娘子病了,殿下著我帶胡生去瞧病”說著還不自覺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殿下是何意,好端端如何要這么關心一閨中女子?!?/br> 祿二眼見著利一真情實意的擔心,不覺兄長實在是有些遲鈍了些,只覺得沒眼看,殿下如今還未見到人便恨不能將一顆心都用上,都這般明白的事情了,他竟還不知什么情況,掃了他一眼只嘆氣:“兄弟我瞧著你怕是這輩子娶不上媳婦了?!?/br> “什么意思?這又與我娶不娶媳婦有什么干系了?” 愣頭青一枚,說句話都覺得浪費,拿開他捂著自己嘴的手后白了他一眼便嘆了口氣,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擺了擺手道“快走,快走!那位姑娘的事兒可耽擱不了,快去辦差事去!” 聽他催促,利一也不再與他言語,看了眼天色,忙匆匆的便去尋人了。 祿二候在門口不過多時,便被徐元白喊了進去。 “吱嘎”一聲,祿二推門而入,抬眸便見徐元白半靠在那木椅上,模樣有些抑郁款款。 “傳太醫,道孤暈厥不醒” 頓了頓又道:“事兒鬧得大些,消息傳的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