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學了 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頂級追妻火葬場[快穿]、癡迷你、本公公獨霸后宮、我靠吐血整頓娛樂圈、非人類戶籍管理處、和豪門大佬閃婚后、渣了溫柔Alpha后、五次方謀殺(出書版)、反欲之花(短文合集)、當萬人迷被抹布后(np男全處)
她既不能如約而至,那他便尋機會等她就是,無礙。 第8章 蘿嘉(已修) 兩日的修養,阮瑤清算是修養緩過勁來,今日陽光正好,天晴朗無云,此刻她正懶懶的依靠在床榻上,看著從窗牖處撒進來的微光,好不自在。 若是對面無人叨擾,自會更好,她頗是無趣的看了眼對面之人,不甚用心時不時點頭笑笑,面上倒是無半分不耐。 讓她算算,這是今日第幾波人了? 說來,自她進這淵亭閣來,倒是頭一回這么熱鬧,簡直算得上是門庭若市了。 她掐了掐手中的瑪瑙紅珠算了算,約莫是第三波,她真是有些累了。 她瞥了眼正打哈切的程蘿嘉,手撐在軟枕上笑道“二舅母,若是有什么事兒,您盡可直言,我瞧著四meimei困乏的很,她年紀尚小,可坐不住的?!?/br> 王氏在這坐了快一柱香了,東扯扯西扯扯,實在無趣,平日里可未見她有這么熱絡,王氏比之老夫人有些氣度,卻也向來對她的遭遇冷眼旁觀,說來,她的境地倒是未見的比阮瑤清好到哪處。 李氏偏愛幺子,卻格外苛刻幺媳,二子無德行,她不怨怪旁人,竟是將錯處歸結到王氏身上。她覺得是王氏無能,未能服侍好程二留不住他,才致使他留戀花巷,且她嫁入程府多年,也未有一嫡子,倒是庶子高樹,是故多年來受了不少氣,索性她母家有些能耐,不然怕是更難熬。 跟在她身后的程蘿嘉近乎幾回要撐不住睡去,她比之阮瑤清小上三歲,是二爺與王氏的嫡女,面容嬌憨的可愛,脾氣向來直愣,有著些小姐脾氣卻沒什么心機,說來,除了長一輩的,她們這些小輩,尤其是姊妹間,倒是沒什么大的隔閡,相處來都是和睦的。 由是這程蘿嘉,對她,一貫算是不錯的。 王氏低頭看了眼窩在懷里的程蘿嘉,好笑的敲了敲她的頭,見阮瑤清說的直白,她笑著捂唇道“瞧你說的,哪有什么要直言的?!?/br> 頓了下又道:“不過是你明日便要啟程回京,老夫人放心不下,特要我來叮囑你些?!?/br> 阮瑤清笑了,那老婦到底是派了說客。 “二舅母直說便是,三娘謹記外祖母囑咐?!?/br> 見她乖巧,王氏募自松了口氣,她本是不愿前來的,只是熬不住婆母的眼色,才巴巴的跑了這一趟,被迫從中調解,她也是百般不愿,她這身份不尷不尬,與阮瑤清實在算不上有什么干系。 她干笑一聲,親昵的握住她手道:“好孩子,舅母早前便知三娘是個好孩子,果未讓舅母失望,你祖母自你纏綿病榻后,焦躁的也急病了,本想親自前來叮囑一二,確實是起不來身,便讓我來跑著一趟,你可別怪她老人家罷?!?/br> 起不來身?還是磨不開臉低不下頭? 自那日下了她臉后,她好似頓悟了。 阮瑤清聞言垂眸,看向自己冷白的纖纖軟指:“三娘明白的,勞二舅母辛苦了?!?/br> 見她只字未提李氏病情,王氏心咯噔一下,知她心里到底是介懷的,畢竟婆母待她確實算是刻薄,只是她連問都不問,倒是出乎王氏預料。 她只得挑了話頭勉強接道:“不辛苦,不辛苦,咱們本是一家人,cao心cao勞自是應該的,你祖母平日里對你雖嚴苛,切實是器重你的……”說完忽而語重心長“哎”了一聲,又道:“這程家,目下只有你父親是成器的,可想程家你幾個叔伯,依舊無名無功,實在是有愧對你外祖父,索性你父此下揚名立萬,得圣人青眼,想你外祖父若是泉下有知,也可含笑九泉了……” 王氏只覺得說的口干舌燥,她有意扯出已故的程老太爺,自是想阮瑤清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幫襯兩把程家,尤其是她的兩個舅舅,畢竟再如何,兩個叔伯確實是與她有這些血親在的。 只是抬眸看她,卻見她面上只含笑淡淡,竟無半分被自己言語所動的樣子,王氏見此難免有些泄氣。 硬著頭皮又道:“三娘,舅母說的話你可明白?” 阮瑤清聞言一笑:“舅母所言,三娘知曉的?!?/br> 知曉是一回事兒,做不做又是一回事,自始至終她便時刻捧著一張淡淡的笑臉,仔細而認真的應付著王氏,直到她再無話可說,才叫菱星送客。 王氏稀里糊涂的走出了淵亭閣,直到出了院子,衣角被身后的程蘿嘉拉了拉她才回神。 程蘿嘉撅著一張紅唇把玩著手中的一串紅珠頗是嫌棄道:“母親,你今日話怎這么多,勞的三jiejie都不愿說話,真是無趣!早知我便不與你一起來了?!?/br> 話甫一落,王氏身型一滯才后知后覺,阮瑤清雖一直笑著,卻是自始至終都未應過自己一回,答話間也是帶著客套,玩的一手好推拒。 她回頭眼神復雜的看了眼淵亭閣,低頭笑了笑,看樣子婆母是小瞧了這丫頭,看樣子是白跑了一趟。 她正欲牽著程蘿嘉離去,瞥了眼她手中正把玩的紅珠,腳步一頓:“這瑪瑙怎在你這兒?” 要是記得不錯,這東西方才明明白白握在阮瑤清手上。 她拿過那珠子,仔細看了下,凝脂通透,紅似帶血,無棉無雜是上等的血脂瑪瑙,這樣稀罕的物件,她也是頭一回見,想來是阮氏父子送給的阮瑤清,不然她哪能得到這樣的好物。 只是這樣好的東西,怎就到了嘉兒手上。 見珠子被搶,程蘿嘉伸手就要搶回,嘴上還不住道:“三jiejie給的!方才出門時我跟在你后頭,三jiejie叫我過去,隨手塞給了我,母親,快還我!” 王氏狐疑:“她給的?” 見她不信,程蘿嘉急的跺腳:“當然是三jiejie給的!母親若是不信,我們回去問問就是!” 說著就要拉著王氏再往淵亭閣里闖。 她一把攔住了程蘿嘉:“她可說了什么?” 她撅著嘴有些氣:“說是說了,也沒什么打緊的,只是說這東西金貴,她不好帶走,放于我這兒讓我好好保管,待以后見了,再還與她?!?/br> 王氏聞言略是失神。 程蘿嘉見她似是還不信,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說什么也要拉著她回淵亭閣。 只是片刻,王氏忽而將那瑪瑙遞給了程蘿嘉,眼里滿是認真一字一句道:“嘉兒莫鬧了,母親信了,這東西金貴,你可要好好保管,你三jiejie給的東西,萬不能丟,這東西的意義可很要緊?!?/br> 她接過了瑪瑙,用力攥了攥,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懷里:“那是自然的,下回見了三jiejie我還要還給她的,怎能弄丟?!?/br> 王氏拉著程蘿嘉前腳走出了淵亭閣的院子,菱星便捧著湯藥進了屋里。 “姑娘,今日晚份的藥好了,您喝了好早些睡罷,明日便要啟程,還需多養養才是?!?/br> 阮瑤清看了眼泛著濃郁苦味的湯藥,皺著眉頭:“怎還要喝?今早不是才喝過嗎?” 話雖嫌棄,卻是接過了湯藥。 菱星抿唇笑著,手拿著蜜餞,見她咕咚咕咚將藥喝盡忙遞過去。 “姑娘還似小時候,還是這么怕苦?!?/br> 阮瑤清嘴含著蜜餞,哼哼兩身,翻身便要睡下。 菱星眼尖的瞥了一眼,見她手上空空少了物件,疑惑問她:“姑娘,大爺給您的瑪瑙串子呢?我方才出門前還見您拿著呢?!?/br> 待舌尖的苦味消弭殆盡,她才吞下了蜜餞點了點頭答她:“嗯,送給四meimei了?!?/br> 菱星解了惑,還頗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道:“四姑娘啊,還是姑娘做事妥帖,四姑娘素日待您不錯的?!?/br> 說著邊轉身去收拾東西,明早便要啟程,她需得規整規整,以免缺了些什么。 榻上的幔帳被放下,薄紗微透,她懶懶的靠在軟枕上,透著紗看向菱星忙碌的身影,有些失神,明日便要離開了,也不知到底躲不躲的開…… 她喝了藥,有些事情越想越混沌,一會便睡意沉沉,她放下半撐著軟榻的胳膊,翻身向內,片刻便呼吸淺淺朦朧睡去。 次日一早,阮氏一家坐上了回京的馬車,車馬轆轤向北,阮瑤清懷里抱著程素的靈牌,程氏一族的身影越行越遠,快瞧不見時才掀開車簾向外看去,她眼神深深,抱著靈牌喃喃自語似的:“娘親,咱們走了,你在看一眼方州,此去也不知道何時才歸,爹爹在京城有了府宅,以后我們便安家在長臨了………” 只車馬剛行至城門處,募得便停了下來,阮瑤清與菱星皆是一愣,不知發生了何事,少頃,車廂被人敲響,是阮言文。 “阿茗,阮家來了人,你可要見見?” 阮家?阮瑤清了然了,父親成了侯爺,阮家那伙子見利忘義之人,自是要巴巴地貼上來的,早前便聽說父親擋了幾回,也真是沒轍了?竟是堵到了城門口。 她默了片刻:“不見了,這些年我也沒見過什么阮家人?!?/br> 明明是在一個州里,他們卻是向來將她當作不存在的,即便見了,也未打過招呼。 “好,菱星伺候好姑娘,她要是不適,便來喊我?!?/br> 菱星應是。 車馬未停多久,便緩緩前行,她掀起一簾角看了一眼,恰撞到一墨深的瞳孔,車馬越行越遠,她沒瞧清那人是誰,但卻能感覺那人沉似寒霜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她松了簾角,覺得莫名。 菱星見她微愣,不放心問了她一聲。 她搖了搖頭,便將那淡淡不適感拋卻至身后。 ……… ……… 車馬緩緩行了七日才行至一半路程,夜深他們下榻在驛站休整。 一封快信送到了阮義舟手上。 此時他們一家三口正坐在桌前用膳,他接過信件,粗略看了一眼,眉募得便是一沉。 阮瑤清莫名,擱下筷子喊了一聲:“爹爹?” 阮義舟手攥緊了信,面容肅穆:“太子病危,我們需早日回京!” 頓了一下對阮言文道:“言兒,著人安排,今晚便趕程回京?!?/br> —— 太子危重,阮義舟作為成侯,只得加快了回京的腳程,本還需十來天的路程,他們僅用了四五日便入了京門。 到成侯府門第時,已是日落西下,西邊的云彩將天染的透紅,極是漂亮,夕陽映著紅光照射在門禁森貴的府門上,顯得格外貴氣。 馬車緩緩停下,侍衛下馬敲響了成侯府大門,不多時,里頭的出來一眾奴仆,打頭的是個中年男人,慈眉善目生的很是面善,笑著就迎了上來,是成侯府的管事李伯。 管事笑著上前:“侯爺回來了,舟車勞頓,定是辛苦?!?/br> 阮義舟頷首下了馬車問道:“府醫可安排了?” 阮言文就跟在他身后,轉過后面那輛,掀起簾幕就鉆了進去,片刻后便見他小心的抱了一俏麗少女下車。 少女一身青綠衣裙,身帶斗篷遮蔽得嚴嚴實實,只聽她時不時的咳嗽幾聲,聲音孱弱無力,管事一眼便知,這便是侯爺的嫡女阮瑤清。 他忙點頭:“收了侯爺的信,奴便著人安排了,此刻人正在府內侯著?!?/br> “命他去菡萏院!”說著阮言文便抱著她腳步不停的往府內去,阮義舟則緊跟在身后。 連日的舟車勞頓,阮瑤清那本就病弱的身子雪上加霜,從昨日起便起了低熱,昏昏不醒只喂得進米水,只喂的進參藥吊著精氣神兒。 “好,好,老奴這邊去喚人?!?/br> 菡萏院 半刻鐘后,李管事便攜著一年輕男子而來,是個和尚? 樣子生的清秀,青絲被剃了干凈,光著腦袋,有些違和,眉宇間帶著股仙氣兒。一身粗布白衣襲身,身型倒是略瘦弱,拎著醫箱便邁進了菡萏院。 見來人如此輕歲,阮氏父子眉目皆是一掠,紛紛看向李管家。 李管家一眼瞧出他們顧慮:“侯爺這位是亦大夫,有得一身好本事,師從莫須大師,是他的首徒?!?/br> 莫須? 此話一出,阮氏父子皆是一驚,頗是默契的相視看了一眼,莫須是當今在世的高人,掐算占星醫術皆是精湛,民間向來有人傳,是神仙下凡落在三危山上,故此莫須深受皇帝的信重,道是真沒想到,能請的到他的徒兒。